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微愣,继而朗笑,“那又如何,对你这种毒辣的女人,朕毋须心软!况且你确与李赫私通!”
她笑意更浅淡,抬起眼看他,“这次仍旧是毒酒,还是白绫、匕首?”
他勾唇一笑,“朕知太后是个爽快的人,特意备了上好的酒来孝敬太后。”
“好。”她微笑。没有一丝害怕之意。
接过酒杯,不料拓跋炟自己也倒了一杯,作势要与自己同饮。
她怔了怔,少顷才看明白过来,毒是涂在杯口上。她轻笑了一声,“陛下真是孝顺。”
“太后缪赞。”拓跋炟举起杯,眼睛却盯着绿之手里的酒杯。
她轻轻晃了晃杯,酒色浓郁,该是此番南朝进贡的,她颇为愧疚地:“这样好的酒,拿来给我这个罪人尝,陛下未免忒不把蕃特拉王子的心意看在眼里了吧?”
“给太后送行的酒,自然是最好的。”他杯子再举高了些,眉眼一挑,“太后,请。”
她也佯作举杯的样子,笑容恬淡,不急不缓,从容地将杯送至嘴边,眼眸微睐。看到拓跋炟面上尽是得色,也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灌下,她愤意一起,眉头紧拧,竭尽全力将手中的杯狠狠朝他身上摔了过去!
☆、第188章 遗诏
她也佯作举杯的样子,笑容恬淡,不急不缓,从容地将杯送至嘴边,眼眸微睐。看到拓跋炟面上尽是得色,也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灌下,她愤意一起,眉头紧拧,竭尽全力将手中的杯狠狠朝他身上摔了过去!
酒水霎时将拓跋炟的衣袍浸湿,让他虚惊一场,而后又怒起来,“舒太后!”
绿之闭眼轻嗅了番,扬眸微笑,“蕃特拉进贡的果然是好酒。”
“来啊,把她给朕捆起来!”拓跋炟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于是命人将她捆绑。
那绳索似乎扯疼了绿之,她咬着唇,头微微一抬,“倘若……你的父皇没死!你这个皇帝,当得心安吗?”
拓跋炟面色一变,冷道:“休要在朕面前胡言!父皇若是在天有灵定会赞成朕这样做,你背叛父皇,真正该心里不安的,是你舒太后!”
她冷嘲一声,“既然你笃定我与李赫私通,怎地不让我受审?”
他欲要解释,她却打断他继而道:“说来你与先帝又有何分别,他做不到一心一意待一个人,你亦是。瞧瞧,刚登基不久,后宫里多少女人了?呵,别跟我说是为了巩固根基,这是最烂最不可信的借口!拓跋珩也不会用这个借口!可怎么后宫众多佳丽,若被宠幸了,就一定要觉得高兴?男人可三妻四妾,女人就连跟丈夫以外的男人牵一下手都算过分?”
他被说得满脸涨红,“你这是歪理!自古以来哪个皇帝的后宫仅有一人?女子本便该遵守妇道,你不仅将它置若罔闻,还强词夺理?”
“既然做不到就不该一开始便欺骗爱你的女人!将人辜负后再说对不起,拓跋炟,你真不是个东西!”她怒骂道。
这次拓跋炟终忍不住一巴掌狠狠朝她挥去!
“啪”地一声,响彻了整个牢房。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拓跋炟,当今皇帝竟然掌掴舒太后?
“赐白绫,即刻行刑!”拓跋炟干脆利落道。
话刚落不久,她便感觉到有人在她的颈项上缠起绫缎,刚开始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吃力地抬起头道:“你赐死我……拓跋珩的……孩子……也会死!”
拓跋炟心下一狠,“休要胡言!那是你跟李赫的孽种!行刑!”
……
越缠越紧,呼吸越来越薄弱……
她觉得自己似要窒息过去……
喉头被勒得难受极了,仿佛真的就像是在苟延残喘。
泪疼出,胸口闷得很,想要换一口气,却不奈越缠越紧,甚至觉得脑袋和身体分家了……
只是难过,怎地那仅存的信仰,他还不来……再不来,自己真的要死了!死在他的儿子手上!
