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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平妮因自己有可能怀孕的事情而心神混乱,所以她并未察觉到谷震方前后态度的转变,更没腾出心思去观察谷莲那略显幸灾乐祸的得意神情。
平妮去了妇科医院,一查之下,她懵了,她果然是怀孕了!
平妮因这个震惊的消息而浑身颤抖。
她才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她才刚上大学一年级,属于她的人生才刚刚起步,然而,她的肚子里却突然出现了一条小生命!
她该怎么办???
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足足有一个钟头都在发愣,直到有一个小孩子跌倒在她的腿边,并凭借本能扒拉着她的裤脚站起来时,她才回过神来。
平妮攥紧了拳头,狠咬着牙齿,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她恨那个男公关,他到底有没有身为男公关的职业道德?为什么连个保险措施都做不到位?然而,她更恨的是她自己,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该死的一夜情?
她真是一个蠢女人!蠢毙了!!!
晚上,平妮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在她的门前居然站着几个陌生的男人在等着她,为首的一位中年男人竟是谷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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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个狼宝贝 ●004—坚忍生下娃
平妮有些不解地望着来人,不清楚他们为何会亲自到她的住处来找她。
“谷伯父,您们这是……”
没等平妮开口询问,谷震方就严厉地打断她的话。
“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在外面溜达像什么样子?”那语气显然是老子教训儿女的语气,“原本我听莲儿说了,你在学校的成绩一直很优异,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没想到你的私生活居然如此不检点,喜欢流连夜店鬼混!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平妮听得一头雾水,这谷震方确定自己现在是正常的吗?
“结果如何?你的身体——”谷震方欲言又止,那情形不是担忧而是像害怕自己因吐出下面的话而烂了舌头一般。
平妮不着痕迹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继而微笑着说道:“谷伯父,请问,您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有没有……怀孕?”谷震方从牙缝内挤出那最后两个字,似是觉得那两个字给他带来无尽的耻辱一般,严厉的表情在略显昏暗的门灯下显得阴沉吓人。
平妮再度做了一个深呼吸,平缓道:“这与谷伯父有关系吗?”
“你!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谷震方不悦地低吼,后又冷硬着声音说道,“从你的反应来看,你是怀孕了对吗?打掉孩子!”
话音掷地,冷酷又无情,完全是霸道的命令态度。
“呵!真好笑,我的事情何须外人插足来说三道四的?不好意思,我累了,请你们离开好吗?”平妮不打算再和他们耗下去,她的头很痛,胃也很痛,浑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好受的。
“你是我谷家的孩子,这个档案袋里有DNA检测证明,你的过往我可以不追究,但从今以后,你不可以做出一丝一晕有损谷家声誉的事情!去把你肚子里的孽种打掉,打掉孩子的费用我会替你出!”谷震方完全不顾平妮的意愿,示意身边的一名男人将一个档案袋以及一个装着现金的信封递给平妮。
平妮低敛着眼神,站在原处不动。
谷震方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不要太倔强,早知道你是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孩,我宁可不去做DNA检测,不知道事实还比较心安!虽然莲儿不是我亲生的,但她比你要强上百倍千倍!你好好考虑清楚,不要因为你而给我们谷家带来抹不去的污点!”
男人将档案袋和信封硬塞进平妮的手中,转而跟在谷震方的身后离开。
平妮攥了攥手指,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继而猛抬头,大声道:“站住!”
谷震方停住脚步,连头都不屑转一下,阴沉地回道:“你还想说什么吗?”
“当然!”平妮走过去同谷震方面对面,“律法上说,公民有言论自由。刚才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那里滔滔不绝,我如果不把我心中想说的话说出来,岂不太对不起自己的那份权利了?”
平妮冷笑着:“我平妮活了十八年,早已认知自己的父母不存在了,如今你去做个DAN检测就以父亲的身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有这个资格吗?这些年来,你给过我吃还是给过我穿?你凭什么对我大小吼?凭什么对我的人格尊严擅自批评侮辱?”
“我平妮的人生是我自己的,还轮不到你这个糟老头子来管!谁稀罕你谷家的身份、谷家的钱?带上你的臭钱滚吧,臭老头子!!!”
平妮用力将手中的档案袋和信封朝向谷震方的面门摔去,当然,途中被一男人用胳膊拦阻了下来。
平妮因这一举动而迅速被两名男人粗鲁地钳制住胳膊,痛得她眉头一拧,眼泪再度涌上眼眶,不过,她拼命忍着,不愿在谷震方的面前流泪。
“好粗鲁的丫头,真是无可救药了!既然你不稀罕谷家的身份,那么今后请你不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我们走!”谷震方也分外生气,冷冷地瞪了平妮一眼之后坐进汽车离开。
“滚吧,可恶的资本家!该死的臭老头!恃强凌弱的王八蛋,你们有什么了不起?总有一天,我平妮会将你们统统踩在脚底下!可恶……”
平妮用尽力气咒骂着,眼泪终于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狂猛地飙出眼眶,一发而不可收。
平妮身心俱疲地打开房门走进去,反锁上房门的一刹那,她背抵着房门滑坐在地,心中的委屈瞬间化作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遇到这样倒霉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被那个见面不过两三次的陌生老头苛责与侮辱?
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浑身难受,境遇凄惨得堪比卖火柴的小女孩?
