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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缘故。我敢说,这世界上比你心狠的女人不多。”
“咦,我听说新版的美杜莎是乌玛瑟曼演的,上迅雷下一个看看?”
“滚,你个虚胖的女人,把你的大脑袋从姐身上拿开。”
“小可,我都不闲你身无二两肉,咯脑袋,你就别没事找事了。”
……
吃过饭,尤浅浅抱着电脑继续赶图,徐小可在客厅里看鬼片,时不时地哀嚎上几声,头几次吓得尤浅浅差点扔了鼠标。后来不得不关上房门。
12点的时候,尤浅浅终于完成了图纸,伸展下身子觉得有点饿了,走出房间就见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电视微弱的亮光,沙发里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双膝,身子还一抖一抖的。尤浅浅走过去推了徐小可一下,她腾地一下子跳起来,嚎叫一声。尤浅浅赶紧捂住她的嘴,“大半夜你鬼嚎什么,小心邻居报警。”
徐小可一身冷汗,恨得只咬牙根,“尤浅浅,你肯定是故意的。”
尤浅浅懒得理她,去厨房拿了一个布丁出来坐在徐小可身旁跟着看起来。
正看在兴头上,尤浅浅轻轻推了一下徐小可,徐小可浑身一抖,恶狠狠的转过头来瞪她,那眼神堪比电视里冒出半个头的女鬼。
尤浅浅颤颤巍巍的问:“这都好几个钟头了,这片怎么这么长?”
“你不知道咒怨有好几集吗?”
半晌,尤浅浅的电话突然震了起来,黑暗中闪着幽绿色的光芒,徐小可似乎肩膀颤了颤。
一串儿的海外号码,甚是壮观,尤浅浅接起来,“喂?”
那边还没说话,受了几次惊吓的徐小可就叫起来,“这个时间,你家那位准是发情了。让他放心,就你这样的,隔着日本海也没人敢要。”
尤浅浅瞪她一眼,走到阳台,“喂?”
对方那边很静,偶尔有车辆驶过的声音,和丝丝的风声,却一直没有人说话。
尤浅浅看了眼电话,还在通话中,“喂,你不说话我挂了。”
“你觉得哥是谁?”
这个声音,这个调调,即使是隔着听筒声音微变,尤浅浅也立马听得出来,“林墨,大半夜的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想你了。”林默答得毫不迟疑,似乎都没经过大脑过滤就说了出来。
尤浅浅都习惯了他那张不着调的嘴,嬉笑道:“又在哪家的姑娘那受挫折了?”
林默不说话,尤浅浅觉得现在的林默有点不对劲,问:“喂,你喝了多少?”
“不多。”
“不多是多少?”
“少废话,哥的酒量你还没数吗?”
尤浅浅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笑道:“就是太有数了,想看看能把你喝得这么多愁善感,得是个什么量呀。”
林默那边似乎叹了口气,“尤浅浅,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心没肺的。”
“那得看对谁,要说了解你还得是方语希。”
林默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小声问:“方语希是谁?”
尤浅浅一个激动,差点没从栏杆前翻下去,扯着嗓子喊,“林默,你这个白眼狼。方语希当年对你掏心掏肺的,把你当太阳围着你公转,这才一年不到,你连人家名字都忘了。”
“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喝多了吗,你让我想想,兴许能想起来。”
林默这么说多半就是想不起来了,尤浅浅无力地说:“有个事我一直没敢跟你说,怕你嫌我多管闲事。当初你俩分手那会儿,方语希大晚上的在我们宿舍楼下蹲墙根下偷偷哭,我看她哭得实在太伤心了,就过去安慰她……”
尤浅浅还没说完,就被林默急急忙忙的打断,“她说你什么了?”
“你这话问的奇怪,她要说也是说你,能说我什么。”
“那你接着说。”
“我当时为了配合她的情绪,就把你从里到外损了个遍儿。最后她跟我说了句至理名言,跟林默只能做朋友,绝对不能谈感情。”
林默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就在尤浅浅以为他能说出几句稍带点人味儿的话的时候,他说:“国际电话费挺贵的,你别净说没用的。”
尤浅浅无语了。
林默问:“刚才在你旁边嚎叫的那姑娘,听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我替徐小可感谢你,你连自己前女友的名字都忘记了,居然还能记得她的声音。”
“徐小可?长的还凑合的那个悍妇?”
