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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也太不好忍了。说爆发就爆发,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留给你。
越想越气,尤浅浅憋着嘴不说话,跟来的时候一样,只看窗外的风景。
林默车开得飞快,把丰田当保时捷跑,加上晚上车少,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家。
林默仍握着方向盘,闷着声音问:“尤浅浅,你有没有话想对我?”
尤浅浅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林默叹口气,伸手过去揉揉她的头发,说:“有话你就说吧,我不打你总行了吧。”
尤浅浅深吸了口气,端正了态度说:“林墨,今天我是真生你气了。你知道吗?”
“恩。”
“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瞒我瞒的好苦呀。”
林默眼睛很亮,带着复杂的情感深深地望着尤浅浅,“我也不想的,可是……”
尤浅浅很烦闷地挥挥手,说:“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亏得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我和于飞翻脸而感到愧疚,闹了半天,原来你是为了楚晴雯呀。”
林默一愣,问:“你……你说什么?”
“你说楚晴雯有什么好呀,不就长得好看点吗,鬼心眼可多着呢,用老人的话说就是心术不正。你们男人怎么就好这口呢,是不是女人越坏男人越爱。你说说你,为了这么个祸害,郁闷这么多年,你窝不窝囊……”
尤浅浅还没说完,林默就一拳砸在她椅子背上,力道很大,打得椅子一震一震的,他吼道:“尤浅浅,你给我闭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怎么可能看上楚晴雯。”
尤浅浅被他吓了一跳,好在吓得多了也就习惯了,说:“还说不是,从下午遇到于飞他们开始你心里就揣着事儿。楚晴雯不是说了,没有杀父之仇有夺妻之恨,这还不明显吗?”
林默这回是连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觉得憋,要不是舍不得他真恨不得宰了尤浅浅。他打开车窗,点了支烟,烦躁的大口大口地吸着。抽完之后,他转过头来认真地对尤浅浅说:“尤浅浅,我只说一遍你记住了,我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是楚晴雯。我用了五年多的时间去喜欢一个女孩,却从来都不敢和她说。”
“不是楚晴雯,那是……”尤浅浅顿住,答案已经如此的明显,根本不用她费心去猜,就已经赤裸裸地展现在她眼前。她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那种惊讶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中国国足战胜法国国足的时候,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会吧,你说的人不会是我吧。”
林默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尤浅浅晃了,桃花不是不好,可是最近上帝似乎格外的偏爱她,一连扔给她两朵好桃花,让她贫瘠的土地上枝叶茂盛,好不热闹。可是,以她的条件和物种规则来看,她这块小院子只能种一棵桃花。就在方才,尤浅浅刚刚意识到自己喜欢欧子铭的情感是那样的深。在她还来不及欣喜的时候,林默突然的冒了出来,扔出来一句炸弹一般的话,搅乱了尤浅浅的心情。
见尤浅浅不说话,林默一时之间也是手足无措,急忙问:“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尤浅浅摇头,又点点头。
林默笑了,拉着她的手说:“本来就傻,别真吓傻了。”
尤浅浅慢慢的收回手,一字一句,无比残忍的说:“林默,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林默的身子猛地一僵,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情?”
“确定下来是我去台湾时候的事。”
“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
“之前我一直觉得不确定,就没有和别人说。直到……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原来在我心里他是很重要的。”
林默眼中的悲伤无法掩饰,浓重的仿佛这无边夜色,凝固了一般的悲伤化解不开。这样的表情是尤浅浅从来没有见过的,印象中这个东北汉子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伤感这样的词从未出现在他的词典里。
良久,林默轻轻地问:“是欧子铭吗?”
尤浅浅点头。
林默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声音是无限的疲惫,他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尤浅浅沉默地看了他许久,他一动不动的保持着那个姿势,尤浅浅克制住想抱住他的冲动,打开车门,说:“对不起,林默。”
其实还有一句话她说在了自己的心里,却永远都不会跟林默说。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在我爱上别人之前。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颇有些自娱自乐的精神。
尤浅浅衣服没换、妆没卸、脸没洗,一头栽在床上发愣地看着天花板。
吊顶做得不错,施工精细看不出瑕疵。吊灯也不错,吊着若干个水晶的小圆球,晶莹剔透切割精准,一看便是上等货。
时钟的时针又走了一圈,尤浅浅觉得不可置信,林默喜欢的人居然是自己,而且是一份长达五年之久的暗恋。太扯了吧,世界虽说无奇不有,可是如此笑话不是只应该出现在四月一日的吗?
但是林默的表情告诉她,这是真的,他默默的喜欢她这么多年,在她身边看遍她的喜怒哀乐。尤浅浅感到很难过,为林默,为自己无法回报他的深情。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是对的人,但是却是被时间错过了。
这近一年的时间,林默一直以为她没有对于飞忘情,抱着他的君子心态等待,等待她完完全全的走出来。
这一等,便等来了欧子铭。
爱情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错的是时间。
东京并不是浪漫的城市,却是思想行为都相当开放的都市,所以尤浅浅和欧子铭的爱情是以色情开头的。
从爱到性,是顺其自然的过程。而逆坡而上,无疑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气力。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有些不容易。
尤浅浅拨了欧子铭的电话,听到他没有起伏的平淡音调,心里突然觉得很温暖,“你电话不是掉厕所里了吗?”
欧子铭哼了一声,“才买的。”
“你在做什么?”
“擦头发。”
“洗澡了?”
“恩。”
“你那几根毛还用擦吗?”
欧子铭不和她一般见识,问:“你呢,在干什么?”
“想你。”
话音刚落,尤浅浅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响动,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欧子铭骂了一句“fuck。”
“你怎么了?”