为什么……
过了好久,平妮哭累了,在没开灯的黑暗房间内,摸索着爬上那张单人木板床,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世上的事变化多端,未来的一切皆是未知数。今时今日遇到了无法预料到的坎坷与挫折,有的人被彻底打垮了,于是他消极一生,郁郁不得志;也有的人选择痛哭一场,哭得全身不剩一丝力气,而当翌日的朝阳再度升起时,他又会鼓足干劲继续努力拼搏下去。
平妮是属于这第二种人,因自小的生存环境影响,她不会轻易向困难低头,反倒是愈困难她愈是能坚忍不拔地抗争到底。
第二天清晨,平妮顶着一对堪比核桃的大红眼睛来到学校上课。她走得很坦然,丝毫没因路人对她的频频侧目而感到不安。
平妮在学校里基本是属于那种对八卦迟钝,对书籍敏锐的类型。不过这一次,八卦的力度似乎很猖狂,她想不察觉到都难。
先是有女生一见到她便围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偷笑。再是有男生故意与她撞肩而过,继而嘻嘻哈哈地说着不负责任的“抱歉”俩字。更有甚者还特意堵在教室门口喊着她的名字,堂而皇之地说些轻浮的言语。
奇怪的是,她的同学,她的那些在之前都哈着腰毕恭毕敬地向她借笔记影印的同学,非但没有觉得诧异,反倒是吹口哨,嘻哈着起哄。
毁掉一个无丝毫身份背景后台的人的名声实在是很容易的事情!一人造谣,二人圆谎,三人成虎。
平妮很清楚自己被人给盯上了,目的是搞臭她的名声,毁掉她的生活。可笑的是,她的内心对此事的反应很平静,平静到她这一向视金钱如命的人居然不因那几千块的奖学金的泡汤而感到悔恨。
她一边成为校园的头版八卦被人肆意谈笑,一边被同学孤立,基本上她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变得安静,有的只是很小声的低语。
她一向不注重校园里的那些所谓的文娱活动,也因此,直到一个星期后,她才知道使她成为校园舆论批评对象的罪魁祸首就是校园公告栏里的一张大字报。
那张大字报显然是经过专业人之手设计排版的,纸张是春风柳绿的背景,字迹是飘逸俊雅的柳体,颜色是醒目的红与冷煞的蓝。
内容就是说她平时安静老实,实则奔腾开放,私生活超级不检点,经常流连夜店,怀孕堕胎了。多回,这次又怀上了。最后还批评她表里不一,不配做t大的学生,更不配拿学校的奖学金等等。
当平妮亲身站在公告栏前阅读着那张大字报时,她的身后也聚集着一些人。他们在看她的反应,似乎准备将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数记录下来,以写出第二张具有爆炸效应的“神来之笔”。
平妮看完之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她的身后传来一阵唏嘘声。而这时,一个男生跑了过来,一把扯下那张大字报,愤恨地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内。那人正是学生会会长郝爱平。他只不过闭关一个星期跟随在教授的身边学习而已,校园里居然就出现了如此大的风波。
“平妮,你根本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你为什么不反驳?!”郝爱平一把拉住平妮的胳膊,引来围观之人的又一阵唏嘘声。
平妮不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那涨红的脸孔一眼。
“你为什么不说话?就是因为你老是闷不吭声才会让小人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欺负你!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应该大声讲出来,我和谷莲都会帮你的!”
郝爱平说得很激动,最后将走到他身边的谷莲一把搂在怀里拉到平妮的面前,以示他们俩的决心。
平妮看着谷莲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郝爱平的怀里,眼波淡扫,不想说话,直接挣开郝爱平的手,离开。
“喂,平妮!平妮!……”郝爱平在她的背后大喊着,平妮不回头,只是眼睛里有些涩意,糟糕,她又想哭了。
老实说,她在初中的时候曾经暗恋过郝爱平,因为郝爱平曾经救济过她一顿午餐。当时对感情懵懂的她因这一餐饭而对郝爱平心生好感,不过,当她见到郝爱平与一个又一个女生交往又分手时,她也便渐渐对他幻灭了。虽然郝爱平经常找她说话,而且以哥们儿好朋友的身份自居,但她始终对他保持着一丝距离,她与他,是不同世界中的人。
她不是一个感情丰沛的人,在外人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漠然的书呆子,因此她没有朋友。不过她的内心里并不排斥朋友,只是不主动与人交好罢了,所以,当谷莲同她搭讪并首先向她示好时,她才会对谷莲付出自己的真心,挥发自己的友情。
刚才谷莲的模样就是在向她宣告,郝爱平已经是她的男朋友。平妮觉得悲伤,不是因为自己仍旧对郝爱平怀有情愫,而是因为谷莲对她的背叛。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傻乎乎的书呆子,不过她的心里却明朗得很。
这一切都是谷莲做的!
平妮很不愿承认谷莲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抱着毁灭她的目的,然而,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她无法自欺欺人。谷莲这么做是为了巩固她在谷家的地位,即便平妮才是有着谷家血脉的孩子也无法与她谷莲相抗衡。
平妮想说的是,她根本就不稀罕谷家的地位,谷家的财产,谷莲根本就没必要担心自己在谷家的地位会被她抢去。
平妮躺在床上,思绪百转千回。谷莲带她去夜店,替她叫了男公关,不过谷莲说的是娃娃脸男公关,而平妮确定她遇到的并不是那个娃娃脸男公关。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可曾想到自己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让平妮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在想起那个男人时,心里并不痛恨他,如果不是她的肚子里有着一条小生命,她到现在都还觉得他只是一个美丽而不真实的幻觉。
一夜之间,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