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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草场上唯一的一条小路,邢朵曲曲折折间向远处那排与天际相接的木屋走去,到处翠色欲流,犹如流入天际的河流。
这里虽然空旷到没有藏身之处,却空旷的看不见一只羊的影子,更不用说人了,逃跑应该也是能够规划在可执行任务之中的……
邢朵边熟悉着路线边欣赏着周围的绿草,想要维持这等整洁美观规范一体化的样貌需要的人力物力必不会少,不由感叹,亓官蜜蜜还真是个阔佬,如果不敲他一笔,岂不是枉费了到他家做客的机会?某人不禁双眼冒金光。
“朵小姐,请回!”
某人正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突然一声恭敬急喝打破了所有金色的泡泡。邢朵顿时怒目相向,这才看清是个黑衣侍卫,与方和的打扮大同小异。
“朵小姐,请回!”
侍卫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同时举起手中寒森森的刀,日光经其反射放出异常冰冷的光芒,邢朵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只是随便看看,这就回去!这就回去!”打了个哈哈,转身走人!某人可不想成为无名氏的刀下鬼。
走啊走啊走啊走……
“朵朵~~~”
回至屋里,邢朵凳子还没捂热,门口就传来了某只龟公的声音,循声望去,阳光在亓官蜜蜜的身周打出一圈金色的光晕,邢朵有些怔愣的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他的额角微微有些汗意,使得光洁的额头更显剔透,某人像小朋友对着幼稚园阿姨一样仰视着眼前的人,带着迷惘与期盼。
阿姨~~偶要吃苹果~~
“以后没有我在,你不许踏入草场一步!”话语少见的铿锵有力。
“诶?”邢朵被亓官蜜蜜脸上过于严厉的表情弄得又是一愣。
不许踏入草场?不许走出房间?……那我岂不真的成了池中鱼,笼中鸟,一点自由都没了?
邢朵微带怒气的扫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这屋子虽是木质的,但看起来还真是结实呢,想挖地道都不可能。
亓官蜜蜜没有回答邢朵无意识发出的疑问,而是走到她身后把她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分出一束扎起。
“你……”回头不解的看向亓官蜜蜜,他却只回给邢朵一个招牌式的妖媚笑容。
“朵朵,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手臂微抬,亓官蜜蜜将手中的一支簪子轻轻插到刚刚为邢朵梳起的发髻上。
邢朵很吃惊,她没想到亓官蜜蜜这个做龟公的竟然还会梳发髻,话说某人都不会。
只不过,这簪子……怎么那么眼熟,抬手摸向头顶的簪子,光滑的触感立时让邢朵想起了什么。
“喜欢吗?我知道你喜欢,昨天早上我可是看到你拿在手中把玩了好久呢,可是……你没有钱,对吗?”
一声轻笑,亓官蜜蜜将邢朵扣进怀里,完全无视邢朵的挣扎反抗,嘴唇紧紧贴着邢朵的耳朵,用他那迷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喃,温热的气息呵进毫无预兆的耳洞。
邢朵眉尖不自然地抖了抖,把玩了好久?难道是……鱼骨簪?我就值一个鱼骨簪的价?!
怪不得那簪子邢朵看着如此眼熟!熟的都快糊了!
这么说……那天,他也一直跟在我后面!?
缓缓抬起眼,邢朵看到对面镜中的亓官蜜蜜,本来只是生气他在身份上隐瞒了自己,可是,她怎么忘了,她的一切行动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怎么会任由自己逃跑?他只是,只是看着自己演了一场戏!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在看我演戏?邢朵愤怒的伸手想将鱼骨簪拔下扔还给笑容不改的亓官蜜蜜,却被亓官蜜蜜抢先扣住她的手。
“朵朵~~猫捉老鼠的游戏呢~~我已经陪你玩儿了,你也是时候回到我身边履行你的承诺了~~~”
抓紧邢朵的手,亓官蜜蜜将其扣在邢朵的身后,另一只手紧紧环在她的腰间,使邢朵动弹不得。
诺言?什么诺言?
“我想你也不记得了,你不是说会永远记得我吗?以你这样的记性,我怎么放的下心?”他松开背后的钳制,轻点着邢朵的鼻尖,头搭在邢朵的肩窝处妖媚的斜瞥向她。“只有将你留在身边,我才相信你会永远记得我~~”
“不要!”我不要记住你这个妖孽!
