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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混蛋怎么会明白?因为我是仙女,仙女当然是飞出来的,懂了吧?现在仙女要睡觉了,你别再来打扰仙女。”
已经忘了是自己率先打扰司惟,在堂而皇之发完这句话后思瑞就关了机,躺在床上一个劲傻笑。她竟然在司惟眼皮子底下逃脱了,真是聪明。
就在这种轻飘飘的自我膨胀快感中思瑞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原来司惟不仅有疗伤的功效,还有治愈失眠的能力,这倒是个意外的发现。
撬锁事件后思瑞在自己包里备了防狼喷雾以策安全。瞧瞧,这名字起得多贴切,防司狼的喷雾。
或许她还应该备一根电击棍?
才俊张每天都会给思瑞打电话联络感情,天南地北瞎聊一通,思瑞也只能敷衍着。才俊张的热情她还真是消受不起。
这天晚上才俊张又打来电话,一改前几日雄辩姿态,声音闷闷的。好奇心害死人,思瑞就发问:“你怎么了?”
“哎!不知道是喜是忧?”才俊张长长一声叹息,“我打电话来跟你告别。”
原来事情是这样,才俊张所在的证券公司临时人员调整,他被外派到其他城市当分公司副经理。虽然外调,可升职加薪,也算喜事一桩。
好歹人家记着向她告别,思瑞忽然觉得才俊张也没那么讨厌,笑着祝福:“一路顺风啊!”
“哎!”才俊张又是一阵叹息,“和你一起住进**花苑的机会都没了。”
“噗。”思瑞捂住嘴笑倒在床上,“是啊,真可惜……”这男人对房子的炽热之心简直催人泪下,**花苑应该请他当楼盘代言人。
才俊张外派了,思瑞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亲宣告结束。不过思瑞知道自己往后几年不是走在相亲的路上,就是呆在相亲的饭桌上。而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她必须找份工作。
上次的新工作被幕后黑手搅黄,这次思瑞学乖了点,找工作的事可以透露,但具体情况必须对所有人保密。
从现在起她就当个神秘的隐形人。
只是这会已接近年底,通常打工族们都会领了年终奖后再辞职,所以招聘机会少了很多。思瑞在网上连投了七八份简历都石沉大海
连番打击下思瑞颓了,拿出几张银行卡计算起来,觉得自己必须暂时勒紧裙带过日子,方便面是时候重出江湖。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面试机会,思瑞做好充分准备信心满满地出发了。因为是周日上午九点多的时段,公交车倒也不拥挤,思瑞又成功省下一笔打车钱。
可惜老天不帮忙,那家公司采取的是极少的群面面试方式,也就是所有面试者都在一起,给你一个话题,然后分小组讨论,再开展辩论。
对思瑞这种打小和尚撞钟混日子的人来说,这种群面无异于死路一条,因为很难脱颖而出成为焦点。而他们这个十人组更是分配到了应聘者中最善辩的两位,其他人包括思瑞都成了壁纸陪衬。
正常的面试程序她还应付得来,这种形式是她的绝对盲点。当思瑞灰溜溜走出那家公司的时候,脸都是绿的。
这年头找工作的人比地上的蚂蚁还多,她又该怎样提升一下自己呢?
