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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一百金。”雪姝看着那小侍淡淡地说。
小三子一怔,随后撒脚丫子就跑。
“木爷,那簪子坏了就不止一百金了,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赔法。”有人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道。虽然场子有规定,对于未出售的商品雪姝他们是有一定的保护责任的,若是其他外在原因毁坏了,多少是要赔的,但也是折价赔,绝没有原价赔的。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
但雪姝却摇摇头,“今天是我们的责任,没有阻止的了公孙玲……赔一百金那还是少的,况且大家都看到了,那簪子是无价之宝……”
雪姝的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到了,似乎对她更加佩服。
“木爷果然仗义。”
“以后我们在木爷这里就更放心了。”
“木爷,大家互惠互利,大伙儿信得过你。”
随后,这样的话在场子里此起彼伏地想起。
雪姝点点头没说话。
小三子飞快地拿来一百金,似极不情愿,“木爷,你可要想清楚了……”
雪姝眼一瞪,他顿时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雪姝把一百金放到那小侍手里,“回去告诉他,今日是我的错……”
那小侍坐在地上虽然眼角还挂着泪,但那眼睛却叽里咕噜乱转着,随后接过一百金,把簪子往雪姝手里一扔就象兔子一般飞快地跑走了。
“瞧,占了便宜,就跑的那么快,他是怕木爷后悔呢!”
“哼,木爷是那样的人吗?那小子真是小肚鸡肠。”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大家还是快去忙吧!”随后,雪姝一声清冷,大家便各自散去又忙起来。
雪姝把碧玉簪小心地用帕子包好慢慢放到了怀里。
走出场子的时候,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朝着一个阴暗的角落瞟了几眼,姬无夜,这场戏,你看得可还满意?哼!
出了门,雪姝身形一闪就如离弦的箭向着一个地方飞掠而去。
那小侍歪斜着身子慢腾腾地走在幽暗的窄巷里,嘴里哼着小曲,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百变精怪。
颜坡抱着肩鬼魅地出现,“战状如何?”
“我月魂出马,一个俩,搞定了。”月魂夸张地拍着胸脯大言不惭地说。
“拿来。”颜坡冷酷地伸出手。
月魂的脸立马垮下来,“什么?”他装糊涂。
“一百金。”颜坡当仁不让地说。
“你可要想好了,好歹这点子是我出的,簪子也是我偷的,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不过只出了一百金,多少总要给我留点。”月魂捂紧了胸口黑着脸说。
“什么点子是你出的?若没有我的极力配合,你能完成的这么完美?”颜坡挥手就打在月魂的脑袋上,非常守财奴般地说。
“喂,你觉得这样真能行?那簪子可是主子花了心血的,就那么断了……如今我都不敢回去见他了。”随后,颜坡又有点后怕地苦着脸说。
“你懂什么?主子的心思是只要她收下那只簪子就好,你管它是断的还是全须全尾的,即便断了又如何?主子还有一百种方法让它还原完美无缺,快点,把一百金拿来。”颜坡黑着脸催促道。
“那就见面分一半。”
下一刻,颜坡一个诡异的出手就把捂着胸口的月魂撂在地上,从他怀里拿出一百金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月魂从地上一个鳐子翻身站起来,冲着颜坡一使鬼脸,“哼,吝啬鬼,贪财奴,下辈子让你生儿子没屁股……”
月魂还未恶毒地咒骂完,一转头就看到天师孟珏冉正站在那里两眼沉沉地看着他。
月魂心一突,下一刻急忙狗腿地扑通一声跪下,哭喊着,“主子,不管我的事,全是颜坡那小子出的坏主意,不过那簪子,虽然断了,但,奴才还是把它完美地交到了郡主的手上……”
话未说完,孟珏冉的脸色都变了,似乎白中透青,更显神俊了。
月魂一下子爬过去哭着抱着孟珏冉的腿就哭嚎起来,“主子,真的不管我的事,全是颜坡那混帐东西出的馊主意,你可不能处罚我。你看,我脑子不及他好使,武功又不及他好用,他让我偷你的东西,你说我不能偷吗……”
月魂还未耍宝卖乖完,孟珏冉就看到前面巷口一个身影急掠而过,他看的清,那是……
他脸色一凛,急忙抽出腿鬼魅地一闪身瞬间闪没影。
地上,月魂怀里一空,竟发现主子不见了。他大难不死地长出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随后眼睛象狐子般在窄巷里梭了一圈,随后没事人般哼着小曲走远了。
雪姝箭一般扎进‘凤凰银楼’,急火火把怀里的碧玉簪拿出来,“老板,麻烦你快看看,这簪子可是有办法把它粘合起来?”
