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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樱心下暗喜,跟着宋曦俊进了内殿,楚五和珠儿则被拦在了殿外。
一进入乾元殿,视线便被一片金色笼罩,金色的桌椅、金色的龙榻、金色的纱帐,连殿内的柱子上面都雕刻着金色的腾龙。
皇后柳芳宁正在金色龙榻旁的软榻上端坐着,有两个宫女在服侍着半卧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皇上服药,云樱心道:这皇后看的可够严的。
云樱解下淋了少许雨水的披风,递给一旁的宫女,上前跪下,“云樱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她的声音一响起,里面的人纷纷侧目看向她。柳芳宁故作惊讶的盯着她,“樱樱?”一边叫着一边上前扶起她,一脸笑意的问道:“樱樱,何时回的京都?走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呢,如今都变成窈窕淑女了。。。”
云樱心里暗骂道:哼!你还好意思问我何时回的京都,我们还在半路上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你就在这装吧。心里这般想,面上却假意的笑着,“前日到的京都,今日便来拜见舅舅了。”她边答边回视着皇后,这样美艳的一个女人,却心如蛇蝎,杀人放火的事没有她不敢干的。
宋曦俊瞟云樱一眼,对柳芳宁道:“母后,樱樱想和父皇说说体己话。儿臣还有些事,就不陪在这了,母后在此陪着便可。”说罢,还看了一眼龙榻上有气无力的皇上。
柳芳宁对他默契的一点头,冠冕堂皇的说道:“太子有事就去忙吧,皇上和樱樱本宫自会照顾妥当的。”
“嗯!”宋曦俊应了一声便出了乾元殿。
见到皇上
宋曦俊一走,云樱便假意问柳芳宁,“皇后娘娘,听太子哥哥说舅舅病了是吗?”
柳芳宁看她带着小女孩般纯真表情的脸,应道:“是啊,皇上许是年纪大了,近日来身子骨大不如前了。。。唉,本宫也很是心急呀!”
云樱当然知道皇后真正心急的是没能阻止宋寻逸回京都。径自来到龙榻前,那仍半卧着的皇上,便微微睁开迷茫的双眼,看了她好一会才缓缓开口,“云儿。。。”
云樱愣了一瞬间,随即上前握住他有些枯瘦的大手,“舅舅,是我,我是樱樱呀。。。”
宋宇天无力一笑,自喃自语道:“。。。樱樱长大了。。。真像当年的初云。。。”
他的脸颊已经瘦得有些凹陷,苍白而憔悴,鬓角和额头前都已经布满了雪白,早没了往日的威严。云樱心头顿然一痛,这位往日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拥有无上权利的帝王,如今病卧床榻,竟然如此的孱弱。。。连起码的自保能力都没有了,这皇宫中的人为了争夺皇位,哪里还管什么血肉亲情。
其实这位皇帝对楚云樱真的很好,是除了楚鸿鸣之外对她最好的长辈了,不仅给她了高贵的身份和无限的恩宠,还那样纵容着她,连那无数人想要拥有的金牌都会赐给她,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动的要死,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尽自己全部的力量为皇上做些事情。
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低泣道:“舅舅,您会好起来的,樱樱回来了,您一定要好起来。。。要好起来。。。”她语无伦次的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
宋宇天瘦弱的大手反握着云樱的手,“樱樱。。。回来了,朕。。。很高兴,樱樱莫要哭了,朕见了樱樱。。。都觉得身子有力气了。。。朕年纪大了,这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朕看得开。。。”他的话因身体虚弱而说的断断续续。
碍于皇后就在身旁,云樱不敢与他说太多,只是情绪激动的扑进他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呜咽道:“舅舅,您相信樱樱,您会好起来的,樱樱会每日到青山寺为舅舅祈福,所以,舅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皇后未能阻止宋寻逸回京都,她怕皇后狗急跳墙,对皇上不利下黑手,所以明日务必要把宋寻逸带进宫了。
情绪稳定下来后,云樱强装起笑容道:“舅舅,樱樱已经三年未见舅舅了,明日樱樱去青山寺为舅舅祈福回来后,还来陪舅舅可好?”
