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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福生他…”
“我刚才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们俩住一个屋不合适,所以让他去我那睡,并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你弟可能理解错了。”
“对,我也觉得他理解错了,小孩子脾气,我怕你受不了他,所以…”
“如果让他走了,就是你的失误,我可会找你的麻烦,他应该听你的话吧?”
“特听。”
“好,你搞定他,我明天带你们去海边玩。”
“你不用那么做,明天不是还有好多事要做嘛,别麻烦了。”
“你不罗嗦,就不会麻烦了。”
说完周长安转身离开,无忧站在他身后,扒在门边,对他说:“谢谢你。”
周长安回头看她一眼,问:“想怎么谢我?”
“啊?你说吧。”
“等有机会也陪我出去溜一下。”
“好,没问题。”
一早起来,就听福生在耳边恬燥,无忧说他:“你这两片嘴唇,切切倒有一大碟子。”
“姐,我刚用QQ时,不太懂。一次聊天时,网友问我:QQ软件怎么升级啊?我不懂装懂,答:你先把这个旧的卸载了,我再告诉你怎么做!于是,半分钟后,网友的头像变成了灰色。从此,这个人消失了。”
无忧呵呵的笑,听见一旁的周长安说:“你们家人真像。”
福生扭头问:“我姐是不是也常给你讲笑话?”
周长安只是微笑,没有回答,福生好奇的接着问:“你是不是有时觉得我姐特傻?我告诉你啊,她其实就是笨点儿,所以她要是犯点错什么的,你千万别吃惊,不过好在她很会吸取教训,你一定得给她机会才行。”
这下周长安笑出声来,无忧满脸通红的敲福生的头,福生左躲右闪,俩人闹在一起,周长安就在一旁看,突然他问:“你们一直都这样?”
福生叫着:“我从小到大都被她欺负,还不敢反抗,你千万别小看我姐,她在家里的外号叫大魔头。”
“你起的?”
“是我们全家举手表决的。”
“这么逗!”
“对啊,我姐可逗了,所以我无聊的时候就特想她,她在家时,我觉得很有意思。”
“许福生,天下之大,大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儿。不许你再张口提我了,你知不知道个家里家外啊?”
“我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这一句又招来无忧的一顿暴力,听见她骂福生:“你个大嘴巴,你的牙如同天上的繁星,色泽鲜艳,相距甚远。”周长安那个乐啊,就在一旁看好戏,适时的还在旁边给姐弟俩煽风点火。
无忧说:“有一个神经病,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一把手枪,他走在一条小黑色胡同里。突然遇上一个年轻人,神经病二话不说将其按在地上用枪支着他的头!问道:1+1几?年轻人吓坏了!沉思了许久回答:等于2。神经病毫不犹豫的开枪杀了他!然后把枪拽在怀里,冰冷的说了一句:你知道得太多了。”
然后手比成把枪,指着弟弟太阳穴说:“许福生,你知道的实在太多了,我要灭口!”
周长安一把按住她的胳膊:“你少惹他,要不是他谦让你,你以为真的能打得过他?不自量力,赶紧放手。”
福生哈哈的得意起来,还和周长安一同联手把姐姐制服,让她听从他俩的安排,去海边游泳,吃烧烤,泡温泉,吃红豆冰山,喝啤酒,开车沿着海边田边兜风。
无忧老实安静的跟着两位男士发疯,她也好久没有这样畅快的玩乐,和他们在一起其实非常开心的。周长安,不再是那个少言寡语的孤独少年,而是敞开了心扉,□出自己真实快乐的一面,毫无负担的如鱼一般在海里自由穿梭,在阳光下晒红了脸膛,在沙滩上大口的喝啤酒,任无忧把他的身体埋进沙子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他在风里狂奔,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纵身跃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涟漪层层,他一直都是轻松的,笑的,显得十分的难得,其实他少见的笑容也很感染人,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踏上回家的路,无论是弟弟还是周长安都显得意犹未尽,福生在车上跟着cd大声的唱歌,无忧在一旁轻声附和,那歌周长安没听过也不会唱,就静静的听,无法参与。
车窗外夜风习习,吹乱了头发,沙沙的树叶声音,像个永恒的伴奏曲,这一切都让人恋恋不舍,忍不住的想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该多好啊。
他把头歪向无忧问,“你们唱什么?”
“月亮之上。”
“谁的歌?”
“凤凰传奇,你想学吗?我教你。”
于是把歌词说了一遍,又唱了两遍,周长安竟也能跟着唱起来,无忧想周长安年少的时候一定非常聪明,非常伶俐,学习成绩应该很好。
那首无忧教周长安的第一支歌,一直反复的放着,陪他们走了一路,冲出口大声唱的歌,像释放了身体里压抑许久的情绪,在山路上高高的飘荡着,在黑夜苍穹中,一瞬的灿烂,却传了很远。
弟弟在周家一连住了两个礼拜,无忧觉得很麻烦了周长安,只要他有时间,他一定会带着他们去外面玩,那时他们几乎把这个小城转了个遍。
弟弟坐在院子的木椅子里对周长安说,“你家可真大,简直像个城堡。”
“是嘛。”显然他不这么认为。
“你一直都住在这吗?”
