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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婉本来还想在衣角处,绣上几瓣慢慢垂落的 ,后来又觉得这个兆头不好——落花什么的,还是等他们两个都死了以后的情侣寿衣在用吧。
“早就告诉你少穿白,你这张脸本就肃,不用穿白,都和白无常一样气质了,离着老远看,能吓哭一排小宫女……”
坐在马车里的温小婉,还在帮着聂谨言整治衣领子,丝毫不在意她自己说的那翻话,已经使得聂谨言 的睫毛下垂了。
温小婉自顾自地说着:“你看,加点粉就不一样了,瞧着脸色也好,我们这样才算新婚……”
听到‘新婚’时,聂谨言垂下去的 睫毛,才又颤颤地扬了上去。
是啊,不能给温小婉大红的花轿、大红的嫁衣、大红的洞房,他们穿上同样颜色的衣服,哪怕只是淡淡的粉,也总是能显出他们是新婚的啊。
聂谨言拉了拉温小婉的手,又瞧着温小婉今早精心画出的人面桃花妆,越看越觉得明艳无双了。
马车到了皇宫门口,就不能进了。不用聂谨言递牌子,温小婉拿出了她的牌子递给守门的宫人和侍卫。
温小婉昨天已经进宫一次了,宫门口的侍卫和宫人们认识她了,但还是按规矩查了一下牌子,正准备按习惯寻问登记一下,就听到温小婉坐着的马车里,传出来一声低咳。
温小婉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温小婉着人递出的牌子,已经被送了回来,别说登记了,开门放行的速度,都好比火箭一般。
温小婉在心里再一次默默画圈圈,好吧,聂谨言这人的淫威,好比磁场幅射一样,你说隔着这么厚的马车帘子,那守大门的人是怎么听出来的呢。
难道咳嗽这玩意,也能分出‘哆来咪发嗦啦西哆’来吗?太神奇了。
“教教我,快,教教我,你是怎么咳一下就能镇住他们的呢?”
温小婉一定要破解这个密码,她觉得这比摩西电报码还要深奥。
聂谨言死死地闭上眼睛,装听不到。
——好吧,他是趁着温小婉不注意的时候,把手伸出了马车窗,他出宫的牌子,哪个瞎了狗眼的能不认识。
到了皇宫二道门的时候,宫外的马车就不能进去了。
聂谨言先下了马车,然后把后下马车的温小婉,抱下了马车。这次看守二道门的那些侍卫以及太监,集体垂头,装眼瞎了。
宫里是一个永远不缺少八卦和秘密的地方,温小婉被太后秘定和亲、被皇上推翻这事,或许流行不出来。
但是,新封的温婉郡主与他们宫里的慎刑司活阎王聂司公,早在宫里结了对食,郡主有了封号之后,也愿意与聂司公守在一起的事,却早已经传遍宫里的每个角落了,估计着只有冷宫里关着的那些不知道了。
在一众宫女和嫔妃心中,温小婉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过的,要不绝不会干出这么傻缺的事。
害得温小婉的原主子嘉妃娘娘,得向每一位来她永孝宫猎奇打探的妃嫔姐妹们解释,他们婉儿只是重情重义,又与聂司公有过生死之交,才如此不离不舍的。
结果,事情越抹越黑,短短这几天的功夫,已经传得五彩缤纷了。
温小婉根本不在乎这些人是什么想法,看她时是什么眼光,温小婉相信等着聂谨言出现的,所有流言会立刻消失,绝对不会传到她的耳朵里的。
不信可以试试。
聂谨言绝对会假公济私,给乱传流言的按上什么蛊惑人心、扰乱后宫安宁的大帽子,把他们送去慎刑司的。
做为聂谨言的夫人,温小婉实在太了解她的相公了,而且她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基本属于那种你为我杀人放火、我为你毁尸灭迹的主儿,两个人凑一起,温小婉想了一个很贴切的话词形容——狼狈为奸。
聂谨言十分不赞同,狠狠敲了温小婉的脑门,“我们是琴瑟合鸣。”