宋宇天拍拍她的手道:“朕。。。巴不得日日都能。。。见到樱樱呢。。。”
柳芳宁听了云樱的话有些不悦,但皇上毕竟还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他已经准了,她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想楚云樱一个没什么心计的小丫头,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云樱感觉到了柳芳宁的不悦,识趣的对皇上道:“想必舅舅也体乏了,要多加休养,樱樱就不多叨扰了,明日樱樱再来看望舅舅。”
宋宇天轻弱的点下头,深深的看她一眼,“嗯,朕明日等着樱樱来。。。”
“嗯!”站起身,又对一旁的柳芳宁昧着良心说道:“皇后娘娘整日如此操劳,辛苦了!云樱代舅舅谢谢皇后娘娘,云樱还要去青山寺为舅舅祈福,就先行告退了。”
柳芳宁满意的看了她一眼,“樱樱有如此孝心,本宫也甚是欣慰,不枉皇上对你的疼爱,本宫还要服侍皇上,就让宫女送你出去吧!”说着便给身后其中一个宫女递了个眼色。
“谢皇后娘娘!”礼貌的一福身便退出了乾元殿。
回味无穷
心情阴郁出了皇宫,云樱让楚五赶着马车,一行三人去了青山寺。
轻雾缭绕,枫叶翩翩,漫山的红色笼罩着小雨过后的青山寺,有种飘然如梦境的感觉。
也许佛门境地真的能让人的心情豁然通明,连一直老老实实呆在马车里睡大觉的小金,也似乎感染到了佛门的清幽,醒来后就很难得的本分地呆着,没有了往日的闹腾。
马车到达山脚下后,楚五将马栓在树桩上,一行三人便徒步踏着青石台阶,向寺内走去。
自报家门后,便让正在院内扫落叶的小和尚进去通报后了,须臾,一个光头白胡子的老和尚便快步迎了出来,看到云樱时微微呆愣了一下,便立即来到她面前,一施礼道:“老衲无尘恭迎郡主殿下!不知郡主前来,未能远迎,还望郡主见谅!”若不是去通报的弟子说来人自称是楚云樱,他是定然认不出她的,当年那个肉嘟嘟又可爱的小奶娃,如今竟已出落得如此标致了,跟当年的初云公主一样美。
云樱当然不认识他是谁,但显然从他的话中便能听得出,眼前的人定然就是方丈了。双手合在胸前,礼貌的弯腰回了一礼,“方丈无需多礼,是云樱突然造访,叨扰了佛门清净,还请方丈多多包容。”
方丈受宠若惊的回应道:“郡主言重了。。。”
云樱不想继续与他这样来回施礼,便直言道:“方丈,云樱此次前来是为了给皇上祈福,不想有人打扰,还请方丈为云樱准备一处清净的禅堂,不知是否方便?”
方丈苍老的脸上满是赞赏的笑意,“郡主有如此善心,实在难得,皇上乃一代明君,郡主为吾皇祈福,便是为沧澜百姓祈福,郡主忧国忧民,乃是大善之举,只要郡主提出的要求,老衲定然尽心竭力。”
“如此便有劳方丈了。”
“郡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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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给她准备的是一间院角的禅堂叫静心斋,这里清净又隐蔽,正符合云樱的要求。像模像样的跪在蒲团上后,便让守在门外的楚五和珠儿关上了门。
她来这里当然不是真的诵经念佛了,而是因为自他们三人从皇宫出来,就一直有个人在跟踪他们,直到方丈把他们带到这里,那个人才在寺门外停住,若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皇后身边的宫女,看来皇后还是对她起了些疑心的,所以,她必须要来此做足了样子才行。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突然从佛像的后面飘出来一个紫色身影,一个轻跃便飘落在了云樱面前。
云樱吓得一个激灵,顿时跌坐在蒲团上,待看清来人时,才没好气道:“兄弟,你这样神出鬼没的,我还以为闹鬼了呢!吓死人了!”说罢,还不停的抚顺着胸口,自行压惊。
宋曦扬弯着嘴角,拿起桌上的贡桃咬了一口,“为何要来这种清心寡欲的地方相见,与之相比我还是比较喜欢凝香楼。。。”
云樱站起身,夺过他手里的贡桃放到自己嘴边,美滋滋的吃着,还不时的擦擦不小心从嘴角流出的桃汁,“去凝香楼你光顾着风流快活了,哪还能有心情谈正事呀!”
