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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珠道:“只说是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女,不过陈氏经过天牢一灾,遍身伤痕累累,东宫内也未曾传出关于她的消息。”
绿之攥着手里的娟子微微吃疼,蹙眉道:“待见过了张太后,你去东宫打探下。”
彩珠答了声“是”。拿起桌上的垂珠镂花钗,插在绿之的发髻中,更显贵气。
起来时,披了身靛蓝色的锻织锦衣,衣裾处绣着曼丽的芍药花花纹,湖蓝色的鞋子前面高高翘起,缀上了一只蓝澄澄的蝴蝶,清风吹进来,微微翕动,似是要飞起来。
如此盈丽的装扮,想必不会让人挑剔什么。扶了扶发髻上的珠钗,她便由着彩珠侍奉着走到房门前,彩珠说:“主子,新来侍候您的云迟云卷,是张嬷嬷指名带过来的。她们二人是姐妹,姐姐云迟曾在祖祭那日替您出席了呢。”
“喔?”绿之微微错愕,没想到竟是如此。
她捏了捏彩珠的下巴:“你这妮子倒是细心,知道主子的心思。”
只是张嬷嬷如此张扬的将她们二人带过来,就不怕有人说闲话?
正想着,彩珠推开了房门,只见一辆骨辘辘的鸾车已驶到门前,前来迎接的是赵启魏身边的姜高丽,他低头走到彩珠面前,摆了请的手势,“舒才女请。”
绿之只默默点头,彩珠服侍着她上了鸾车,掀开窗帷,再盖上去。
然后看到云迟云卷跟在自己身后,彩珠笑了声,便随着鸾车走了。
☆、第22章 撞色
刚到慈宁宫时,方觉得气魄非常。殿宇上是紫金色的镂空花纹,镌刻着几只欲飞不飞的鸾鸟,下面是精雕细琢的红木格子窗门,处处透着莹彻玲珑、宏阔大气。
下了鸾车,正撞见昭茜走来,绿之微瞥了她一眼,昭茜着一身紫罗兰色的绣芙蓉丝棉,发髻中插了一支翠玉簪子,颈项下挂了一硫珍珠缨络。
甚是傲慢的步伐,蹒跚走来时,朝她轻嗤了声:“啧啧……亏舒才女的爹是洛城富家,觐见太后,竟也着衣寒酸至此。”
绿之咧嘴挤出一丝笑,也不理会她。彩珠扶着她的手进了大殿,里面的婢女们早已备好了座椅,按照级位,她与昭茜几名新册封的才女都居坐在最后,座椅下垫了一层锦褥,坐下去,很是绵软。
张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玉华纷纷给各位主子上茶,绿之见她眉目谨慎,一举一落未有半分差池,更是佩服张太后的用人。
渐渐地,各个宫的妃嫔都来了,但见最前面的座位却还空落着,彩珠低头提醒了句,她才明白,那是如妃的的座位,心中更是好奇,时辰已经差不多到了,她还未到慈宁宫来,难道……是想与张太后杆上了?
但很快见玉华扶着宝相庄严的张太后从后殿出来,张太后虽已老年,但看起来却十分雍容华贵,一身绛色的金罗华服,头上佩戴九凤珠冠,旒珠垂挂在胸前。如此盛装,气势甚是嗫人。
众妃嫔纷纷福身行礼:“臣(嫔)妾见过太后,给太后请安。”
但听玉华代替张太后说:“各位娘娘的心意太后都知晓了,请回座吧。”
“谢太后。”
张太后端起了茶杯,望着宝座下的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儿,只作微笑,目光收回来时,不经意瞥见左边上空了个位子,玉华便道:“如妃正朝慈宁宫赶来。”
正说着,只听一声尖细的嗓子提起:“如妃娘娘驾到!”
如妃着大紫色的软罗春锦,满头的翠珠明铛,一支金步摇在右耳边,垂珠落在肩上,摇摇颤颤,更是华丽。
众人转眼见如妃正走来,除了居坐右边上的玉妃,连都转身跪下去行礼道:“嫔妾见过如妃。”
如妃很是端庄雍容,因为是刚从外殿走进来,于是坐在后面的人儿看得更清楚,最是华丽夺目莫过于昭茜了,如妃见她着衣,扶了扶发髻上的金步摇,懒懒道:“这位是?”
