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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名模攻略
作者:也湛
第1章 冰火二重奏
2012年2月下旬,美国加州洛杉矶。
冷不防,一阵湿黏寒意袭上腰侧,硬生生将她从酣梦中惊醒!
谁?是谁偷偷潜进她的卧房,掀开她的被子?
枕上的她还在迷迷糊糊诧异着,正想伸手拉回被子,那团寒意居然变成五根细细的冰棍,带着恶意缓慢地来回抚触……
谁在恶作剧,趁她睡着时占便宜?一阵怒意涌出想要挥手打掉──
谁知手臂不受控制,眼皮也严丝合缝,一点都没有睁开的意愿。
这是怎么回事?她梦魇了?所以无法控制自己这个沉得像铅的身体?
虽说是像铅,但肚腹间的触感也太清楚了些;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拖磨划过柔嫩的肌肤,一路轻狂的按捺、抠捻,直到胸前的丰满,停下;那样的迟疑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劫色?
她紧张得忘了呼吸,心尖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偏偏自己身体僵硬如石,任人宰割。
快!快醒来,远离恶梦!
事与愿违,那有如从冰冻柜出来的手,继续畅通无阻的往上抚|摸。
一阵毛骨悚然;为何被子底下的自己全身赤|祼?全无遮拦地让人抚遍?
有物体朝她的方向低俯,似在轻笑的阵阵冰冷呼气吹上她的脸庞,另一只手同时罩上她的脖子,就在那里细细揉捏、抚触。那仔细的程度,让她想起就要被挂上烤炉的北京烤鸭,正被人摸索寻找最好下钩的地方。
骤然,那双手力大无穷地束紧她的脖子!
不……不是下钩,是……是掐油!
这个人想要她的命!
循环到头部的血液瞬间受阻,压力冲击她的脑,让她阵阵胀痛得有如被铁锤猛力敲打。
痛!痛到极点、震骇到极点;她想尖叫、想挣扎,可是完全无能为力……
不行!她从不放弃!就算这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恶梦,她都要反击回去,决不让恶梦有机可乘!
忽然脖子上的痛产生一股暖流,像是洪水终于冲开闸门流入脑中似的,带来一股力量让她能举起手挥出拳头,“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打到某种物体,让它发出闷响,接着仓促的足音朝外奔去。
乍然涌进肺部的空气划过火烧般的喉咙,像刀子一样刮擦过她的呼吸道──
原来吸气是这么费劲的事儿啊;她努力地呼吸再呼吸,同时拼命要张开眼睛,但头部一麻,挣扎着要撑起自己的手肘立软,又跌回床上,黑暗笼罩上来使得她再次陷入昏昏然的状态当中。
还没喘过气,她又做了另一个恶梦。而且……这梦十分诡异,令人又羞又怒!
先是远远地传来呼唤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有人用气音在她耳旁说话;那声音太轻柔,她根本听不清是谁在叫她,又在叫些什么?
好想睡,不要吵;她迷迷糊糊地在心里说。可是那声音一阵接一阵,继续在她耳旁萦绕。恼怒地想转身逃避,可只是动了动手指,没法用力翻身。
寂静了会儿,一双炙热的大手忽然包住她两边的脸颊,让她一阵激灵,神识清醒了些,因而听清下一句话:“你再不醒来,我就要吻你……”是男人的声音和气息。
这,这什么啊?刚才梦到有人要杀她,怎转眼间竟又作起这么荒唐的梦?
还在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一个呼着热气的物体靠近她的脸,如梦似幻地轻喃:“你不肯睁开眼睛,我就当你答应。”
她手臂上的毛发森竖,心跳急促;快!快醒来!
但等不及她拍自己的脸清醒过来,一个温热的柔软物体便压上她的唇,气息混入她的鼻息中。那唇极其小心地含|上她的唇瓣,轻轻舔舐。那样的战战兢兢,彷佛亲吻的是沾了白砂糖的糖果,舍不得让砂糖落下。
吹在脸上的气息渐渐厚重,还好一个吐气,那双手及唇都放开她,让她喘出气松懈下来。
沉默半晌,热热的气息又接近,低语:“你已经睡三天,是该醒来的时候!”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这些话是以英语说出。
不是说作梦时只会听到、想到最惯常用的母语?这梦中的男人为何说起英语?