尤浅浅回头去看沙发里蜷缩着的徐小可,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大眼睛高鼻梁小红唇,长得非常不凑合,林默说的肯定不是她,何况在林默眼里,女人的脸基本上长的都一样,于飞说过林默记住一个女人全靠三围和她在床上的表现。于是尤浅浅否认,“不是吧,你记错了。”
林默来劲了,捏着烟皱着眉使劲的回忆,“怎么可能,咱拍毕业照那天,她踩着那么高的高跟鞋,直接扇了楚晴雯一个大嘴巴子。太有纲,太豪迈了。要不是个女的,哥都想跟他称兄道弟。”
这事一说起,尤浅浅不得不承认林默说的人真是徐小可。
那也是六月的某一天,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的。他们穿着黑色的学士服在主楼广场前,准备照毕业照。
徐小可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尤浅浅正在低头整理肩章,就听男生那边一阵口哨声,都瞪着色迷迷的眼睛在看什么。尤浅浅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白皙的长腿,超短低腰热辣牛仔裤,上身穿了件刺绣黑色罩衫,宽大的领子露出半边肩膀,带着黑色的大幅墨镜,那美女甚是眼熟。
尤浅浅正要走过去叫她,却见徐小可目不斜视地走过来,停在楚晴雯的面前,单手挑开墨镜,精致的眉毛上扬,问:“你是楚晴雯?”
楚晴雯大约是记得徐小可,指了指尤浅浅的方向说:“尤浅浅在那里。”
“哦。”徐小可应道,“我不找她,我找你。”话音刚落,紧接着清脆的一声响,一晃神的功夫尤浅浅没看清楚徐小可干了什么,正想着和谁商量商量,能不能慢镜头重放一遍。就看楚晴雯一只手捂着脸,楚楚可怜地问徐小可,“你怎么打人呢?”
徐小可冷哼一声,“少他妈给我装,姐见的贱人多了去了,你这种档次都排不上号。要是觉得没过瘾,不如把另一半脸伸过来,姐顺道就成全了你。你还能装的更加可怜。”
尤浅浅赶紧冲过去,还没来得及拉住徐小可,于飞就挡在了楚晴雯面前,脸色铁青,“徐小可,有不满意的地方冲我来。”
“我不习惯混打,再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好意思打我吗?还是女子组适合我。于飞,姐都不怕打她脏了我的手,你担心什么?”
于飞脸色又是一暗,双手握拳握得死死的,胳膊上的血管都暴了出来。尤浅浅悲哀的想起,以前,大家在一起玩的是多么开心,于飞和徐小可一人一杆在台球桌前能战斗好几个小时,在酒吧的台子上大跳热舞,在雪地里追赶往对方领子里塞雪球。两个人经常勾肩搭背的数落尤浅浅的不是,于飞给她讲尤浅浅专业课的糟糕表现,徐小可给他回顾尤浅浅小学初中高中时候的不堪回首。私底下不止一个人不止一次的偷偷提醒尤浅浅,看紧了于飞,别傻乎乎的让徐小可挖了墙角。于飞有次喝多了还感慨,说:“可惜了徐小可的美貌下生了一颗悍妇的心,要不尤浅浅你跟她换换脸吧。”尤浅浅当时就不干了,撅着嘴问他,“你是不是看我这张脸看腻味了?”反倒是于飞乐了,“你这回答够新鲜的。你就这么相信我俩,我可是不止一次听到那帮兔崽子背地里说我和徐小可有一腿了。”尤浅浅托着腮帮子想了想说:“我是相信徐小可。”
如今,因为她的关系,徐小可和于飞闹成了这样,尤浅浅觉得自己看似文静,其实也挺能惹事的,这要搁特务横行的时代,她策反的功夫指定一流。徐小可不算,林默不是也成功的倒戈了吗。
尤浅浅拉过徐小可,使劲在她胳膊上捏了一下。徐小可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姑奶奶,这是真皮实肉,你轻点掐。”
尤浅浅小声说:“行了,我们这照毕业照呢,你去门口的肯德基等我。我一会就过去。”
徐小可伸出手指指着于飞和楚晴雯,说:“别呀,敢情这是在拍照呢,我说这二位怎么扮相这么像陈世美和那什么什么公主。我就爱看热闹,让我看会儿。”
尤浅浅一头黑线地看了看捂着脸眼中含泪的楚晴雯,和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于飞,只好求助地看向抱着双臂在一旁看好戏的林默。
林默歪戴着学士帽,摊摊手冲尤浅浅做了个口型。
尤浅浅看明白了,他说的是:“我和她不熟呀。”
正僵持着,这边颇为热闹的状况引来了辅导员,看了看大家的表情之后问楚晴雯:“怎么了?”
