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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的点点头,“自然是不会看厌的。”说着想到了什么,蹙了蹙眉头,念道,“未得美人展颜笑,倾尽天下不足惜。小七儿总说我做的诗不好,不过我倒是真心喜欢这一句,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吧!”
苏青云笑着点点头,说:“我也很喜欢。”
“那你就是我的美人了。”见他接受,心情愉悦,突然想到一件事,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说:“我还有事,不能和你玩了。我的记性不好,一不小心就会把什么都忘记了,这是揽息珠,有香味的,我的嗅觉很好,到时候就算我忘了,闻着揽息珠的味道,我还是能把你想起来的!”
我看着苏青云接过我手中的揽息珠,一笑,转身要走,突然觉得不对,转过身,却看到眼前的场景全变了。
小楼中,刺客的那把剑狠狠的插进我的心里,而苏青云和苏紫烟,手握着手,站在远处笑着看着。
血一滴滴顺着剑刃往下掉,砸的心生疼。
“苏青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嘶哑着嗓子问。
苏青云笑着不回答。
“这不是真的是不是!你没有骗我是不是?!”心一直往下沉,永无止境。
“真的。”很久之后,苏青云笑着道。
看着浮现在他们脸上的笑意,凄凉一笑,而后手握住剑柄,再狠狠抽出身体,直直的刺向苏青云。
“哧——”剑插入心窝,他依然再笑,“云迟——”
……
腾的坐起身,一身冷汗。却见屋内一片光亮,屋外鸟鸣声声。
天亮了——
回想起梦中的种种,只觉头疼万分。
为什么会做这些梦?为什么我会梦到苏青云?那个骑马的男子是苏青云吧,难道那些都是五年前发生的事?还有那首诗那颗揽息珠,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
揉了揉太阳穴,披上衣服起身。袁起听见动静,走了过来。
@文@“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问道。
@人@“辰时过半了。”袁起达到。
@书@点点头,心上一暗。
@屋@快要午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都想写缥缈风和袁起,后来一想,还是把缥缈风留给云筝吧
云筝是谁?
在岛上还没出来的那个。
她什么时候出来?
摊手,我也不知道【抽飞】
☆、暗流涌动惊波起(四)
三月初四,大晴。
着一袭白袍,站在廊中,望着飞鸟掠过叶飘落,心中一片寂静。
午时灵禅珠便被取出,到时化入我身填入我心,记忆将恢复,然而,留照的那个人就将死去。
此时离午时,不过一个时辰。
缥缈风不知去了哪里,早上起来便不见踪影。
想着夜里的梦,心上压抑。回到屋内,看着那张祥云椅,想起紫檀祥云椅上的初次见面,而后前尘往事滚滚而来。
冒雨打伞买回枣泥糕的温情,洞房花烛之日说好的执手偕老,码头分别说好的如期归来,骑着高头大马时的重逢,异国小镇上的质问与衷肠,苏氏宗族聚会上的磕头跪拜许一世,素坊字字入心的“不能”“不肯”,昏死之时紧握双手不离不弃愿舍一切……一幕幕,纷至沓来,犹如昨日。我似乎能看到他眉下痣,似乎能闻到他的安宁香,似乎能感觉到十指交叉时掌心的温度,可是却不知这样一个温润从容的男子,却有那般阴狠心肠?然而不管如何,过了今日,前尘往事终将消散了。
他要死了,这样一个人,就要死了。如果可能,我愿意不惜一切来救你,可是现在没可能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人要救,还有很多事情要弄清楚——只希望,他们能尽快找到灵月白狐,或者,尽快研制出解药。
垂下双目,抑下心中百转千回。望着桌案上洁白的画卷,手不知不觉提起了笔。
墨发从来干净,梳理的一丝不乱,喜欢盘起高髻,插一支白玉钗;微低着头看着书卷专注的样子是最好看的,却喜欢右手执卷左手翻页;手指很修长,白净如玉;穿着那身墨黑镶金红刺绣锦衣时是最能衬出他的白皙沉稳的;腰间长挂的是我为他挑选的上古飞兽玉佩,下面串着玉珠,走起路来叮叮作响;眉色很浅,左眉尾端还有颗痣,曾经还笑着说我要好好记着这颗痣,不然哪一天再把记忆忘干净了,我也能凭着这颗痣认出你;眼睛总是很清亮,能看出里面蓄满了柔情,可是有时候也能看到让人看不懂的忧郁;嘴角总是微微上扬,似含着笑,哪怕在小楼那夜中毒倒下时,嘴角也是含着一抹笑意——
“啪!”一滴墨滴落,染黑了一块空白。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安。
他为什么要笑?这笑里为什么有心满意足的意味?
