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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之任由着他说自己,只把脑袋枕在他的肩头上,嘴角弯成一丝甜美的令人迷醉的弧度,惬意地闭上眼。好久。
“绿之,别睡了,我带你下山。怎么能饿着呢,孩子也要吃的。”他侧着头,捏她的脸蛋。
绿之被捏得在偷笑,却佯作生气地嗔道:“你就知道想着孩子!”
“孩子也是你的。”
……好吧,他赢了。
绿之从他肩上起来,看着他半晌,突然有些话想要说,却又说不出口。但拓跋珩显然是看出来她有心思了,问她,“怎么啦……”
她扬了扬眸,尽量不让自己把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可是还是忍不住凝向了他,咽了咽声,声音也干干地:“陛下,我想先回去……”
他怔滞地看她。心里慌得很,他的小东西,要走了……?
看见拓跋珩的表情,绿之连忙解释,“陛下,你相信我……与蕃特拉议和后,我便再也不离开你了!”
拓跋珩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喉咙哽塞得厉害,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陛下……”她幽幽地看他,咬着唇,也很不知所措。
他蓦地抱住了她,紧紧地。这个傻东西,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去了南朝还能回来吗?以为他一直在元世观便不知一切?
知道他心里难受,绿之啜了一声,咬紧牙不让自己哭出来,咽了回去,又道:“如果我不去,李赫他们都会因我而死。陛下…我不想我的心里会不安……”
他只冷冷地断了她的话,“我不会允许的。”
她已经失去了自己一次,他不想也承受着失去她的痛苦。明明可以不要,为什么还要折磨彼此?甚至,他都不知道能不能一直陪着她?
这个女人,她怎么就狠得下心要离他而去……
她眼泪夺眶而出,闭了下沁湿的睫,推开了他,像个可怜的小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看着她撅着嘴巴,眼泪也不停落下来,他伸手要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却被她倔气地打掉。
他心疼,“小东西,别哭啦。”
她依旧倔得很,“那你答应我!”
他一下子变了语气,“胡闹!你怀着孩子,我怎么能让你只身去南朝!更何况,我答应了你,这次一定要看着你亲自生下孩子的。”
“说到底你就是不信我!”
“我怎么不信你了?”
“你就是不信我!你要是相信我,怎么会觉得我去南朝会是送死呢!我去完南朝就回来,照样能在你身边好好养着身体等孩子出世的!”
他笑了,冷笑:“绿之,你真的这么自信?还是,只是在骗我?”好让他安心,结果她自己却要害怕?
她摇了头,“…不…我没有……”
可是心里害怕极了,紧张极了……
他看着她迷茫的表情,“如果,我不答应呢?”
她苦笑了声,“陛下,你拦不住我的……”
是啊,如今,他怎么能拦住她呢?
她已不再是他的妃子,而是当今舒太后……前去南朝议和的舒太后。
驿站离元世观这么近,他们总会找到这里来的,而绿之,倘若她真想走,自己又真的能将她留住吗?
绿之似乎看到了那样软弱的拓跋珩,那么的需要自己,担心自己离开。她心里一紧,眼睫微微颤抖。伸出手去拉他的掌心,身子也靠在了他的怀里,轻轻地:“陛下,等我。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她抱得更紧。
绿之的眼里含着泪花,笑着望天,“陛下,你知道嘛。北蜀的冬天,很美。一下雪,整个山上都飘满了雪花……你等我,今年初雪,我去那里找你,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找你,好不好。”
“小东西……”他似很难受,只得掴紧了怀里的人儿,很久才艰难地应她一声,“好……”
今年初雪,我就去北蜀等你。等你回来。我们再在一起,永永远远,再也不分开了。
然后,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生活。不管,孩子是叫思珩还是思之,我都爱他。因为小东西就是我最爱的女人。
……
绿之不知道,即便拓跋珩肯放行她去了,心中却是一点都放心不下的。于是让整支铁甲军(前文有介绍过,在124章)都去暗中保护绿之,那本是为以免遭遇不测而让铁甲军在元世观附近暗中保护自己的,可是他更担心她。即便自己如何,他都要确保,她时时刻刻都好好的。那样,他也才能安心地等她回来……
☆、第211章 甚至……羞辱她
“万钧你给我放手!”彩珠吃力地挣脱着那被万钧紧紧掴着的手臂。
“没有太后旨意,你敢擅自闯入南朝境内?”万钧丝毫不松懈,且还抛了个眼色给正在旁边看着他们的雷霆,让他过来帮忙,雷霆见状也便过来拦住彩珠,道:“彩珠姑娘,太后娘娘定是在这附近,再找找看吧。”
彩珠扭头哼了一声,悻悻地:“都几天还找不到,你们是存心敷衍我吗!太后娘娘一定是被妙王后的人掳去了,再不进城,太后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又该当何罪!”
