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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不有这么一句话咩,人心不古,既然想要表达与其相反的意思,当然就是人心做了古。
没文化忒可怕again again。
只不到一个时辰,邢朵那只破碗里已经堆了一座小山似的铜板,铜板个个散发着一种经过使用后的柔和光泽,虽然有些脏,但毫无影响其让邢朵感受到爱心的温暖。
然而这爱心却没有让科林高兴起来,相反的,他的眉心攒起一座小山,就和他碗里的那堆小铜板似的。等到两人碗中的铜币再也盛不下的时候,科林领着邢朵又穿街绕巷地向着渺无人迹的小巷子里走去。
这一点使得邢朵很不理解,要是想装乞丐乞讨现在不已经达到了目的了吗,而且,向着这连人影都不见一个的小路慌巷里走,有人给钱才有鬼。
可是默走了一会儿邢朵就知道科林是何意图,也知道他今天出来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讨取几枚铜板而已。
只见越往小巷的深处,鬼影越多,呃,是人影越多,人影越来越多,最终在最深处形成一人群,而且那人群里,尽是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乞丐就乞丐吧,一个个好似被洗了脑似的直视着前方台面上,甚是尊崇的仰头高呼,高呼着什么邢朵听不懂,又一次体会到学习外语的必要性。
“小林,回去以后教我外语好不好?”
科林迷惑:“外语?”
邢朵释疑:“就是俄亚的语言。”
科林领悟其要领,可惜没有点头,不但没有点头,而且自此他就再没理会邢朵的拜师决心,因为他知道,这女人,基本上就是个虎头蛇尾甚或是虎头根本就没尾巴的,因此自己教不教她俄亚的语言,此刻或许她学习的态度很强硬,但下一秒,她很有可能就把自己要学习某某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这无关于她此时特殊的身体现状,而完全是性格使然。
邢朵不知道科林心中所想,还在那里兀自一人喋喋不休着,直至前方平台上爆出一个年轻有磁性且有诱惑力且十分适合攻受兼备这活的声音响起,才彻底将邢朵的喋喋不休从科林那麻木的耳朵里拔出来。
听到这一声十分具有亲切感的声音,不仅是邢朵和科林,连同他们身边的一切乞丐都抬起了他们渴望艳羡憧憬的眼睛,邢朵看到那一双双冒着金光的眼睛,就知道这台上的一定是个大师级别的忽悠人不偿命,正准备大骂一通,却在看到那男子如此出彩的样貌后,把所有谩骂都烂在肚子里,不知道明儿早晨会不会拉肚子。
光顾盯着那男子的面目出神,连同这男子说了什么邢朵也不知道,不是她失神得都忘了听,而是她听不懂,她邢朵还没有遇到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就乱发花痴的地步,就这男子长得小模样,和她家老妖们可差多了,就他那眼睛,都比不过半个亓官蜜蜜,就他那鼻子,都比不过半个周晟启,就他那小嘴巴,都比不过半个孔溪,就他那小脸蛋,都比不过半个霍宇堂,就他那……最后邢朵总结陈词,这男子就是个半人,因为他什么部位长得都离漂亮隔着一半的路程,唉,整容神马的任重道远呐。
只见那半人在一破台子上振臂高呼,接着又开始指手画脚了一番,听得邢朵一阵迷糊,侧头去瞧科林,却发现他那攒成小山的眉都快长出肉豆了,邢朵下意识就想伸手帮他抚平,可是刚伸了一半的手就被突然转头与自己视线相接半空的科林吓了回去。
“你你你……干嘛这么盯着我?”邢朵咽了口口水,然后又咽了一口,总算把一句话说完整。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四十一章人像
第四十一章人像
满脸灰土颜料的科林也只看邢朵这么一眼,便就侧回头继续看台上那半人进行煽动似的演讲,为啥说煽动呢?你说要是不煽动为啥子身旁那满身狐臭的坡脚小乞丐挥着俩膀子装小蜜蜂捏?
邢朵捅了身旁这小蜜蜂哥们一下,甚是清音加天真地问道:
“小哥儿,你那得瑟啥呢?”
