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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苦笑道:“南珍,你相信我,真的不是去跑船,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个广告公司,正缺人呢,我觉得则冬可以去试试看,用软件做做图什么的,也不需要说话交际,也算是一技之长。”
“则冬是你儿子吗?”南珍问。
“这怎么可能。”
“不是你儿子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南珍提着声音喊。
姜维现在总算知道以前宋权说过的话了。
“我家小南,很可爱。”
姜维到今天为止总算是认识了南珍。
她不再客客气气的说:“谢谢你,姜老师。”
她像个小霸王,维护着身边所有的人。
她不觉得累,可他看着心疼。
“南珍。”姜维觉得自己有些丢脸,居然真情流露地想抱抱这样的南珍。
“干嘛!”南珍吼他。
“他总不能在你店里干一辈子。”
“谁说不能!就能就能!”
“南珍……”
“姜维你是不是觉得在阿宝父母和阿婆的事情上你帮了我很多尾巴就翘起来了?我告诉你你连根草都不算你还想插手我的事情?你要不是阿宝的老师我才不会跟你说话,你给我听清楚了以后除了阿宝的事情你不要再跟我说话!”
则冬靠在后厨的烤箱上一直听着南珍说话。
姜维很难堪,他的动机确实不单纯。
“好了,我南珍以后都不欠你的了!”南珍一甩手,“阿彬,送客!”
“哎来啦!”阿彬非常乐意将这个挖墙脚的姜老师送出去。
想带走我则冬哥?窗户都没有!
哼!
南珍一阵风般进了后厨,气息不稳地问则冬:“喂,你想去吗?你想去你就去啊!”
则冬不愿意去,那里没有香甜的蛋糕和暖烘烘的烤箱。
“你说啊,去不去!”
他好像没看见暴躁的南珍,直径去了后院打理他的花花草草。
南珍知道,这是他的答案。
心情有点好是怎么回事?
她冲着他的背影喊:“忙死了你过来帮忙。”
则冬就先过来,站在她跟前,等着帮忙。
南珍有些囧,看了一圈其实也没什么事好忙,指着水池吩咐则冬:“去洗碗!”
则冬懵懂的看着南珍,确定她是说真的。
所以,刚刚是谁说连碗都舍不得让他洗的?女人真是一种摸不透的生物。
虽然南珍回来帮则冬出头了,可店里的气氛还是很古怪,阿彬觉得自己很苦逼,本以为经过这次之后他的则冬哥和南珍姐能和好如初,但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啊……
就连小阿宝周五回来吃晚饭时都会问:“南珍姨和大哥哥还没和好吗?大人的事情真的很难懂啊!”
没过几天,店里出了件事情。
则冬一向浅眠,夜里稍稍有点动静他就能醒来。那晚他听见了很轻的脚步声。于是知道店里除了他之外还有第二个人。
他睁开眼时冷酷得可怕,满满都是杀意,可很快,便趋于平缓。
从脚步声听来,来者并不是那些人。
他从床上起来,跳上了封于房顶的置物架,也不知他那么大个子的人是怎么让置物架承受他的重量的,只是等那小贼推门进来看见床上无人,但被子是摊开的时候,则冬全身隐入了黑暗中。
小贼根本没有抬头看,不然真的会被吓死——黑暗的空间,一身白衣漂浮在半空中……
在库房里摸摸找找,没找到值钱的东西,小贼又退出去,发现了吧台那个被锁上的抽屉。
其实南珍每天只在抽屉里留三百块零钱而已。
这一看就是外地贼,什么都不懂,本地贼一般是不会偷这一带的商家,因为知道老板抠门,抽屉里只有三百块……
但则冬才不管抽屉里的金额是多是少,是南珍给了他一个落脚的地方,他住进来的第一天南珍就跟他说过:“你晚上帮我看看店,要是真进小偷了就往死里打,打到他爹妈都不认识!”
