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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差拨神色自如,柴进心中落下石头,林冲笑道:“差官想来前番无事?”
差拨点头:“那个再休提,今个小的告知二位,府尹校场选将,只为二龙山贼人!”
云随风惊奇:“二龙山?”
林冲道:“配军也可选将?”
差拨道:“正是如此!想来州内管辖无人了也!”
原来杨志与操刀鬼曹正二人失去生辰纲,无路可投,想去夺了二龙山,有个去处。
他二人行了一日,看看渐晚,却早望见一座高山。
杨志道:“俺去林子里且歇一夜,明日却上山去。”
转入林子里来,吃了一惊。只见一个胖大和尚,脱的赤条条的,背上刺着花绣,坐在松树根头乘凉。
那和尚见了杨志,就树根头绰了禅杖,跳将起来,大喝道:“兀那撮鸟,你是那里来的?”
听了道:“原来也是关西和尚。俺和他是乡中,问他一声。”
杨志叫道:“你是那里来的僧人?”
那和尚也不回说,抡起手中禅杖,只顾打来。
杨志道:“怎奈这秃厮无礼,且拿他来出口气!”
挺起手中朴刀,来奔那和尚。两个就林子里,一来一往,一上一下,两个放对。两条龙竞宝,一对虎争。禅杖起如虎尾龙筋,朴刀飞似龙。
当时杨志和那和尚斗到四五十合,不分胜败。
那和尚卖个破绽,托地跳出圈子外来,喝一声:“且歇!”两个都住了手。
杨志暗暗地喝采道:“那里来的这个和尚,真个好本事,手段高!俺却刚刚地只敌的他住!”
那僧人叫道:“兀那青面汉子,你是甚么人?”
杨志道:“洒家是东京制使杨志便是。”
那和尚道:“你不是在东京卖刀杀了破落户牛二的?”
杨志道:“你不见俺脸上金印?”
那和尚笑道:“却原来在这里相见。”
杨志道:“不敢问师兄却是谁?缘何知道洒家卖刀?”
那和尚道:“洒家不是别人,俺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鲁提辖的便是。为因三拳打死了镇关西,却去五台山净发为僧。人见洒家背上有花绣,都叫俺做花和尚鲁智深。”
杨志笑道:“原来是自家乡人,俺在江湖上多闻师兄大名。听得说道,师兄在大相国寺里挂搭,如今何故来在这里?”
鲁智深道:“一言难尽。洒家在大相国寺管菜园,遇着那豹子头林冲娘子被高衙内戏弄,却又新任太傅云太傅前先出了手,只一掌劈死高衙内,被高太尉要陷害他两个性命。俺却路见不平,直送他兄弟两个到沧州,路上与那解珍兄弟两个相互帮衬。高俅听得洒家做的好事,这直娘贼恨杀洒家,分付寺里长老不许俺挂搭;又差人来捉洒家,却得一伙泼皮通报,不是着了那厮的手。吃俺一把火烧了那菜园里廨宇,逃走在江湖上,东又不着,西又不着。来到孟州十字坡过,险些儿被个酒店妇人害了性命,把洒家着蒙汗药麻翻了。得他的丈夫归来得早,见了洒家这般模样,又看了俺的禅杖、戒刀吃惊,连忙把解药救俺醒来。因问起洒家名字,留住俺过了几日,结义洒家做了弟兄。那人夫妻两个,亦是江湖上好汉有名的,都叫他做菜园子张青,其妻母夜叉孙二娘,甚是好义气。住了四五日,打听的这里二龙山宝珠寺可以安身,洒家特地来奔那邓龙入伙,叵耐那厮不肯安着洒家在这山上。和俺厮并,又敌洒家不过,只把这山下三座关,牢牢地拴住。又没别路上去,那撮鸟由你叫骂,只是不下来厮杀,气得洒家正苦在这里没个委结,不想却是大哥来。”
杨志大喜。两个就林子里歇息,就地坐了一夜。
杨志诉说了卖刀随同云随风杀死牛二的事,并解生辰纲失陷一节,都备细说了。
鲁智深听得云随风,欣喜万分:“我那兄弟,果真好汉子,如此年纪已然了得,武艺才谋,洒家远远不及!”