“差不多吧。”
“啊,真不敢想象,你小时候一定非常快乐。”
“我觉得没有你和你姐快乐,这里死气沉沉。”
“不会啊,这就像个世外桃源,人间仙境,你生在福中不知福。不过我和我姐从小到大确实很快乐,我姐是小棉袄,我是开心果,我爸妈说他们一辈子没什么可得意的,就是养了我们姐弟俩最让他们开心。”
周长安静静的听话唠的福生说着他和姐姐的趣事,很少插言。
等福生的高考成绩下来了,他也要走了,是带着兴奋和喜悦走的,周长安对他说:“这里,以后随时欢迎你来,去北京念书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北京我有不少同学在那,可以帮上忙。”
“好,谢谢。”弟弟已经和周长安混熟了,在他面前一点也不拘谨。
歌曲:绿光孙燕姿
期待着一个幸运和一个冲击
多么奇妙的际遇
翻越过前面山顶和层层白云
绿光在哪里
触电般不可思议
像一个奇迹,划过我的生命里
不同于任何意义,你就是绿光
如此的唯一
Green Light I’m searching for you
Always
不会怯步,真爱不会结束
Green Light in my life
遇见了一个传奇却如此熟悉
在天空里的精灵说一声listen to me
有一道绿光幸福在哪里
触电般不可思议,像一个奇迹
划过我的生命里不同于任何意义
你就是绿光如此的唯一
(16)人狼传说
一同送福生去了火车站,回来的路上,无忧对周长安表示了谢意,感谢他的热情款待,周长安坐在旁边,对她说:“不用谢我,我只是觉得你弟比你还有意思。
“他来这,怎么说也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还让你破费了。”
他点点头,“的确是有点麻烦,你是知道的,我不会做没利可图的事。”眼睛瞅着无忧。
“啊?”无忧的脑袋立刻带上谨慎策马赶路,居然忘记了没有白来的午餐!她这些日子真是高兴过了头,警惕性退步了不少。
周长安嗤笑的撇撇嘴角,看向窗外,“给我打一辈子工吧。”随口提了一句。
无忧张大嘴,“那怎么行?”马上反对。
“有什么不行的?”他把头扭过来,立刻换上一副冷淡的嘴脸,两只利眼紧盯着她,无忧知道这绝不是玩笑,更不可能是随便说说。
“一辈子?呵呵,对我来说太遥远了,哪里敢轻易承诺!”当然不行,尤其是给他打工,怎么也不可能,她不想折磨自己那么久,他太让人费神了。
“你不是说要感谢我?是你自己说的。”锱铢必较了,她说过什么,他都能记得一点不漏,哪里容得她抵赖?
“是啊,你说让我陪你溜溜,就算感谢了,我是答应过的。”
“如果我这出去溜一溜,就一辈子也不回来哪?”
“不可能。”
“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做不到?”口气不悦。
“不,你不会舍得这里的一切!”他的东西,从不会甘心舍弃一分一毫,也不许别人占一丁点的便宜,他就像个豹子,紧密的盯着他的领地,绝不容任何的野兽过界和介入。
“世界上只有想不通的人,没有走不通的路。这个破房子,从来就不是阻拦我的理由,早晚都是要走,早一步走,晚一步走,有什么区别?”他慢慢的说着。
“我得收回随口的承诺,因为你趁虚而入,混淆视听,误导我,以小博大,所以我有理由不兑现。”她小心翼翼的看看周长安,担心自己会无意间走进他设的陷阱里,早已看过太多太多关于他的处事之道,知道他不会随口一提,那是个从不做亏本的买卖的人。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对于失信于我的人,我从来都不会手软,还能穷追不舍,直到那人穷途末路,你可能还没见识过我的厉害,要不要试试?”这是威胁吧,无忧只觉心在砰砰的剧烈的跳,却再也不敢轻易的开口说话。
身边的人就一直那么看着她,等待她开口,无忧顿感压力袭来,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眼泪不知何时聚集在眼眶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就是打份工而已,我做的不好,老板可以炒我,我不满意老板,也可以炒他,很公平,为什么现在成了这样?你想逼我是吗?我威胁到你的利益了?还是我知道的太多了,让你感到不安?”。
“我需要绝对忠诚的人,一个小小的承诺怎么够?没有十足的把握,充分的证明,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你。”
“世上没有绝对的东西,此一时彼一时,都在不停的变化,你要求的东西很幻想,我想我也做不到,如果我了解的一切让你有了顾虑,那你还是悬崖勒马,到此为止吧,我可以离开,并且保证不和任何人提起关于你的事。”
他轻轻摇头,“我不能相信你,是因为我手里现在没有任何的绳索能限制的了你,我和你之间必须建立一个相互牵制的关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再傻的人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家开玩笑,更何况是我,你说对吧?”
“你要怎么办?”小心的问。
“很简单,答应留下来当长工,别让我再在你身上花心思,我想安心一点。”
无忧急中生智,周长安最厌恶的就是贪得无厌,“我要加薪,我要薪水翻倍。”
“急什么!慢慢来,以后也许这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拿,要不就先分给你一半好了。”周长安像个魔鬼一样看着她,无忧忍不住的害怕起来。
“不,不,我什么都不要,不要!你千万别给我。”无功不受禄,受禄就要替人卖命,拿钱就要替人消灾,不变的真理。
“那不可能,你注定要和我分享,比肩而战,不能退缩。”,
“我不干!”她叫起来。
“不干?好,那你就呆着什么也别做,当一辈子寄生虫,我养着你,看,像我这么厚道的老板上哪找去?你就知足吧,还不用琢磨毕业找工作的事,我都一手给你办了。”
无忧大声问:“周长安,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我求求你,放了我好吗?一直以来,我都兢兢业业的替你工作,挖空心思讨你欢心,为了不被炒鱿鱼,牺牲了自己所有的业余时间,甚至于逃课,不会喝酒也要逼着自己喝,每次醉酒过后都头痛欲裂,我做这些不为别的,就是要挣钱挣学费,我不能失去工作,我就要上大四了,再有几个月就要结束所有的课程,开始毕业论文答辩,参加学校组织的面试应聘,我就要踏上社会工作,我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