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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等他尿完,给他收拾好,笑嘻嘻的夸道:“哥儿真乖!”又将他递给黛玉,黛玉见福哥儿穿着红色的小衣裳,外面罩着件黑色的小长袍,长袍领口和袖子上绣着翠绿缠枝莲花纹样,左侧胸前绣着只小孩拳头大小的小老虎,老虎的额头上还有个金光闪烁的“王”字,黛玉仔细一瞧原来是用的孔雀金线。脚上一双大红色的绣着云纹的布鞋。
黛玉见他人就这么一丁点,还给他衣服裤子小长袍的穿着,只觉得说不出的可爱招人疼。
黛玉笑道:“这个小袍子穿着倒可爱得紧,我记得这是婆婆他们从苏州送过来的。”
云舞笑着说:“正是呢,这是婧诗姑娘做的,还有好几件我还没有拿出来呢,绣工好就罢了,难得她费心想出的这些款式样子,配色也好看。”
黛玉笑道:“她做的针线自然是没的挑的。从小儿就没有一样不出众的,难得是竟丝毫没有骄矜之气,这陈家的少爷真真是好福气。”
云舞笑道:“是呢,听着大爷说起来,那陈少爷也是极难得的君子了,日后又多了一对像奶奶和爷这样的神仙眷侣喽!”
黛玉就笑:“偏又要扯上我来。”
云舞便笑:“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瞧瞧像你们这样的连脸都不曾红过一次的夫妻可不少见?”
“小蹄子,你又见过几对夫妻,在这里说嘴?”
云舞只是笑,拿起针线做起活计来。
黛玉也哄着儿子,只觉得心满意足。想着现在已经是八月底了,婧诗出门的日子就在九月初六,若要回去苏州,不如早些开始收拾准备起来,省的到时候再去手忙脚乱的。便将福哥儿平日里爱玩的布老虎和睡觉时的小枕头都要带着,又有好些零碎东西等,因着时间倒还充足,只每日记起什么就捡到一块,到时候全部带到苏州去。
林嬷嬷本来不太赞成现在带着福哥回去,只是想到既然他们小夫妻都说定了,且双方老人都还木有见过这个小孙子,便不再多言。
他们这里正唠叨着回去的事,黛玉抓着福哥儿胖乎乎的小手逗弄呢,壮壮已经从外面跑进来了,它自从黛玉生产后就又重获自由了,因为以前被勒令远离黛玉,这段时间只是爱黏乎黛玉,似乎是要补回来这大半年的损失。
福哥儿听到壮壮地“汪汪”声,见到壮壮倒似乎挺感兴趣,努力的张大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一点声音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可惜他现在太小,脖子没有力气,只得作罢。黛玉见他挺有兴趣,忙将他抱着朝壮壮这边看,指着壮壮说:“福哥儿看,这是咱们家的壮壮哦,以后娘让壮壮保护你的哦!”福哥儿努力挥舞了一下小手,估计是以示高兴吧。
只是壮壮却不领情,冲着福哥儿吠两声,应该是在生气吧,毕竟黛玉从发现有孩子厚可再没有抱过它了。
云舞在一旁发笑:“奶奶你看看它,好似真的懂人话一般,真是好笑。”
黛玉笑说:“天下万物皆有灵性,它未必不懂咱们的话,只是我们不懂它的意思罢了。”
云舞又笑道:“难道花花草草也有灵性不成?我瞧着只有咱们家壮壮最聪明。”
黛玉莞尔:“现在倒没有看出他聪明不聪明,只这好吃懒做是看得出来了的。一日间吃多少顿东西也不知道,偏你们两个小蹄子还怕饿着了它。亏得现在长大了倒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变成个圆球,不如我还能指着它给我看家护院?”
云舞便只是笑:“这也怪不得我们两个,但凡是咱们手里拿着吃的,它总要眼巴巴的盯着我,我是忍不住要喂它的。”
黛玉听了便去拍壮壮地头,笑骂道:“馋鬼!”