杨志笑道:“正是!我与云兄弟当日结义,想来舒畅之极!”
鲁智深怪笑:“原来兄弟也与我那云兄弟结了义气,当真妙极。”
又说曹正指点来此一事,便道:“既是闭了关隘,俺们休在这里,如何得他下来?不若且去曹正家商议。”
两个厮赶着行离了那林子,来到曹正酒店里。杨志引鲁智深与他相见了,曹正慌忙置酒相待,商量要打二龙山一事。曹正道:“休说道你二位,便有一万军马,也上去不得。似此只可智取,不可力求。”
鲁智深道:“叵耐那撮鸟,初投他时,只在关外相见。因不留俺,厮并起来,那厮小肚上,被俺一脚点翻了。却待要结果了他性命,被他那里人多,救了上山去,闭了这鸟关,由你自在下面骂,只是不肯下来厮杀。”
杨志道:“既然好去处,俺和你一定要将他打了下来。”
鲁智深道:“现在苦于没有办法,奈何不得他!”
曹正道:“小人有条计策,不知中二位意也不中?”杨志道:“愿闻良策则个。”
曹正道:“制使也休这般打扮,只照依小人这里近村庄家穿着。小人把这位师父禅杖、戒刀都拿了,却叫小人的妻弟,带六个火家,直送到那山下,把一条索子,绑了师父,却去山下叫道:‘我们近村开酒店庄家,这和尚来我店中吃酒,吃得大醉了,不肯还钱,口里说道,去报人来打你山寨,因此我们听的;乘他醉了,把他绑缚在这里,献与大王。’那厮必然放我们上山去。到得他山寨里面,见邓龙时,把索子曳脱了活结头,小人便递过禅杖与师父。你两个好汉一发上,那厮走往那里去!若结果了他时,以下的人,不敢不伏。此计若何?”鲁智深、杨志齐道:“妙哉!妙哉!”
当晚众人吃了酒食,又安排了些路上干粮。次日五更起来,众人都吃得饱了。
鲁智深的行李包裹,都寄放在曹正家。
当下杨志、鲁智深、曹正,带了小舅并五七个庄家,取路投二龙山来。晌午后,直到林子里,脱了衣裳,把鲁智深用活结头使索子绑了,教两个庄家,牢牢地牵着索头。杨志戴了遮日头凉笠儿,身穿破布衫,手里倒提着朴刀。曹正拿着他的禅杖,众人都提着棍棒,在前后簇拥着。
果然邓龙上了他们的当,让他几人进到山中。
两个庄家索头只一曳,散开索子,鲁智深就曹正手里接过禅杖,云飞抡动,杨志撇了凉笠儿,提起手中朴刀,曹正又抡起杆棒,众庄家一齐发作,并力向前。邓龙急待挣扎时,早被鲁智深一禅杖,当头打着,把脑盖劈作两半个,和交椅都打碎了。
手下的小喽罗,早被杨志搠翻了四五个。曹正叫道:“都来投降!若不从者,便行扫除处死!”
寺前寺后,五六百小喽罗并几个小头目,惊吓的呆了,只得都来归降伏。随即叫把邓龙等尸首,扛抬去后山烧化了。一面去点仓廒,整顿房舍。
自此二龙山实力做大,加上鲁智深朝廷通缉要犯,这才惊动了朝廷,有了州伊选将!
林冲看看云随风笑道:“既然如此!你我兄弟去去何妨!”
柴进怪道:“那鲁提辖。。”
云随风摆手道:“不妨事!真要带兵攻打二龙山,长远的事情!”使了颜色不去说破!
林冲明白人,说道:“柴大官人,把心放进肚子!”
柴进有些明白,脸色恢复如常,招待了差拨一番,他自回了,云随风道:“兄弟两位内人,还望走后官人好生相互!”
柴进笑道:“那是当然!云兄弟放心!”