昭茜见自己受了如妃的关注,甚是欣喜,出了行列道:“嫔妾昭茜昭才女见过如妃。”
绿之微微抬头,却看出了所以然来,如妃今日着衣大紫色,昭茜【文】一个小小【人】才女穿了【书】紫罗兰色【屋】也便罢了,偏偏与如妃撞色了,这是多大的忌讳,看来昭茜这次,是要栽在如妃的手里了!
只见如妃看了身边的贴身宫女宝绣一眼,她立即道:“禀娘娘,昭才女是宁贵人的庶出妹妹。”
如妃“噢”了一声,媚眼扫去,直盯着宁贵人看。
宁贵人被看得毛骨悚然,也站出行列,慎然的低着头。
如妃收回目光,笑起来,道:“本宫听闻宁贵人自小书读得不少,按理说,妹妹当了才女,做姐姐的,该好生教诲才是,宁贵人怎连这点道理都不晓得?难道……贵人是存了心的?”
宁贵人这才抬起头,瞅了昭茜一眼,又看了看如妃,大惊,惶恐道:“是妹妹教导不慎,请如妃原谅。”
绿之心里一震,好是厉害的如妃,这一出语便连宁贵人也给责骂进去,一箭双雕,这次只怕宁贵人也会被昭茜连累了;同时心中也暗暗窃喜,幸好自己没有艳妆打扮,只是这昭茜想要艳压群芳也便罢了,还偏偏挑了件颜色与如妃近似的服色,啧啧……不知她是愚笨得妄想与如妃斗呢,还是运气倒霉过头鸟……
如妃意态闲闲地拣了拣衣襟,也不惩罚她们二人,只听宝座边的玉华清咳了几声,如妃才作恍忽过来,对着众人道:“都平身吧。”
姗姗走到宝座下福身行礼:“臣妾来给太后请安,臣妾来迟,还请太后莫见怪。”
太后含笑道:“无妨,坐下吧。”
“谢太后。”
张太后也不询问如妃来迟的原因,只淡扫了坐在最后面的那些新人儿几眼,对绿之的一身素装颇为满意,玉华见她目光的停留,便道:“太后,那是舒才女,家世在洛城颇为显赫。不过前些日子涉嫌了谋害才女的事件,幸得冤屈得洗,已经无罪释放了。”
绿之站出来,又是福身行礼,脆声道:“嫔妾舒氏见过太后,太后安康!”
张太后“嗯”了一声,笑道:“很是温雅端庄。”
挥手让玉华去扶起她,边说:“倒是苦了你这娇人儿了,天牢里的那些人也太粗心了,改日要让赵启魏好好整顿一番。”
绿之起来垂首恭谨道:“妾身谢太后关怀,妾身一切安好。”
张太后让她回到座上,又是狐疑,“今年不是选了五名才女吗?死了一名,怎又剩下三名了?”
玉华道:“陈才女被太子带去了东宫。”
张太后嘴角微微上扬,却只是一瞬间,众人并未洞悉,然后是居首的两位妃子和几名嫔妃与太后闲聊了几句家常,这日的请安,如此过了。
出来时,方还看到天边依旧一片蓝澄澄,阳光明媚绚烂,温暖至极。
然后不经意见宁贵人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昭茜,两人一同离开了去,生怕被如妃追上来,绿之却笑了声,如此与如妃对着干,如妃又岂会轻易饶过了她去。
姜高丽已将鸾车停好,绿之却说天气清朗得很,自己想溜达一圈儿再回去,便将姜高丽打发了,身边只跟了彩珠,便走出慈宁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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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一斤汗
正是清晨,此时的御花园十分恬静,除了几名园丁在剪树叶的簌簌声,还有几声银铃般清脆的鸟鸣,阳光柔柔的洒在她的脸上,上了一层亮澄的雪白晶莹。
她看得有些倦了,便踏着铺满漂亮光滑的卵石小路走去,沿着小路际处,是一座歇凉的小楼台,清风缕缕拂来,飘荡着清新舒畅的空气。小楼台的前面是一片澹澹的湖面,有些红鲤鱼浮出水面来,更是美丽。
彩珠站在她身后,见她一直微笑着,便问:“主子,太后对您很是在意,您说……太后会让皇帝给你一个什么位份呢?”