万钧依旧盯紧着她,“你脑子被门卡了是么!此番太后便是去那南朝觐见蕃特拉和妙王后,既是如此,妙王后何须多此一举让人来掳走太后!”
彩珠恨恨地瞪着他,“你脑袋才被门卡住了!护送太后去南朝的人并不少,蕃特拉即使再宠妙王后,难道妙王后一声令下蕃特拉便会杀了太后?她当然要先先下手为强了!”
“歪理!胡说八道!”万钧真想掐断她的手臂。这女人笨极了!蕃特拉就是宠溺妙王后宠到了这种地步啊!否则皇帝拓跋炟和众大臣便不会一致同意让舒太后去南朝了,舒太后更不会那样担心受怕!
彩珠被捏得生疼,痛叫:“死万钧你快放开我!”
“你还去不去了!”
彩珠一咬牙,更是怨愤,“我非去不可!!!”
闻一冷嘲之声,“当真是好忠心的奴才。”
三人闻声寻去,见是如太妃下了马车,顾不得胡闹,只好放开彼此,退到了一边。
如太妃由宝绣搀扶着,冷眼挨个地瞧了瞧他们,又一冷嗤,“我倒是好奇,这舒太后,到底~会不会回来、”
彩珠不经考虑地脱口而出,“太后一定会回来的!”
万钧连忙去扯她的衣角,但来不及了,如太妃已经走到她跟前,端起了她的下巴,眼睛微微一眯,“……是嘛!?”
雷霆万钧扑通一声皆跪了下去,“太妃娘娘!”
如太妃冷笑,“你们两个,又想说什么?嗯?”
万钧道:“禀娘娘,末将以为当下应该尽快找到太后娘娘。”
如太妃望向了他,“你是说本宫在做不应该做的事?”
“末将不敢!”
“不敢?”如太妃笑得有些大声了,眼一眯紧,“宝绣!”
宝绣已然上前来狠狠地掴了彩珠一巴掌。
如太妃闭眼似乎很享受这种声音,又轻轻启唇,“再打!”
万钧和雷霆皆是一怔,欲要站起来阻止,闻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如太妃是歇息久了,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
被打得左颊火辣辣的疼的彩珠最先望了过去,随即扬眉一喜,“太后娘娘!”
如太妃愣了愣,没敢望过去,而站在她身旁的宝绣已经怯怯地放下了手。
见如太妃缓缓地放开了自己,彩珠兴奋地跑了过去搀她,“太后娘娘,您去哪里了?”
雷霆万钧也继而起来,沉闷地看了看有些脸色煞青的如太妃。
“参见太后娘娘。”几人皆是跪下去行礼。就连如太妃,也微微屈了身。
“都起吧。”
绿之淡淡地瞥向如太妃,语气也是平静的透着冷厉,“哀家的贴身婢女,何时轮到你来管教了?”
“这宫女妄言太后是被妙王后掳去了,而妙王后便是妙莺,昔日先帝在时,妙莺跟太后娘娘,可是姐妹相称,怎可能是妙莺掳了太后?这宫女这样说,难道不应该教训她?”