好吧,温小婉 脑门,她深深地以为他们两个只有在床上时,才有合鸣。
温小婉很享受这一路来,望向她的目光。她昨天自己进宫来n as possible。n。 night via contm by your help; and so ourdaughter can get to university as soon as possible。n。 night via cont的时候,可没有得到这么多的注目礼啊,果然还是聂谨言的名头比较盛。
温小婉还刻意使自己走路的步子放得步步生莲,又有身上那一套桃粉色的衣服,还真像七、八月份开在湖面上婷婷玉立的荷花了。
聂谨言仍然是他一惯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但与他们过往碰到的人,都会极其恭敬地向他行礼,他好像没有看到似的,默默地接受,再默默地走过去。
只有温小婉,不管谁给聂谨言行礼,她都冲人家温婉的笑,笑得人家毛骨悚然地走开。
那些人,通常在走开不远后,会忍不住偷瞄一眼他们两个的背影,那一双桃粉相衬的背影,越发觉得他们有些像夫妻了,怪不得凑到一起去了。
冲着十几个人笑过后,温小婉终于觉出不对来了。
“我笑得很吓人吗?”
她完全是出于善意,怕聂谨言的死人脸带给别人的压力太大,她帮忙缓解一下,可她笑完后,她发现那些人的压力更大了。
“他们不敢看你笑,”聂谨言似乎是很好心地解释着,瞧着温小婉还敢很无辜地问他,“为什么?”
聂谨言直言不讳,“他们怕我事后挖了他们的眼睛,”如期听到温小婉第二个‘为什么’后,聂谨言在宫里难得能挤出笑来,“因为你的笑,只能我看到。”
这回,温小婉彻底无语了。
皇太后薄氏所住的慈宁宫,在晋安国皇宫的中宫处,位于西南角,是全宫光线最足的地方,尤其到午后,晒晒太阳什么的,简直是养老最佳地。
怪不得晋安国开国皇帝把这里划给了自己的母亲,以后的太后也眼着沾光起来。
“一会儿进了宫里,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别叫人拿了把柄。”
快要到达慈宁宫门口时,聂谨言吩咐着温小婉。
温小婉捏了捏聂谨言一直拉着她的手,“放心吧,”他们是来气人的,怎么可能被人气到。
进了慈宁宫后,聂谨言是想松开温小婉的手的,却被温小婉一把抓住。
他心头一热,没有挣扎,就任由温小婉拉着,然后两人手拉手地往慈宁宫正堂走去。
聂谨言和温小婉一起来慈宁宫,着实令皇太后薄氏有些想不到,听到外头守门宫女的传禀,她捏着念珠的手,生生地顿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让他们进来吧,”可手里拿着的那串念珠,却怎么也拔弄不动了。
☆、068 父子关系
温小婉从来没有在靖王府整体地散过步,这和她本身路痴有很大关系,还有一点,她真是既笨又懒的,也没有什么心情逛园子。
所以,除了在她住过的院子以及被靖王爷胁迫逛过的几大衣服库外,靖王府其它的地方,她都没有走过呢。
温小婉并不知道靖王府除了靖王爷把着的中堂以及后堂,是靖王爷以及家中女眷生活的地方外,靖王府的东面是他儿子靖王府世子龙骏的修道道堂,而西面是靖王妃在王府时开辟出来的佛堂。
这在外人看来,一定是极其好笑的场景,信仰这种东西,一府并存两样,一边敲木鱼念‘阿弥陀佛’时,另一边打揖手念‘无量寿佛’,你说这也不怕窜场。
靖王爷以前在看衣服样子的时候,就担忧过的,许是担扰过了,他有一次在给儿子做道袍和给老婆做尼姑僧袍时,真的做窜边了。
温小婉与聂谨言坐车去了宫里,靖王爷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去他的书房,找寻新衣服样子的灵感去,而是通过角门,走向院子的东侧。
整间东院修得和三清观没有什么区别,正堂里供着元始天尊以及各位道家尊长。