欧子铭声音有点不平稳,“没事,摔了个杯子。你好好的说什么荤话。”
尤浅浅很郁闷,“我只是觉得有些话如果不说,别人不一定知道你在想什么,很可能阴差阳错就错过了。”
欧子铭顿了一下,问:“尤浅浅,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了。”
“你在哪,我去接你。”
尤浅浅突然想到什么,跳起来走到窗边往下面看去,丰田的轿车依然停在那里,车里漆黑一片,借着路灯的光亮隐隐约约看到林默大概的轮廓。
尤浅浅觉得凉气顺着脚底一直蹿到心头,浑身无力,险些握不住电话。
欧子铭叫了她几声,她才反应过来。赶忙说:“不早了,你别过来了。明天你有时间吗?”
欧子铭想了想,仍是不放心地问:“真的没事?”
“恩。”
“明天……我看看……,明天一起吃午饭吧。”
“好。”
“等我把地点定位之后mail到你电话上。”
“恩,好的。那明天见。”
“尤浅浅。”
“恩?”
“你真的没事?”
“恩,真的没事。”
尤浅浅不记得是几点睡着的,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分外的灿烂。树上的知了也叫得分外欢畅,这年头,知了也知道叫床了。
手机上有欧子铭定位之后发过来的饭店地址,尤浅浅从学建筑之后,看惯了地形图,自认方向感不错,尤其是看地图更是分得清东南西北了。但是对于欧子铭说的这家店的位置,仍然忍不住要叹一声,曲折。
时间已经不早,尤浅浅匆匆忙忙的梳洗了一下,对着衣柜里穿不出门的衣服又惆怅了一回。最后找了件牛仔色的衬衫花朵裙穿上,绑了条宽腰带出门。
从电梯到入户门的这段路程,尤浅浅走得小心翼翼,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万一林默还没有走,她应该是笑着打招呼表示友好,还是面无表情的对视表达她其实也很伤感。
然而,那辆丰田车已经不在。
尤浅浅凭借着phone的地图导航,在帝都的胡同里七扭八拐总算找到了目的地。古朴的四合院落,是一家私房菜馆,外面只挂了个招牌,没有其他的装修。这就跟一颗没打磨的钻石扔进了石头堆里,一般人真发现不了。
当年建筑史讲四合院的时候,老师还让他们手工做个模型来加深理解,尤浅浅有一次做模型割伤了手之后,就创伤后恐惧不爱做模型了。灵机一动,上网买了一副四合院的木质拼图,费了半天劲搭好,还不敢搭得太好,拿刀把好几块材料修理得相当曲折不平之后才组装的。
这一投机取巧的举动,换来了全班的公愤,在林默的提倡之下,愣是让她买了三天的雪糕请大伙吃。
进了四合院,尤浅浅发现结构布局和当年拼的模型相差不远。
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迎了出来,“是欧少的朋友吧?”
尤浅浅点头。
“请跟我来。”
进了其中一间的屋子,欧子铭已经到了,正捧着杯子喝茶。西装搭在椅子上,他只穿了白色的衬衫,打着领带,晃着一双丹凤眼瞅着尤浅浅。
尤浅浅很喜欢欧子铭穿正装的样子,她见过他在商业杂志上的一组照片,黑西装白衬衫,领带却是鲜艳的黄色,衬得他整个人冷冽中透出些许桃色的遐想来。
“你来了很久了?”
“刚到。”欧子铭递过来菜单。
总共分六个档次,以每位689起价,尤浅浅小声说:“有点贵吧。”
欧子铭扔了个白眼过来,“在东京你吃我几万日元也没说贵。”
“你怎么不说那时候你太欠宰。”
“现在不欠了?”
“嗯。”
欧子铭弯起嘴角笑了,温柔地看着尤浅浅说:“那我们吃最便宜的那款吧。”
“好。”
两个人的饭量都被东京折磨的很小,吃私房菜正合适。尤浅浅喜欢奶油焗小排,吃完了自己的两块,可怜兮兮地看着欧子铭面前的。
欧子铭像是根本没发现,讲完一通电话后,夹起小排就往嘴里送,咬了一口之后问尤浅浅,“你喜欢吃这个?那给你吃吧。”
尤浅浅低头看着盘子里还带着欧子铭口水的小排,几乎可以肯定他是故意的。一赌气,夹起小排就啃了。
欧子铭眼睛里满含笑意,将另一块没动过的小排也夹给尤浅浅。
尤浅浅摸着饱饱的肚子,问欧子铭:“大热天的你穿正装热不热?”
“热。下午有个会。”
“哦。”
“你几号开学?”
“不知道,明天去清华拿资料。”
“尤浅浅。”欧子铭温柔地唤她,眼眸含情,声音更是性感动听,“清华那事还生我气不?”
“生。”
欧子铭瞪眼,“你回答倒是干净利落。”
“这不是你问的吗,你不问我提了吗?”
“尤浅浅,我看你是吃饱了。”
尤浅浅嘿嘿地笑,揉着肚子说:“不撑,一点都不撑。”
欧子铭话锋一转:“你住在哪?”
“同学借的房子。”
欧子铭拿起茶杯,抿了口茶,“保时捷那个?”
尤浅浅点头。提起林默,她心虚的抖了一下,欧子铭看在眼里,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清华门口我有套房子,你搬过去吧。”
尤浅浅心里一合计,昨天林默跟她表完白,她立马就搬走,显得也太狭隘了,以后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不用,我住得不远。我同学马上就回美国了。”
欧子铭刚要说什么,电话震了起来,他接起,“知道了,我十五分钟之后到。”
放下电话,他问尤浅浅,“你去哪?”
“不知道,随便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