拓跋珩!是不是真的要我死?是不是即使我死你也不在乎?不是要我好好活着吗?
天不知道此刻她的求生欲望有多么强烈!
她想活!想要生下孩子!一辈子即使没有他拓跋珩,也能过下去的不是?
可是,老天真的能遂她的愿么?
好痛,好……痛……
而渐渐地,为什么没有了知觉,浑浑噩噩,感觉天地都是混沌一体……
她有些要昏过去的感觉,有些……
“住手!”
那声音不是他,不是……
尚有理智,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眼皮却不断地翻跃着。终感觉那缠紧颈脖的绫缎松懈了,她得以喘息,贪婪地大吸了几口气,身子却彻底地软了下去。
“赵启魏?大胆!你竟敢阻挠朕行刑?!”
赵启魏高高举起手中的手谕,朗声道:“先帝遗诏在此!”
众人一惊。
绿之最先反应过来,先帝……先帝……
心中默念数遍,她终缓过来,眼前一亮,拓跋珩!是拓跋珩!
他知道自己有危险了?还是……早在临死前便预知自己会跟他的儿子不合?
拓跋炟虽揣疑,但不知赵启魏手中的手谕是否先帝亲笔,只作跪下,其他人自然也跟着跪伏。
赵启魏卷开手谕,扬声念道:“朕立下此诏,往后不管舒太后有过任何不可饶恕的错,都不能论她罪。钦此。”
绿之傻傻一笑,陛下……渣男……她的渣男……始终念着自己。
曾说过,此次不死,拓跋珩——你也不会死。
即使这是遗诏!
仍然只信,自己没死,他亦不会舍她而去!
这个渣男,一定是躲起来了!
不管他在哪里,她定要将他揪出来!即便天涯海角!
而拓跋炟,他却有些崩了。甚至是不敢相信,他的父皇临死前会立下这么一道遗诏!
他颤抖地伸手去接那遗诏,看那笔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那是他父皇的笔迹,每一个字,都是他写的!
他真的立了这遗诏!只为护着这个女人!这个舒太后!
她为何死不了!这么多次为何都死不了!
父皇在时有父皇护着,殉葬时有李赫护着,现在父皇李赫都不在了,却有这道父皇的遗诏护着她?!这算什么!
父皇为了这个女人竟如此待自己,难道他要将先祖拼下的的江山大业都送给舒太后了才甘心吗!
赵启魏来扶绿之起来,小心翼翼地道:“太后小心……”
她薄弱地残喘,任着赵启魏搀自己出去,末了,在拓跋炟旁停下,待微微平缓了,才轻声漠道:“你的母妃,安氏……她并没有死。不过,哀家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见她。”
说罢,她不再看他……
☆、第189章 南朝王后的礼物
喝过了宁神汤,呼吸顺畅了许多,但脖子上却浮起了红红的勒痕,摸着有些疼,便取了围脖遮着。然而心里却始终无法平缓,终等到彩珠进来通报,说赵启魏来了,她连忙让彩珠请他进来。赵启魏刚从慈宁宫进来便看绿之一副焦急的模样,他还是沉着地给她行了下小礼,“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
“告诉哀家,那道遗诏,哪里来的?”她没理会他的请安,直接问道。
赵启魏敛了敛声,“太后,奴才知道你甚是怀念先帝,但先帝的死,确是事实。”
听他这样说绿之便不悦了,“哀家只是问你遗诏哪里来的,并无问你先帝是否还活着。”
赵启魏稍稍看了她一眼,又迅即低下头,“是,奴才妄断太后心思,奴才错了。那遗诏,乃是先帝走的那日,留给奴才的。”
鼻子微微泛着酸,哽住呼吸,她缓了须臾,屏息凝起眼,看不出一丝难过的痕迹。只是手指在暗暗地攥蜷、绞缠,她轻轻出了声,“他……说什么了……”
赵启魏倒也有些多愁善感,干笑道:“当时先帝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但还笑着说,依太后您的性子,将来肯定要闯祸的,他叫奴才定要保住太后,不管太后做了什么。”
她也笑了,枯涩的笑了……
也就只有他这样看透自己。也是,小时候在街市做扒手,偷了皇帝的玉佩,被设计入宫,紧接着长大被选为才女,却又在不知渣男身份的情况下跟他频繁在小木屋偷情,再后来当了舒昭仪,看着婉仪坏了身孕,妒意起欲要逼她堕胎,而当自己有了孩子,却又不甘他去找别的女人,于是醋性大发气势冲冲地去抓奸,最后,孩子没了,自己也任性出宫……
想想,这样的自己,拓跋珩怎么会喜欢呢?不,是爱,很爱,那么那么地爱自己。至死不渝。
直到死,他也要在保全自己将来会一直平安无事的情况下才敢死。
而绿之也看透了,有些人,有些事,有些东西,实在不必感伤。活着的更实在,更真实,不是?
