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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我让单啓秩派了两个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天了。”
霍然,“砰”地一声,玻璃瓶杂碎的声音直刺耳膜。
“他在那里!”游以若冲进一间办公室,一股刺鼻的酒精味袭来,她的胃搅得恶心阵阵。地上铺满了杂乱的纸张,酒瓶滚地到处倒是,玻璃碎片反射着夕阳红艳的光芒,色彩斑驳绚烂。
陆云翊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上面沾染了酒渍,污迹一块一块拼凑成不规律的几何形状。蓬乱的黑发好像乱稻草,脸上的眼镜早已不知去向,他缓缓抬眼,刺眼的光芒让他眯起了眼睛,醉醺醺地说道:“以若,你怎么来了,怎么?来看我的笑话了?”
游以若水亮的眼眸渐渐冰滞,蓦地扬手,快速挥下,“啪!”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陆云翊的脸被打偏,嘴角勾起一丝冷漠的淡笑,“你学会打人了,看来长进了不少。”
“朵朵,你把朵朵藏哪里去了!”游以若激动地情绪再也压抑不住了,如火山般喷薄而出,滚滚岩浆浓烈,灼烫着别人,同时也在燃烧着自己。
“朵朵怎么了?”
“你少跟我装蒜,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朵朵不利?”游以若拉扯着他的衣服,“你快把朵朵还给我……你怎么狠心对朵朵下手,她身上留的是你的血,你竟一点也不顾念骨肉亲情……是我错了,认为你还有一点良知未泯,其实你早就禽兽不如……”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伤害朵朵!”陆云翊蓦地愣住,喃喃低语,“难道她……”
“难道什么?比快说啊!”
陆云翊马上摇摇头,“我不知道!”顾雅柔明明说绑架游以若,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了朵朵?不管是谁,他都不能把顾雅柔供出来,不然万一东窗事发,以顾雅柔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让他独善其身,要坐牢也会拉上他,那个时候,谁来照顾叮叮和咚咚?
游以若凌乱的拳头落在她身上,“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伤害朵朵?有本事你就都冲着我来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要我的命也没有关系……”
宣楷濯将情绪失控的游以若揽入怀中,寡薄的唇瓣微启,“陆云翊,我可以让这家公司起死回生并且送给你,要求只有一个,放了朵朵!”低沉的声音宛若钟磬,声声震人心魂。
陆云翊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站起来,“什么公司,我才不稀罕!宣楷濯,算你厉害!以你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地位,一根小手指就可以让我死,让我活,我才没那么蠢,一直被你压在脚底下!你不是要在游以若面前表现,好啊,我给你机会,有本事你就把宣氏集团送给我!”
“呵呵……”宣楷濯轻蔑讪笑,“我即便将宣氏拱手送给你,你有本事坐稳那个位子吗?信不信,我用一年的时间,照样让你身无分文,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拦那个瓷器活!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多么讽刺,亲身父亲用自己的亲身女儿来开价,这种人真的是至贱无敌。
“朵朵不是我绑的!”他才不会把这个罪名往自己身上揽,他虚浮的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你不要走!快告诉朵朵在哪里……”游以若跟了上去,拽住了他的衣袖。
“你有完没完!”
陆云翊一扬手,甩开了游以若,力道过猛,游以若失去了重心向后倒下,站在她身侧的宣楷濯大惊,攫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拉,他脚下踩了一张纸,游以若扑向他怀里的时候,他脚底打滑,向后摔倒,背结结实实地撞击在地板上。
“嘶……”宣楷濯倒吸一口冷气,剑削般的浓眉拧了拧,薄唇颤抖。他双手紧紧箍住了游以若的纤腰,“以若,你没事吧?”
