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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率先答道,“知道知道,在我们当中选出五名能歌善舞的宫女,然后到祭祀大典上为先祖祈福。(PS:这里所谓的祈福,便是指跳舞了,很多少数民族在遇到什么喜事都会用篝火会来表达他们内心的狂野激荡,这里呢,便是祈祷逝世的人能早升极乐世界了。)”
“嗯。正是如此,这两日,你们好好训练,姑姑便不教你们什么了,待到第三天,姑姑我便来筛选十名成绩较好的宫女,会将你们送到张嬷嬷那再挑出五名,懂了吗?”
座下的少女们频频点头,待司当姑姑离开,又都乐呵了起来。
绿之拉着阿娇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坐在了凉凉的理石上,春日的阳光洒射下来,是那样温暖、绚烂。
俩人抬起头,望着天上的太阳,刺得微眯起眼睛来,绿之手挡在额头上,遮住光线,指着太阳旁边那抹一闪一闪的光辉,“阿娇,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好漂亮,那是什么呀?”
“是宝石!”
阿娇咯咯直笑:“你胡说,宝石哪有挂在天上的……”
“挂在天上人们才偷不到嘛,笨蛋。”
阿娇看得累了,才低下头来,偷偷地捏了下绿之的手,“绿之,司当姑姑说的那件事,你会不会参加?”
“我才不要,我长得没你漂亮,没你贤淑,也不会跳舞,我去干嘛。”
“可是……我一个人去,我有点孤单,那……我也不去了吧?”
“阿娇,你从小就胆小,都这么大了,还怕,唉……”
“嘿,就是嘛。”闻声寻去,是春香,她敲了敲阿娇的脑门,也一骨碌坐了下去。
绿之扯了扯春香的发髻,嘻嘻地:“让你吓我,哈哈……”
春香打掉她的手,整了整发髻,瞪了她一眼,“将来我当了娘娘,我定不饶了你,哼。”
“好好好,你要是当了娘娘,我给你梳个娘娘的发髻如何,是独一无二的哦,嘿嘿,买一送二。”说着,绿之张手比了个“二”的手势,在春香面前晃了晃。
春香眼睛一雪亮,“真的啊?”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春香她们当然知道,绿之会梳漂亮的髻装,但是因为她们都是宫女,所以她们都是私底下偷偷的让她梳了看,但是要这娃给她们梳头发,可是要福利的,除非是阿娇,其他人,一概都收费。
阿娇也凑过来,抓了抓绿之的手,“好绿之,你参加嘛。”
春香见状,也变了脸色,蹭着绿之的另一只手,“就是嘛,阿娇没你不行的,大不了,让阿娇给你排练舞种,不就行了嘛。”
“是呀是呀,你相信阿娇嘛,阿娇会好好教你的。”
“真的?”
“真的真的!”
“不骗人?”
“不骗人!”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嗯嗯嗯!”
某女站起来,拍了拍褶皱的衣纱,勉强道:“那好吧。”
阿娇这下真真高兴起来了,她激动得也站起来,拉起绿之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绿之挥挥手,“不要,今天我要去一个地方。”
春香:“什么地方,我能去吗?”
“嘿嘿,当然……不可以!”绿之反握住阿娇的手,对着春香笑眯眯的:“晚上回来找你哈,我们先走啦。”
☆、第5章 美丽如她
那是一个很宽敞的宴席处,碧绿的翡翠桌上,摆满了酒肉,色味俱全,旁边用大理石修筑的圆柱,支撑着头顶的遮凉物,拓拔珩(héng)着一身金铜色的胡服骑服,居坐在翡翠桌中间,身旁坐着的是浓妆艳丽的如妃、宁贵人等女眷,不断的敬酒夸着他狩猎的神勇与威风。
坐在拓拔珩下面的,当属一些诸侯王大臣们了,御厨架上了一只烤乳猪,烧得通红,亮得焦黄又晶莹,烤乳猪身下还放着一些漂亮的花朵与绿叶,放在一个雪白的大盘子,端放在宴席正中间,还有一些飞鹰、褐马鸡、小羔羊等动物。
那日各个封地外的诸侯王们归来,皇帝拓拔珩为了庆祝,便与他们一起到皇宫外的狩猎场打了些小动物回来,闻得一阵香味扑鼻而来,个个抽出了长箸,又见皇帝未曾动筷,只好咽着喉头吞着口水。
终于,拓拔珩拿起碗筷,阔气道:“庆祝我们拓拔族再次坐拥一席,大家尽情畅饮!”
