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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对着绿之含笑道:“明日后,你便是哀家的媳妇了。哀家早前便觉得你长得伶俐,如今陛下赐婚了也算是了了哀家的一桩心愿。”
坐在左边的文成王也打岔道,“母后你也喜欢绿之,这样多好,以后我们一家三口都在一起!”
太后笑着打断他的话,佯怒道:“怎么说话的,正室长乐就不是你妻子了?”说罢又侧首去看绿之,仔仔细细地看她的穿着打扮,很是清雅,正要转身喝茶,眼睛不自禁地停在她提着茶盖匀茶叶的那只手、
文成王似乎看出了张太后的异样,“母后怎么了?”
张太后脸色微微一变,缓缓站起来,走到绿之面前,拉起她的那只手,紧紧盯着她手上的戒指。绿之也被太后的行为举止吓到,只恐慌不安地:“太后您……”
张太后甩开她的手,冷冷道:“这戒指是皇帝赠于你的?”
绿之微愣,只得怔怔地说了声“是、”
张太后眼睛睨着前方,片刻嘴角噙起一抹冷冷的笑意,然后转身,扫过绿之的面孔,道:“你先行回宫吧、”
绿之低着头说“是……”,便退下了、
文成王本是要跟出去,却被张太后喝住:“不许追出去!”
回到了柔福宫,系开了腰间紧束着的宫绦,躺在贵妃塌上,细细喘着。
阿娇坐在她旁边,“怎么了吗?”
她张手,伸着五指,本想拔掉那枚戒指,谁知怎也拔不出。她急了,支起身道:“阿娇你帮我把它拔出来、”
两人费了好大劲硬是没能把戒指拔出来,倒是把手指弄得一片紫红。
她狐疑地自语道:“我明明、明明从别的手指取出来过的,怎戴进了无名指便取不出了……”
阿娇撑着脸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许是皇帝不让你摘下呢、”
翌日起来,便看到柔福宫张灯结彩的,很久没这样热闹了。内务府也早早将喜服送来,正瞧着阿娇和彩珠她们正在嘻笑大闹着。
她伸了个懒懒的腰,也过去瞅了眼、带着刚睡醒的憨声,“怎这样早便送来了、”
彩珠喜孜孜道:“小主今日大婚,能不谨慎些嘛、”
她脸上也有了一丝润红,洗漱后便是要着装打扮了。正坐下梳妆台,便听外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她微皱眉,便走出去看看、
远远地看到赵启魏手里又托着——一道圣旨而来。
她见惯不怪地跪下听他宣旨,待他读完,怔忡地看着他,“什么……”
赵启魏将手里的圣旨递到她手里,笑道:“小主快些拾掇拾掇,陛下还等着您去呢、”
她形若木偶般,滞愣地站起来,轻声地:“好……”
然后僵硬地转身,眼角溢出一丝泪光,她咧嘴笑出声来,那样凄厉、
好啊,好得很!
皇帝是片刻也不想她过得好!
先封她为才人,再赐婚给文成王,如今一句太后懿旨,又将她的婚约解除、
他还想宫中人再怎样看待她?
被皇帝甩了又被文成王甩了?
成了谁都不要的女子?
她已经尽量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他还想怎样!
这样到底如何是个头?
欲哭无泪,随意披了身衣服,也不理会阿娇她们的话,便跟赵启魏走了、
正和殿。
她跪在殿前,眼睛呆滞地停留在地面、
听皇帝坐下宝座的声音,她面无表情道:“小女子绿之参见陛下、”
“为何这样自称?”
她淡淡道:“小女子不知现下自己是什么身份。”
拓跋珩正色道:“你依旧是朕的舒才人。”
她冷冷一笑,“绿之不敢。”
“你在生朕的气?”