所以,他当然要照做。
他从高台跃下,摸出门口的一根棒球棍,走路无声,在黑暗中看的分明,轻轻点了点猫在吧台前撬锁的小贼的肩膀。
只这一下就够让小贼毛孔竖起。
他竟然连转头都不敢。
哆哆嗦嗦地,将一根撬锁的铁丝掉在地上。
则冬又用棒球棍点了点那小贼,小贼猛地回身,看见一袭白衣。
“嗷!”
“嗷!”
第一声,是他惊吓过度。
第二声,是他被棒球棍亲了一下。
南珍半夜里接到没有声音的电话时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是谁。
她对着电话敲了两下,表示自己醒了。
很快就有一条新短信,透着发信人的风轻云淡:“店里有小偷,被我抓住了,你要过来看看吗?”
南珍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开过来的,这一带治安不算差,她开店这么久也没遭过贼,最近怎么什么事都凑一起了啊!
她其实最担心的还是则冬。
可到了店里她就觉得自己实在想太多。
则冬坐在一旁,看起来居然还重新洗过澡,那小贼半死不活地滚在地上喊救命。
这真的是遭小偷的场景吗?
南珍懵了,问则冬:“现在怎么办?”
他喊她来看看,居然就真的是看看。
他到底是怎么制服小贼的?南珍疑惑地看向则冬。
则冬:“现在可以带人去报案了。”
南珍头一次这样捆着贼人上衙门,一时还挺不习惯。则冬坐在车里没有进警**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慢慢握成拳头。
南珍说要报警,警**察叔叔放下茶缸子问她要报什么警。
南珍捂着心口说店里遭贼。
警**察叔叔忙操家伙要出警。
南珍指了指说:“贼在这里。”
警**察叔叔还没反应过来,那小贼就哭天喊地地扑进警**察叔叔怀里,说自己挨打了。
南珍只好点点头:“我自卫。”
小贼囔囔:“不是她,是个男的,那个男的打我!你们警**察管不管!”
警**察叔叔问南珍:“怎么回事?”
南珍掉了几滴眼泪,梨花带雨好不心疼。
于是警**察叔叔就脱了小贼的衣服。
好么,挨打?伤在哪里?
小贼指着自己肋骨处说疼,可外表看来真是一点伤都没有。
警**察叔叔其实一点也不爱追究这些,一个小贼就算挨了打也是应该。
可那小贼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一个劲地囔囔,结果挨了一顿训,被拎走了。
警**察叔叔问南珍店里有没有损失,南珍着急走,总觉得不安心,随口说就是碎了几个杯子,没大事。
做完笔录出来时看见则冬还坐在车里,她的心就落地了。
她坐进车里想跟他谈谈,可则冬把头扭到一边,拒绝交谈。
“你打他了?”南珍问。
身边人一副理所当然就是该打的模样。
“你打他哪了?他一直喊疼。”
则冬没说,因为地方太多了,说不过来。
“你受伤没有?”南珍觉得自己跟个老妈子一样。
好了,这回这男人懂得摇头了。
“真的没有啊?”南珍怕他不肯说。
则冬点点头,又安静的看窗外。
“那回去了啊?”
他再点点头。
回到店里,南珍开始收拾地上碎掉的杯子,则冬在里面换床单。
南珍问他:“他坐你床了?”
一心两用的下场就是被碎片划破了手指。
“哎呀。”南珍举着手看。
里面的人立马出来了,捏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嘴里。
“……”南珍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舌**尖舔过指腹,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夜里太过深刻。
则冬的舌**头很软很滑,缠绕她指腹的血口子,稍微用力吮**吸了一次,南珍立刻感到微微刺痛。
“你你你,你干嘛!”南珍傻眼了,声音特别大。
与南珍的震惊相比,则冬只是淡淡的松开她,然后扫掉地上的玻璃渣,再伏在地上用胶带粘一遍。
实验室里偶尔会有打破试管的时候,他们都是这么小心的一再确认没有残渣,他们对于手指的保护也超过常人的紧张,则冬最不喜欢受伤和流血。
做完这些,则冬就睡下了。
南珍一个人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看了看时间索性就没回家,在椅子上将就半夜。
第二天阿彬算是最晚到店里的。可接下来,他就迎来了店里气氛最为古怪的一天,简直惨无天日。
南珍呆在店里一整天都没出去,用目光阻击了则冬整整一天。可则冬无知无觉,或者说是毫不在意。
晚上南珍预定的咖啡豆到了,则冬就窝在里面整理库存,南珍推门进来时气势汹汹,或者说是狐假虎威,更或者,可以说是粉饰太平。
她不计较的,真的,她才不计较被一个男人啃了手!