壮壮只在黛玉脚边撒欢打转,一时又嗅到福哥儿身上的味道,一股软软的奶香味儿,便生出舌头舔舔他的小脚丫。
徐绍清从外面回来,见儿子还没有睡着,先洗了手和黛玉说说话,再满心欢喜从黛玉手上接过福哥儿,将他举起来,笑呵呵的问道:“福哥儿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娘亲的话?想不想爹爹?”
福哥儿也不搭理他,他本来已经有些困了,忽然被徐绍清这么举起来摇来摇去,就有些不太开心了。
黛玉见他只抱着儿子傻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父子两个玩着,又见福哥儿眉头一紧,忙要从徐绍清手上接过来,徐绍清不明所以,仍将儿子递过去,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给黛玉就感觉到手中一片温热之意,惊呼一声。
黛玉眼见着水痕从里到外渗出来,徐绍清呆呆的拎着儿子不知如何是好,她也不去接了,撑不住伏在榻上笑了起来。
徐绍清一脸无奈,伸手点点福哥儿的小鼻子,笑道:“专门跟爹爹作对是不是,一会儿爹爹还要去衙门办事呢。”云舞见福哥儿尿在了徐绍清的官袍上,忍着笑忙过来接了福哥儿,又对着外面唤道:“雪雁,快去打盆温水来。”雪雁忙打了水来,云舞抱着福哥去了隔间里给他清洗。
黛玉好容易止住了笑:“你去后面将衣服换下来吧,咱们日日在家被他袭击呢,你可是头一遭,这就算咱们福哥儿手下留情了。”
徐绍清大笑:“没事!当爹的都得享受享受这个过程。”又对着黛玉道:“这些日子你带着儿子辛苦了!”
“谈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有了他我倒觉得更开心些。说起来你成日家在外边忙碌,操心这一县的民生事务,比我累多了。”
徐绍清笑着作个揖说:“多谢夫人深明大义!小生这厢先谢过夫人了。”黛玉啐他一口:“赶紧去将衣服换了吧!”徐绍清欣然领命不再多言,去换了衣服清洗一番便要去前衙了。
黛玉问:“怎么这么快?”
“我不过午后抽个空回来瞧瞧你们母子,还有好些事情要忙呢,这会子便走了。”
黛玉送了他到院里,回来见福哥儿已经在云舞怀里睡着了,黛玉问:“怎么这么快?不是才在给他清洗吗?”
雪雁笑道:“可不是,云舞抱了他在手里,我正绞了帕子给他擦着呢,想着平时给他洗个脸和手总要闹两声,今天怎么都没有动静?一瞧,已经挂着口水睡着了。”
黛玉听了莞尔,仍让她放回摇篮里。
黛玉见儿子睡了,便打趣问雪雁的嫁妆绣得如何了。雪雁听了直跺脚,羞道:“奶奶!”
黛玉便笑:“你喊我做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正正经经的大事儿,我不过白问你一句,关心关心倒错了么?”
云舞在一旁挤眉弄眼冲着雪雁笑道:“就是呢,若是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可以帮帮你的嘛!”
“你们两个如今一起来欺负我了,奶奶就罢了,云舞你这死蹄子看我将来怎么来羞你。”说完雪雁扭身就往外跑了,留了云舞黛玉两个在房间里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叶姨娘滑胎
徐家众人得知徐绍清要带着黛玉和福哥儿回来,无不欢喜。更有徐夫人更是高兴得不行,一时又盼望孙子早日到苏州,一时又担心他小孩家家经不起折腾,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顾妈妈在一旁笑道:“您就别担心了,既然也和奶奶要带着哥儿回来,肯定是哥儿身体棒着,想回家见祖母了呢!您瞧瞧这些日子老爷多高兴!”
徐夫人冷哼一声:“可不得高兴?又做祖父又要做父亲!”
顾妈妈听了知道倒惹得夫人心中不快,便骂道:“这个小蹄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能怀上孩子了。”
徐夫人沉声说:“她倒有几分心思!只怕当时瞒过了你的眼睛未喝那药也不一定。现在眼看着得宠了,我也不大去管她们了,只怕就以为机会来了。”
顾妈妈悄声道:“瞧瞧她现在那娇怯怯的样儿,每日只在老爷跟前装模作样,也不怕恶心。依奴婢看。。。要不要悄悄儿的。。。”
徐夫人攥着帕子,笑道:“是了,若绍清和玉儿回来了岂不觉得好笑?竟又要多出个兄弟来不成?”