找工作依旧在进行,只是进展缓慢,一时也急不来,也许年后机会更多一些。
最近几天风平浪静,司惟安静得让人心惊。思瑞不好意思去问爸爸司惟有没有继续约他,只能阿Q地安慰自己司惟很忙很忙顾不上她。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思瑞的事、范健的事都成为了朋友圈里的热门话题,尤其前阵子思瑞在群里的爆炸性语录和小三门事件后续更是将这种气氛捧向了高/潮。
在刘刚硕的鼓动下,年末最后一次朋友聚会成形,思瑞成为特邀嘉宾。很多朋友承诺会替她掩护,坚决不让在道上混的人找到她,颇有那么点革命特务的感觉。思瑞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为这点感动,他们不见得是她关系最好的朋友,也在看她热闹,但至少真心待她不会害她。
那份四人名单已经浮出水面,其实思瑞最情愿刘刚硕是幕后黑手。又或者说自欺欺人,潜意识里思瑞排除他人,第一个就把对象锁定在刘刚硕身上。
年底最后一次聚会,朋友们原本打算的就是在娱乐城玩通宵,顺便抚慰思瑞那颗受伤的脆弱心灵。特意好好打扮了下,十点的时候思瑞离开家门,走到楼下思瑞又折回去把大衣内的紧身亮片性感吊带换成了保守长T。在娱乐场所穿成那样无疑是对猎艳男人的一种讯号,而她不需要艳遇或者一夜/情。
只是刚走到小区门口思瑞就接到了王克翔的电话。“爸爸,这么晚打过来?”
“三儿……”王克翔欲言又止,“爸爸是害虫……”
脚底一滑,思瑞扶着腰差点笑晕过去,“那我就是杀虫剂。”她这个老爸还真可爱。
王克翔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三儿……爸爸……”
思瑞强忍住笑意,眼睛澄亮,“害虫害人了是吧?”
的确害人了,王克翔吞吞吐吐,“嗯……对……爸爸告诉司惟你新家地址了……”
思瑞愣了几秒,跟着才反应过来,“什么?”她这个爸爸还真可恨。
“司惟实在不错,爸爸不想再骗他,他现在应该快到你那了。你放心,他说只想和你说几句话。”
思瑞气得七晕八素脑子几乎不能正常运转,只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你这只害虫!”
说几句话?真正的害虫都自愧不如。
司惟很沉得住气,他至始至终都知道该把精力放在谁身上,这不,还没过多久她爸爸就向他投降泄露了秘密。亏她千躲万躲,最后竟这样栽了。
那个无耻小人现在一定笑得很得意吧?
脑子晕乎乎完全成了一堆浆糊,思瑞第一个反应就是和司惟恶狠狠火拼,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还是避其锋芒比较好,毕竟拿鸡蛋砸石头十分不明智。
再说她的朋友们都在等她,到了娱乐城她便安全了。一想到这思瑞赶紧冲到马路上拦车,轻微近视也没看清随手拦了一辆,待看清车身后转身就走。
不是她不努力奋斗,实在天要亡她。她曾在那辆车上受尽屈辱,如今近在眼前又怎会认不出来?
那辆车也不急,就这么在思瑞身后不疾不徐地跟着。皎皎明月,朗朗人间,她王涂思瑞就活活被她自己的爸爸卖了,穷途之哭啊!
手伸进包里握住防狼喷雾,思瑞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
燃烧吧小宇宙,她今天就要和这个男人拼命。
车子停了下来,车窗缓缓摇下,思瑞能很清晰地看到司惟的手悠闲搁在方向盘上,笑意隐隐,半侧的轮廓若隐若现,该死得迷人。
“很久不见,王涂思瑞小姐。”
思瑞仰望星空,这是司惟第一次直呼她的姓名,说实话很动听,只是带了些不明意味。人类不是拍到了很多UFO的照片么,能不能来个飞碟把她带回老家?
23
十点半,晚风清爽得让人留恋,夜色美好得令人陶醉,就在这如梦如幻的夜景中,思瑞站在桥上,祈祷一位王子从天而降,不管是骑着白马也好,踩着黑驴也好,只要能普度她逃离狼口就可以,她一定会以身相许。
可惜愿望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上车。”
“不用客气司先生,有什么事您尽管说。”思瑞很清楚那不是车,那是刑场,她一上去马上被就地阵法。
于是,她不上,某人下。人生就是充满了这种上上下下的乐趣。
司惟下车姿势十分优雅迷人,可思瑞很清楚这男人不是来拯救她的。作为一名和王子战斗的巫婆,沦落到被欺压的份上实在悲戚。
两个人对峙的时候思瑞才发现,她在司惟面前化身成了小不点,司惟的身形给了她莫名的威压;思瑞更加颓废地发现,这个桥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只有过桥车辆,她几乎成了瓮中之兔。
万幸,她换下了那件暴/露/性/感的紧身吊带。只是这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司惟还会恶狠狠扒了她的衣服?