就连彩珠,也有些小紧张地看着绿之,她却轻轻一笑,“如太妃看到哀家与妙王后姐妹相称,那么,是不是也看到,哀家如何地想方设法赶走她,甚至……羞辱她?”
如太妃怔肿地看她,想起在牢狱里的事,不免手心冒汗,她攥了攥手,呵气干然地笑了笑,“太后自己做过什么,何须问我?”
“若是如此,你怎么对哀家的人,哀家便要怎么对你的人。你可有意见?”绿之眼睛眨也不眨,就那么定定地睨着对面的人。
宝绣显然是听清了舒太后的话,连忙跪下去求饶,“太后娘娘饶命,奴婢…奴婢知错了!”
如太妃闻言一怒,狠狠地将宝绣踢开,“贱婢,给我滚!”
“彩珠,过去……”绿之从容地给身边的彩珠使了眼色,彩珠领意立即过去,聚怒于眉,也朝宝绣的左脸扇了一巴掌。万钧看在眼里,自知这彩珠太过率直了,图一时心快,终是要惹上祸的!
看着如太妃气得涨红的脸,绿之却也对她微笑:“这几日想必如太妃是休息够了。那,这日便启程进城吧?”
欲要上马车,如太妃突然道:“慢着!”含着凌冽之色的眸凝向舒太后,“斗胆敢问一句,太后无缘无故失踪,这几日是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不仅是如太妃,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想知道舒太后到底去哪里了!
绿之凝滞了一下,故意走到如太妃跟前,如太妃以为她要告诉自己一人,便侧耳欲要听,谁知绿之又走开了几步,笑道:“如果哀家告诉你,是婉仪找哀家叙旧,你信不信?”
如太妃瞪大了眼睛,……婉仪?与三王爷苟且被皇帝通缉的婉仪?她怎么来了!
看如太妃吃惊的样子,绿之又道:“看来如太妃并不信,那哀家也多说无益了。上路吧。”
彩珠扶着绿之上马车,自己也坐了上去,眉头却皱得紧紧地:“太后,真的是婉仪掳走您了?”
绿之平静地点头,“嗯”了一声。
“那……那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彩珠说着忍不住打量起她来。
“我没事。”再让这丫头问下去非得问出些端倪来不可,绿之干咳了声,“别问那么多了,快叫万钧他们启程吧。”
彩珠只好掀了窗帷对在马车外面的雷霆道:“太后娘娘让启程了。”
雷霆应声,对后面的人一挥手,马车“嘚”地一声缓缓驶了起来,卷了些些尘土。
有风微微透着窗子吹拂着她的脸,带着丝丝凉意,她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着事情……
☆、第212章 每步每个脚印都要留有余地
天气多少有些转凉了,连地毯也换成了柔软舒适的羊毛毯,因此踏着地面也觉得舒服得很。
这日心怜起了个早,便想去服侍妙王后起来,却不料她已经醒来了,且自己穿着打扮好了,心怜以为自己晚起了,连忙过去跪下,“奴婢没起来给王后娘娘梳洗打扮,让娘娘自己一人费神。奴婢有罪,还请娘娘恕罪……”
妙莺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发髻,而后又觉得斜插在耳后的那支珠钗太显素了,便拔下来,在桌面上挑了支金光灼灼的金簪子,对着镜子插在发髻上。这厢看着才颇为满意了。她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边漫不经心地对心怜说:“今日那女人进城,本宫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心怜疑惑地攥起了眉,“娘娘的意思是……”
妙莺讥嘲一哼,“好歹姐妹相称过。总不能失了体面。”心里的意思却是,她就是要这个狼狈来到南朝的舒太后知道,自己现在过得多好,比她更好,甚至,好了很多倍!
这些穿戴在身上的服饰,该显摆的,自然要显摆。不该显摆的,她也要显摆给那女人看!
心怜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