宋曦扬愣愣的看她吃着他咬过的贡桃,一时竟无法移开眼,只是那样嘴角弯弯的盯着她,觉得那桃子定然很美味,早忘了他自己刚才就已经咬过了一口,就是普通桃子的味道。。。
云樱在他一双桃花眼前挥了挥手,“喂,回神儿喽!还在回味凝香楼的姑娘呢?OK,等咱们说完正事,你再回去继续。。。”哪个姑娘值得他这样回味无穷啊。
本来昨日她和宋曦扬说好了,她出宫后他们在凝香楼的春心阁碰面,但今日临时出了状况,皇后的人又在跟踪她,她不得不来青山寺走一遭。当然,决定来青山寺后,在出宫前她去了一趟景兰宫,目的当然不是和三年未见的姑母叙旧,而是让姑母在景兰宫里挑个信得过的宫女,到凝香楼的春心阁找宋曦扬,告知宋曦扬她在青山寺等他,而且有皇后的人守在寺门外,让他不要从正门进来。结果,那家伙便这样以吓死人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了。
“说说你今日进宫的情况如何?父皇的身体怎样了?”回过神的宋曦扬微微一笑,不理会她的揶揄,便开始与她说正事。
“哦,好!舅舅的身体很虚弱。。。”清净又隐蔽的静心斋内,两人坐在供桌上,晃荡着双腿,边吃着水果边说着话。
雾气惑心
让宋曦扬从青山寺的后门离开后,云樱也出了静心斋,与方丈简单的话别后,三人便离开了青山寺。果然,他们的马车刚出寺门不久,一个一直耐心守在门外粗壮的树枝上的人影,也悄悄的从另一个方向离去。
当他们到达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用过晚膳后,云樱便舒舒服服的泡起了热水澡,雾气飘然,花香四溢,她静静的靠在木桶的凹槽处,享受着沁人心脾的旖旎感觉。
昨夜宋千逸回来时,两人便商量好了,宋千逸和无影与城外的宋寻逸会合后,会故意放慢行进速度,待天黑时再进城,而宋千逸则会带着队伍和马车直接回寻王府,为了掩人耳目,马车里是由别人代替宋寻逸坐在里面的,而宋寻逸会趁着天黑之际,直接到将军府。一切,只为明日能带着宋寻逸顺利进宫,为皇上诊病。
静静的眯了一会,想想宋寻逸应该快到了,于是便想站起身,准备擦身穿衣,忽然想起亵衣和罗裙都搭在屏风上,晚秋时节,房内即使燃着火盆,可这样光着身子去取衣衫,也是很冷的。
恰逢此时,她的房门被人推开了,云樱一喜,眉头舒展,背对着屏风外的门口喊道:“珠儿,快进来!把我的亵衣和罗裙拿过来。”
可是她等了一会,也未听到珠儿应声,更没见到她人进来。于是她继续坐在浴桶里不耐烦的喊道:“珠儿,你磨蹭什么呢,一会寻王爷该到府里了,你快进来把我的亵衣和罗裙拿过来。”
这回屏风外倒是想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可还是没人进来,“珠儿?是你吗?水都冷了,你想冻死我呀。”
显然她后面的这句话起了作用,雾气中,她的亵衣和罗裙出现在她的头上方。来人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凉意,使得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她接过亵衣并未回头,只是在接过衣衫的一瞬间,一股熟悉的淡淡药香味蓦然冲入她的鼻腔,混合着缭绕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