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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想,今天这场意外会不会是沈恩安排的?
不,应该不会,他不会舍得伤害留璃,那么就是有人故意设计她,想必那么快就跑来的医护人员,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只要在她伤口上撒上一些不会愈合的药,估计她这张脸就毁了。
她越想越可怕,忍不住打起冷颤。
易明给沈恩打了电话,沈恩急得要过来看她,被她摇头拒绝,易明只好说:“大姊已经累了,我要送她回家,你别过来。”
沈恩要求她听电话,她只好接过来,有气无力的喂了声。
“伤口严不严重?会不会留下痕?”他语气着急,她几乎可以看见他坐立难安的样子。
如果他能演戏演得如此逼真,连声音都可以假装成十分激动的样子,那她也认了。
“还好,医生说小心处理的话,应该不会留下多大的疤痕。”
“那你在伤口痊愈以前,不可以吃喝任何有色素的东西,包括咖啡、茶、酱油等等,知道吗?一定要让伤口没留下任何痕迹。”他急急着说:“我会叫易明送过去最好的去疤药。你要好好擦,直到伤口好了之后才停止。”
“沈恩,谢谢你,但你不必忙了,钟离朗是医生,他应该会有这些药……”话才出口,她发现自己错了,真是呆呀。
沈恩先是默了会儿,接着声调一变,变得很冷漠地说:“他是他,我是我,不一样。”
说完,立刻将手机按断。
被这么折腾,她也累了,于是让易明开车送她回家。
回到家,悄悄爬上楼睡了一觉,才被爬上她睡床的小水浩吵醒。
“乃,痛痛……”小人儿一脸的疼痛,伸出手不敢摸就停在半空中。
她笑着坐起身,抱着小水浩亲了又亲;还是小孩子可爱,养什么动物能好得过养小孩,生病了还会替你痛痛,多感人?
“姨不痛了,小水浩今天做了什么?”她笑着抱他下床,打算到厨房找东西填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在她怀里咯咯笑的小人儿,奶声奶气地说:“看电视……”
她边走边亲着他小小的脸蛋说:“你是电视儿童啊?这么爱看电视?你爸爸也不管管你?”
说着,来到楼梯边,果然看见水天坐在楼梯口的沙发等着。
见到她脸上包扎着纱布,水天很紧张的站起来,问了声:“你还好吧?怎么会被小豹抓伤?”
她将水浩交到他手中,耸肩道:“不知道?小豹子突然发出一声哀叫……”
她停住,对呀,小豹子为何会突然发出哀叫?难道是有人突然对它丢什么东西,让它吃疼,于是就爆发抓伤她?嗯,等一下告诉易明,要他转告沈恩追查小豹子是不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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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冷淡
她接着继续说下:“就抓我一爪子,还好伤口在旁边,若不行,以后也可以用头发遮掩一下。”
水天点点头,但仍满眼担忧地看着她,说:“我听易明说,有人要对你不利?”
这易明什么时候和水天这么好?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水天?
“没事,大概是我以前太坏了,招惹了什么人吧?”她往厨房走去。
厨房的岛台上放着一些食物,看样子应该是专门留给她的,于是她不客气地坐下就吃。
没想到水天居然抱着小水浩也跟进来,在她面前坐下,脸色略为暗红地说:“我要向为我昨天的行为向你道歉,我不应该那样轻浮地随便吻你的脸颊。”
看他低着头说话,她反倒笑出起,这一笑牵动伤口,让她立即哀叫一声,连忙挥手告诉水天别紧张,没事。
“我可以理解你的行为,你别在意了,就像你在公园里说的话,那个拥抱非关风月,只是一个很友善的拥抱,所以我也把你的亲吻当成像小孩子的一样,你别放在心上。”
她如此一说,水天反而愣住了,好半天才点点头说:“谢谢。”
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想笑又是想哭,反而有一种孩子才有的不知所措的模样。
奇怪,这男人虽然比钟离朗和沈恩他们大了七、八岁,照理说是个熟男了,可是她怎么老觉得他比他们都小?这个男人还真奇怪啊!
没一会儿,他就带着孩子出去活动室看电视了;真是一对电视父子。
吃完饭收拾好,正要上楼,就在厨房门口和刚从车库进来的钟离朗遇上。
“你的脸怎么了?”钟离朗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今天拍照的时候,被一只小美洲豹抓伤。”她吞下喉中感动的硬块。哑声回答。
“你等等,我去洗个手过来帮你看看。”说着,就往他的房间去。
她退回厨房想帮他弄些吃食。想都没想就拿出布丁烤盘;以前他累的时候,就喜欢吃甜点。
才刚要动蛋,钟离朗就提着医疗箱进到厨房里。
“你用过晚餐了吗?”她问。
“用过了。你别忙,坐下来让我看看伤口。”他用眼神示意她坐在他面前的椅子。
她坐下后。他戴上医疗用的塑料手套,帮她把脸上的纱布小心翼翼的拆下。
他热热的呼吸吹在她的脸上,让她想起梦中他的亲吻,双手不由得紧紧互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胡思乱想。
“有没有打破伤风针?工作人员为什么没把动物的爪子先剪掉?”他边动手边问。
“医生说这个伤口已经是剪过爪子的了,要不然伤口会很深。有可能伤到骨头。有,我有打破伤风的针了。”
钟离朗仔细的看她的伤口,道:“医生的技术不错,缝得很好,记住,这几天伤口先别碰水,我会天天帮你换药。”
她感动了下,双眼看着他的脸;再怎么说,人与人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吧?钟离朗看见自己受伤,还会紧张。那就表示他其实已经默默在关心自己。
看他收拾好医疗箱就要走,她连忙出声:“等一等,我可以看一下你的手吗?”