小蜜蜂先是懵了一下,接着又疑惑了一下,最后别着眼就给邢朵一个鲜亮亮大白眼,邢朵看得一阵头晕,这哥们眼睛也忒大哩,而且眼白也特多,一甩白眼邢朵就以为是看哪美女把裹脚布套脖子上吊房梁上了。
等小蜜蜂回头继续挥舞他那俩膀子后,邢朵才后知后觉地忆起来,貌似这小哥儿是俄亚人,听他嘴里叨咕了半天自己也没听明白半个音,不由为自己适才那么认真地询问感到后悔。
既然问蜜蜂无果,那就只得问一问现在唯一一个翻译,科林大帝。
“小林皇帝,他们在说啥?”邢朵眨巴着小眼睛,和前世在导师面前装纯情外加乖巧的学生时有的一拼。
邢朵要做好学生,可是科林导师并不领情,反而越加皱紧他那双和脸一样麻木不仁外加瘫痪多年的眉毛,目视着前方,连睬都不睬邢朵一眼,就一直对着台上那美人儿专心致志,邢朵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快,你个见色忘义见色起意见色忘友的死色胚,你看看你那琥珀色琉璃珠子……貌似还好好的呆在眼中,而且一点波澜都没有,正和他那皱紧的眉毛形成鲜明的对比。
其实也并不完全怪科林不理睬邢朵的问题,着实是此时现场吵嚷喧嚣的很,淹没了邢朵的问话声,这完全要追责于台上那罗里啰嗦不知道说什么说的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口水泛滥的半美人,他一边喊还一边鼓动台下那些个和邢朵此时穿着无二的乞丐们,乞丐们似是得了什么命令,都呈现出一派特整齐划一的严阵以待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有谁要剿灭他们这群沿街乞讨的乞儿。
等台上那半美人讲完一番激动众乞的话,又有另一人自半美人身边走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摞在日光下现出几分棕黄的纸来。
那人到得台下,将手中的纸张又分了好几分儿出来,着十个头头模样的乞丐分发给一众小乞丐。邢朵不懂得乞丐要怎么分开上下级,因此也就只能看情况将其称为大乞丐小乞丐OR乞丐头,那半美人就是乞丐头,只可惜半美人乞丐头身上一点也不脏,还穿了一件雪白雪白的衣服,乍看之下还以为他考皮双双离世他要守丧捏。
呃,再次问一遍,考皮是啥米?都说你没文化,乱拽什么词儿
这么分派下去,那么适才提到的头头似的乞丐就是大乞丐,而邢朵身旁那只此时说不出兴奋的小蜜蜂就是小乞丐,话说,他一小乞丐为毛屁颠屁颠地乐个没完呢,就好像老天把大任那包裹吧唧一声压他菊花上了似的。
很快一个大乞丐就来到了科林与邢朵此时所站的位置,这位置乍看之下不怎么显眼,但是从那主台上,一眼便可看到这里,估计这也是小蜜蜂适才那么兴奋的原因,估计台上那半美人乞丐头某一次的美眸流转之际恰巧与他撞个正着,心里此刻估摸正小鹿乱撞胡思乱想呢。
大乞丐首先来到的却是邢朵身前,他看了邢朵几眼,觉得这个小乞丐从前似乎没见过,开口就厉声询问,可惜那些话听在邢朵耳里,比烧开了一锅水咕嘟咕嘟还要似是而非,根本就无法抓其要点,正想不耻下问一下,胳膊就被身边的科林给拽住了,而且偏斜着一带,就成功地把邢朵那小身板子扔到了他的身后。
邢朵一阵恼怒,却听到科林似是正在解释适才邢朵为何会流露出不解,末了那大乞丐似是被科林的一番言词所打动,一边怜悯地看着科林,一边装作悲戚地抹了把鼻涕,邢朵瞄着那乞丐,就见那乞丐本来就不怎么白的脸上此时人中处突然多出了一绺一字胡来,那模样……忒他**好看了。
大乞丐将手上还剩下不到一半的棕黄纸张塞给科林,意有所指地凝视科林身后邢朵所站的位置半响,还是摇摇头,将已经抽出来的一张棕黄塞了回去,垂头走了。
邢朵纳罕:“你跟他说什么了?”
