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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健健康康的生下来!”暖阁外忽然接上来一句话。
“嗯?”成倾有些惊诧,顺着那声音回首望去……
一身的白衣似雪,白玉簪子绾着一头青丝,白玉如脂的脸上一对夺目的眼睛闪着璀璨的光华……红唇如血,身后背着一匣棕色的箱子,那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俊逸的风流……
一如初见的那股云淡风轻光明霁月的恬淡。
是南宫初尘。
“初尘?你怎么来了……”成倾面露喜色,连忙站起身子。
“行了,你先别站起来!”南宫初尘见成倾要站起身来,赶紧向前扶起她坐下。
那手心忽然传来南宫初尘手上那炙热的触感,一时间成倾竟然愣起神来,忽然意识到就像触到烫手的山芋般的收了回来。
初尘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怎么,皇后娘娘这是不欢迎微臣吗?”他似笑非笑的开起了玩笑。
“怎么可能,不欢迎谁也不能不欢迎我们的神医大人啊!”成倾望着初尘,展颜而笑。
“得,不知道是谁啊。刚才还在自怨自艾的感叹自己活不长了!作为神医的我啊,觉得着实的好笑哇……”南宫初尘走到食案旁边把手中的药箱放下。
听了这话,成倾不再笑了,一脸严肃的看着南宫初尘,“初尘,你老实的跟我说……我的身子到底还能支撑多久?”
初尘一阵的讶然,不紧不慢的坐到成倾面前,“你怎么会想到自己会死这个问题?”
“实话实说……”成倾苦笑道,“有一天夜里,我不知道为什么,腹部和肺部就突然一阵绞痛,我拼命的咳嗽,竟然咳出了血来。如果咳嗽连血都咳了出来,那人离着大限怕是不远了。”
咳血?怎么会这样……
初尘吃惊的望着成倾,一把抓起了成倾的脉搏认真的号起脉来。
脉象紊乱,心跳快于常人,这种迹象很明显就是……中毒了。
是什么毒。谁人所下?
当时,初尘大脑一片空白……
“倾儿,你最近吃了些什么?那些东西都是经过了何人之手?”初尘的脸色突地变得惨白,抓起成倾的手就是一阵的问。
“这……这些天都吃了什么,叫我说的话这么一下子我也想不起来啊!”成倾瞪着眼睛,有些为难的说道。
“倾儿,你被人下毒了……不过所幸的是,这个毒暂时不会害人命。但是,五年之内若是不能解毒的话,必死无疑。”初尘有些犹豫的说道。
五年……
成倾顿时觉得世界一片黑暗。
虽然她早早的做好了死的打算,但是一旦被确切的证实起来,她还是觉得一时间不能接受、心跳如雷。
“其实……五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和楚洛还能在一起五年呢!”成倾见初尘的脸色变得不好,笑着劝道。
“我知道那下毒之人是谁……”初尘忽然说道。“而且,他的目的……我也知道。”
“那下毒之人是谁?能在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下毒与我。”成倾死死的盯着初尘,急切的说道。
“那人就是……”
初尘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殿外忽然吵了起来,一时间,那里声音大的恍如集市!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宫女衣衫不整的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先整好你的衣服!衣衫不整、环佩凌乱。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是一副什么形象!”成倾皱眉,不禁大声斥道。
“是……”那小宫女慌乱的整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急道,“不好了,皇后娘娘啊!您快去御花园看看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野丫头竟然那么的飞扬跋扈,手拿着鞭子就在那里乱打,侍卫拦她都拦不住。她一个人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宫女呢!”
“什么?”成倾立刻从美人榻上下来,手臂一挥,指着那小宫女说道。“你给本宫带路,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猖狂。”
御花园处,内侍根据楚洛的喜好,中央特意摆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那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但是今天不知什么原因那原本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狼毫笔被弄乱了一地!名人字帖也丢的到处都是,随风吹起,有几张字贴直接被吹到了掖池中。绿葱葱的冬青树,往日的茂盛荡然无存被人整的七零八落的,树枝的残骸就那么随地摆了一地!
再往前走去,原本被修整的整整齐齐的草坪被人用鞭子抽的不成样子,东缺一块,北少一点!
那几个看守御花园的内侍和宫女们一个个身上带着鞭伤,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怎么回事?”成倾望着御花园这么惨不忍睹的景象,不禁火冒三丈!
“皇后娘娘,您终于来了!也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一个野丫头,我们不让她在这里随意的扔果皮。她就瞪起眼睛不乐意了,不分由说,拿起手里的鞭子举手就打我们啊!见谁就抽谁,可猖狂了……御林军不知道她是谁,也不敢贸然的去抓她。”一个内侍捂着自己的伤口,语气无比凄惨的说道。
“行了,行了。叫下一波的人来守着这个御花园吧,你们受伤的赶紧去太医院那里领先药去……”成倾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然后唤上身后的君雅,“我们去前面看看……”
还没有迈进那御花园的后院,就听见一声声人的呻吟和求饶声。
成倾连忙向那方向奔去,放眼一看,是一个少女举着手里的鞭子就朝着身边的内侍抽去!
那少女大概被成倾灼热的视线看的有些发木,缓缓的一脸茫然的望着身后的成倾……
那少女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一双波光粼粼的大眼睛有些呆滞的死死的盯着成倾直看,明明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干的出如此龌龊的事?