绿之转过身来,故意岔开话题:“我听说云卷从小画术极高,如此美景,嘻嘻,我若再加以装扮装扮,定会美那个不胜收啊!”
彩珠一怔,扬手擦了擦汗:“主子,您不是说不能刻意装扮嘛?”
她嗤了一声:“现在是早膳时间,孰人在这里出现呢。”顿时心血来潮,顾不得等彩珠,远远便听她说,“去把云卷叫到这来,我去去便回。”
彩珠见她如此,便去将云卷带来,由于知道主子有些对云迟警惕,便另派她做别的事。彩珠和云卷都对她们的主子的装束很有信心,因为她今日去觐见太后一点都不失体面,还被夸了一番。
于是兴高采烈地等着主子来。
然,绿之的出现,不由得让二人张口大惊:
满头的珠钗玉簪,一颗颗的珍珠宝石镶嵌缀在发髻中,真真正正的翠珠明档!
抬手朝她们一挥,什么玛瑙串链,明珠手串,翠玉镯子,能戴的都戴上了。最最夸张的是那身宝石黄的华服,金丝罗缎,胸前挂了十几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垂珠,走过来时,很多首饰撞在一起,发出唏唏娑娑的声音,她拎着腰下的摆子,走上楼台来,在她们面前晃了一圈,喜孜孜地:“咋么滴?好不好看?”
一斤汗!!!
没带这么穿戴的!她保证,她家主子是将所有的配饰都戴到身上去了!
彩珠呆愣地看着她,半晌才缓展出一抹窘迫的笑意:“主……主子。好看,嘿嘿,极好看!”
“好看吧?俺跟你们说,这个翠玉镯子,是从如妃换洗的衣服偷来的;还有这个玛瑙串,我听说是皇帝赏赐给婉仪的,啧啧……都是好东西,如今都归我了。”绿之一边比划着,一边四周望了望。
幸得是早膳时分,无半个人影儿,否则她这一身这么给穿出去,不让人扒了她的皮才怪。
不过这人嘛,这么多好东西,总得自己先试试,待有了实名分,她便将这些东西让那当侍卫的臭男人拿出宫去变卖了,免得到时被人儿给个措手不及滴搜宫,那么她可就彻底完蛋鸟。到时,要马尼有马尼(money)
,她且在这后宫中变成小富女,嘎嘎,贿赂啥滴,都不成问题。
在一旁杵着的云卷才愣过来,喃喃问:“主子,你这些都是偷来的?”
某女伸手一扫额间的一绺碎发,骄傲滴仰起了头,“嗯啊!你家主子我扒手扒大的,干这一行最是得心应手了,哈哈!”
“……”
“……”
彩珠说:“主子,我……我那个啥,我去东宫打探消息去。”
云卷正要跟去,绿之一把拉住她,瞪着她:“你不许走!给我画像!”
伦家好不容易打扮得这么漂亮(咳咳,你自个儿以为罢鸟。),咋么都木人懂得欣赏~
云卷本便胆小,被绿之这么一吓,只好低着头走到楼台的石桌上,铺开准备好的画纸,抬起头,对面……某女站在楼台的石栏上,清风吹来,衣袂飘拂起来,只是这么一身装束,再配上这么一副恬静的景色,云卷顿时感觉脑袋快崩裂了。
然后不经意看了眼楼台下的,云卷大惊,站起来:“主子快下来,下面是湖水啊,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PS:小剧透,明日更新时,咱滴绿之要顶着这副打扮撞见皇帝大人鸟,8过,那啥很不一样的邂逅啊啊啊,锁定明日同一时间14点,哈哈哈。
☆、第24章 死色狼
绿之低眼看了身后的一片碧落的湖色,很是惬喜,转过身道:“你只管画就是,我扶在栏柱上没事。再说,身后是一汪碧湖,没画上去,岂不可惜?嘻嘻……”
云卷只好吊着胆点点头,撑起一支画架,上面是铺开来的画纸,偶尔几阵微风拂来,画纸咧咧的飞起来,云卷用一只手压着纸,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