楚晴雯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捂着脸的手垂了下来,露出半边红红的脸。
辅导员惊讶地看着尤浅浅问:“你打她了?”
尤浅浅被他一问怔住了,原来他们三个人的这出反转剧真是闹到了全院皆知的地步,她就是一个被爱人抛弃的弃妇形象。事到如今,她都不觉得丢人了,可能丢得太多反而麻木了。可是那一巴掌是徐小可打的,就跟她打得差不多了,“嗯”了一声,轻轻地点点头。
尤浅浅这一点头,有三个人立马跳了出来,于飞皱眉,“你瞎承认什么?”
林默快步走过来,吼她,“你听清楚导员问什么了吗,就胡乱答应。”
离她最近的徐小可趁机报仇,狠狠地掐了她一下,“这么为民除害的行为,轮不到你冒认。”
辅导员茫然地问:“那到底是谁打的?”
徐小可挺胸上前半步,“我打的,怎么着了。”
辅导员把徐小可匆匆打量了一下,赶紧收回目光,颇为不自然地说:“你不是我们院的,你的辅导员是谁?”
徐小可微笑,柔声说:“我不是你们学校的,要不报警,要不该干吗干吗去。”
这下把辅导员也气得够呛,严厉的对尤浅浅说:“还有半个多月就毕业了,你就不能忍一忍,赶紧把你朋友带出去。大家等着照相呢。”
徐小可冷笑,“你怎么不问问那对奸夫淫妇,怎么就不能忍这半个多月,又不是走台作秀,有这么急于把这段奸情展示人前吗?”
辅导员不理徐小可,对尤浅浅说:“尤浅浅,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能不能别专拣软柿子捏。好歹是个男人。”
尤浅浅循声望过去,看到林默一派悠闲地站在那里冲她笑了笑。
那个笑容包含太多鼓励和安慰,险些让尤浅浅流下眼泪。
辅导员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轻轻咳了一下问林默,“林默,你说什么?”
“哦,我说我和大飞昨晚买的柿子呢。”
班里的人估计辅导员也知道,林默和于飞闹僵了,怎么可能还一起买柿子。林默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辅导员脸色难看的对大家说:“行了,摄影师还等着呢,赶紧排好对照相吧。”
“喂,喂,喂,尤浅浅。”林默在电话里叫了她好一阵,尤浅浅才从回忆里爬了出来。
“在。”
“还像以前那么傻吗?”
尤浅浅愣了一下,吼道:“你说谁傻呢?”
“谁傻谁知道。”
“国际长途挺贵的。”
“尤浅浅,你改名吧,白瞎这个好名字了。对了,你订回来的机票没?要不我给你订?”
“你瞎着什么急,我这边设计课的图还没交,什么时候能走不一定呢。”
“尤浅浅,你要是敢不回来……”
“我跟上帝保证,一定回来。”
“好,那我挂了。”
“嗯,你少喝点酒。”
“哦。”
第五章东京→北京,辗转的爱,因为想念
尤浅浅走进屋里,徐小可眼中含泪地看着她,“说了这么长时间,太少见了。”
尤浅浅和欧子铭打电话像新闻联播一般正式,尤浅浅就像跟首长汇报工作的警卫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