科林想都没想:“我说你是先天白痴。”
怎么说好呢?邢朵现在想一拳**科林,想一刀捅了科林,想一剑刺穿科林,想一锤抡死科林,想……总之,邢朵不想让科林活。你个欠X的死鸟,竟然敢说老娘是白痴,而且还是个先天的?
邢朵刚挥着她那白生生的小拳头朝着科林的后背抡过去,就见科林不疾不徐地把他那挺拔伟岸的胸肌对准了邢朵,邢朵一怔,堪堪把一拳头变作化骨绵掌,轻翘兰花指帮着科林弹掉身上几缕灰尘。
“哇,你的衣服好脏呀,要不要给你洗洗?”有时候没话找话是对付尴尬的最好利器,但很多时候这利器都会被扔到炼钢炉里炼上个把时辰,然后再起炉时所有人都会惊奇的发现,原来这看似钢铁做的利器原来是抹了银粉的土渣子,不但练不出几斤铁,还把好好一锅配料给糟蹋了。
那个,为啥米越听越像做菜捏?
科林捏着邢朵的土渣子道:“好啊,你回去就给朕洗。”
听到顺着竹竿爬的另一生物这么说,邢朵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一把夺过科林手中适才那个大乞丐分发下来的棕黄纸张,对着科林大吼道:
“不洗”洗也要用抽水马桶给你洗,抽它个两三遍保准干净,而且还天然生出一股味道,什么味道就不说了,你懂得。
只可惜……这里没有抽水马桶。
吼完,邢朵打开那张棕黄的纸张,她很是好奇上面的内容,因为这些个大大小小的乞丐适才听到半美人乞丐头的演讲后很是激动,不知道上面是不是写了什么菊花宝典这样的武功秘籍,要不这些人为啥米那么性奋捏。
可是打开后,邢朵却开始不明白这些个乞丐的行径了,不会是集体被石头砸了吧,要不咋都表现出脑震荡的前兆呢。
邢朵看了那纸张半天,才诺诺问科林:“这人……是谁……?”
棕黄的纸张上,有一明眸善睐的俏佳人,当然,此时的俏佳人没有其他意思,就是俏佳人,也不用怀疑其属性,是个女人没错,这女人有些面善,之所以面善,邢朵将其归结为水墨画中的美人都有一种形似,所以并未将这种面善向着其它方向联想。
生活中,往往最熟悉的人或事物也是最容易让人忽略甚至是遗忘的,那么邢朵最熟悉的又是什么呢?不是她所认识的男人,也不是那些个她认识的男不男女不女,也不是遇到过的哪个女子,她最熟悉的……你生活中最为熟悉却陌生的人是谁呢?
邢朵看了这棕黄纸张上的女子画像半天,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这画像是从乞丐们手里发下来的,她会以为这是官府下放的疑犯通缉令,虽然没有语言描述,但单就这画像配那棕黄纸张营造出来的效果即已可见一斑。
第一次问话被埋没在了人声鼎沸里,因此邢朵再次补充地问了一句:
“这人是谁?”此次问完还似是提醒地将目光转到科林身上,见科林也在看她,才将视线又转回那张画上,重又仔细掂量了一番,虽然五官什么的很是熟悉,但从这水墨中还真是难以辨别此人的身份。
科林狐疑之色一闪而逝,反问道:“你不知道这是谁?”
邢朵摇摇头,科林学着邢朵再次问了一遍:“你真的不知道?”
邢朵又摇头,**,要是知道还问你作甚?不知道现在最不想说话的人就是你咩。
似是确认了一番,发现邢朵并没有说谎的样子,科林淡牵了嘴角,露出一个不是笑容的笑容,然后转身随着缓缓离开的人群也离开了此处,久久才听到他带着颤的声音道:
“还真是一先天白痴。”
邢朵觉悟出科林说了什么,跟上科林上去就是一拳,话说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