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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写燃和陈年刚进了大厅,就听见旁边有一个娇俏的女声,带着怒气在抱怨。
陈年转身,梁写燃握着身份证的手有些疼,正待她想去拉陈年的袖子,刚才还在抱怨的女声立刻冲进了耳膜——梁小姐,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叶子要请两天假,明天和后天,有事要处理。
下一更在周五。
18608
陈年狐疑地看了梁写燃一眼;率先转过身来。梁写燃慢了一拍,也笑脸转身。
“沈小姐;你们怎么……?”梁写燃的眼神刚好表达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脸上依然是偶遇的惊喜。
“还不是飞机晚点一个小时吗!就只能等在这儿喽。梁小姐呢?”沈凝的眼睛转向陈年;眼神一亮,立刻问道;“这位是?梁小姐不介绍一下吗?”言语间暧昧十足;似乎已经笃定了陈年和梁写燃不是普通关系。
陈年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梁写燃一眼;余光中瞥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君煜城;慢腾腾地开口道;“我是……”
“陈年!”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梁写燃打断,她似乎怕沈凝不明白似的,又重复了一遍,“陈年。”
陈年勾起一抹哂笑,默默地在下面伸出手来抓住梁写燃的,悠悠道,“你好,我是……陈年。”
沈凝大美女在一个一看就高质量的优质高富帅面前,显然展现了她作为一个白富美的魅力。很大方地和陈年握手,夸赞三句,幽默两句,调侃一句。陈年这厮显然很受用,半天才想起来问问沈凝旁边的君煜城。
“这是我未婚夫,君煜城,梁小姐认识的。”沈凝说着,看了看梁写燃。
梁写燃微微点头,“君先生,真巧啊。”她做出了极大的努力才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话。谁能想到,今早才从他床上醒来的女人,现在却要在这儿做着莫名其妙的戏,似乎是假装毫不熟悉,却又要真的形同陌路了。
“你去哪儿?”君煜城冷冷地看着梁写燃,吐出几个字。
沈凝有些尴尬,陈年似笑非笑,他似乎在等待梁写燃的回答,又好像在猜测君煜城这个人。
“四川。”梁写燃目不斜视,看着君煜城。
君煜城点点头,抬眼看了一眼出发预告牌,上面确实有一班到成都的,在一个半小时后。
“一路顺风。”
“谢谢,君总和沈小姐也是。”梁写燃看看君煜城再看看沈凝,笑着说道。
随意寒暄两句,却好似交锋的四人。陈年最无辜,自当找找补偿,从大门口到换登机牌的柜台,他就没有放开过梁写燃的手。
“你说谎,就不怕那个姓君的跟着你来?”
“他晚点一个小时而已,还要去港澳台大厅,还有个难缠的未婚妻,怎么跟来?”梁写燃一边取过登机牌,一边跟陈年说道。
“你对他有意思,毫无疑问。”陈年摊开手掌,似笑非笑。
“你没看到他未婚妻?!”
“所以你就退出了?”
“是的。”梁写燃大方承认,其实她只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而已。
“没出息!”
“嗯,我知道。”
“滚吧滚吧!管你去四川还是云南,不一样是逃!哼!呵!”
“那我走了。”梁写燃从他手中接过小旅行箱,转身背对着他挥挥手,真的就这么滚了。
陈年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回家吃他的爱心大餐去了。
三日后,梁写燃一个人来到了元阳哈尼族看梯田,听说是世界遗产,战友说不去看看可惜了。只不过别的人都要赶回去上班,或在一两天前就走了,数来数去,竟然只剩她一人还有时间。
赶到景区已经是下午了,住宿找的是当地汉人老百姓自己开的,算不上高档,但是干净整洁。老板是一位常年环球旅行者,见识甚广,博学多才,而且很年轻,三十多一点。他是家里的独子,老父母都已经年近古稀,他不走的时候会在家里帮忙。整个小店都挂满了他旅行的照片,足迹遍布亚洲和非洲。他说他唯一没有涉足过的地方就是欧洲,打算再等十年,等他的财富积累到了一定数量时,就会重新出发了。
晚饭是老板自家做的,他很会做鱼,打算做给梁写燃以及店里另外两个欧洲游客吃。鱼是从旁边的河里捞起来的,很新鲜。梁写燃图高兴,大言说要帮他,结果被人嫌弃洗得不干净,遭到外国友人善意的嘲笑后,终于败下阵来。
饭后老外要背包走山路,而她则在老板的带领下去看日落梯田。从观景台上看过去,整个梯田呈现一片翠绿的层次,,一层层递进,四面的山皆同,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中,显得温暖柔和。
梁写燃在观景台上拍照,老板在一旁玩着佛珠等她。周围的游客不多,偶尔一两个,也是像她一样已经找到了住宿,晚饭后没事出来瞎逛的。
“美则美矣,终是欠峰峦。”梁写燃刚举起单反,身后便插入了一个熟悉的生意。
猛地转过头去,君煜城眯着眼睛,眼睛慢慢移向她。
梁写燃一惊,差点把单反掉下去,向后退了两步,靠着木栅栏,她才稳住。
君煜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回香港了吗?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儿?他怎么能找到她?……
这些皆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们不是已经陌路了吗,君煜城还想干什么?
“你们认识?写燃,这是你朋友?”老板多么敏锐的人,只从眼神就能看出君煜城和她非同一般的关系。
梁写燃没答话,有些尴尬地看向老板。
老板爽朗地笑笑,收起佛珠,“你们聊,我先回去了。写燃,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吧?”