他愣了下,把右手伸给她看。她摇头指指左手,于是他伸过来,一脸疑问地看着她。
她低下头细细端详;果然是梦中自己帮他戴上的定婚戒,而不是和留璃结婚的婚戒。
他终于知道她在看什么,迅速的收回手。
“我不会生气,你别在意,我只是很感动……”她说,捂着自己的嘴巴沙哑地说。
他还是一脸戒备的神情。
“你的戒指里刻着水蓝的lan,那她的戒指呢?哪里去了?”
钟离朗登时张大他那尾长凤眼看她。
算了,她怎么解释自己知道这个秘密?于是站起身来上楼去。
夜里辗转反侧,似乎在宣告再来的梦境会很激烈……
梦中的自己卷着棉被,睡在爸妈的大床上。
自从他们过世后,除了打扫她很少踏进这间房间,因为她怕触景伤情。房里所有的摆设都和他们在时没两样,就好像他们随时都会回来,连床上的枕头、棉被什么的都没收起,她打扫时只是进来更换或是掸灰尘。
若不是有钟离朗陪着她,一起走过这段伤心的日子,她不知会有多彷徨、难受;这种只有自己独自一人的感觉好可怕……
就像现在一样,她孤单的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安心睡觉。
自从告诉朗朗要分开睡、不要靠近他之后,到今天整整一个月,他好像还在生气。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
她只不过是照他的话做,不要太亲密,保持一点距离,等结了婚之后,再来做这种亲密行为;这对两人都好,不是吗?
她也不希望他不舒服;所以这是最好的相处方式了。
虽然她已经很不习惯一个人独睡,她还不是忍了下来?
睡在爸妈的床上,以前有他们俩人一起挤,感觉这床好小,可是现在只有她一人躺在上头,却觉得像大操场一样大,自己被子怎么盖被都盖不暖。
她想念朗朗的体温、想念他呼出的暖暖气息,更想念他把她抱在怀里的安稳感觉。
习惯是个可怕的沉溺,骤然失去了,她几乎夜夜失眠,就算睡着了也会因为踢被子而被冻醒。多少次她想抱着棉被回自己的房间,和不肯搬回去,仍然睡在那儿的朗朗一起挤。
可是想到书上说忍痛会引起的疾病,她只能把棉被卷紧再卷紧,强迫自己快快睡着。
于是没多久她就顶着猫熊眼上学,还被丁美和留璃嘲笑,说她以前拼Sat时也没这个样子。可她们哪知道自己的苦啊?
这一个月来朗朗不想说话,总是静默上学、下课;饭桌上就算听她说什么,也是发出一两声嗯就打发过去,他甚至连教作业时都离得远远的,而且都只是随便说说就要自己看。等她自己埋头看时,又只见他呆视着课本,久久不翻页,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不知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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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通透
刚才做作业时,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的伸走,却把他惹火了,于是重重的放下课本,瞪着她,眼中简直要冒火!
她不是故意的啊!只是这些日子来一直耳提面命自己要和他保持距离,所以才会一碰就惊跳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还好他转回去继续看书,什么话都没说。
从明天开始,就是两个星期的圣诞节假期,不用上学,可是看他面无表情不肯说话,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安排假期?是继续看书呢?还是打算坐公交车到外头玩玩?度过人生当中最后一个高中寒假?
念完书,他先去梳洗,然后什么招呼也没打,就到她房间睡觉,还故意大力的关上她房间的房门,像是向她抗议一样。
她默默地收拾着书包,望着空空如也的客厅、饭厅,第一次感受到自从父母过世后产生的孤寂。
明明是照着他的话做的事,为何搞得像是她无理取闹?她才是该抗议的那个人吧?
到底朗朗在别扭些什么?
叹气地收拾好一切,巡视一遍门窗,她才走进爸妈的房间准备睡觉。关上房正准备要落栓时,又想起这些日子来很盼望爸妈会回来看她,因此房间门没上锁直接上床睡了。
夜越来越深,窗外经过的车声隐了,四周也越来越安静,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水蓝发现自己居然还是清醒着怎样也睡不着;在辗转反侧当中,她想起了爸妈小时候会念书给她听;想起了他们在她小时候如何疼爱她的事……
没想到她只能和爸妈相处十七个年头;这生命何其短暂,人又何其脆弱?只是因为呼吸不过来,人就死了。
她抱着棉被悄悄拭泪,那她和朗朗还能有多少个十七年呢?万一她也像爸妈一样生命短暂呢?
朗朗这个要求合理吗?再想起妈妈说过的话,万一他去上医学院。认识别的更好对象呢?
越想越心慌;真的要应了朗朗的要求──再忍耐五年,等他大学毕业?
不!她不想,她只想现在和他相偎相依。不要等,因为五年实在太长了。
所以她要说服他,让他接受自己;她不想浪费他们相处的时光!
越想越坚定。她抱着枕头棉被坐起,正打算下床。却被床前那道黑影吓得差点尖叫!
“是我,你别害怕。”钟离朗温和出声。
她憋着的气一下子松懈下来,大大的喘气出声:“你要吓死我……”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弯下腰来,连人带被抱起她,快步往她的房间走去。
“朗朗……你要做什么?”她连忙攀住他的脖子不放。
回到犹亮着灯的房间,他将房门踢上。把她放在他们并在一起的床上后,紧紧的抱住她不言不语。
“朗朗……我要告诉你,我决定……”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吻上她,用力的吻。
啊,好想念他的吻!想念他温柔的唇瓣──
水蓝放松自己怀里的棉被,改为抱住他胸膛,主动的迎上他的唇舌……
俩人的舌像是贪婪的蛇,彼此交缠、环绕、摩挲、吮|啜,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