“仙女?你是仙女吗……”那少女呆呆的望着成倾的容颜,痴痴的说道。“你是何人?胆敢在这御花园撒野?”成倾凝视着眼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的少女,厉声吼道。那少女像是猛地回过神来,可爱的脸上立刻重新换上了一副骄纵的神情,“说出来吓死你!姑奶奶我是西魏国的公主封向锦!”“原来你就是封向锦啊……”成倾听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怎么,听到姑***名号就吓得不行了吧?这样,见你生的这么好看,本公主就饶你一命。让你身后的那个小丫头过来叫本公主拿着手里的鞭子抽打几下就一笔勾销了!”那少女手里拿着鞭子,扬起头斜睨道。“一笔勾销?真是可笑……”成倾反复的重复着封向锦的话,忽然变了表情,霎时间凌厉无比,“你算哪根葱也敢在本宫的家里撒野?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的面前称姑奶奶?本宫会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穿着开裆裤乱跑呢,不过是会了那么一点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宫的面前找事!”
第十一章 我的世界没有天下唯有楚洛而已
听了成倾的话,那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丝惊疑之色……
“什么?本宫……难不成你就是这北嘉国皇帝楚洛的皇后?”
“知道是皇后娘娘来了,哪还不赶紧的跪下求饶!”一旁的内侍立刻狗腿的狐假虎威的喊道。蝤鴵裻晓
“哼,你现在是皇后又如何?”那少女的脸上又露出跋扈的神采,“我皇兄说了,只要他来到了北嘉国,同那个皇帝一说。那北嘉国的皇后之位必定是我的!”
封玄奕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把握?这也太不把她成倾看在眼里了吧!
“你皇兄?哼……你当这北嘉国的后宫是你西魏的后宫吗?随心所欲、你想怎样就怎样?就算你皇兄说的是真的,那你现在还不是什么皇后呢,本宫一天没有下位,你一天当不成这中宫之主,你就没有任何的权利去肆意的在这里为非作歹!”成倾厉声说道。
那少女被成倾恶狠狠的样子给吓到了,哆哆嗦嗦的看着成倾,强撑着壮足了胆子,瞪着眼睛吼道,“那你想怎样?难不成你还打过来不成!”
“打你本宫还嫌手疼!只要你把这些你弄坏、弄乱的东西给原封不定的收拾好了,本宫就不计较什么,不治你的罪了!”成倾望着那少女,见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就知道她的心中已是起了畏惧之意。
只是,她封向锦生来就是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会干的这样伺候人的活?她红艳艳的小嘴一撇,“本公主才不干这低等的活计!”
“哦,是吗?”成倾故意用一种不屑的看着她,上下打量她道,“依本宫看来,你不是不而是不会干吧?啧啧,真的想不到,这个世上竟然还会有人不会打扫的!”
经过这么一些谈话和观察下,她发现这个封向锦很重名声,很高傲,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的轻视。正好利用这么一点,她用激将法激一下她,现在依她的身子,论功夫是打不过她的,只好用智斗取胜了,正好借此搓搓她的锐气。
“什么本公主不会做!这个世上还没有本公主做不到的事呢……本公主是世上最无坚不摧的、最聪明的人!”封向锦瞪圆了一双小眼睛,掐起纤腰来,气鼓鼓的说道。
“哦?既然公主你是最聪明的人,没有什么事情难不倒你。那你怎么还不会打扫呢?”成倾托起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道。
“你……”封向锦一时间词穷,找不出什么词来应付成倾,那小脸一时间涨的通红,嘴一厥,“干就干!本公主就不相信了连这么低贱的活还干不得了……”
这么说着,拿起安放在角落的大扫把,胡乱的在地上挥着扫了起来……
成倾摇了摇头,望着气的鼓鼓的,小脸上还洋溢着赌气的神情的封向锦,觉得她可爱的紧。就拿起一旁的扫把和她一起的清扫起来。
“你……你怎么也干起来了?”封向锦望着成倾,不敢置信的说道。
“这么多的垃圾,还有这么多需要收拾的东西。你一个就是天黑也收拾不完啊,我也闲来无事就帮你打扫一下咯。”成倾一边打扫着地面,一边随口说道。
“你……你一个堂堂的皇后,怎么能干这样低等的活?而且……这里都是我一个人弄乱的。”这么说着,封向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的都快听不见了。
她有些愧疚的看了成倾一眼,望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还在扫着因为她一时的气愤而弄脏的地方。心里更是忐忑了,望着她的侧脸,她低下头,小声的道歉道,“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有意的弄乱这个地方的……”然后声音又高了几分,语气带着几分委屈,“都是那群狗奴才了,仗势欺人……我不过是看这边的字帖很好看,想看一眼而已嘛,我真的就是想看那么一眼……”
“他们不让我看,还说我是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我最讨厌别人说我野丫头了。”说到最后,那小家伙的音腔竟然还带着几丝的哭腔!
不喜欢别人说她是野丫头?
成倾有些惊诧,望着低着头认真的和那群垃圾做着斗争的封向锦,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的疼痛。
收拾完那些东西,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成倾要君雅送来一杯热茶,伸手就递给了封向锦。
封向锦咧开小嘴,接过那杯热茶冲着成倾就是一个憨憨的笑。
“笑什么啊?看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