她微怔,随即微笑道:“岂敢、陛下的睿智谋略,岂是绿之一个小小女子能揣测得了的,是绿之太高估自己罢了。”
昨日她还不能够明白张太后为何看到她手里的戒指态度顿时冷淡下来,再联系今日种种,她算是明白了,要她嫁给文成王,不过只是一个局。
太后与皇帝早便不合,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文成王向皇帝要她,这事其实考量的不过是皇帝的气度与颜面,若是赐婚了,人家会说皇帝对自己兄弟宅心仁厚,至于文成王向皇帝索要皇帝的女人,人家只会说文成王身体状况本便异于常人,再说,他向皇帝要的,不过是一个小小才人。北国鲜卑族,从来就没汉人或南朝那么多规矩,老爹死后,老婆留给儿子享用,哥哥死了,媳妇留给弟弟,再不给侄子,女人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泄欲与传宗接代这样简单。、
而皇帝,便是不想有了气度而又失了颜面,因此唱出了这样一出!
先假意将她赐给文成王,再在觐见太后之际,赠她戒指,她虽不知那戒指的来路,但敢保证,张太后定是看了这戒指后以为她是皇帝派到文成王身边的细作,因此才自动解除了婚约!
拓跋珩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伸臂托起她,抬起她的下巴,道:“朕的女人,便一辈子都只能是朕的。”
她错愕地看着他,微微咬着嘴唇。霸道!他总是这样霸道!
那一刻她很想吼一声“这样玩弄她算几个意思!”,可她不敢,一肚子的委屈憋在心头,只得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指、
他瞅着可人儿的眼眶里挤满了直打转的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眸,却又那样清澈透亮。他低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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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私房钱
拓跋珩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伸臂托起她,抬起她的下巴,道:“朕的女人,便一辈子都只能是朕的。”
她错愕地看着他,微微咬着嘴唇。霸道!他总是这样霸道!
那一刻她很想吼一声“这样玩弄她算几个意思!”,可她不敢,一肚子的委屈憋在心头,只得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指、
他瞅着可人儿的眼眶里挤满了直打转的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眸,却又那样清澈透亮。他低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绿之抬头看皇帝,见他目中微泛着淡淡温情,对着她低柔道:“小东西,朕并不想将你赐给别人。”
她语气有些凝滞,“文成王……”
他坚定道:“也不例外。”
绿之鼻子泛起一股酸意,手背着捂着嘴巴,微微哽着、
然后是他将她掴在怀里,胡茬蹭着她香软的头发,又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声音微带着沉意:“这场暗斗,朕从来便是身不由己。”
绿之微微垂着眸,她明白皇帝的意思,这皇宫中,不止是一些女人在斗,张太后与皇帝的势力,又何尝不是便处播散?先前的容小仪,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只是觉得倦怠罢了,如此下去,何时是个头?
她默默抬起头,静道:“绿之……不想侍奉圣上、”
大胆也好,不识相也罢、
尽管明白两人之前的那层关系,也不能够。
她那样快乐洒脱的一个小女子,凭什么要为了他亦变成像如妃那样的人?
她办不到,至少心底还没有彻底喜欢上这个男人。他是一国之君,后宫有多少女人?她若真的喜欢上了,如何面对她们?办不到……她绿之办不到!
趁着还未爱上这个男人,她不想迎难而上,丝毫不想。
他似乎对她的回答很震惊,狐疑道:“为何?”
她俯首跪下,如实答,“绿之胆小,真是怕了……”
他扶起她,“朕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她淡淡地,扯出一缕牵淡的笑意,“陛下你能保证永远喜欢绿之吗?”
男人喜新厌旧,人之常情、
她怨不得他,况且,这份喜欢,能持续多久?几天?半个月?半年?
她赌不起,也不敢妄自揣测!