“咦?”那年迈而又温厚的老板小心翼翼地看着那雪白帕子里的碧玉簪,惊咦了一声,“这不是……”
雪姝急忙点头,“老板,你可是法子把它修补好?只要你能做到,不管要多少钱,我都愿意出。”雪姝看老板的脸色似有松动不由大喜过望,她哀求着,激动地看着老板道。
那老板脸上有笑,正要说什么,不想头一抬猛地象是看到了什么,脸上一变,随后看着雪姝非常突兀冷硬地摇着头,“没办法,没法修了,木爷,不是老朽不帮你,自古玉碎难修成,你这个簪子算是废了。”说着,那老板又怯生生地朝门外又瞟了一眼。
雪姝不能置信地看着老板,随后气急败坏地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你刚才的意思可不是这样的,你快告诉你,你到底能不能修好?”
那老板本是年迈,被她急火火使劲一抓,顿时急咳起来。雪姝泄气地放开他,双目泪盈盈地看着他,随后无声包起那个簪子就走。
老板在她身后重重一叹。
西子街还有几家上等的银楼,雪姝一一走进去求助,结果,不管她软硬兼施使出怎样的手段,店家都一律摇头说不能修了。她的一颗心顿时坠入冰窖。她沉痛地茫然无措地走在人群中,不管西子街的夜市怎样的喧嚣漂亮,她都浑然未觉,一颗心就那样绝望了。
不知不觉走到西子湖畔,湖心亭似有人在吹萧,再不是相思曲,而是一首温婉凄苦的调子。雪姝看着看着那湖心亭,突然福至心灵,似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目中一亮,折身就向另一个地方飞掠而去。
凤凰台,她根本不走正门翻墙而入,轻车熟路地就到了‘春水阁’,雪姝站在门外有些怯。上次时候的尴尬在心间一闪而过,也不管自己与那个人已经不再牵扯,胸中的碧玉簪依旧痛着她的心,既然那被姬无夜捏坏的乌埙他都能有办法修好,那这个簪子……
雪姝再不迟疑推门而入,月莹听到响动跑出来,一看是她,顿时脸有喜色,似乎并不因雪姝此刻的面目全非而对她有丝毫的见外或者是惊诧陌生,“是郡……你……”月莹话到一半急忙改口道,脸上也有一丝不自然。
雪姝沉定吸了一口气,既然月莹对她的反应不是惊诧,那就说明她已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她也不废话,“月莹,我要见他。”
月莹看着她却摇摇头,“郡主,主子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他到哪里去了?”雪姝心一沉急忙问。
“主子似乎伤心了,便一气之下云游天下去了,即便郡主现在有再要紧的事找他,我也是没有办法通知到主子的。”
雪姝的一颗心又瞬间溢满了绝望,“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主子行事,不是奴婢所能猜测。”
这倒是真的,那个人,就是脱缰的野马,山野里的风,不受任何的拘束,没有人能真正绊住他。
“多谢了。”雪姝低沉地说着,转身就走。
月莹跟了几步,欲言又止,“郡主,若不喝杯茶再走吧!”月莹似有挽留。
雪姝仿若未闻,身子一纵,瞬间消失无踪。
随后月莹一叹,慢慢走到一旁站定,“主上……”
孟珏冉沉沉地不说话,就知道她会来这里,那个乌埙,她既想到是云中君,就没想到其他吗?那乌埙可是他送给她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修好的……可随后想想,孟珏冉就释怀了,不说天师,还是云中君,无论哪个身份说出来都是高深莫测,不怪她笨想不通。随后,他唇角一勾,一句话也不说直接闪身走人。