再想起昨晚的梦,更觉难安。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什么是我忽略掉的?
一瞬间,时光一路逆转,只是来不及停到我想找的那个点时思绪就被打断。
花大夫施了个礼,道:“王妃,灵禅珠已请出,请随我前往祭灵殿。”
“时间到了?”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花大夫微微颔首。
“可是——”回头看着桌案上的画,心里总觉得不安,好像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还有很多疑惑没解开。
“夫人,灵禅珠请出只有半个时辰,王妃还是别耽搁的为好。”花大夫温言中带着提醒。
**
灵禅珠是灵国国宝,我以为存放它的祭灵殿也该是宏伟或者肃穆,然而我看到的只是平常的座落在皇宫北部幽僻的角落里一座殿堂。虽是如此,我依然感觉到了和无垠峰洞穴之中一样的气息。
走进殿内,那种气息愈发浓烈,让人不由自主循着它的方向前去。
花大夫一路引着我,开了两道石门,终于停在一座密室门前。
本以为取出灵禅珠的场面会是无比盛大,可是一路走来,只觉整个祭灵殿冷冷清清,甚至连侍卫都寥寥无几。走到密室门口,也只见几个人站着。
灵国的国主不在,覃皇后不在,只有缥缈风,风离星以及其他几个陌生面孔。
石门打开的时候,袁起想要尾随着进去,却被侍卫拦在门外。
“夫人——”袁起有些焦急。
缥缈风想要拍拍她的肩,想起什么又收起,“放心,有我在,你在这等着。”
袁起看了他一眼,又转过来看着我。
“你就在这等着吧!”我说道。
虽是不放心,到底无可奈何。
石门再次闭紧的时候,我看着站在门外的袁起,突然有种这一别再见就什么都变了的感觉。
进入密室并未马上停下,而是又钻入了长长的走道进入另一间密室。走道两旁燃着长明灯,青铜托底绽出古远的光芒。更有石像镶入墙体,皆是闭目,嘴角泛出隐隐笑意,看得人发怵。
缥缈风颇有兴趣的看着这些人像,时不时的停下来研究番。
“这些人像到底是什么?”经不住内心的好奇,我开口问道。
缥缈风捏了捏下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该是通往商国始君夏如茧陵墓的一条秘道。这些石像该是守陵护卫。”见花大夫并未反驳,他又道,“据我所知,始君陵墓所在之处世人难寻,原来与灵国皇宫相连,这倒是出人意料。”
花大夫顿住前行脚步,回头道:“始君陵墓一共九九八十一道回环,每道回环有七七四十九条过道,这只是最外边的那一环里的一条。”
“听说始君墓机关重重错综复杂,稍有不甚便会丧命,现在走来一路太平,看来这些过道你们摸的熟透。”缥缈风看着墙上的一些古字说道。
花大夫一笑,道:“灵禅珠是国宝,自要藏得妥帖。当初无意发现这个地方,自是要多加利用。”
说话间终于走完过道进入密室。密室是原来的一个山洞打造而成,四周燃着长明灯,不觉黑暗。洞中是一潭池水,泛着氤氲雾气。池中央凸出一块平整的黑色岩石,两丈宽,半人高。石面中心放着一个玉质托盘,托盘中不知盛放着什么,散发出盈盈的光泽。而周遭的那股气流便是自它散发。此时散发出的气流达到最高点,吸引着我不停向它靠近。
我感觉到我的心上似乎空出了一个地方,那些气流汇聚着钻入那片空缺,回环着,填补着。
“不是要请出灵禅珠吗,谁来请,怎么请?那位大宗师无知老人呢?”缥缈风开口问道。
话音刚落,黑石上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背对着我们,一袭黑袍如墨。
花大夫和风离星郑重施了礼,退至一边。缥缈风与我四目相对,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疑惑。而后缥缈风恍然大悟,看向黑衣人,惊道:“原来寂寞门门主就是灵国大宗师无知老人!”