梁写燃点点头,略带歉意地看着他。
老板礼貌地向他们点头致意,然后走了,留下说不清情绪的梁写燃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你还真是走到哪儿‘结识’到哪儿,不过两三天,已经有了陈年和刚才那个男人。我要是再晚来个两天,会不会翻倍?四个?还是八个?”君煜城皮笑肉不笑,淡淡地嘲讽着梁写燃。
梁写燃等他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把单反一背,淡淡道,“神经病!”然后走了。
君煜城怎么可能放她走,大力抓着她的手臂,强迫她抬头,一字一顿,“你还想到哪儿去?!你还想走到哪儿去!?”声音平静,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些微的颤抖。
梁写燃看进他的眼睛深处,却发现深不见底的阴霾和沉郁,这双眼睛,和她记忆中的另一双眼睛,渐渐重叠。
“君煜城……?”梁写燃的声音轻颤,嘴唇发紫。
“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梁写燃痛苦地闭上眼睛,电光火石间,她似乎认出了什么。眼泪迅速地漫上眼眶,她猛地张开眼睛,大力地推开君煜城,吼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有钱有势还有权,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能管得了你?你查出我机票很容易,找到我也不是难事!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你那个美丽高贵大方的未婚妻怎么没来?还是你又背着她乱搞?!呵,你要乱搞随你的便,但我没功夫陪你!”
梁写燃抬手抹了一把脸,她真的不想哭的,可还是忍不住,“君煜城,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你已经得手了,我可以没脸没皮地告诉你,你的魅力真的很大,我扛不住!这样行不行?这样,你能不能放过我?!”
“你可以随便玩弄女人,那是你的自由,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你的游戏我没兴趣了,你放过我吧……”
……
梁写燃的身子滑下去,她蹲在地上,抱着头,低声哭泣。
君煜城站在她面前,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梁写燃,你每次都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你有多痛苦,你有多难过,你的人生过得有多艰难!可是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你只知道,你要怎样!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你要怎样就怎样。你要离开没有人挡得住,你做了决定没有人改变得了!你从来不会去想,留下来的人有多痛苦,有多……想不通。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铁石心肠,不是所有人都扛得住!你太过分,太任性了。你说走就走,想离开就离开,你只想过你自己,你只想过你必须要怎样,你永远不会想想我的感受。你指责我的时候就真的不知道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吗?你想一个人舔伤口,误以为人人都不知道。其实,那么些年,瞒得过谁……”
梁写燃忽地站起来,死死地瞪着他,像是要扑上去把他掐死一般!
“那你呢?你就会玩这些招数!能不能有点新鲜的?以前,你以为我不知道和妃的存在?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了,你又给我整个未婚妻出来!最可恶的是,我那么狼狈,你装不认识!是谁过分?是谁任性?你说啊!说啊!我不是铁石心肠,我看到沈凝出现我也很难受!在我快要死了的时候听说和妃我也很伤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站在你面前,你也只会说这是我自找的……”梁写燃揪着君煜城的衣袖,哭得凄凄惨惨,但是说的话却更像是无理取闹。君煜城的话句句像把刀子一样捅在她心口,她不能辩驳那时候自己的无奈和痛苦,因为他心里的伤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她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洗白自己,她不能说,那时候我的日子也很悲苦,所以你就应该和我一样……
“你知道我喜欢玩这招还要放弃我?还要离开?!到底是谁心狠?”大概被梁写燃影响了心神,君煜城也急红了眼,说出的话没逻辑得不忍直视。
“你这是什么逻辑?我不离开难道还等着你用她来气我吗?我不离开难道还要我看着你们缠绵?你这是什么鬼逻辑!再说,你隐藏得那么好,我有那个能耐认出你来吗?明明是你,明明记得还要骗我……明明是你……你知道我过得艰难,你都知道的,你还……这样,你还这样……”
……
什么样的架才能吵得让围观不明真相的群众都恨不得替下男女主角自己来?三言两句能说清的事,俩人却怎么样也理不清。明明是“我爱你。我也爱你。”就能吵完回家的,俩人却直到天黑到看不见才肿着眼睛回去。
老板看着梁写燃两颗肿得像核桃的眼睛,以及一旁的君煜城,通红的眼眶,可还是从眼睛里流露出对他的敌意和讨厌。老板笑笑,这个男人,看起来还蛮可爱的。
老板善解人意,给梁写燃换了一间大床房,而且不加钱。梁写燃肿着睁不开的眼睛感激涕零,却被君煜城一把拉走了。
深夜,俩人躺在床上,盖着棉被纯聊天。
往事不可追,那些年最后的日子里,她是怎么过的,他又是怎么过的,怎么忍心再提及?只见深爱如初,就知年岁艰难。不忍互相揭疮疤,只能淹没在心,永不开启。毕竟,重要的是现在。
“我只说一件事,我道歉了的。”梁写燃在黑暗里看着窗外满天繁星,声音带着微微的愁苦。
“我知道。庭有批把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君煜城微微用力,梁写燃感觉到指骨有些痛,“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只是那时候太生气太失望了。”
“对不起……”梁写燃翻身抱住他,眼泪默默淌在他脖颈处,些微冰凉。
君煜城抱紧她,一遍一遍地抚摸她的头发,恒久,才叹了口气,“等你不痛了,就把那些事慢慢讲给我听吧……”
等了很久都没听见梁写燃的回答,想是睡着了。
君煜城抬眼,窗外繁星铺天。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187现代篇结局
梁写燃要在第二天晚上飞回北京;所以这天一大早俩人就起床了。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