月莹怔怔地望着虚空,“真是两个别扭的人,主上也是,总跟郡主别扭什么?还不是自己受罪……”
西子湖畔,雪姝提着一大坛子的酒闷闷地灌着。此刻,夜已深,夜市上的人越来越少,入秋了,夜风袭来,竟带着凉意。可雪姝丝毫未觉,火辣辣的酒灌下去,心中的郁闷终于舒缓了不少。
她一手墩下酒坛子,从怀里又掏出那碧玉簪,碧透莹润的光泽,即便是在黑夜里,也闪着不同凡响炫目的光芒,雪姝发现,公孙玲的鞭梢只截断了它尾部的一小截,大部分还保留着它的美丽。雪姝鬼使神差,她伸手就抽出了自己头上的木簪子,双手灵巧地一挽,就把那只断了尾的碧玉簪插在了头上,她自嘲嘿嘿地笑着,“就戴一会儿吧!”
片刻,她伸手又抽了下来,“已经不配了,还戴着干什么?”自言自语地说着,看着那碧玉簪又伤心起来。无尽的遗撼又袭上心头,令她的眼眸也潮潮的。“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我嫁过人,又失了身,早已不配……”
她心里难受,提起酒坛子就凶猛地灌了好几口,随后,她乌黑的美目都似带上了火烧云的颜色,“不配又如何?难道还戴不得了?这本来就是我买下了。”说着,她双手挽发又把碧玉簪插了上去。
片刻,她又抽了下来,“颜雪姝,你别痴心妄想了,你现在什么身份?十足一个人见人怕的丑八怪,还有什么资格戴这支簪子。”
她低头把玩着这支碧玉簪,真是越看越是喜欢,越看越是辛酸,脑海里想着那个人,竟然心痛的都揪到了一块。
随后,她把碧玉簪掖怀里,随后又用木簪子挽起了发,纵身一跃就跃进了西子湖,雪影出手,雪姝心中苦闷就在那满湖的碧荷之上舞起了剑。她轻灵的身姿,轻功可谓臻至化境,剑术精湛,轻盈而敏锐。剑走偏锋,一招一式,无不精妙绝仑。雪姝的剑本来就以快制胜,此刻她心无旁骛更是倾尽所有心思,根本快的不见她的身形,只见雪影耀眼上下翻飞犹如蛟龙,简直美到极处。
孟珏冉就坐在雪姝方才坐着的地方,象她那般豪气地灌着酒,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碧荷之上的那个人儿,“姝儿,你究竟看清了自己的心没有?”他喃喃自语,唇角却慢慢滑出一抹笑。就见她今日的这般疯狂,那根簪子她还是在乎的。
在乎就好。
第九十八章 坦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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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热闹一下子变的不同,随着云朝国、晏国、孟公国以及周边其他小国锦衣华服车水马龙地涌入,京城各处都象含了金子般沉甸甸的,各大商家更是铆足了劲把压箱底的奇货都拿出来,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目涨胆地标出天价。
雪姝觉得这个秋季人人都疯了。
她的地下交易市场更是异军突起火爆异常,犹以这段时间为最。他们以绝对的安全和良好的信誉赢得了各大商户的认可,特别是经公孙玲闹了那一场之后,她‘木爷’之名名扬天下。但凡她名下的产业和生意都好得不得了,好象她就是财富的保证。雪姝倒没感觉怎样,颜坡却整天忙的见头不见尾,恨不能一个人掰成十个人用。他就是个钱篓子,天生操心的命。雪姝只知道生意扩展了,赚钱了。却不知道究竟扩展到了什么程度,赚了多少钱?看颜坡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