此话一出,各个吃喝起来,酒洒了一地,宴席一开桌,便持到了落日,西边的太阳烧得火红,皇帝喝得醉醺醺,很快便站起来,将主持权交给了太子拓拔炟(dá),便先行离开了宴席,赵公公待要追上去,皇帝已经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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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之跟阿娇从古榕树回来后,便直接倒在了小屋子的床上,没一会,又觉得闷热,跳起来,趴在了木桌上,朝阿娇嚷嚷着:“快给我倒碗水来,口渴死了。”
阿娇应了声,拿起小茶壶倒在瓷碗上,绿之夺过去,喝了一大口,才平息下来。
阿娇很是疑惑的,自己也倒了一小碗水,喝了一点,好奇的问道:“绿之,你刚才到古榕树那里做什么?”
“不知道……”她叹了声,其实她就是想去看看,那个傻子回来没,不对,应该是,想知道那傻子变聪明了吗,要知道,当年她不过咬了他一口,他便嚷嚷着要告诉他母妃了,如今她都是个小少女了,他要是回来了,认得出她?
“那……那我们练舞去吧?”
“好吧。”绿之站起来,一扫屋子,“这里太小了,到别处去好了。”
“去大司当吧,那里宽敞许多呢。”
绿之瞪了一眼阿娇,敲了敲她的脑袋,“你是真笨还是徦笨啊,昭茜那些人都在那里,去练什么。”
“那,那去哪里好呢?”
绿之眼睛一亮,拉起阿娇,“我知道在哪里!”
御花园里,繁花锦簇、花果飘香,盛开的雪白,被太阳映照得一片晕红,还有湖畔内的脉脉流水,凉风拂来,湖水漾漾浮动着,波光粼粼,远远望去,也是被落日照得金灿灿的。
俩人都是穿着白色的雪纱宫装,手肘两边还挽着一条粉色的纱带,轻盈盈的身子转动起来时,是那样飘渺雪白。
绿之站在花丛里,手里抓着纱带的垂边,抬起一只手,手掌柔柔的弯下来,眼睛看着在亭子里教导她的阿娇,有时抬起脚时,吃力的转身,又问:“这样?哦,这样子?这样呢。啊……”
一个不慎意,绿之旋转时不小心踩到衣纱的摆边,摔在了花簇中,手腕处被微微压倒,起了一小片淤青,她皱着眉头,喊着嘶疼,阿娇也跑来,扶起她来,心疼道:“怎么会摔倒了,哪伤了?”
绿之摇摇头,笑了几声,抽出阿娇握着她的手,倔气地:“哪那么容易摔伤啦,快继续吧,嘻嘻……”
阿娇见她一脸笑容,便才放心的接着来。
待阿娇教完后,绿之因为口渴,便让她回去拿水来喝,自己再练习起来。
拓拔珩脚步缓缓走来,离立正殿还有一段路程,经过御花园时,竟看到这样一副情景——
一个穿着白纱的仙女,在花簇中挥舞着美丽的舞姿,她的举手投足,是那样灵动飘逸,细碎的舞步踏在草坪上,竟是那样轻盈,她踮起脚尖,粉色的纱带像云雾般飘荡在空中,手指凌空般划过绯红的脸颊,她回过眸来,深情的睇望着他。
拓拔珩竟是那样心动,那个少女,她在深睇着他!她的眼眸,是那样明亮干净!
