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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江大老师亲自给我上课呀,小女子真是万分荣幸。”阮梦原先的郁闷一扫而空,乐的快合不拢嘴了。
江辰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都当*人了,情绪幅度还是这么大,小心动了胎气。”江辰眼里都是满满的宠溺,
日子好像忽然变得甜蜜起来,就连空气中都漂浮着甜的发腻的味道,深吸一口气,每一天都美丽的不可思议。
唯一不同的是,在学校再也没有看到爱丽丝的身影,爱丽丝已有一个月没有来上课,阮梦对于她虽谈不上关心,但毕竟那一天的事情对于爱丽丝还是有影响的,她也还只是一个女孩,却经历了一场生死劫,心里很难不留有阴影,可能也是因为爱丽丝自己有错在身,她没有追究江辰的责任。
晚上放学后,阮梦在转弯的时候看到艾玛往楼梯那边拐去,艾玛正在一边下楼一边翻着杂志,阮梦犹豫再三还是加快了步伐随着艾玛走楼梯,她在后面轻轻地拍了下艾玛的肩膀。
“嘿,艾玛。”自从那次她救了自己,阮梦和艾玛走的还算蛮近的,碍于她的时间被江辰占去了大半,如今能交的上的朋友也就艾玛一个人。
“嘿,阮梦,肚子又见长喽。”艾玛开玩笑似地说道,还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对于阮梦怀孕这件事艾玛也略知一二。
“是呀,我都快走不动步了,艾玛我有件事想问你。”阮梦还在犹豫该怎么开口。
“有什么事就说吧。”艾玛还是那副直爽的性格,豪迈地说道。
“好久没有看到爱丽丝,她还好吗?”毕竟事情还是和江辰有关,就算再怎么厌恶也不希望她真的出什么事。
“她精神好像有些恍惚,前一段时间在家休养,这个星期被他家人带去中国了,她有一个远方的中国表姐昨天分娩,她去看看顺便散散心,阮梦没事的,你不要担心,那件事还是她有错在先,那天我不知道她叫那么多人干什么,也就跟着去了,直到看到你的出现我才发现事情有些蹊跷,幸亏江辰来的快,不然真正受伤害的可就是你了。”艾玛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样就好,出去散散心或许会调养的快些。”阮梦释然地松了一口气。
“阮梦你认识她那个中国表姐吗?听说在中国是个交际很广的豪门名媛,长的漂亮,人又有气质,最重要的是她丈夫也是一位深沉有型的帅哥呢,那深邃的眼神,刚毅有型的下巴,修长健硕的身材,而且好像还是某个集团的总裁,要是我也能嫁给那样的男人,那真是幸福的没话说了。”艾玛两眼又犯桃花了,八卦本性毕露无疑。
“收收你的口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说的那么完美的男人,少春心泛滥了。”阮梦失笑地摇摇头,她也不管身后的艾玛,自顾下楼梯往下走。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看看,这可有图片为证哦。”说着说着,艾玛将手里的杂志摊开,快步跟上阮梦的步伐,将手里的杂志放大在她的眼前。
“好好好,我看看,看给你急的。”阮梦接过艾玛手里的杂志,脚下的步伐未停。
杂志上的男人真的是眸若星辰,唇薄有型,黝黑的皮肤又显得阳光帅气,本应是一个粗狂放荡不羁的男人,此刻抱着小婴儿脸上却流露出慈爱的笑容,阮梦甚至都看出来他眼角多出了几道皱纹,他的下巴还留有细细的胡茬,还有那略微凹陷的两颊。
阮梦伸出手轻轻抚上那页纸张,好像照片上的人有弧度般,她一点点游移,一点点摸索,视线慢慢上移到标题的地方,那里用黑色粗体字赫然标写着“夏氏千金今早为商业青俊陈子离诞下一男婴,两人造人计划圆满完成。”娱乐杂志的标题依旧调侃意味十足,很吸引人眼球。
下面是夏珂林虚弱的脸庞,虽然看着疲惫不已,但是笑容却依旧灿烂明媚,那种身为人母的幸福显然易露,她和陈子离互望的眼神是那么的眷恋,好似彼此就是全世界。
艾玛不明所以阮梦的情绪为何会变化得这么快,她眼睛紧紧地盯着杂志,那里好像夺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此刻的阮梦全然不顾脚下的步伐,好像没有了感觉般,木然地下着楼梯。
