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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给个信仰,好不hao好……好不好啊……?
这一次,真的求他!
而李赫似若也看清了局势,知道这种情况下,解释只会显得心虚,只是在绿之耳边低声道:“对不起……”
似乎一个将军,本不该对已为先帝遗孀的舒太后的说这样的话,似乎……似乎……
可是,他还是说了,还说得那样愧疚。好似……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的,他实在替她惋惜,没了丈夫,没了依靠,其实根本没人能保护到她……即使是他李赫,也不能!
一直以来,从她从舒昭仪变成舒太后以来,她战战兢兢,一个人努力而勇敢地站在那些人面前,冷笑,肃容。他不晓得,那个女孩啊,一个人在背后……又会是如何……
如果先帝还在,她此时此刻,一定是笑着入睡。
就和以前一样,就和初次遇见她一样,那样活泼,那样快乐。
但……现如今还有可能吗?
然,拓跋炟却敏锐地听到了这句话,顿时更是确实了心中的想法,指着绿之斥道:“先前父皇在世时你与李赫的事便曾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那时父皇宠溺你,便将此事压了下来,没想到!现下父皇刚去不久,你便急着与李赫偷情!舒太后!你怎对得起父皇!”
她冷漠一笑,“对不起的,向来都是他拓跋珩、、、”是他……是他对不起自己!
拓跋炟微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怒火聚于眉目间,“大胆舒太后,你竟敢直呼父皇名讳!来啊,将这对奸/夫yin/妇给朕打入天牢!”
绿之和李赫皆是一怔,面面相觐。
但很快侍卫上前来,将他们二人擒拿了!
看着他们被押走,拓跋炟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下了,扬起一抹笑,尽是得色。
司禄山也凑上前来奉承道:“陛下此举甚是英明。没了舒太后,以后这北国,便是我们鲜卑人的天下了!”
拓跋炟听着这话倒是舒服。北国是父皇交于他的,凭什么任她舒太后一个女人胡作非为?
“但是陛下……”司禄山的声音小了下去,“陛下还是要尽快将这二人铲除了,不然……被那狡猾奸诈的舒太后翻身那便不好了!”
拓跋炟皱起了眉,点头以示同意,“你着手让刑部将这案情落实了,定要这舒太后名声全无!三日之后问斩!期间不允得任何人探望!”
司禄山这才放心下来,连忙说是。
☆、第186章 饮杯毒酒,只为将你忘却
残冬末了,却总觉得仍处于那最是严寒的时节,思绪缠绵悱恻,却亦无处诉说。感伤似乎不是她该有的,一直以来都是。而今,在这里,在心坎尖上,满满的,都是殇。
你不知那雪最终将飘往何处,就如你不知何时相思起,思的是他,念的是他,却只是不知,这个他是否存在。
那落在发梢的霜花,一点一点,寒意占据了我的心。曾说那满头落着漂亮雪花自己,很美,很美。听着她心里也是暖暖的,溢满整个心窝。如今看来,那只会让人心寒,愈发的……寒。
我伸手,只为捧住那高墙小窗拂进的雪花,落在掌心,落在指尖,跳跃的冰凉迅速蔓及身体的每个角落。也只为,握住那流逝的你,迷朦的眸,怎地好似看见你就在那高高的天,也微笑着看我。
零落飘洒,雪将那地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踩着有种“咯吱”声音。
或许,那满载的都是爱,是恨。才会有知觉,有喜怒哀乐。
站在这里,静静仰望那纷扬飘落的雪,不肯动却,是太想你?亦是太恨你?
或许都不是,只是僵硬了,没感觉了。
我们的相遇,我的爱上,你的离去。注定悲伤。笃定展开的是虐恋,没有结果的虐恋……
我曾说,爱是温柔城池,原是漏了下半句,没有你,它只是一座空城。独守爱的空城。
秋是离别的季节,冬是思念的季节,那么,重聚……又会在哪个季节……
在春天么?
可是,春天就快到了,为什么他还没有出现?
即使自己被关在这里,他还是不出现?
漫漫无限,只默默等待。离不开,离不开这个有你存在过的地方。似若有些地方,某些事,还有你那温热的气息……惹我眷恋的气息。只能依依不舍。
然而,当陌人将那杯毒酒递到自己面前,亲爱的,告诉我,该不该饮下?
若饮落,她的结局将在这里划上句点。而对他的追逐,也将停止。
若抗拒,若抗拒……告诉她,为何要抗拒?
踟躇不定,只是迷惘。罢了。
倘若他不在,她再怎么垂死挣扎,即便活着,又能如何?
他肯狠心舍她而去,她亦可如此。
终还是端起那杯酒。
只为将你忘却。
一杯酒,情绪万千。
酒太烈,相思太苦。
你不碰它,它自然不会碰你。
可有人逼你碰它,它真的仍旧不会碰你?
那么,她该如何抉择。
或许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只因那人的催促,让自己心慌。意乱。
酒是绛红色的,有些猩红,令她想起那股恶心的腥血味。
恍若是流产那日,血一直流,像个噩梦!
听着那些宣读着她恶行的话,有些麻木。
虚幻不清,话很难听,但不痛不痒,一点都不让自己难过。
待酒杯送到嘴边时,却被那句“腹中胎儿极可能是李赫所有”僵住了动作。
莫名的泪淌落,湿了眼,微红。
……
这一杯下去,不仅一尸两命,她还要背负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拓跋炟!未免欺人太甚!!!
她将酒杯狠狠摔破,对着高章怒喝:“李赫呢?”
高章看着那被摔至地上的杯,心中一震,但看了身旁小太监端着的酒壶,也便安心了少许,对她道:“太后娘娘,李赫他被关置另一牢房,等……”
“等哀家喝了这杯酒,再去了断了他?”