正要上前时,却见她收起了神色,又继续跳起舞来……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雪白的背影,竟是莫名的熟悉,似乎……见过这个清秀的少女。
拓拔珩咽了咽喉头,本是要挥手叫住她时,却又不忍打扰,那是平生第一次生出的莫名念想,她是神圣的,不能干扰,绝对不能干扰!
夕阳照在她的脸上,更加的雪白莹润。连笑容,都是格外的甜美。
她一身都是雪白的,没有那些妃嫔的浓妆艳丽,她是那样的干净晶莹,似乎一尘不染。
很快,她似乎累了,竟躺在草坪上,眯上了眼睛,他走近了几步,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煽动着,因为在懒洋洋的笑着,所以连眼睛都笑得弯弯的。
他伸手,似乎碰到了她躺在草坪上的长发,随着清风,长发飘拂起来,有的甚至一扫他的鼻尖,淡淡的花香,就连她的气息,也是香甜的。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拓拔珩退后了几步,隐于树后。
朦朦胧胧地看到,另一名少女端着茶壶朝她走来,他一敛神色,听到身后隐隐传来赵公公的声音,便离开了。
赵公公赶来时,只见凉亭上两个宫女正在嬉闹着,他狐疑的走过去,“你们刚才可是面见了陛下?”
绿之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茶后,才淡淡答道:“没看见。”
“放肆!一个小小宫女,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嘿嘿,我错了公公,奴家真的没看到呐。”
见她们如此,赵公公只好悻悻离开,朝立正殿走去了。
阿娇坐到她面前,小声的:“这个是……宫内的大总管,赵公公吗?”
“恩啊!”
“那你刚才怎么那么说话?”
绿之又无意的扫了她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胆小啊。唔对了,你快起来,看看我练得怎么样了。”
不等阿娇回答,绿之便又跑到宽阔的草坪上,舒展着笑容,跳起舞来……
☆、第6章 我要娶她
拓拔珩回到正和殿的时候,翻了翻奏折,便累了,手摁着额头,想舒解下疲劳。
哈了哈气,嘴巴还带着酒味,他喝了一大口清茶,一旁的宫女替他按揉着肩膀,待赵公公回来时,他才将这些宫女挥退了。
他舒展着全身,边盘问:“三弟呢……”
赵公公贼笑了声,“陛下,因为三王爷自小的问题,因此他刚回来便被张太后软禁在慈宁宫里了。”
拓拔珩已经站起来,“去慈宁宫。”
赵公公跟在身后,却不明了皇帝的意思了,这皇宫中孰人不知,皇帝自小便与这三王爷的嫡母张贵妃不和,后来当上了太子,谣传正是北国祖上传下来的立子杀母这一规条,使皇帝的母妃被张贵妃奉旨赐了毒酒,此后两方很少交谈,到皇帝登基几年未了,皇帝便将他们母子二人赶出了皇宫,去了封地。
但同时也予张贵妃赐号张太后,居…慈宁宫,而三王爷,也因去了封地,被加封为文成王。但众所周知,往年张太后与文成王都不曾回宫来,他们都猜测,皇帝这是彻底将他们驱出洛城了,但没想到,今年祖祭,他们竟回来了,而且还是那样体面的回来了。
现在皇帝,竟是要去看望他们母子。这……太不可思议了。
慈宁宫一切装置摆设,都因张太后回宫来,而多了几分生气。到处金碧辉煌,明亮照人。
唯一令人想一探究竟的,是慈宁宫内。大门被关上,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待皇帝来时,更是震惊,那些八卦的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
皇帝进去时,连赵公公都不允跟进去,只见张太后正在书房内安静的写着大字,她脸上的容颜渐渐衰老,但是却平添了几分慈爱母亲的姿容,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更端庄娴静了。
拓拔珩悄然的走过去,突然轻声开口:“太后这是……”
话未落下,张太后因为被皇帝一惊吓,手中的握着的毛笔尖不慎在纸张上一撇,墨汁氤氲开来,白色的宣纸很快沾满了黑墨,她微微惊慌的站起来,将那宣纸压在砚台下,绕过书桌,朝皇帝福身行礼了番,才起来,淡淡一笑:“陛下怎会来得如此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