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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陈子离的养女。
只要她敢跨越养女这个身份,那么她就是——乱。伦。
一想到这个字眼,她浑身打一个寒颤。
第四天,他终于回来了。
他的眼眶发青,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模样憔悴不堪。
他推着行李箱沉默的走进他的卧室,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她一眼,她于他仿若空气般,
她呆呆地立在门口,眼前的失落压住了她重新见到他的喜悦。
他刚刚安置好行李,手机就响了起来,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他脸上疲惫的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微笑,就算没有看到和他通话的那个人,他的神色依旧是那么的温和,对于那个女人,他从未吼过一句话,他对她永远是和声细语。
挂了电话,陈子离才发现愣在门口旁的阮梦。
随即他柔声对她说道:“你搬到一楼来吧,过两天家里要来个客人,她要住不惯阴暗的房间,二楼的采光或许好点。”
说完他不自在地笑了一下,或许因为自己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喜好而感到羞涩,他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毛头青涩的小伙子模样。
只是为何她的心里却冒出一股又一股的寒意。
35、女主归来
她立在原地沉默许久,她或许应该质问他一句。
这些天他是不是和夏珂林在一起?
让她搬到一楼,他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何时他变得如此独裁,就因为那个离开他五年的女人就可以将她置于不顾?
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这句:“刚回到家,你饿不饿?”
“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你还没吃吗?”陈子离的手里拿着浴巾站在浴室门口随便问了一句。
“我吃过了。”她的声音几若未闻,她吃没吃过已经不重要了吧。
那个女人要再次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拥有良好家教的夏珂林,性格温和,样貌清丽的她和陈子离站在一起是那么的登对,他们的结合理所当然,有夏珂林的地方她就是一个配角,只能是给陈子离惹祸的麻烦精。
五年前的夏珂林不辞而别,陈子离短暂的伤心之后,就恢复了淡然,继续夜以继日的工作,她以为他忘记了那个负他而去的女人。
只是没有想到相隔五年之后,那个女人的突然造访,竟可以使他慌了阵脚,她也再次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他的温存,不在属于她,他的怀抱,不再为她展开。
她十岁那年的某一天,家里迎来了这个家的女主人,陈子离让她管那个女人叫阿姨。
夏珂林站在门口静静地与她对视,嘴角自然的完成一个美丽的弧度,温和如一汪池水。
但是阮梦却固执地紧抿嘴角,就是不肯与那个女人说一句话。
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尽管夏珂林嘴边总是带着一抹轻风般温和的微笑,但是那笑容就是温暖不了她的心。
最后还是陈子离出面暖场,没有过分计较她的不礼貌,热情地招呼那个女人进屋,把她当做空气般不予理会。
为了那一次陈子离的忽视她哭了一夜,她那时的感受就好像心爱的玩具被另一个小孩抢走。
尽管她知道自己不配拥有这么奢华的玩具,但是就是因为这份卑微与不舍掺杂在一起使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就好似心绞在一起般令她难受。
渐渐地她发现夏珂林尽管总是对她微笑,但是那笑容与她对别人的不同,那笑容是疏离的,不可靠近的,她想夏珂林也是不喜欢她的吧,只是碍于良好的家教使她不能将自己的反感表现出来,只能用淡淡的微笑来与自己保持距离。
她记得有一次她放学晚归回家,又恰巧赶上雷雨天气,她在外面摁了近十分钟的门铃却依然没有人开门,她认命地蹲在门口处等待陈叔或者那个她不喜欢的阿姨回来开门。
她将自己抱成了一团,室外的温度冻得她小脸通红,衣服已被雨水浸透,黏在皮肤上潮湿难耐。
夜色已慢慢袭来,她等了近一个小时后,一双裸色高跟鞋出现在她的眼睑之下。
兰蔻玫瑰香水的味道飘致她鼻间,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雍容华贵的夏女主。
她不想与她说话,固执地蹲在角落里等待她开门。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她懒散地站起来,跟随夏珂林的脚步走进屋里。
屋内漆黑一片,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能隐隐感受到夏珂林的有节奏的呼吸声音在自己的前方。
一股低气压围绕在两人周围。
忽然“啪”的一声,客厅的吊灯开关被打开。
夏珂林突然转过身朝向她,一阵风迎面打来,阮梦知道那是掌掴所带来的风,以前在孤儿院这种掌掴常常发生,她已经能从风劲打下判断出手掌落下的力度和疼痛程度。
但是她的脸颊上却没有预期的疼痛。
她闭上了双眼,耳边传来紧握手掌骨节所发出的“咔咔”声,还有那个女人胸腔中隐忍的怒气。
“是不是等很久了?我在街对面看着你那副冻得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真是有点害怕你冻死过去,要不是对面街街那家咖啡厅的咖啡难喝得叫人难以下咽,我想我不会这么早回家,而你还要继续挨冻几个小时呢。”说完那个女人掩嘴痴痴笑了起来。
彼时的阮梦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极尽疯狂的女人,她在心里唾弃她!
夏珂林忽然大笑起来,她的声音一下高了八度:“只是你要记住了,这个家里的钥匙我有而你没有,想要回到这个家里你就要经过我的允许!”夏珂林的脸色被棚顶的吊灯映照的惨白。
但是她依然木然地站在玄关处,脸上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
或许夏珂林想要看到她哭泣,看到她软弱地求她喜欢,但是她却依旧固执地紧抿嘴角,吝啬对她说一个字!