可蹲在地上的男人却突然站起来,回身的速度太快南珍喊都喊不出来,下一秒就被压在门上,原来强撑出来的气势都跑不见了。
则冬的小臂横在南珍的脖颈上,南珍的心跳太快,扑通扑通地。
他的脸挨近,直直勾着她,另一只手顺势向下,从她的五指中找到了食指。
牵着她的手举上来,揭开创可贴仔细检查,细细的一道口子已经合拢,手指因为进过水而被捂得发白。
他拆掉了创可贴,让手指保持干燥。
综上,则冬只不过是在检查南珍的手指,而已。
南珍又感到那酥酥麻麻,可也只有她一人酥酥麻麻,实在丢人,她推开则冬逃走。
逃至吧台坐下,被阿彬问:“南珍姐,为什么脸红?”
南珍:“闭嘴。”
则冬也出来了,拿着换洗衣服进浴室。阿彬又问:“则冬哥为什么洗澡?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南珍:“闭嘴。”
则冬洗完澡出来时阿彬已经下班了,南珍在算账,手提包放在台子上,一份牛皮带从上面滑落,被则冬捡起。
白纸散得到处都是,则冬看了看,发现手里拿着的是一份体检报告。
南珍表面淡定:“拿来。”
则冬却低头一页页翻过。
南珍,双侧输卵管堵塞,没有生育能力。
“你还给我不许你看!”南珍要抢,可无论怎么踮起脚尖就是抢不到。
则冬看完了,终于将东西还回去。
南珍凶巴巴的:“别人的事情你少管!”
这时则冬终于肯跟南珍说话,南珍也终于又见则冬低头打字,然后递到她眼前。
“我有个祖传的方子可以治你的病。”
南珍觉得这人脑子才有病!
第二天则冬跟南珍请了半天假,这是他头一次跟老板请假。
南珍快要好奇死了,这家伙请假干嘛?
很快谜底揭晓,这家伙给他老板熬了一锅中药。
中药汤与咖啡虽然都是黑褐色的,但味道完全不一样,中药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店里香醇的咖啡味道全都掩盖住,有客人笑问:“这是什么新产品?”
阿彬赔笑:“不好意思,老板身体不好,在喝中药。”
南珍也不好解释,冲去后院。
院子里,则冬蹲在小小的红泥小炉前扇着一把蒲扇,南珍脱了鞋一脚踹过去,踹完了再把鞋套上。
“你干嘛!”
则冬:“熬药不能心急。”
南珍:“我不喝药!”
则冬:“良药苦口利于病。”
南珍:“怎么跟你说不清楚呢!”
则冬:“不要讳疾忌医。”
南珍:“说了你别管我的事!”
则冬不再说什么,兀自低头熬药。
微凉地秋风吹来,小花一阵摇摆,南珍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他身边:“不会生不要紧,我还有阿宝。”
则冬不认同地垂着眼,把药汤盛在小碗里,非要看着南珍喝下。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真挚,大概那是南珍一直求而不得的关怀,南珍将苦涩的药汁咽下。
则冬抬手摁了摁她的脑袋。
南珍有些恍惚,这样算不算是和好?他是不是不生气她说他是怪物?
则冬的药每天供应,每次都是不声不响就递到南珍面前,南珍实在不愿意喝,趁他不注意倒在水池里。
这种事才干了两次就被发现。
则冬一言不发看着她,南珍心虚,哼哼:“看什么看。”
则冬站起来要重新熬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