我一惊,也望向黑石上那人。
那人渐渐转过身,黑袍帽遮掩下,却是银发似雪。
缥缈风眯了眯眼,转向花大夫道:“怪不得昨天你说到了今天我们就能知道为什么你们寂寞门可以任由使用灵禅珠,原来如此!如今灵国陛□弱多病,一应事情都是大宗师大人作主,所以你才能去留照说愿意交出灵禅珠,所以一切事情都是由你这个御医全权负责!我原本还奇怪,却没想到原来是这样!寂寞门渗入灵国,高高在上的寂寞门门主居然化作一位大宗师,这当真是让人惊讶!”
寂寞门门主听着缥缈风的话,只是漠然以对,置若罔闻。在最后时才给花大夫投入淡淡一瞥。
转过视线看向花大夫,只见他上前两步,恭顺道:“请出灵禅珠实属不易,如今时间不多了,王妃还是抓紧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哗”的一声,转头一看,见寂寞门主衣袖一挥,池中现出几块黑石,一路蔓延至岸边。
“去吧!”花大夫道。
看着湿漉漉的黑石,看着石台上盈盈的光芒,看着不带一丝感情看着我的寂寞门门主,感受着不停牵引我前去的气流,一时间,心里纷乱。回头望向缥缈风,见他静静的站着,抿着嘴,表情悲喜难辨。见我看着他目露询问之色,他轻轻点了点头。
“去吧,有我在。”他说道。
听得这话,心里稍安。吸一口气,慢慢走上池边,踏上黑石,一步步向池中心走去。
气流的吸引力越来越强大,步子有些控制不住。等到走到池中,手心沁出了汗。
寂寞门主侧身移开,露出遮住的玉盘。当我看清盘中之物时,只觉熟悉。回想之后一惊——这灵禅珠,不就是梦中握在手中那颗发光的珠子么!
来不及询问解疑,只见寂寞门主手指一环,一道蓝光拢住了整个石台,有如幕布,将两人与池边的三人阻隔开。急促一瞥,只见缥缈风一急想要掠来却被风离星挡住。池边的说话声在蓝光彻底聚拢时被屏蔽,耳能听到的只有玉盘中灵禅珠发出“嗡嗡”的声响,不停翻滚着。
灵禅珠散发出的所有气流被蓝幕拢住,四处回环着,寻找着可冲破的点。无处可溢,气流似变得焦躁,它凝结成实质,像一条条飞龙般不停在身周翻腾飞跃。灵禅珠的声音越来越大,光芒也越来越甚,气流迸发至极点,束压的我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将我包围。
而寂寞门主,只是定定的看着盘中的珠子,手指捏着诀,似在等待什么。
我感到很难受,五脏六腑似要被挤压碎了,心上的空白却越来越大。
只听“嘭”的一声,寂寞门主手一扬,灵禅珠猛的飞至半空中,周边的光束也在这一刻绽放到最强!
“去!”寂寞门主冷喝一声,那灵禅珠便直直的飞落至我胸前。
万道气流自四面八方袭来,彻底将我笼罩。绽放的光芒遮住了一切,再看不见周遭事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