靖王爷这些年,就没有在这方面上用过心,佛家就认识观音,因为他老婆总拜,道家也就知道他儿子天天揖号说的什么无量天尊了。
靖王爷进了道堂后,捡了一个跪拜的垫子,也不顾什么形象,撩了衣襟就坐在了正堂当中处,等他那个实在是太成器的儿子回来。
许是父子添性,已经两天一夜不见人影的靖王府世子龙骏,在他老爹靖王爷坐在垫子上,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就从外面闪身进来了。
若说聂谨言是天生的严肃造就的喜怒不形于色,沾着点祖上辈辈传的棺材板脸,那么龙骏就是后天练成的。
龙骏那张俊朗的容颜,一般的时候只有一种出尘于世外的缥缈道仙,用温小婉的话来形容,生生地披着一件‘神棍’外衣,无风自起三尺浪,其实满肚子的算计。
龙骏见到自家父王坐在堂内的黄软垫子上,只有明亮的眼眸内,极快速地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归于平静,如澄清的湖面,无半分波澜了。
“爹,你怎么坐在这儿了?”
龙骏笑嘻嘻地走过去,也拉了一把黄垫子,挨着自己的父亲坐了下去。
龙骏的规矩,他这道堂里,只有他能进来,便是有来打扫之人,也是只有他指派的人才行的。是以大堂之内,只有他们父子。
“我叫你去查婉儿的身世背景,你可查透,那女孩子透着一股子的邪气,绝非宫中女子应有。”
没有人的时候,靖王爷和自己惟一的儿子,从来不父王本王地相称,都是用‘我’的,龙骏易是如此,很随意地叫着‘爹’,与之旁家王府的父子关系,亲疏立现。
提到婉儿,靖王爷之前已经查了三遍不下,得出的身份背景都是一样的,真真是一点儿毛病纰漏都查不出来的。
幼时卖身入黄府,随着黄府嫡次女黄沛莺入宫,入宫后勾搭了聂谨言,然后出宫……,后面的事不用他查,都一清二楚地摆在那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她没有掩没了什么。
但靖王爷就是对他自己查的东西不放心,又让他信得过的儿子龙骏又去查。
龙骏顶着道士的名头,做的事情可比道士多得多,不敢说这晋安国一大半的信息网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也遑不多让的。
“儿子又仔细地查了一遍,连着他父母都查到了,也没有查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来。”
龙骏在这件事上是极用心的,把周身的本事都使了出来。
依着他的心性,家里添了一个郡主妹妹,怎么可能不把这人从落生到现在的每一件事都查个底掉呢。
龙骏最是了解他的父亲的。
这个‘温婉郡主’的封号,与其说是父亲因为婉儿救了父王一命,父王苦求回来的,到不是如说父王觉得婉儿这丫头有蹊跷,才会用此封号把婉儿栓在靖王府里,慢慢查着的。
“那他父母呢?”
靖王爷深思了一层,还是不太放心。
“他父母更干净,祖上三辈都是穷得连条完好裤子都穿不起的佃农。”
龙骏长叹一身,在这件事上,他已经尽力了,他都快把婉儿家的祖坟刨出来看了,真是一点疑点没有——穷得连吃饭都要数米粒的穷山沟里的人家。
人家的第一生产力是农业,他家的第一生产力是生育。
除了婉儿,上上下下,生的女孩子有六、七个了。为的就是生了女儿,在灾年过不下去的时候,拿到外面去卖。婉儿还是惟一长到三、四岁才卖的。
龙骏初接到这份极品奇葩人家的资料时,哭笑不得啊。
“那真是怪事了,”
靖王爷两只手怕在一起揉了揉,“这丫头不按常理不出牌,若背后没有人还好,一旦有人指使,万分棘手。”
靖王爷这么多年瞧着是不管事,但皇家的儿子有哪个是瞧着那般高枕无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