游以若摇摇头,转头一看,不见了陆云翊的身影,“他不见了!”她倏地爬起来,追赶了出去,“陆云翊……你给我出来……”
“呃……”宣楷濯轻哼一声,翻了一个身,地板上凌乱的废纸上晕染了片片嫣红的血迹,他咬咬牙,将几块扎进肉里的玻璃碎皮拔了出来,黑色的西服吞噬了血液的鲜红颜色,只是留下了一条条破碎的痕迹。
宣楷濯艰难地爬起来,追上游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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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楷濯一个电话,苏沛余他们三个立马放下手中的工作匆匆赶了过来。
“以若,喝杯牛奶。”宣楷濯将温热的牛奶杯放入她冰冷的手中。
游以若坐在沙发上,双手紧握,全身不自觉地颤抖着,苍白的脸上沾染着泪痕,仿佛濒临崩溃。
“我不想喝。”她放下杯子。
宣楷濯坐在她身边,拿起杯子,喝下一口,突然转过头,捏住她的下巴,缓缓凑近……
第089章 朵朵出招
在游以若惊愕失措的时候,宣楷濯攫住了她冰凉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纯纯的奶香味四溢,牛奶滋滋流入她的檀口中,湿热的舌头轻轻的翻搅,醇香的液体沿着喉咙缓缓滑入……最后,在离开之前,宣楷濯将她嘴角的牛奶舔尽。
宣楷濯浓眉一挑,拿起牛奶杯,晃了晃,“你想要我这样一口一口喂,还是自己喝?”
游以若赧然,低垂着头,夺过他手中的牛奶被杯,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真乖!”宣楷濯揉揉她的头。
程慕邢哀叫一声,“哎呀呀,要长针眼了!小宣,你也用不着在我们这三个单身汉面前秀恩爱吧!”
“谁邀请你看了!”
“你们这么正大光明,不就是为了给我们欣赏?”
游以若感觉头里镶了铅水,越来越沉,眼皮好像涂上了胶水,快要粘合起来了,“楷濯,我怎么了?好困哦!”
“那就睡一会儿吧!”
“可是,朵朵……”尾音消散,她阖上了眼,头依在宣楷濯的肩膀上睡着了。
“以若,她?”
“我让苏沛余带了一些安眠药,她神经太紧张了,这样下去会受不了的,先让她睡一会儿。”宣楷濯起身,将游以若抱进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掖好了被子,他轻抚着她白皙嫩滑的脸颊,“我一定会把你的朵朵平平安安带回来的,你就好好睡上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朵朵就会回来了。”
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仿佛给他的承诺盖上了印章,久久的,不愿离去。
“咳!”单啓秩斜倚着门框,轻咳了一声,“陆云翊刚刚去见了她的老婆。”
“难道这件事那个女人也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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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火红的夕阳将天边的云彩,染成斑斓琉璃的色彩,宛若一幅壮丽的水墨画,大胆地运用绚烂的色彩,肆意挥毫,写意生境。
大片红色的枫林,在夕阳余晖照射下燃烧着火焰般的色彩。枫林中有一间破旧的茅草屋,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桧哥,要不要现在就打电话?”小聪拨弄着手机,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小丫头片子还没有醒过来,是不是乙醚的量太大了?她不醒过来讲两句话,对方不会乖乖交钱的。”
朵朵躺在窗边的稻草堆上,缓缓醒过来,水汪汪地大眼睛茫茫然地望着四周,突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我要妈咪,妈咪在哪里……”
冯桧本来就心烦,一听朵朵的哭声更加火大了,朝她大吼一声,“不许哭!”
“哇啊……呜哇……”这一吼,朵朵哭得更加起劲了。
“桧哥,对小孩子凶是没有用的,看我的!”小聪走到朵朵身边,拿出一个棒棒糖,“小朋友,给你吃糖糖。”
朵朵摇摇头,“妈咪说不能吃陌生人的糖糖。”
冯桧轻笑一声,“小聪,看来你的方法也没有用。”
“你为什么叫小虫?你属于什么种类,蚊子,苍蝇,蟑螂……”
“是小聪,不是小虫!”