艾玛想要拍拍她,让她回过神来,可是伸出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肩膀,阮梦忽然踩空一个台阶,身体从楼梯上一路滚到平地上,艾玛惊吓的长大了嘴,她快步跑到阮梦的身旁,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阮梦的那件棉质布裙已被鲜血然的通红,她的脸色素白,两腿间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
“阮梦你要挺住,我现在就去叫救护车,你一定要挺住。”艾玛一边掏手机,一边焦急地说道。
可是阮梦的眼睛好像没有了焦距,她没有喊疼,一切的知觉她都已感受不到,只是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自己手中的杂志,苍白的手指把那本杂志握的发皱,她死命地攥着,好像那是生命的最后一丝希望。
艾玛好害怕阮梦此刻的模样,因为她能感受到到阮梦的求生欲望并不大,她没有被疼晕过去,而是眼睛睁得大大的的,好像看到无比恐怖的事情,她固执地坚持着,甚至不顾耗尽自己最后的力气。
74、残缺
忽然之间,发现救护车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好像一首断魂曲,节奏急促的可怕。
在救护车里,江辰紧紧地攥住阮梦的手掌,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力量传递给她,可是那冰冷的手心却好像冰块一点点冰冻住江辰的血液。
当得知阮梦出事后,他的脑袋真的是一片空白,木然地跑到她的身边,看到躺在血泊中的阮梦,他的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这一幕太过熟悉,但又太过残忍,他不敢靠近,但又不得不向前。
那个时候阮梦已经昏迷过去,江辰把她抱在胸前一步步走向担架,那张素白的面容安静地沉睡,好像停留在一个美好的梦中,她舍不得醒来,而梦外人的人却无可奈何。
直到放在担架上,江辰才注意到她手里一直紧握着一本杂志,他想要将杂志抽出来,却奈何他使多大的力气也无法抽出,在他用力的过程中,杂志的页面有些卷翘,他无意扫到一眼,其实这一眼看不到什么内容,可是看到那三个字他就已经明白大概。
陈子离这个名字一直都是一道坎,他以为只要离开那个地方,那座城市,这个人就会随着记忆一点点逝去,可是有些人从在你心里扎根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存在着,他不会离去,只是分量变了而已。
到达医院后,需要家属签字,江辰捂着笔的手不住的抖动,有个好心的护士在一旁安慰道:“镇定点,妻子还没有脱离险境呢,当丈夫的可不能先倒下。”
江辰再也无法摆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他自嘲地大笑,他是她的丈夫,可是孩子的父亲现如今却不知如何的幸福快活,到达医院后那本杂志终于从阮梦手里夺了下来,江辰摊开看了一遍,但是他却恨不得此刻冲到陈子离的面前,质问他为何这般心狠,何以做到如此无情,在他喜得贵子的时候可曾想到有一个女孩因为他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可曾想到有一个无辜的生命可能要离开这个人世间。
看着医院这条长长的走廊,江辰总是有种错觉,自己会在这个地方,被那一片片雪白的墙壁映晃花了眼,错乱了神经,他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变故,尤其是在阮梦身上,他害怕的心都在打颤,但是却依然要挺过来,熬过去。
手术室的灯光还处于红色状态,江辰坐不住,靠在墙壁上,头低低的垂着,余晖的日光从穿外倾斜下来,将他的身影投射出一道细细的剪影,走廊上空无一人,只有他的心跳声和手表发出的滴答声音,他将手摁在自己左胸膛的位置,狠狠地摁住,想要平稳那急促的心跳声,想要安抚它不要害怕,可是最后他依然疼的弯下了腰,清瘦的后背上,脊骨一节节的凸起,白衬衫上沾满了血渍,白皙的脸颊上也粘上些许血滴,凝固成暗红色,时间缓慢地流动着,男人的睫毛下晕染出一片雾气,时间好像回到了十年之前,他还是个少年,为了心爱的女孩痛不欲生,却又无能无力。
忽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江辰急忙奔向前询问医生,那个胡子略微发白阅历不浅的老医生无奈的摇摇头:“孩子不得不引产拿下,否则孕妇生命不保?”