徐夫人强按下心中的恨意,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婿能只守着自己一人,徐大人总共就一个妾室一个通房,比较起来算好的了,别人还要赞他一句洁身自好。可惜,你人去风流也就算了,现在年纪大了也想开了,哪里还去在乎那些男欢女爱,可是要想让那贱人生下孩子却是不可能的。
这个家是我和他联手撑起来的,那个女人的孩子凭什么享受这一切?
顾妈妈见徐夫人一脸笑意,温温柔柔说出口的话却是暗藏杀机。心中有些叹息,小姐当日在家时何尝不也是天真善良,无忧无虑?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倒不知道该怨谁,只是又一想,姑娘若不强些,只怕被害的就是她自己和哥儿姐儿了。
又听得徐夫人耳语一阵,顾妈妈迟疑道:“这样她岂不是要疑到太太身上,老爷也要怪太太监管不利啊!”
徐夫人一笑:“谁要瞒着她来?就是要让她知道是我干的又如何?我难道还要顾忌她不成?就算是我指使的,她也只能合血吞了这口气,她照样奈何我不得。”
知道她主意早定,难以劝说了,又一想对付个不听话的姨娘倒不必步步为营费那心力,让她知道怕才好呢!便自去安排一应事情。
不过两日,便听得叶姨娘在花园散步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撞倒在石桌上,正顶到肚子,当时就见了红,徐夫人忙忙的请了大夫还未到府上呢,叶姨娘三个多月的胎就已经掉了。
徐老爷从外面匆匆赶回来,见叶姨娘形容憔悴,只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见了徐大人进房,只拿了帕子抹眼泪,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悲切切的叫了声:“老爷!”泪珠又滚滚落了下来,徐裴远将她抱住安慰她。
叶姨娘哭道:“老爷,奴家没用,没能替爷留下咱们的孩儿呀!”
徐裴远恼怒,对着房中的丫头们骂道:“怎么回事?你们全部是死人啊?好好的怎么会有野猫来冲撞了姨娘?既然护不了主子,留你们有何用,全部拉出去杖毙了。”
丫鬟们忙跪倒下来喊道:“求老爷开恩,求姨奶奶开恩啊!”
叶姨娘只倚在徐裴远怀中哭得抽抽搭搭当做没有听到。
徐夫人进来见着两人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恼恨,轻声说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发这样大的火,丫头们护主不力,打几板子也就罢了,难道老爷忘了咱们家马上就有喜事,如何能见血?”
徐裴远听了就有些松动,流掉的孩子毕竟还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美人在一旁流泪才心有不忍,但哪里比得上自己一双儿女重要,绍清和婧诗从小环绕膝下承欢,徐大人倒是对子女极为上心的。如今婧诗马上要大婚,儿子也要带了乖孙回来了,为了积福积德,是不宜再造杀孽。
叶姨娘余光见徐裴远竟然准备就这样算了,心中痛恨不已,红着眼睛道:“老爷、太太,不是妾不懂事定要处罚人来冲撞大姑娘,只是妾当时被野猫冲撞之后又被撞了一下,只怕是有人故意推了妾啊!妾死不足惜,只可怜了老爷的一点血脉呀!”说罢想起那流掉的孩子,想想自己在这府里后半身安身立命的资本就这么没了,不由痛苦起来。
徐裴远一时为难,徐夫人道:“那就将这些丫头全部带下去,分别关起来,一个个的问。”
叶姨娘眼巴巴地看着徐裴远:“老爷,只怕是有人眼红妾得了您的宠,又怀了您的孩子才故意要害妾和咱们的儿子呀!不然咱们这府中何时出现过什么野猫?”
这话意有所指,府里就只要徐夫人和另外一个通房有这动机,那通房是当年徐裴远母亲的丫头,现在也三十多了,最是安分度日的人,徐裴远不过几个月才去一次。且她一个早不得宠的通房哪里有本事能做这些事儿呢?
顾妈妈听了喝道:“姨娘慎言,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