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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道歉。”
“…。。”啪,电话断了。
坐上火车,电话又响,许无忧接起来,周长安在电话里听见火车的鸣笛声,气不打一处来“你真行,许无忧,下车!马上下车。”
“来不及了,火车开了。”
“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许无忧,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我等着。”挂断电话。
坐在隆隆开启的火车上,许无忧想起曾经在书上看见过的一句话: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想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歌曲:因为你因为我苏芮
爱像一首歌
唱尽世间的感动
心就像天空
可以无限的宽阔
用双手编织梦
就让一切因为你因为我
感觉都更不同
就让一切因为你因为我
世界充满更多爱的感动
爱就像山峰
望向世界的尽头
心就像灯火
照亮黑暗的角落
不沉默;不保留
就让一切因为你因为我
感觉都更不同
就让一切因为你因为我
世界充满更多爱的感动
(31)冬眠苏醒
许无忧嫌周长安总管着她,还爱教训人,在电话里头,她说:“我喜欢绿色,因为绿色象征着自由,所以我也喜欢自由。”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圈圈。
周长安冷哼,“一个真正自由的社会是:没有任何英雄,任何人都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一个废物。”
“好在我的要求低,不那么好高骛远,也没有什么远大理想,一心想的就是当个只有今天不想明天酒囊饭袋的废物。”
“既然是废物,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大价钱用不着出,一毛钱就够。”
“我怎么能卖了自己!我虽然粗枝大叶,但也懂得‘青春一旦典当,绝不能赎。’的道理。”
“你懂个屁!”
“我就是懂什么是屁!小时候我把一次吃上20个包子当作人生理想时,我很幸福;可当月收入超过5000之后,我仍然感觉不到快乐。我就想当事业、爱情、家庭、金钱什么都不缺时,人们经常还缺一样东西——饥饿感,保有底线的欲望是幸福的。周长安你不快乐,你羡慕我,所以总找我的茬,总看我不顺眼,其实那都是你的嫉妒在作祟。”
“长大了啊,翅膀硬了,还懂了不少狗屁真理,看样是我小看了你。哦,对了,后天是大礼拜,你得回来一趟。
“这个礼拜恐怕不行,我早已经答应去同事家做客。”
“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周长安停顿一下说:“听说,不少二十来岁的女孩子都喜欢限量版的卡通玩偶,我有个朋友给了个购物券和两张电影票,正好可以买到那个玩偶,据说很多人想买都买不到,那电影是个首映式,有不少演员到场,你来不来?”
“我老早就答应人家了,这临时变卦不太好。”
“那好,电影我自己一个人去看,玩偶送人。”
无忧还要说什么,却听见了电话的盲音,慢慢放下电话,又觉得不妥,于是拨电话给他,电话响了n久,他才接起来,她小声的问他:“生气了?”
“没有。”
“那怎么这么久也不接电话?”
“忙。”
“下个周末回去行不行?我那同事听说我们要去她家聚餐,早早就筹备上了,这时再说不去,实在是不太好,你不是说过做事要有信誉,说到做到,做不到就不要说的嘛。”
“你去吧。”
“你这样我怎么去?等下周我回去请你看电影好不好?那个玩偶,你给我留着啊,可不许给别人,要是我回去发现没有了,我就跟你闹个没完,不让你睡觉。”
“下周!还有首映式吗?谁会等你!”。
“难道你就是想看个首映式,而不是想跟我一起看电影?好,好,算我自作多情吧。”
“废话!”
“那下周怎么样?到底好不好?啊?”她小声的求着。
周长安吁口气,“周六几点能聚完餐?你忙的没空见我,那我就麻烦点去北京看你。”
“呜!你来北京干嘛!多麻烦,多不方便。”
“方不方便用不着你管。”
“我下周就回去了,真的,你就别来了。”
周长安没说话,无忧安抚他,“安心工作,这次回去我给你带好吃的,有你喜欢的小核桃,驴打滚,豌豆黄,好多呢。”
见周长安还不说话,她又说:“天冷了,给你买个手套好不好?皮的。这些天,你自己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添衣服?有没有感冒?胃疼过没有?”
电话那端,静悄悄,无忧问:“我说话,你听见了吗?”
“嗯。”
“再稍微等一下我好吗?”
周长安嗓音低沉,“其实没什么事,就想看看你。”
“哎呀,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说我长个包子样儿?难看的要命。”
“行了,下周再说吧,我马上要出去办事了。”
“那你快去忙吧。”
周六晚上,玩的很疯,无忧被人逼着大口喝酒,三更半夜才回家,从出租车里出来,一阵冷风迎面吹过,头晕的厉害,踉踉跄跄,连滚带爬的上了楼,满脸通红的趴在床边一动不动,过了将近半小时周长安打电话过来,喝醉的无忧拿过电话连看都不看开口就说“打错了!”如此反复N次。周长安不停的打,很有毅力,第二天公司同事就看见许无忧在午饭后休息时开始给男朋友织围巾。
还没等围巾织好,周长安的电话就来了,非常简短,“周末不用回来了,我不在家,有事。”
许无忧夜以继日的织围巾,在织错拆过两次之后,终于大功告成,想给周长安一个惊喜,可他又说:“最近挺忙,不怎么在家吃饭,你来了,恐怕连我的面也见不到,就别回来了,在北京呆着吧。”
如此推拖,已过去三个多月,离过年也不远了,周长安的电话越来越少,间隔越来越长,有人说:‘女人没有消息,对男人或许是好消息;男人没有消息,对女人绝对是坏消息。’
无忧打电话问周长安:“你怎么忙的连打个电话的时间也没有了?”
