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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这样待她,那种似乎自然而然的依赖感,不是说有就有的,但北皇,他能给她!他一直都是她最爱的,最恨的。想爱,却总恨他不信自己,想恨,却又明白,自己心里真的不恨他,一点都不恨他。只是难过、难过罢了。、他似乎感觉到身下娇软香腻的可人儿在隐隐抽泣着,只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嘴唇抵在她耳垂,轻声低语几句。
绿之徒地睁大了眼睛,不知是不是天有点冷的原因,只觉得身体很凉,很凉很凉、甚至他的吻,他的身体,也是冰凉的。
他们都是冰凉的。
身心都是。
她慌了,彻底慌了。惊恐的眼珠子转动着,不知该停滞在哪里。
喉咙似乎被什么堵塞了,说不出话来,什么都说不出。只有眼角边的泪光在微微颤动着。
“陛下……”她几乎是用鼻腔发音的,那样脆弱。
他温柔的安慰她,就像父亲在哄自己的小女儿一样,轻轻地:“别怕、我陪着你。”
她再一次迷茫了。
闭上双眸。
紧紧的。
那一刻,她竟是不确定,不确定皇帝是不是喜欢她的,甚至……只是利用?
小手惊惶无措的蜷着他的臂膀,丝毫不敢懈怠。
然,在他温柔的攻陷下,身体终于酥麻下来,软软的只手抱着他,她只知道,要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让自己害怕的。
于是,他真的没有让自己感到疼痛,而自己也很享受与他紧紧抱在一起,那种缱绻缠绵,甚似相濡以沫的感觉,竟那样深深地诱惑着自己。
指尖缓缓掐入他的脊背,很用力很用力,脸微微仰长着,他的唇从她的唇落下,沿着颈脖一路吻下来,炽热而性感。
藕白小巧的玉足紧紧的攀着他,似乎一松懈就会跌坠下去、她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呢喃,“渣男……渣男……”
只是这样,这样便好了、至少她与他都互相明白。
那一夜,她不开口说李赫的事,但他什么都没问她。包容也好,信任也罢,后面的路很长,那样漫漫无际,只想彼此都好。
他跟她说了很多,从当王爷时的战战兢兢,总要防备那些先帝的妃嫔、自己的兄弟对他下毒手,;再到当皇帝后,根基不稳,张太后权势渐大。后来,张太后借着老三痴傻的原因,向他请旨去了封地,所有坏的,人们都以为是北皇是恨张太后,因此对张太后孤儿寡母狠,其不然,张太后对他的恨,又岂是他能知道的?
但那夜,他却想跟她解释,跟怀里的那个小东西解释。
他说,他是皇帝,很多事情迫不得已,必须去做。
他承诺,一切结束后,定好好待她,一如往初,不,比以前更好的待她。
于是,她相信了。发自内心的相信了。
她相信一切总有个结果,将来依旧活在皇宫里的,一定还是她跟皇帝。
那时,隐隐的,总觉得自己又懂了许多,那个懵懂无知的小萝莉,那个邪恶贪财的小魔鬼,是不是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在变化……
她悄悄的问他:“以后我也变成如妃了,你会怎么样?”
他也偷偷的说,“小东西,这几天你猜我去哪里了?”
她翘起小嘴,嘟声道:“肯定找如妃她们去了……”
皇帝哈哈大笑:“朕到北苑那去了、”
她瞪大了眼珠子,北苑住的都是年龄跟皇帝差不多的妃嫔,因年老色衰,又不得宠,便住到那去了。皇帝这阵子竟然是去那里。
呀呀,一下子来了好奇心,“陛下,你去那里干嘛呀?”
他依旧哈哈笑着,就是不告诉她。
绿之娇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一条影子在小木屋窗门前隐隐祟动,她眼前一亮,朝那里厉声喝:“谁!”
影儿听到惊喝,蹿地一下突然没了。
皇帝转身来看时,已经没了踪影、“怎么了?”