最近她的思想太邪恶,需要净化一通。
略带笑意的眼擒住思瑞闪烁不已的眼,司惟笑了笑,“你不是仙女吗?现在不飞了?”
“呵~呵。”思瑞干笑了两声。她算哪门子的仙女?仙女能被人踩在脚底下?她充其量是只被折断翅膀的巫婆。“司先生……”
转而注意到司惟利了利的眼神,思瑞识相地住口。看,他又对她凶了,哪有王克翔和物管大伯口中那个完美无缺司惟的样?只是他不让她称他“司先生”,那该叫他什么?他们的交情绝对够不到可以使用昵称的地步。
路灯投射出两个人的影子,就像贴抱在一块似的,思瑞下意识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司惟竟也跟上来一步。思瑞不敢和他对视,总觉得那眼神里有着吸引人的魔力,会把她一点点兜进去,再也出不来。
不过看起来司惟在她脸上停留时间过长了,似乎把她每个表情都看得透彻,“换发型了,不错。”
思瑞扯出笑脸,“谢谢。”很好,她明天就去换新发型,绝对不遂他的意。可他们现在距离太近了些吧,专属于司惟的危险吸引力让思瑞脸上一阵阵发热,忍不住一直向后退。
“那天为什么要跑?我真那么让你厌恶?”
不算敞亮的路灯映出司惟朦胧的脸,眼神灼灼,思瑞转开视线。她能说什么?因为你司惟和其他女人鬼混她生气?因为你和其他女人火热的同时又来跟她纠缠不清她难受?
明明在乎,却没有立场没有权利去吃醋,这是种极致的悲哀;她更加不能把心里的介意表露出来让司惟笑话,这是感情上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其实,她就是讨厌他有其他女人还来招惹她。
犹豫了会,思瑞抬起头,“我不喜欢你对我动手动脚,我喜欢绅士有风度的男人。”
眼前一花,思瑞嘴上有了绵软的触感,反应过来后摇头晃脑地极力闪避却更加深了这种厮磨,最后只能认命地僵挺着。唇间感觉到司惟如愿的笑,跟着口中滑入一物,恣意起来,像是久未见面的情人一样放肆。
这是一种光怪陆离的情境,思瑞也分不清自己什么感觉,只觉得眼前一切都开始急速褪去,涌上了不知名的情愫。好不容易有了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思瑞刚别过脸吸了一小口,又被捧住了脸堵住了嘴,呼吸全部被掏空。
小白兔就活该被狼欺负么?害虫爸爸,你知不知道你最信任的男人正在欺负你女儿?是你活生生把自己女儿送到了恶狼嘴里,真正唇舌纠缠的嘴里。
嘴唇都快被吻肿了司惟才放开她,笑着点头,“以后不经过你同意,我不碰你,这样可以吗?”
思瑞恨得牙疼,这男人都把她吻得快晕过去了才说以后不碰她,他一定是故意的。思瑞暗暗许愿:UFO,我不要你把我带走了,我求求你把这男人带回老家!
不过他既然开口了,应该以后会收敛些,思瑞顺着话音往下,“真的?”
“嗯,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司惟放开环住她的手,勾笑随意的姿态好像很……正派。
思瑞斜瞄了司惟一眼,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赢了她便可以翻身做主人从此过上安乐日子,所以绝对不能示弱。“那以后不经过我同意,你能不能不要来找我?”
感情上拖泥带水最要不得。她要找工作,要还贷款,要相亲找男朋友,要结婚生孩子,事情一大筐。她已经二十五岁,虚岁还得再涨一岁,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这种富家子玩感情游戏,更不能把自己的感情交给这种她完全无法把握也猜不透的男人。
气流瞬时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