“璃……我命令你马上醒来!”
梨?什么梨?她还在想,一个热呼呼的头颅靠上自己,同时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
这真是梦吗?为何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的热气?尤其是他手心的温度简直烫得吓人。
“不准你放弃!我不准!”那声音闷闷地从她头边传出。
她眉头蹙起,到底要放弃什么?这是什么迷魂梦?怎都听不懂?
为什么还不放开她?那灼热的呼吸及手心,烘得她难受极了,几乎要冒汗。
谁知,更难受的事情发生了――
一只手居然伸进她的被子里,抚上她的手臂……然后移上她的胸膛,非常精准的攫住她的……她的丰满!
那热透了的手,满满包覆住她,引得她半边的身子都变热了!
“醒来!立刻醒来!”带着怒气的气音,像是不愿让别人听见,只在她的耳洞中宣泄,“若不醒来,我不保证我会做到何种程度……”
这是啥意?
梦中的男人叫她醒来,否则就要对她采取行动?
合逻辑吗?梦中的人要她离开梦境?
她也想离开这种光怪陆离的境地,可偏偏和刚才一样,又梦魇了,怎么也醒不过来;她不是故意不醒的啊。还在着急,右边蓓蕾一颤,被二只手指捻住轻轻揉搓;她全身战栗,糟了!
另一边的酥|胸也被罩住,厚沉的呼吸往下吹袭,来到她的肩窝凑上;温热的唇侵略她的锁骨,如饿虎扑羊,狠狠啃吮,一遍又一遍,让她生疼。
心跳越来越猛烈,几乎跳出胸腔,她想要尖叫!
突然身上的被子被人猛掀掉,冷空气袭上来引得一阵颤抖,谁知那手又来把她身上有如薄纸的衣物扯掉!
这下她真的感到自己的身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救……救命!谁来让她完全清醒?这个梦境太色|情、太暧昧,她承担不起!
男人的呼吸越发沉重,热呼呼的气息再次降临她的颈旁……忽然她所有的气息被突降的体重全压出肺部──男人整身压上她了!
这,这不是被侵犯的梦,这是被重物压死的恶梦!
还没尖叫就没气了,她虚弱得无法再抬起手臂,只能一遍遍在自己心里尖叫大喊。
极具侵占性的唇再次啃咬她的锁骨,有如小狗贪心地舔咬心爱的骨头,然后掌心嬉戏般在她胸前左右尖端上揉转、捏搓,像在揉捏精致的珠宝,爱不释手。
“璃,我要你!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掌心,你是我的!我的!”炙热的话语,烫伤她的耳膜,引起脑内一阵尖锐的疼痛。
男人的吻沿路蹂躏,一直到胸前侵吞;被压住的小腹上,硌得越来越疼。
她明白那样的坚硬代表着什么意义,但梦里会有这么真实的痛感,和呼不出气的负重感?
可若不是梦、是现实,为何自己醒不过来,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有如砧板上的鱼肉?
男人开始在她腹上挺动,加上急促的呼吸,泄露出再也忍受不住的欲望……
不!决不!
她握紧双拳、收缩脚趾;决不让任何人、任何魔在梦中、在现实中侵犯她!反抗到底!
千钧一发间,怒气让她的神经快速收缩,终于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再像木乃伊般僵硬。猛吸一口气,随着放声大喊,沙哑的声音发出:“滚!”,同时全身用力,拼死将身上的重物推下床!
“咚”的一声,欺负她的物体,摔落地上发出大响。
她匆促地喘息着,奋力张开眼皮,困难地如新生婴儿般撑起自己──但这一切的努力都归零,因为四周一片黑暗,她搞不清自己到底张开眼睛没有?