她声音低下去,“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人在这里。”
他笑着道:“朕来这里时,已经不让任何人靠近了,你是多心了。”
她突然警惕的瞧着他,疑神疑鬼地:“陛下、你就那么确定我会来?”
他仿若在深思当中,思忖片刻方道:“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她努嘴打了下他的手。
“你这个小魔女,一定是偷了朕的东西要开溜了是不是,哈哈……”
“正和殿的东西你不让我搬,难不成我、我侍候你这么久不用工钱的嘛、?”
皇帝“唔、”了一声,“工钱啊?哈哈,小东西你自己算算,你每天喝的美容燕窝,还有珍珠首饰……难道这些都不用钱的?嗯、我想想啊,绿之你欠我的可不止这些了,怕是把你抵了卖了也还不回来啊、这样吧,我勉为其难的把你留在身边还债吧,只要时时刻刻听话就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这皇帝一直都这么斤斤计较小气吝啬吗!
但貌似、、貌似自己的确用了皇帝很多东西啊、没办法,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她嘟哝了声:“反正我有钱、”
他反驳:“那钱也是我的、”
“你的就是我的!”
“那你是我的了……”
“?!!!”
“哈哈哈……”
她突然很认真的看着他,“陛下、、、……其实我很怕。”她才十六岁,只是皇帝忘了而已。
他要开口,却被她的手指轻轻按住,微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
☆、第80章 她会死吗
从小木屋回来后,绿之便总沉着脸,尽管两个小丫头在她身边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埋怨她让她们等了那么久,但她什么都没说。到了正和殿时,她才顿足止步,呆滞地望着大殿,始终没有挪进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站得久了,身体有些支不住。她才挪了挪步,却是朝那间小库房里走去、在自己衣兜里摸了摸,取出小钥匙,略微犹豫,又硬着头皮将它的锁撬开,接过跟在她旁边两人的包袱,依个放了进去。
阿娇和彩珠在外面候着她,见她紧闭着门,许久才出来。脸色却更惨白了。
“娘娘,您哪里不舒服吗?”
她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几乎贴到眼睑,叹了声,发出轻哑的声音,“把它还给陛下。”
是那把小钥匙,金色的,还用一条金丝带系着。皇帝亲手给她的。
还了,她跟他才分得更清。
于是那些过去,悲凉的,欢喜的,通通都要收起来了。只因拦在他们前面的,有太多太多了。
然后,如妃她们来了。几乎后宫众人都来了。唯独、、、皇帝没有来。
如妃怒气冲冲,还未待她行礼便伸手给了她一巴掌。很用力。她差点没被掼倒在地。
只是表情平淡,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甚至惊恐。或许她是怕的,只是被打的脸太疼,忘了表现出来而已。只有两只眼睛,怔滞的望着地面。
如妃眼眸迅厉的直视绿之,“你这个小贱人!竟敢三番两次与御林军的李赫私通!干出这等秽事!置陛下威严于何地?今日本宫非要好好惩处你一番不可!”
她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眼微微往上挑起,“娘娘带来了陛下的圣旨?”
所有妃嫔都对着绿之指指点点,嘲笑的、鄙夷的……
玉妃似乎看她可怜,想出来帮她、“如妃,我看你还是先跟陛下请了旨再来吧。谣言不可信。”
如妃冷冷一哼,扬手让宝绣将圣旨递来,亲自在众人面前宣旨。
于是,太后出宫祭拜先帝,后宫无主,此事,交由如妃处理。
绿之扯出一丝清冷的笑,皇帝……竟把她交给如妃了……
众人像炸了锅似的议论起来,皇帝把特权交给如妃,这不就是在宣告,舒昭仪彻底失宠!如今落在如妃手里,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如妃弯唇一笑,伸手捏起绿之的下巴,眯着眼瞧她,声音变得低下去,阴得很,“你可知,当初本宫为何要送你土末?”