云随风及林冲辞别柴进,草场家什都不要了,只在柴进那里取了些银子前去校场。
这一日正值风和日暖。府尹早饭已罢,带领将校上马,前遮后拥,往东郭门来,上得教场中,大小军卒,并许多官员接见。
就演武厅前下马,到厅上,正面撒着一把浑银交椅,坐下。
左右两边,齐臻臻地排前后周围,恶狠狠地列着百员将校。
却早将台上竖起一面黄旗来,将台两边左右列着三五十对金鼓手,一齐发起擂来,品了三通画角,发了三通擂鼓,教场里面谁敢高声。
又见将台上竖起一面净平旗来,前后五军,一齐整肃;将台上把一面引军红旗麾动,只见鼓声响处,五百军列成两阵,军士各执器械在手;将台上又把白旗招动,两阵马军齐齐地都立在面前,各把马勒住。
府尹传下令来,叫唤副牌军向前听令。
右阵里牌军听得呼唤,跃马到厅前,跳下马,插了枪,暴雷也似声个喏。
府尹道:“着副牌军施展本身武艺。”
得了将令,那人绰枪上马,在演武厅前,左盘右旋,右盘左旋,将手中枪使了几路,众人喝采。
府尹道:“叫各位军中英雄一试高下,不论出生。”
前来参将为数不少,个个骑在马上,耀武扬威。只有林冲、云随风远远站在一旁,听到府尹说来,林冲脚步刚一抬,云随风拦住说道:“哥哥,且看看。。”
马群出来一将喝道:“在下王方挑战!”
看他脸上也是金印,是个配军,不多时二人马上斗成一团,云随风看了半响:也是平常,心中放心,说道:“哥哥就此前去,就算没有坐骑,一样胜了他!”
林冲点头,就等一方落败,就此上前。
战不得几个回合,王方被那牌军一枪戳下马来,武场较量,枪支都是不带枪头,因此刺不死人,但也灰头土脸,对着府尹做了个辑,牵着马下去了。
林冲走到场中拱手说道:“小人林冲!前来领教!”
州伊缕须微笑道:“莫不是东京八十万枪棒教头林冲?”
那日大堂之下审判就是府尹,如何不识?林冲躬身道:“正是小人!”
府尹眼中露出一丝怪异,恢复如常:“既如此,和他比试去吧!”
林冲没有坐骑,捞了一个棒子,也不需要什么去掉枪头之类的,走上前来:“将军!手下留情!”
那副将见到府尹对待他客气,心头火气,更不答话,催马舞枪冲上前来!
林冲见他来势汹汹,站在原地看似未动,副将连人带马到了身前,枪头快要戳到身骨,只见林冲俯身蹲下,蹭在马底,只一棒子向上捅去,直直戳在那副将眼睛上,血窟窿带着眼球污漆一片,副将大叫滚鞍下马!
林冲未想戳他的眼睛,只是躲在马底看不清状况,只想戳他下马而已!
见到副将如此林冲呆立,府尹却是大怒:“大胆林冲,校场之上伤人性命!来人!给我拿下!”
周围将校“诺”声上来捆绑林冲!
云随风远远看到府尹目光诡异,见到要绑林冲,心中并未太过惊讶,急忙走出:“大人且慢!”
“你是。。云随风?”府尹冷然道。
校场参将配军,将士个个抬头观望: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大名鼎鼎状元郎五岁便斗二龙山主,一掌劈死高衙内-何人不晓!
“正是在下,请问大人校场之上难免误伤,副将军技不如人,伤了一只眼睛,就要置林冲罪?大人不公!众位将军在下说的可是道理!?”云随风缓缓说道。
众人看到这命风神俊美少年,暗暗钦慕,听到他口中朗朗道来,前来参将众人齐声大喝:“大人不公!”不少大汉纵马上前!
府尹周着兵士大半眼中也是不满,只是惧怕府尹权势,小声嘀咕,听到府尹耳中,看到今日情形,一旦真要治了林冲罪,台面下不得!
府尹哼道:“暂且放过林冲!且抬下副将军!”
林冲拜辑写过走到云随风身边,云随风继续说道:“大人,林冲胜出,今日选将之事如何?”
“本官自由论处!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