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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楷濯一把将他推开,“你少来恶心我!”
“我就觉得这次的求婚,创意不够,心意不足!”
宣楷濯蓦地抬眸,目光清泠,“你们一开口,不是以暴制暴就是拳打脚踢,不是提供枪支弹药就是提供伤后服务,这样,以若还敢嫁给我吗?”
“气氛太紧张了,我们这么说,不就是为了活跃活跃氛围,鼓舞鼓舞士气。”程慕邢太委屈了。
单啓秩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鸣则已,一鸣则惊天动地,“实在不行,我看定个时间,把以若绑去教堂算了。”
“这个够刺激,我喜欢!”程慕邢积极响应,马上部署规划起来,“沛余负责下迷药,啓秩负责绑架,我负责开车,你就定定心心当你的新郎吧!沛余,顺便连洞房花烛也一并负责了吧!”
“啊?”其他三人异口同声惊叫一声。
“我的意思是沛余将洞房花烛的春药也准备了。”
宣楷濯瞪了他一眼,“你费心了,这个不用准备!”
门外传来一串风急火燎的脚步声,程慕邢突然脸色剧变,“惨了,你老妈杀过来了。我们这群帮凶肯定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他们的话音刚刚落下,门被踹开了,章秀晴愤愤地扫视了他们一眼,“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他们相视无言,无比幽怨地发出一声哀叹。
“伯母,我有手术要做!”苏沛余率先起身,自如地走出去。
“他喝了酒,我帮他开车!”程慕邢也顺利溜走。
“他们不认识路,我去指路!”
章秀晴转头看向宣楷濯,“你有什么理由?现在要走吗?”
“我去送客!”宣楷濯言语冰冷,丝毫不给她好脸色。
“你给我站住!”章秀晴朝着他的后背大吼一声,“你在外怎么胡闹都行,但请顾及一下我的面子,我章秀晴的儿子,居然求婚被拒,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隔!那个女人太不识抬举了,你快点跟她断了!”
“我的事,我自有安排!”宣楷濯冷厉的语气,丝毫没有一点妥协的余地,他拿起笔,俯首工作,“你留在这里参观,还是喝茶,请便!”
“你……”章秀晴咽下怒气,“那个女人不想进我们宣家正好,生完孩子,就让她滚蛋!”
“我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人!”
“你气死我了!”章秀晴大吼一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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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以若被章秀晴一通电话叫了出去,匆匆赶去咖啡厅。
咖啡厅飘荡着悠扬的蓝调音乐,醇醇的咖啡香气,怡然扑鼻。
“叮铃——”游以若推开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她走了进去,因为不是在节假日,又是在上班时间,所以咖啡厅人不多。
游以若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张面孔已经在她脑海中埋藏了二十几年,虽然一再遭受岁月的洗刷,但印象却越来越深刻。二十几年不见,似乎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苍老的足迹,她和她脑海中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偏差,还是那么的慈爱,只不过她慈爱的目光投向的不是她,而是她身旁的人——何姗铃。
游以若的眼眶渐渐湿润,心底的悲恸一层一层解开,无所遁形。好像把她糜烂的伤口暴晒在空气中,任其腐烂发臭。
“楷濯,知道我找你吗?”章秀晴看到她,不客气地问道。
游以若摇摇头。
“这位是何姗铃,你应该见过,这位是她的妈妈。”
游以若僵硬地点点头,喉咙卡住了一般,声音颤抖,“伯母好!”
薛心月细细地端详着她,纳闷地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没有!”游以若摇摇头,水润的眼眸凝上了一层雾气。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是她的亲生骨肉,为何再次见面,却相见不相识。她真的忘却了,将游以若彻彻底底忘记了,从她的人生中抹去了,好似污点一般,毫不留情地擦得一干二净。
“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今天找你来,不跟你拐弯抹角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拒绝楷濯的求婚是明智的,即便你答应了,也踏不进宣家的门。姗铃才是楷濯应该娶的妻子,你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安逸地过下半辈子,而孩子姗铃,会照顾地好好的……”
游以若愣愣地看着何姗铃亲昵地依偎着薛心月,一团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何姗铃已经占有了她的妈妈,现在还要来抢宣楷濯吗?难道要将她所拥有的亲情爱情全都抢走?
“我没有拒绝楷濯的求婚!”游以若水灵的目光异常坚定,嘴角旋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冰寒的目光射向薛心月,“我只不过觉得他求婚的方式不够浪漫,要他好好准备准备再向我求一次婚。”
“你什么意思?”沈巧琴和颜悦色的脸突然紧绷起来。
“踏不踏进宣家的门不重要,我要的是宣楷濯这个人!楷濯是你的儿子,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你的傀儡,你随便塞给他一个女人,他就会娶!”
“你这个女人不要脸!”何姗铃装淑女装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手中的冷水泼向游以若。
水迎面而来,游以若躲闪不及,冰凉的水沿着脸颊滚到她的衣服上,渗透进衣服,如冰块一样紧贴着她的身体,但她却丝毫没有感觉,水万分冰冷也不比上她心的寒冷。
游以若站起来,怒瞪着薛心月,清冷的笑容溢出,“游以若,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说完,她转身离开。
一走出咖啡厅,她打了一个寒颤,积压在眼底的泪水瞬间泛滥。
骨肉至亲,为何再次见面却是这般陌生?
第101章 我愿意嫁给你!