她低着头,语气不温不冷,“娘娘美意绿之不敢揣测。”
如妃一敛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朗喝道:“来啊、给舒昭仪上刑!”
玉妃正要上前去劝时,不料刑部的人已上来了,想来如妃是早有准备。她急得直蹙眉,慌促道:“妹妹,舒昭仪年纪还小,怕是受不了刑罚,不如……”
如妃打断她的话,斜瞥了玉妃一眼,冷冷道:“姐姐这是忘了,当日容小仪,也是年纪轻轻的~本宫没让人打死这个贱人,已算仁慈了。再说……”略微顿了下,带着嘲弄的口气,“姐姐忘啦,姐姐的贴身婢女青莲~可不是因为舒昭仪死的?”
玉妃脸色微微一变,她自是明白如妃的意思,不由得悻悻退后几步。
刑部的人已上来,左右架住了绿之。
阿娇和彩珠同时上前来挣脱她的手——“你们放开我家娘娘!娘娘跟李赫将军是清白的!是清白的!”
“没有证据就想对娘娘用刑,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
如妃哈哈笑起来:“清白?那也得皇帝信才好。上刑!”
众人听着如妃的疾言厉色,不由得都却步了。婉仪则在不远处讷讷问道:“请问娘娘、、、要罚舒昭仪多少杖刑?”
“三十杖、”说完,惬意的闭上眼睛,仰着头。
话刚落下,阿娇和彩珠被拉开。棍杖从空中落下,狠狠地打在绿之身上。
“啊、”第一棍就让绿之痛得喊出声来。旁人都扑哧一声笑出来,昔日的舒昭仪多张狂,如今就有多惨,一如宁贵人当初被她羞辱,如今看着她在众人面前受刑,心底无比畅快。
她似乎看到了那些人的嘲笑,还有几个人儿的心疼。
惨然的闭上眼睛,紧紧抿着唇,咬着牙,血丝从她嘴角溢出,狼狈的她。
杖刑还在继续着,疼痛让她浑身发颤,她只有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丝声音。十指用力的掐着地面,一条条刮痕,陷得很深,有些指甲也掐断了。
后来,她渐渐没力气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嘴唇已经变得惨白,眼皮也变得很重,想要抬起来却丝毫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软软的趴在冰凉的地上,形如死人。
只有阿娇她们的哭泣声最为凄烈,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响着。实在是太倦了。很痛。很痛很痛。她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只有那棍杖的落下,和能够感觉到的身后的那片血肉模糊。身体已经麻木了、她撑不下去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当初阿娇也有过,如今方体会。只是失望、难过,陛下……她最亲最爱的陛下,他竟把她交到如妃手里,她会死吗?会死吗?
难受得紧紧阖上双目,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落下,啪嗒一声溅在地上。
彼时,棍杖已停下。她却再无力气起来。旁边的阿娇彩珠、还有司当,都过来扶起她。她就像死人一般的被她们拖起来,头重重的垂下去,听到缓缓行来的脚步声,她才微微眯开一道缝。
只看到如妃那双紫罗色的繁缛华丽纹样的鞋子,她始终没有抬头。只是如妃又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的小指戴着护甲,很长很尖,几乎刮到她的脸上。
听到她柔媚的笑声,带着玩味,“舒昭仪很禁得起打~”
她没有说话,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薄弱。
眼眸低垂,只能看到如妃那雪玉般的纤指捏着她的下颔。
司当似乎看到几度要昏眩过去的她,连忙上前去给如妃跪下磕头,“如妃娘娘,您行行好,昭仪她年纪还小,诸多不懂事,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她计较了。她现下受了刑罚,须立即请太医啊,求求您了娘娘……”
阿娇见司当如此,微错愕了下,让彩珠扶好绿之,自己也跪下去请求,“娘娘,奴婢自知没有资格阻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