“哦!是小虫,不是小葱。”
“小聪,聪明的聪。”他耐心地纠正朵朵的发音。
“小虫,虫鸣的虫。”朵朵一本正经地回应他。
小聪快要吐血了,最后耐心耗尽,挥挥手,“算了,小虫就小虫吧!桧哥,打电话了吗?”
“灰鸽?”朵朵歪着头,嘟嘟嘴,“原来他是一只灰鸽。”
冯桧一拨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你要多少钱?”宣楷濯心急如焚,直接让绑匪开价码。
“五千万,现金!”
“可以!”
“够爽快!”
宣楷濯如此爽快地答应,让冯桧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叫的价码太少了。
“不过,让我和朵朵讲两句话,我要确定她是否安全!”
冯桧走到朵朵身边,蹲下身,将手机递到她嘴边。
“朵朵?”
朵朵听到宣楷濯的声音,兴奋地叫起来,“大帅哥,我这里好好玩,有好多好多红色的树,还有小虫子和灰鸽子,你为什么不来跟我一起玩?”她奶声奶气的声音透着童稚气的天真。
“朵朵不要怕,我马山就来。”
“大帅哥……”
朵朵刚刚开口,冯桧就拿走了,“给你两个小时筹集现金,两个小时后,我再告诉你把现金放哪里。”一讲完,马上挂断了电话。
朵朵一睁开眼想游以若,现在看到新鲜的事物就把游以若抛到九霄云外了,她跑到小聪身边,“小虫子,为什么这些树的叶子是红色的?”
“枫树的叶子就是红色的!”
“为什么枫树的叶子是红色的?”
这个问题他怎么知道,但是在小孩子面前说不知道太丢脸了,“因为被人染红的。”
“那为什么要将叶子染成红色,不然成粉红色呢?谁来染这些叶子的?还有下过雨,是不是颜色没了,又要重新染……”
朵朵一下子抛出一箩筐的问题,自认为自己天资聪颖的小聪,一个个回答不上来了。他两眼一闭,翻身睡觉。
朵朵摇着他,“小虫子,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为什么要睡觉了?你为什么睡觉不用脱衣服和鞋子?”
小聪跳了起来,痛苦地抓着头发,“桧哥,我要被她吵死了。”
“你不会堵住她的嘴巴吗?”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他一转身,朵朵马上闪开。
朵朵跑到屋子的另一侧,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扭扭屁股,“小虫子你现在是灰太狼,我是美羊羊,你来抓我,快来抓我呀!”
茅草屋中间竖了多根柱子,朵朵身形小,她穿梭起来更加自如,加上柱子的遮掩,让小聪反而追不上,捉不到。
小聪追得气喘吁吁,“我不信,我追不上你!”
朵朵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她一头撞上了冯桧,一把被他揪住。
“你转得我头都晕了。小聪,拿绳子来将她绑起来!”
朵朵被绑起来,嘴巴里还塞了块手帕,但是她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每次喜羊羊他们被灰太狼抓起来,最后都逃出来了。她刚刚在嘴巴里面塞了三颗红色小药丸,一咬破,浓浓的红色液体将手帕染红,沿着嘴角逸了出来。
第090章 智取绑匪
宣楷濯看着已经忙音的手机,纳闷地嘀咕道:“什么小虫子、灰鸽子?”
“肯定是两个绑匪,一个长得像小虫子,一个长得像灰鸽子。”
苏沛余揶揄道:“程慕邢,看来还是你跟朵朵的心智最接近。”
“对了!”宣楷濯突然扬起头,眼底闪过一道光亮,“朵朵说的红色的树是不是枫树?”
“肯定是!”单啓秩拨打了一个电话,“黑赤,找出附近种植枫树的地方,每一处都找人搜查一遍!应该很快就会有朵朵的消息了。”
李柏桐气喘吁吁地提了两个大箱子,“总,总裁……五千万现金已经准备好了。”
宣楷濯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到了,绑匪怎么还不打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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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月明星稀,黑绸绒的黑幕上一弯明月高挂于空中,洒下淡淡的月辉,宛若清水般清澈透亮。
冯桧喝了一口酒看看外面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