高章愣了下,讪讪地点头。
她漠笑,“枉你昔日跟在先帝身旁左右,你也相信拓跋炟的鬼话?”
高章只低着头道:“奴才服侍的一直都唤陛下,陛下说的话,奴才只会遵从,不会妄加议论。”
“哀家的话你听不听!”她冷冷逼视着他。
高章只觉得后背发凉,顿时缄默了。
“你身为奴才,不应该听从主上的命令?”
他干干笑,“奴才……自然是听。”
“好!你现下把这毒酒给哀家送走!告诉皇帝,哀家要受审!否则他休想定哀家的罪!”
那话忒过冷厉锐利,令高章有些惶恐。
这次皇帝的确有些鲁莽了,且不说舒太后有没有跟李赫私通,连审问都没有,便秘密派他来赐毒酒。倘若舒太后死了,那一切的罪责,岂不是任由着那些人肆写?
且自先帝逝世后,舒太后先是伤心欲绝,险些殉葬,再是日日以泪洗面,数些时日才得以平复。这样爱着先帝的她,真的会背叛先帝?
高章也有些自相矛盾了。
然而他却听舒太后坚定道:“不管受审结果如何,这个孩子,是先帝的!哀家不可能任着先帝的孩子被奸人诬陷!”
“太后……”
她漠视着他,终看到他点头,她心里也总算落实了些……
但是心底深处,始终无法平静,她明白,一切都将翻涌而来。
这个属于她跟拓跋炟的仇恨,是就此件事后结束,还是就此件事开始……
☆、第187章 孰输孰赢
夜半时分,本有了些睡意的她,似听到牢房外阵阵窸窣动静,她起身寻声望去,竟看见了阿娇。
她蹑手蹑脚地走来,又迅捷掏出钥匙将铁索链解开,门开了,绿之却还杵在那,不明所以。
阿娇从牢房外进来,眼圈有些红,握着钥匙的手在颤抖,“我……我趁陛下入寝,偷偷拿了他的玉玺……绿之,他、他会不会也要判我罪?”
倘若不这样,天牢禁止任何人来看望绿之,她又怎能到这里来!
绿之迟滞了下,不明白阿娇为何这样害怕,拓跋炟虽恨自己,但对阿娇,情意还是有的。不过是假传圣旨罢了,昔日她都偷过拓跋珩多少东西了。
然而阿娇接下来的话却教她着实震惊了,“高、高章死了……”
绿之的眼瞳骤然放大了几倍,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阿娇稍作平稳,但声音依旧有些颤抖,“他没有依照陛下的吩咐将你和李赫赐死,反而……反而去劝陛下,陛下一怒之下,便将他……”
绿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灰心丧志,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去斗!
拓跋炟一下子将高章杀了,是何意已明了,不管她有没有与李赫私通,结果都是死!
她能如何?她一个女流之辈又能如何?
“绿之……不如你逃吧!”阿娇语气坚定了些。
只是下下之策,但为今之计,也只能逃不是?绿之若不逃,便必死无疑!
“逃?……阿娇,你太小觑拓跋炟了,即便我现在出去,你认为我逃得出这大内皇宫?或者,你认为你又能免于一死?”
逃跑只会更加证实她与李赫私通这件事是真的!
她即便是死,也不可能会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阿娇急了,“可是不逃你一样会死的!”
她说着,头低了下去,似在喃喃自语,“你当初就不该跟李赫纠缠不清……小木屋的事,我都知道了……”
绿之心下一紧,望着阿娇的眼神也有些呆滞,声音是空的,虚得要命,“你说什么……”
“你口中的渣男,就是李赫吧……那年你与李赫的事被先帝撞见后,你便一心寻着要逃走,夜里,我和彩珠与你一起携了财物准备逃出宫,你却在半途停下,去了小木屋……我偷偷跟去了……我听到……听到……”
绿之的声音却冷了下来,“听到什么了……”
阿娇羞赧地不敢不再说下去,只深深低着头。
她看着阿娇,很久。直到眼睛有些泛酸,才出了声,“你既这样想,今夜来这作甚?”
“绿之,陛下他只是觊觎你的权势,只要你答应他不再管朝政上的事,他不会杀了你的!”
她冷笑,“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他争这些,倘若我不管,现在你口口声声喊着的陛下便不会是他拓跋炟!”
阿娇扬起了声,“可是你却因此将安氏杀了,绿之……将心比心,换作是你至亲的人被人杀害,你什么感受?”
至亲……她还有至亲么……
从小便被人抛弃,收养她的丁伯死了,给她依靠给她爱的丈夫也死了……
现下,连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心也只向着她的敌人拓跋炟!
她还能有谁可以依赖?
“你走吧……”绿之最后说。
就此件事,她已看明白,在阿娇心中,她更偏重拓跋炟,现在是如此,将来亦是。
没有谁能再在她身前替她挡着一切,那么,靠自己,成么?
……
翌日,不出她所料,拓跋炟亲自来了。
他什么话都没说,她亦冷静地面对。
生离死别,其实不过一霎那。
她只是想知道,拓跋炟是不是真有这个胆子,敢秘密处死当今舒太后。
但是她听到他说,“其实朕不过是学你,昔日张太后,不也是被你秘密处死?朕只需对外称,你太过怀念父皇,因此到西陵守陵去了。这样,也能保住你的名声。舒太后你说呢?”
保住她的名声?……呵,不过是想保住他父皇的名声罢了,否则现下的自己早已是名声狼藉了,。她只淡淡一笑,“你学不来。先帝多谋善断,你却是公私不明。”
他微愣,继而朗笑,“那又如何,对你这种毒辣的女人,朕毋须心软!况且你确与李赫私通!”
她笑意更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