被她推落地上的黑影开始移动,惊得她全身一缩又躺回床上,身上疙瘩出现,急忙摆动笨拙的手臂,伸出僵硬的手指抓住被甩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
四周的空气流动着,在衣服窸窸窣窣的声响中,伴着一阵阵几不可闻的闷笑声。似乎在嘲笑她妄想保护自己?
她蜷曲成团,死命抱住自己,想将伤害减至最低。
黑暗中,男人似看得见她,站起身后,准确无误地拍上她的脸颊,就像在拍孩子般轻轻的不再带有任何不良企图。
她僵硬地躲避着。男人却一心一意跟随,低俯下头,居然拿他那带着胡茬的下巴摩挲她的脸庞,来回不停地磨蹭,蹭得她发痛;忍着刺痛不堪的喉咙,再次开口:“滚!”
男人静默不语,但突然再次用双手固定住她的脸,吻上她;非常用力的唇齿交缠,有如想借着这个动作,将他所有的情感注入她的身体中。
她咽呜地挣扎,推搡他……
却在唇舌之间,尝到咸咸的泪滴。
他哭了?
在短暂的怔愣中,男人突然完全放开她,如风卷残云般离去。
他是喜极而泣?还是那……跌断了?
很可能是后者吧?!
嗯,这梦有些残忍……
第2章 初醒
第二天早上,她被一阵热烈的交谈声吵醒。
刚醒的刹那间,还以为是自己床边的收音机闹钟响起,才会造成那么大的音量;可再仔细一听,不由得傻了。
“做为一个称职的护士,居然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昨夜是谁当的班?去找她们来。”一阵饱含怒气、低沉具磁性的男声说着英语。
另一阵带着浓重西班牙语口音的女声回答:“钟医生,昨晚……昨晚当班的护士都已经下班了。”
医生?当班护士?这是怎么回事?居然不是收音机的声音?
才眨着酸涩的眼睛,就被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目光灯闪痛了视觉,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圣母玛莉亚!”西班牙语伴着抽气声,“她清醒了!”
谁醒了?这是在说她?怪了,自己为何听得懂西班牙语?啊!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曾学过。
她用力支起颈子,终于看清自己的床边左右各站了一个人;他们正满脸惊讶地望着自己。
“这是哪里?”她以手遮眼,低低问;喉咙却像针刺般疼痛。
“这里是洛杉矶,西好莱坞地区的雪松西奈医院。”墨西哥裔的护士回答,一边急急地靠近扶她坐起。
什么?这里是医院?拼命眨着眼环看四周──白得耀眼的地板和墙壁,墙上挂着单调的图画;自己的床头上有二排木架子,上面放着各种医疗用品、仪器;右手边大大的窗户挂上百叶窗帘,窗前那个带滑轮的长型桌上,有个插着一把鲜花的花瓶,床边还有张单人沙发,而她睡的床正对着一个超出正常尺寸、却没有木门的大门;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没有令人作恶的消毒水味,四周也很安静;这里的确是一间极为舒适的单人病房。
可是她什么时候生病住到医院?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发生什么事?为何会住院?”她看向护士。
“你从高处摔落,头部受伤昏迷了三天。”床边身着医生袍的男人回答。
原来是头部受伤,所以才不记得自己身处何处?
她被这低沉醇厚、能抚慰止泣的声音吸引,原以为是个熟男,抬头仔细一看,发现是个高大的东方人,外表英挺爽朗而且相当清新年轻,犹如大学刚毕业不久。医院里很少见如此年轻的医生,难道是实习医生?
他见她注视,眼微眯,掩去刚才的惊讶变为冷漠,继续说:“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句话竟然是用中文问的。
他怎么知道自己会说中文?
她将毯子拉紧,回答这名浓眉挺鼻的医生:“只觉得头还有点昏眩。”
借着护士的帮忙,按钮将自动病床调为半躺坐的姿势,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医院病人服;就是那种用纸制成、只在脖子后绑住的宽大袍服,里头可是什么都不准穿,方便医生和护士照看。
听完她的回答,医生不说话,转过身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