没有得到预期效果的夏珂林再次靠近她一尺,她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如果我最后输的是你,我绝不甘心。”夏珂林的呼吸一下下喷佛在她的脸上。
她木然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她说的是什么。
五年之后的她回想起来,却发现她那句话不似对一个小孩说的,而是像在对一个情敌,一个等同的对手放下的狠话。
她想这已是修养极好的夏珂林所能表现出的最大怒气了吧。
原来夏珂林是真的不喜欢她,甚至把她当做了假想敌。
只是如今十八岁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岁不懂世事的小孩,不再是听之任之的木偶。
她懂得了世故,学会了圆滑。
家里的钥匙她也有了一把,并且夏珂林还是以客人的身份入住下来,不管她如何刁难,她想只要她安分守己,躲避任何争吵的事端,这个家就会安宁。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女人在一个屋檐下因为一个男人而冷颜相对。既然不能逃避,那么就顺其既然。
只是她不知道她这么单纯的想法却并不能改变早已预设好的轨迹。
在那条轨迹上,她是一个牺牲品还是战利品都已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36、初次交锋
当夏珂林*这个家门的那一天起,阮梦才知道什么叫做失无所失!
那晚陈子离特别要求张嫂把晚饭做的丰盛些,细致到自己拉好了菜单。
他担心张嫂自己忙不过来,耽误了饭时,要她去帮忙。
她却在切辣椒丝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鲜血不住地向外翻涌。
张嫂吓坏了,连忙让她进屋不用再帮忙了。
她呆做在客厅里,心里却烦躁地静坐不住。
她不停地调换频道,细看之下,却发现她的拿着遥控器的手不住地颤抖。
她在害怕,却不知道在怕什么,只是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些东西要流逝,不在她能力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门铃响起的那一瞬间,她惊吓地扔掉了手里的遥控器。
她发怔地看着门口,等反应过来去开门的时候却撞上陈子离埋怨的脸色。
他的身侧正站着那个美如荷莲的女人,夏珂林一袭紫色丝绸长裙,外搭一个暖黄色的披肩,已过三十的她还是那么风韵迷人,现在的她人比五年前成熟也比五年前妩媚,岁月原来不是无情的,至少对于面前这个女人不是。
夏珂林静静地笑望着她,但是那笑容看在她的眼里竟有一丝挑衅意味,好似看她如何应场。
“外面冷,夏阿姨快进屋。”她含笑看着面前的女人,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亲近感。
陈子离赞赏地看了她一样,应该是欣慰她长大懂事,知道该如何称谓长辈吧,她却在心里暗自苦笑。
她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夏珂林,以至于夏珂林脸上那一扫而过的反感之色都被她收入眼中,五年之后的夏珂林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对她的厌弃以及隔阂。
“子离,我的房间在哪里?”一声娇换在她的耳畔响起。
她知道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换他一声子离,却独独她不可以。
她没有资格亦没有身份。
明明知道夏珂林是故意的,但是她依旧淡静处之,她给自己定制的策略就是,以静应动,以退迎攻。
“你的房间在二楼,以前阮梦住过的房间,你去看看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这里的房间任你挑一个。”陈子离将她的行李搬到二楼,回身笑问她,眼里是无尽的宠溺深情。
“这样好吗?阮梦怕是住惯二楼了吧,你怎么能让她一个小孩子搬动呢。”夏珂林娇嗔地瞪了陈子离一眼,眉目含情,眼波流转,这一幕,竟使阮梦不由得想起了吴倩柔来,心里暗自觉得好笑。
“夏阿姨您好久没有来了,您住得好才是重要问题,我搬动倒是小事儿。”她的声音平静自然,样子乖巧可人,实在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话已至此夏珂林自是没有理由挑剔,但是夏珂林却没有忘记阮梦刚才提到她好久没有来这里的那句话,她夏珂林是五年没有踏足过这里,但是不代表她将遗失这里的占领权,她阮梦五年前在她面前是养女,五年之后这个身份就依旧不会改变!
其实刚开始收拾房间的时候阮梦确实埋怨过、不甘过,但是细想之下,陈子离住在一楼,那么那个女人就万万不能也住在一楼,虽然已经“引狼入室”了,但是如果不给这头狼接近羊的机会,那么这头狼就形同虚设,没有任何攻击力了。
吃晚饭的时候,陈子离对于夏珂林的照顾无微不至,体贴入微,吃饭的时候许是陈子离注意到了阮梦左手行动不便,但是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似她如陌生人般与他毫无关系。
不知陈子离往夏珂林碗里夹了什么菜,她捂着嘴慌忙跑进卫生间呕吐不止。
陈子离一脸关心的模样,焦急地等待在卫生间门口。
阮梦呆呆地坐在餐桌旁,一个人默默地夹菜往嘴里送,咀嚼,下咽,不停地重复这个动作,但是她却吃不出菜的的味道。
37、无法彻底
她的左手食指被切掉了一块肉,刚才她包扎的时候隐隐看到了骨头,可想而知有多么疼痛,但是她自己却毫无知觉。
现在拿着筷子夹菜触碰到伤口,才发现那钻心般的疼痛似乎能要了她的命。
其实更痛的是她心口处,很久没有这样被人忽视。
如今再次袭来她只有一股无力感。
陈子离搀扶夏珂林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只见夏珂林脸色惨白,憔悴不已,陈子离担心地扶她到卧室休息。
那一晚陈子离没有从夏珂林的卧室出来。
那一晚阮梦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躺到天亮。
她想他的唇是不是也会去细细描绘另一个女人的唇形。
她想他是否也会用灼热的眼神注视另一个女人的身体。
第二天阮梦顶着浓厚的黑眼圈火奔到学校,她戴上一副大框黑色眼睛,勉强淡化眼里的浓倦睡意。
不巧的是她赶上的那趟电梯里面居然站着江辰,他还是一头利落的板寸,卡其色毛线外套,里面一件干练的淡蓝色衬衫,他的装扮一如既往的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