“孩子保不住了?真的保不住了?”江辰难以想象没有了孩子阮梦还能否继续活下去。
“虽然已经七个月大,但是不引产孕妇的生命会受到威胁,所以征得你的同意。”老医生镇定地回答面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几近疯狂的男子。
“好吧,那就引产,求你们一定要保住孕妇,一定要!”现在已顾不得许多,只要她还活着就好,只要她能活下去。
那一天的时间过得很慢,从黄昏等都午夜,手术室的门终于被再度推开,阮梦躺在病床上被人推了出来,她打着氧气瓶,大半张脸都都被遮盖住,只能看到两只眼睛紧闭着,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轻微的抖动,江辰趴在她的病床前,用手轻轻地触碰她那插满针管的手臂,直到感受到阮梦皮肤的温度,他才放心地收回手。
白胡子医生一直站在病房里没有走开,江辰只顾得看阮梦全然忘记了身后还有旁人,吴姐站在旁边不停的抹眼泪,她不敢哭出声来,只怕打扰到阮梦的休息。
不得已大胡子医生拍了拍江辰的肩膀,他也误把江辰当做了病人的丈夫,医生用手势示意江辰借一步说话。
江辰木然地跟着医生走出了病房,走到走廊的一个角落,医生看看江辰的脸色,此时的江辰精神有些恍惚,面容和病人一样惨白异常,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说。
“先生,这是您和您妻子的第一胎吗?”医生轻声询问道。
“不是”江辰机械地回答。
“很抱歉,你们要做好领养的打算了,您的妻子已无法再孕,她的子 宫内膜严重受损,如是再次怀孕必会危及到生命安全。”
江辰顿时石化,他低着头一动不动,医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隐约感觉到他的两腮微微在颤动。
这一席话终于被抛了出来,好像一颗定时炸弹,将江辰的心脏炸的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医生见状感觉江辰的反应有些异常,他伸出手拍了拍江辰的肩膀:“先生,先生您没事吧,想开就好了。”
忽然江辰抬起头,那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微微翻着红光,他的表情极度扭曲着,好像在承受某种极致的痛苦,他突然伸出拳头猛然砸向身旁雪白的墙壁,一下接着一下,手掌被撞击的破了皮,鲜血晕染了一大片墙壁,那沉重的一声声闷响却抵不过他心中那崩塌的声音,手上传来的碎骨般的疼痛也抵不过心如刀割的痛楚。
医生已近不了江辰的身旁,只能看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发疯哀痛,然后血泪相溶。
那一天的夜晚闷热的令人发慌,月光雪白的发亮,陈子离送走最后一批前来送礼的客人后,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准备转身之际,身后的的女声突然传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夏珂林的嗓音因为紧张徒然增高了八度,听着无比刺耳。
“陈太太,我出去抽一支烟也要经过你的允许吗?”陈子离说完推门而出,大步离去。
他座到自己的车里,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狠劲地吸了一口,然后一口口吐出浑圆的烟圈,浓烈的烟草气息围绕在他的周围,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忽然一阵轻风袭来,将挂在后视镜上的铜铃吹响,陈子离转过头来,拿起那个铜铃,紧握在手中,一紧再紧,像要嵌进手心里般,脑海里突然飘出那道轻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