拓跋珩却轻笑了声,拉起她的手,推开大殿的门,将守在正和殿的人都摒开了去。
她不明了他的意思,“陛下——”
他执着她的手走到正和殿旁边的那间屋子,上次离开时看过,姜高丽说,除了皇帝,谁也不能进去、
如今皇帝带她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只见皇帝从衣襟中取出一把用金嵌的小钥匙,递给她。
绿之睇了他一眼,缓缓接过,迟疑地:“陛下这是……”
拓跋珩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身面对着那扇门,遂微笑道:“打开它、”
她颔首“是、”了声,对准金锁,啪嗒一声锁开了、
抬眸去看皇帝,得他允许,绿之才走了进去、
屋子里陈设很简单,地面上便处放满了一个个的箱子,有大有小,连桌上等处也不放过。
她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悄然地转着眼珠子,这些箱子——里面会不会都是金银财宝啊?
翻开一个镌绣着狼牙状的铁匣子,里面是一套虎皮的胡服骑装。她记得当初临祖祭时,听宫里人说了,很多去了封地的诸侯王回来,皇帝可是穿着一身英勇威逼的骑装去狩猎的,想来就是这身了吧,可惜自己没见过。她偷偷地看了眼站在门边的皇帝,连忙将铁匣关上、
旁边的箱子都是一些进贡的贡品珠宝银钱之类的,她不由得惊叹,皇帝真有钱。
又辗转到一个较大的檀木箱,撬开钳住锁头的小铁闩。眼睛惊得瞪大了些,紧紧盯着那里面的东西,伸出自己生硬的手,微蜷着捞起里面的珠宝、
她蓦地转过身去看皇帝,嘴巴张得大大的,笃笃喃喃道:“这、、、这怎么会、、、”
这些都是她进宫以来,直到当上才女,不论偷不论抢不论赏辛辛苦苦攒起来的,当初还一屁股热的都交给了渣男,让他拿出宫去变卖呢,怎么会……
突然张口怔怔的,渣男——皇帝!
稍不慎意,搁在箱子里的手微动了下,箱子“咯”的一声重重的阖了下去。
直教绿之哇的大叫起来,抽出手,手腕处被压得一块淤青。
拓跋珩连忙过来,须臾执起她的手,轻揉起来,斥责却温柔的语气:“怎这么不小心、”
绿之扬起眸子看他,心里甜滋滋的,连笑容也格外甜蜜,娇憨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嘶、”她微微咬着嘴唇,却那样雀跃,悄声地:“陛下——”
拓跋珩依旧专注地按揉着她的手,“嗯?”了声、
“陛下、、、、”
他这才抬头看她,只见小人儿的脸蛋如饮酒般滚烫、娇羞,他扑哧一下笑出来,“怎么了?”
她甜甜地笑,手指放在嘴唇上啃着,曼声道:“你说、你为什么偷藏了我的家当?”
他的手悄悄放在她腋下,也偷偷地:“你那些东西,可都是朕的、”趁其不备,伸手抱住了她。
绿之咯咯直笑,身体在他怀里蜷成一团,嗔道:“你胡说,那都是我的私房钱……”
他捧起她的小脸,眼眸微睐,片刻伸臂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掴得紧紧的,笑起来:“以后这里就给你存私房钱,好不好?”
她没有回答,却踮起脚,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依偎在他身上,偷偷的笑着。
“傻东西、”他低眸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含情专注地看着她、
绿之直躲他的眼神,却在他胸膛上圈着手指稚气道:“陛下你喜欢我、”
他笑出声来,“朕若不喜欢呢?”
她娇哼了声,“以后私房钱归我管,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不给你钱花!”
他朗声大笑:“哈哈哈,好啊,朕以后也有人管了、”
绿之嘟着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某皇帝抱了起来,不费吹飞之力啊、
“混蛋……放开我……”
接下来,衣服脱光光,咔嚓!
少儿不宜,今日到此!
☆、第58章 昭仪
不知怎的,自与文成王解除婚约后,便不见他了,几日后才听宫里人说,文成王自己请旨去了封地上。但奇怪的是,张太后并没有随行,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