何姗铃的妈妈就是生了游以若,却只有养了她六年的亲生母亲,当年她嫌弃游以若的爸爸只是个穷教师,给不了她富贵荣华的生活,她勾搭上了富商何建伩,不久,她就怀了何姗铃,游硕业不得不答应她,和她离婚。之后,她就没有回来看过游以若一眼,仿佛在她心中这个女儿从来没有存在过。
从六岁开始,游以若不知道拥有母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久,游硕业再婚,他很快有了一个儿子。妈妈一个家,爸爸一个家,而她,只是这个世界上多余的,可有可无的。饱受着这份孤寂煎熬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她不想看到爸爸新家庭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游以若每天在学校做完作业,然后就到处游荡,直到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下了才回家,吃点他们的剩饭就睡觉,第二天则在他们起床之前早早离开。初中她就开始住校了,寒暑假打工,好像孤儿,一年到头都不回家。
心酸的往事犹如潮水一般翻滚而来,因为薛心月的出现,将她尘封的伤疤一个一个揭开,撒上一块一块盐巴,疼痛入骨,尖锐钻心。
大厦的逃生楼梯光线暗淡,游以若纤瘦的身体沿着墙壁缓缓滑落下来,无力地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单手捂住了嘴巴,但是哽咽的声音还是逸出来,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眼泪好像泄了闸的洪水,喷涌而出,狠狠地拍打在她的脸上。
薛心月为何可以做到如此狠心,二十几年,没有看她一眼,游以若还以为她的妈妈已经不在了。如果不在了,游以若的心就不会如此悲切了,她不但活着,还活得非常滋润,还坐视着何姗铃欺负她。
游以若现在多么希望她的妈妈早已去世了,至少那份美好的印象可以凝固在六年前,不会被现在不堪冲得烟消云散。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脖子里的冰冷项链,这条项链是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游硕业寄给她的,并且告诉她,这是薛心月在怀着她的时候就给她准备的十八岁成人礼物。她一直当珍宝般重视,而送她的人却早已不当一回事。多么讽刺!
她用力一拽,扬手将项链扔掉,铂金在空中划过,闪闪烁烁,似泪光般动人心魄,碎人心扉。她薄凉的视线,早已朦朦胧胧,她千疮百孔的心,泛滥着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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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楷濯一回到游以若的公寓,朵朵就拉住了他,凑近他的耳边,“大帅哥,妈咪今天哭了,眼睛红通通的,她还不承认。”
他一震,“那你知道她为什么哭?”
朵朵摇摇头,“妈咪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身上湿了,眼睛也红了,肯定有人欺负妈咪!”朵朵愤愤然,抓紧拳头,一副想要保护游以若的样子。
宣楷濯亲了她一口,“朵朵真乖!”他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敲了翘门,轻声问道:“以若,你睡了吗?”
“给你,钥匙!”朵朵递给他。
开门进去,里面一片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好像封闭成一个囚牢,可以困顿其中。
“以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才这么早睡觉?”沉磁的声音充满了关切,直击她最脆弱的一块,鼻尖一酸,泪水涌出,游以若从被窝里钻出来,扑入他的怀里,紧紧圈住他的腰,嚎啕大哭起来。
宣楷濯虽然不知道她为了什么事而哭,但是从她凄凉的声音中得知,她的心在抽痛着,而他的心也隐隐作痛。
既然她不愿多说,他也没有追问,只是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给她时间和空间发泄所有的悲痛。
门敞开着,客厅里的光线偷偷地泻了进来,宣楷濯捕捉到游以若指间的一点碎光,他兴奋地抬起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只紫娇花形的钻戒,“以……以若,你答应我了?”
游以若点点头,“嗯!我愿意嫁给你!”本来她不会这么突然下如此决心,但她要报复,报复薛心月和何姗铃,只要她牢牢抓住宣楷濯,那么对于她们而言,就是沉重的打击。
“以若,你怎么突然……”
“我想明白了,与其一直纠结着未来,不如只看现在。”
“那你为什么哭,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宣楷濯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人,正色道,“是不是我妈去找你了?”
“楷濯,现在我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流言蜚语也好,冷嘲热讽也好,只要你对我好,我都不在乎了。”
宣楷濯宠溺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会对你好,一直一直对你好。只要你不放手,我永远不会松开你的手。”每一个字深深刻刻地烙入他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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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游以若所料,薛心月知道了她是谁,立马会找她。这次约的地点是公园,游以若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哪里等候多时。
垂柳弯弯,上面的叶子稀稀疏疏,枯黄掉落。薛心月坐在岸边的木椅上,焦急地望着行人。
游以若站在远处,呆立了许久才走了过去。
“以若。”薛心月轻柔地低唤一声,“你真的是游以若?”
“你叫来,有事吗?”游以若语气生冷,仿佛面对的是陌生人。
“以若,你过得好吗?”
游以若一脸的不解,“我过得好不好跟你何夫人有什么关系?”
她脸色黯然,失落地苦笑一声,“听说你还有个女儿……”
“我的女儿跟你何夫人有什么关系?”
“以若,我……”薛心月的声音哽咽起来,“是我对不起你……”
“何夫人,你不要这么说,我担当不起!还请你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女儿,名门淑女要装就装像一点,大庭广众之下泼水,跟一个市井泼妇有什么差别。有妈管束,还是这种教养,还不如没有妈呢!”
第102章 以死相逼
薛心月低头喃喃自语,“是我,是我没有把姗铃管教好,你放心,我不会让她破坏你和楷濯的关系。”
“你说得我好像有多可怜,需要你的施舍一样。”游以若冷讽道。
她缓缓抬头,眼底晕染了一层水润的薄光,“以若,我知道你恨我,但你恨我一个人就好,不要恨姗铃,她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