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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这样才能形容此时的意境。
刚感慨完,夷光忽然感觉脚底冰冷,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秋天的衣服,连忙搓着手臂说,“师姐快些进屋吧,好冷。”自己先窜进旁边的木屋内。
长桑跟在后面轻笑,进屋看到的便是屋内被夷光翻得乱七八糟,忍不住摇摇头,“床底的衣箱内有件裘衣,你拿出来穿上吧。”
夷光震惊,难怪自己翻遍屋内所有书柜衣箱都没看到厚衣服,原来是藏床底下了,忍不住贼笑,“原来师姐将宝贝都藏床底啊。”
长桑摇摇头,看来夷光的性子是改不了拉,枉费师傅囚禁她三个多月修心养性了,不由得笑道,“你这性子啊,莫在师傅面前露了本性。”
“才不会,相信师傅见了我这么漂亮,也认不出我。”夷光偷笑,想想自己在这三四个月中瘦身成功,相信连鬼谷子见了都会认不出的。
狐狸皮衣
夷光好不容易从床底爬出来,拿着一件雪白的裘衣,摸了摸毛色光亮,柔软如丝,惊喜道,“果然是上好的御寒皮衣。”
这要是在现代,拿得多少人民币才能买到啊。
“好了,既然冷就赶紧穿上吧。”长桑嘱托。
夷光穿上裘衣后,身体暖和些,才恍然想到,自己破阵师傅还不知道,怎么也得炫耀一下去,大笑着从床上跳下来,“我要去告诉师傅我破了他的迂回阵,而且还变瘦了。”
“师妹莫去!”长桑皱了皱眉,出声阻止。
“为什么不让我去,让我饿了那么多天,肯定要去找师傅算账的。”夷光轻哼声,推门跑到外面的雪地站立。
长桑追出来,扫视一眼周围,又瞥一眼夷光身上,吱吱呜呜,“那是……狐狸皮。”
“狐狸皮!难怪这么暖和。”夷光语气中充满惊喜,忍不住将裘衣裹紧了些,笑着赚了一圈。
突然像想起什么,停在原地,傻愣愣的望着长桑,“狐狸皮!天啊,难怪你藏床底下。”
商后苏妲己就是被灌了狐狸精的名号处死的,自己若是穿着狐狸皮去炫耀,那不被师傅抽筋扒皮才怪。
想到这,夷光连忙躲到长桑身后,扫视了一圈周围,然后探头探脑的盯着枫林方向看了很久,才说,“我看,我还是去看看南子比较好,不知道师傅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夷光说完转身朝另侧的木屋奔去,长桑只得叹口气,跟在后面,“等等我,别跑那么快。”
长桑刚跟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长桑加紧脚步推门进入,发现夷光跌坐在地上,吓得惊声尖叫。
花灵
“没事吧。”长桑走过去拍着夷光的肩膀,给予安慰。
“师姐,好可怕啊!”夷光一间来了救星,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躲在长桑身后,一只手揪着长桑的衣衫,一只手指着半空飘忽的白影。
“你怕她?”长桑语气轻松,望着半空飘忽的白影低笑出声。
夷光重重点点头,害怕的咽口唾沫,“她很像……鬼啊。”
“鬼?”长桑抬头望了眼空中的白影,轻笑,“她是花灵。”
“花灵,雾蒙蒙的像水蒸气,哪像朵花了。”夷光抬头望着飘忽不定的白雾轻哼声。
长桑没有回答夷光的疑问,而是皱着眉头沉思会,说道,“师傅已经离开了云梦山崖底。”
“怎么会?大冬天的谁不是在家窝着,谁会到处乱跑。”夷光瘪瘪嘴,摇摇头,打死她也不相信,那么老的一个老头,大雪天的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挨冻受饿。
其实,夷光在说这句话是,肯定没有思考到,人家鬼谷子是谁,那可是半仙的人物,这点雪能难倒人家。
“你没看花灵替你看守南子呢么,这说明师傅不在崖底。”长桑做出了总结性的发言。