再说她有孩子,有他跟她最好的结晶。她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经过这次事件,她实在是明白,权势对自己而言,多么重要。如果不是拓跋珩,她现在不会还在慈宁宫这里平安无事。
现在没有了拓跋珩,她不能再祈祷他每次都能救自己,倘若她再没保护自己的能力,她将连自己的孩子一起输掉!
李赫是御林军总领,他若忠心自己,定将是她最大的倚靠!现下李赫无罪释放,她要找他问清楚,那个道士究竟是何人。
她扬起眼道:“李赫呢?”
赵启魏道:“已回军营了。”
“立即让他来见哀家!”
赵启魏有些失神,“太后您……”他停一停,接着道:“太后,恕奴才直言,此番您与李赫才刚脱险,您便要传令觐见李赫,似乎……有些不妥。倘若再让人抓住把柄,太后娘娘……对您的名声将甚为不好!”
她也意感有些道理,但那个众人口中救她的道士,实在教她不得不揣疑,再说李赫当初约她出来,定是有重要的事跟自己讲,她现在无罪了,定要询问他的。
绿之淡淡地道:“哀家有些事要问他,必须要见他一面。”
“这……”赵启魏微顿了下,“不如这样吧太后,待这阵子风声过了,奴才再给太后安排一番,可好?”
也只能如此了,即使她不看重名声,舒太后这个人物,总需要名声来维护……
……
歇了两日持久,却意外得到消息,南朝国王驾崩,蕃特拉王子顺利继位,而妙莺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王后。听说蕃特拉甚是宠她,前朝国王积攒下来的财富,被蕃特拉和妙莺挥霍无度,最是夸张的是,听闻妙莺的寝殿里,珠帘上每颗珍珠采用的都是波斯出产的上等珍珠,连穿的衣服,亦是毫不节省,衣质料子都是选用最佳的,且一日要换三套衣服,穿过的衣服便赏给下人。蕃特拉为了博得美人笑,如此昏/yin无道,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然而不久,南朝使节便来献礼了。这些向来都是拓跋炟接待,她倒也没管。只是却有人专门到慈宁宫来给她献礼,称说是南朝王后进献的。她想着是妙莺,也没多想,只轻轻笑了笑,便让那南朝来的宫女进来了。那宫女打扮得倒是很得体,就像她当初是宫女时一样,也是一身雪白衫,有些感慨。只不过她穿的是袄裙,想着是南朝的规矩罢了。
她给自己行了礼后,才将手中端着的礼盒交给自己。
绿之很认真地打量那礼盒,用黄金熔制的金盒,盒子上镌刻着繁纹,边缘处都有参差不齐的宝石镶嵌着。她咧嘴一笑,没想到连个盒子也这样高贵。
不紧不迫地将盒子打开,里面是颗硕大的海明珠,晶莹剔透,微微发着荧光。着实明亮。这算是她见过最珍贵的宝物了。以前拓跋珩都没送过她这些。心里有些小小缺憾,女人谁没有点心眼。不过……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