“有什么可说的!没什么事。”
“怎么没说的?你整天说忙,你到底在忙什么?”
“这有必要跟你报告吗?
再后来,无忧深夜睡不着的时候,给周长安打电话,以前从不关机的人,居然关机。她一遍一遍的拨,总听见电话里生硬的电脑录音的声音。
她开始失眠,开始胡思乱想,她和同事闲聊的时候,听见有人说起电影《手机》里的经典对白,那里面的小计谋,小算计,小阴暗被人当了饭后谈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无忧脑海里总回响起同事说的那句话,“半夜的时候,她打来电话,如果你还爱她,接电话;如果你不爱她,关机,当然没听见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周长安常常关机,或是不在服务区,无忧知道她必须亲自去一趟小城才行,电话并不能代替谁来发问,面对面才能更好的沟通。
周末,无忧坐在火车上望着窗外发呆,眼前掠过美景,无心观赏。当汽笛熄灭,身边的人纷纷拎了行李下车,她才站起身,转了公共汽车去往周家。
小城刚下过一场大雪,周家门前的地上车轮和脚印凌乱,按过门钟,是阿姨给她开的门。踏进院子,眼前便是团团簇簇如白色棉花堆成的小雪山,哦,现在这里变成了一片银白色,安静无声,没了往昔的姹紫嫣红,她上次来还见有花开,那时已是秋末。她踏着吱吱呀呀的雪,一路走进厅里,室内温暖如春,一冷一热,她脸上便立刻现出红润来。
敲了下书房的门,信手推开门走进去,竟见两个人背对门站在桌边,听见有人进来,他俩马上停止了交谈,一起回头看她,只见一个是周长安,另一个是许久不见的孟中华。
周长安没有开口说话,第一个说话的是孟中华,他说:“噢!许无忧,你怎么来了?这几天刚下了场雪,路可不怎么好走,你应该挑个好天来。”然后露出久违的笑容,就如同这白雪皑皑之中装着热碳的暖炉。
许无忧露齿微笑,站在屋子中间跟他打招呼,“孟中华,好久不见,这次正好我周末没什么你们有事要谈吧?继续继续,我不打扰了。”
孟中华一摊手,“哪有什么事,我今天本来是休息的,一早就被周长安叫来,居然是跟我说关于过年放几天假的事,我看也没什么好商量的,跟着国家规定走好了,你说哪?”他瞅着无忧,语气轻松。
许无忧呵呵的笑,“你们公司的事,我怎么好说哪?说多了不是说错了不是,你突然这么问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孟中华点点头,“对,这么问你是有点突然,喂,你就说说你们公司会放几天假?”
“估计一周吧,七八天那个样子。”
孟中华扭过头对一旁沉默不语的周长安说:“那咱们放八天怎么样?”
周长安点了下头,“就这么着吧,具体你定。”
送走孟中华,无忧站在窗边等周长安,透过窗子看见那下楼去的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又聊了近二十分钟才罢休。听见门响,她回头,看见周长安缓缓走进来,身体略微倾斜,走廊上的壁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这个寒冷而萧索的冬日下午,其实非常适合抱着杯热茶看小说,当然也很适合包裹好自己在雪地里漫步,谈天说地,这个素颜静谧的午后本该是放松闲适的。
无忧望着周长安,看见他没走几步就停下来,不像往常那样坐到离她最近的地方,而是坐进门边的沙发里,然后垂头看自己的皮鞋,看了几分钟后就掏出支烟来抽,无忧走过去,坐到他旁边,“怎么抽起烟来了?医生不是说…”说话时注意到他夹烟的手指甲已由原来的白皙变成了淡黄色。
“知道。”打断她的话,语气不耐烦。
无忧从包里掏出那个围巾,“喏,给你,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织的第一个完整的东西,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周长安细细的看着围巾,却不接过去,然后说:“冬天都过去一大半了,怎么不早点织?你干什么都赶不上趟儿!”
“嘿嘿,早织好了,只是没机会给你,是你不让我来的,少赖人。上次我喝多了,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我也没听清什么,我知道你一定很担心,也知道那样对你有点过分,所以…。我织了围巾赔罪,你就别生我气了吧,以后,我保证不喝那么多酒了,真的。”
无忧把围巾围到他脖子上,那围巾和周长安的穿着不太协调,她笑他的样子,“如果我早几年遇见你,多好!在你上大学的时候,这个围巾一定非常适合你,它会让你活泼阳光些。”
周长安扭过头看看她,说:“要是我上大学的时候遇见你,一定看不上你。”
无忧一撅嘴,很受打击的问:“为什么?我这么如花似玉,天生丽质难自弃的。”
“我上大学那会儿,你才多大?小孩儿一样,我连一眼也不会看你。”
“切!我也看不上你,半大老头子了,周长安,你都过三十岁了,快奔四张儿了吧?”打击他一下。
“嗯,是啊,怎么了?”
“你多老啊,而我很年轻,前途宽广,一路繁华相送。”无忧沾沾自喜。
周长安注目着她,眼光有些不同往日,摸了摸围巾,倚进沙发里,“最近,事情比较多,也不太顺利,可能要忙上一阵,恐怕就不能去看你了,见面的机会可能少些,你哪,在北京工作离的也远,休息的时间也有限,这不快过年了,你就不用跑来跑去了。”
无忧侧头看看他,只见他看着前方的窗子,像是在跟空气说话,“无忧,我就快解脱了,终于能从这个破房子里搬走。”
“搬走?”
“这里,我早住够了,打算卖掉。”
“怎么会!你要搬哪里去?”
“买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