“花灵,还不如起个棉花的名字比较贴切。”夷光为自己的起名天赋大笑起来。
“棉花?那是什么东西。”长桑皱了皱秀气的眉,觉得棉花这个词很是别扭。
夷光这才想起,这是春秋末期,估计棉花这种植物还没出现,或者出现了,棉花还不叫棉花,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干笑几声,“那是一种花的名字。”
花灵
“花灵可是所有花的精灵呢,怎么能起个这么别扭的名字。”长桑似懂非懂,随后轻笑解释。
“既然师傅不在,那花灵是不是就归咱们支配了。”夷光贼笑着打起花灵的注意。
“花灵,下来见见师妹。”长桑冲着白雾喊道。
只见白雾迅速在空中盘旋几圈,急速下坠,落地,变成一个穿着玫红色衣服的,大约十二三岁某样的女孩。
花灵走到夷光面前,单膝跪地,“花灵见过主人。”
夷光瞅着眼前脸蛋嫩的都可以掐出水来的可爱女孩,喜欢的紧,忍不住欣喜,“师姐,以后她便跟着我了么。”
长桑摇摇头,“不,因为她是云梦崖底的花草精灵,所以只能留在崖底。”
夷光叹口气,本以为这女孩自己喜欢的紧,又具备法力,以后闯荡江湖不怕有人欺负,没想到确实这种答案,忍不住问道,“为何她只能留在崖底。”
“花木有根亦有情,这是她土生土长的地方,有她眷恋的东西。”长桑望了眼花灵,勾动嘴角微笑着。
“花木有根亦有情……”夷光低喃,也许来到这个世界太久,也许死去的夷光还有残留的思想。
她忽然觉得有丝伤感,她做了个决定,落入崖底这么久,无殇的爹娘也许已经得到女儿死亡的消息,为了不让两个老人继续伤心,夷光决定返回苎萝村。
有了这个想法,夷光抬眼望了下长桑,“师姐,我想回去看看爹爹娘亲,不知师姐可有出崖底的通道?”
长桑看着忽然沉闷下来的夷光,明了的点点头,“云梦山高万丈,崖底亦是深不可测,若上去,必须让花灵帮忙。”
回家
“花灵,你可愿意送我上去?”夷光惊喜的抓住花灵的胳膊。
“嗯,花灵愿意。”花灵不太习惯有人对她如此热情,望了眼夷光抓住她的胳膊,忍不住后退一步。
夷光见状,连忙松开,说,“我没恶意,谢谢你。”
夷光走到门口,回头望了眼南子,嘱咐道,“南子恐怕就劳烦你们照顾了。”
长桑轻笑,“放心,我们会按照你说的,定时给他按摩,讲故事的。”转头望了眼花灵,“花灵,起程吧。”
只见花灵点点头,瞬间变成一团白雾,夷光不明所以,盯着白雾看了很久,也没看出所以然,随后求救似的望了眼长桑。
“站上去就可以了。”长桑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的一团白雾。
夷光半信半疑的扶着长桑站上去,感觉不太稳妥,又半蹲下,这才笑着点点头,觉得踏实些。
之后又说了些道别的话,夷光很是感谢长桑一直以来的照顾,泪眼朦胧,“师姐珍重。”
眼见夷光要上去,这才长长舒口气,眼神忧郁,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师妹,若见到扁鹊,记得替我转告他,有缘自会相见。”
“师姐放心,一定将话带到。”夷光重重的点点头,又寒暄几句,这才任由花灵带着自己飞出崖底。
一脚踏上云梦山的土地,视野瞬间开阔,天与地连成一线,满目的白色包裹着整个大地。
花灵走后,夷光并没有回书院,自己坠崖,郑旦与小四肯定回家报告死讯去了,自己回书院也无济于事,只能赶紧回家。
回家
希望爹爹娘亲不要太悲伤才好,打定主意,夷光徒步走到山下,雇了辆马车,开始向苎萝村行驶。
因为雪天路滑,夜间不方便行走,申时到达青龙镇时,夷光找了间客栈留宿一宿。
望着外面灯火点缀雪色,往日情景不由得冲入脑中,客栈救黑衣人,还有遇范蠡,十五花灯……
每件事情,都像发生在昨日,不免感叹,时光飞逝,一转眼自己已来春秋那么久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夷光从床上爬起来,付了房租,牵着马车上路了。
晃晃荡荡又一天,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到苎萝村,经过西村子语家时,看着紧闭的木门,不由得伤感,也许她真的不是燕子。
好不容易赶到西村,来到施府,却发现大门紧闭,门外路上的雪也无人打扫,任由厚厚的积雪慢慢增长。
夷光走向前,高兴的拍打着红漆木门,“爹爹娘亲,是殇儿回来。”
拍打几次无人应门,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夷光的全身。
“不会的,不会的。”夷光喃喃自语,摇摇头甩掉胡思乱想的思绪,继续拍打着门扉,“爹爹,娘亲,快些开门,殇儿回来了。”
这时,路边一行人经过,看到穿白色裘衣的女子一直拍打着施府的大门,驻足喊道,“姑娘,别拍了,不会有人应门的。”
不好的预感更强烈的冲击着夷光,拍门的手停顿在那里,愕然的回身,瞅着一身灰衫,打着油纸伞的中年人,讷讷的问道,“为……什么?”
被灭门了
灰衫中年人走上前,“姑娘,你不知道吧。”停顿下,瞅了瞅四周,生怕被人发现一样,低声说道,“这家的人都死光了。”
夷光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依靠在大门上,有丝想哭的冲动,眼睛涩涩的。
有股热热的东西划过脸颊落在雪地上,随后又被新下的雪覆盖,不留一丝痕迹。
灰衫中年人望了眼夷光,“姑娘你没事吧。”
随后叹口气,“姑娘还不知道吧,就在前几日晚上,施府全家遭到灭门,一口不剩,第二天清晨发现时,已经被鹅毛大雪全覆盖了,官府派人来查,也没查处个所以然来,真不知道施员外一向乐善好施,怎会得罪仇家呢。”
灭门,自己才走几个月,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往日繁华的施府居然落到这步田地,不免悲从心来,“他们现在是否已安葬?”
灰衫中年人点点头,“是啊,平日里施老爷没少照顾乡里乡亲,所以乡亲们就帮忙埋了。”
夷光忽然在东阳做布帛生意的施青山,脱口而出,“那施青山施公子呢,他没有回来么。”
灰衫中年人叹口气,“他回来了,可是乡亲们已经先一步埋葬了施员外一家。”
忽然抬头望向夷光,“姑娘,您不会是施公子的未婚妻吧。”
夷光摇摇头,“老人家您误会了,我是施无殇,施员外的女儿。”
“无殇?”灰衫中年人上下打量几眼夷光,摇摇头,“姑娘别骗我了,谁不知道施员外家的女儿无殇蛮横无理,三个月前坠崖死了,像姑娘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她呢。”
被灭门
夷光只是觉得有丝可笑,望了眼红漆木门,叹口气,“大叔好眼力,我是施员外的表侄女,叫施夷光,请问大叔知不知道我大伯埋葬在哪,我想去拜祭。”
“我就说嘛,姑娘这么漂亮,怎能是无殇那蛮横的女孩能比的。”灰衫中年人念念叨叨,似乎为自己猜测对了而感觉高兴,对着夷光点点头,“你跟我走吧。”
大雪漫天,世界变成了纯银色。
夷光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白色裘衣,跟随着灰衫中年人继续向前走去,好不容易来到苎萝村后山的坟场。
这那还看得清坟头,满目白茫茫,积雪几乎将坟头与坟头之间的空地填平,已经认不出是哪家的。
灰衫中年人扫视一圈,好心的提醒,“应该在前面,记得当时施公子立了碑的,不会太难找。”
走出没几步,果然看到一个坟头上立着青石,石碑上刻着施公伯雄夫妻之墓,灰衫中年人点点头,回身对夷光说道,“是这,没错的。”
夷光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