愤力脱离亓官蜜蜜的怀抱,邢朵疾奔向屋外,越过小路,直接在草场上飞奔向远处的那排木屋。
“噗——”
某人刚跑没两步,一声钝器入体的声音传出,邢朵感到左腹部一阵剧烈的刺痛,低头一看,不由一惊,一支带翎长箭深深的插入左腹部,见此情景,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在黑暗中不知跋涉了多久,一阵强烈的抽痛让邢朵忍不住呻吟出声,也因此肢体上才渐渐有了意识。
费力的睁开粘滞的眼睛,邢朵紧紧咬住下唇,一股血腥之气瞬间萦绕鼻间。眼前忽然一花,两片软糯的唇便贴了上来,轻轻吮吸着邢朵唇上的血腥,接着灵巧的舌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一丝甘苦在喉间缓缓散开,邢朵忍不住皱起眉咬紧牙关,瞬间血腥之气再度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但是却体会不到痛楚。忽的,邢朵感知到了什么,不由一惊,紧咬的贝齿随之松开。
口中的舌却没有退出,而是更加疯狂的扫荡它能触及到的一切地方。邢朵的眼神渐渐在这深吻中变得迷离,甜蜜的感觉逐渐取代身体上带来的苦痛。
“呼——呼——”
一个绵深的吻后,邢朵趴伏在亓官蜜蜜的胸前,大口的喘息,不知何时,亓官蜜蜜已经将她搂入怀中。
“以后……要乖乖的……不要乱跑……”他喘息着咬上邢朵的鼻尖,麻痛的感觉让邢朵不自觉的微微闪躲,但最终还是安分的回到他的胸前,亓官蜜蜜轻笑着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
邢朵感觉腰腹部的伤口似乎已没有那初始疼痛,刚刚的甘苦应该是止痛的药吧。
闻着亓官蜜蜜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靡香,不觉间困意袭来,窝在他的胸前,邢朵又开始在黑暗中跋涉。
经过多天的休养,活蹦乱跳的某人又回来了!
虽然箭入身体颇深,但亓官蜜蜜的疗伤手段很是精妙,邢朵不由感叹,这世界的人貌似都懂得那么点医术呢?起码在她认识的人中,东方晨,孔溪,亓官蜜蜜,他们的医术邢朵可都是见识过的,呃……其实是亲自体验过的。
晒着太阳的邢朵,忽然感觉很幸福,能够遇见他们,是她来到这里的最大收获!某人突然生出了一个赚钱的好主意,嘿嘿,回去我要开个医馆先!
自此以后,某人再也不敢独自一个人涉足这片广袤的草场,包括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邢朵也是心存忌惮。
事后邢朵从亓官蜜蜜口中得知,这片草场上布满了机关和阵法,即使是了解这些机关阵法的人不慎也会丢掉性命,那天某人真的很幸运,两次都幸免于难。现在想起有可能会发生的后果,某人不禁害怕起来。
这什么老宅,住着让人心慌!
卷二 跟着龟公打杂 第十四章 性冷的温王爷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心懒意迷,高大的椴树,已能看出新生的黄芽,嫩得令人心焦……
“……你睡那边去!”
烛灯明灭,邢朵将面前的亓官蜜蜜推向卧室另一边的檀木榻,在她养病期间,亓官蜜蜜每晚都要霸占她身旁的位置,虽然没有什么不轨行为,但邢朵的里子面子都是大大的不愿意,由于无力抵抗,也只有忍耐忍耐再忍耐。
等某人能够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时候,HIAHIAHIA……咳——他却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需要解决,好多天没看到他媚人的龟影,导致邢朵酝酿已久的勇猛全全没了用武之地。
可是,今晚邢朵刚闭上眼睛,就感觉身边挤过来一个人,淡淡的靡香,用某人的假牙想(如果有的话)也知道是那个人妖蜜,无有任何思考便怒喝相向,一把推向他的胸口。
“乖,睡了……”
抓起邢朵的手将其扯进怀里,口气有着少见的不容置疑与嘶哑,身上除了特有的靡香外还混含着一丝凉凉的风尘气,声音是劳累过度后的低沉。
邢朵的心不由为这样的亓官蜜蜜软了软,但还是别扭地想逃开他的怀抱,她想,那不应该属于她。
“别动!”
忽的,他将脸埋入邢朵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裸露的锁骨之上。
“除非……你想让我对你做出点什么~~”
暗哑魅惑的嗓音瞬间冻结邢朵所有的动作,虽然知道他只是想吓吓自己,但身上的每一根毛发却都警戒的战栗起来,就如一只准备战斗的猫。
“睡吧……”
魅惑转而换成一声深沉的叹息,一只手臂穿过颈下勾起邢朵的头,继而紧紧贴向他的胸前,不多时,他的呼吸就深沉平稳起来,预示着他已久熟睡。
抬头看向头顶的睡颜,美丽的丹凤此时只剩下一条粗黑的眼线,浓墨重彩,形成一个如月牙一般的笑靥。邢朵忍不住伸手抚上那长长的睫毛,睫毛轻颤,如同感应到了她的碰触,沉着地掀了掀,然而又恢复了静寂。
连忙收回手,脸上不自在地浮起少见的颜色。
我这是在做什么?!邢朵惊然地垂下头,缩进被子里紧紧闭上眼,就这样强迫着,不知何时也睡着了。
“啪!啪!啪!”
随着一阵敲门声传来,方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主子,温王爷有要事相请!”
温王爷?
邢朵从方和急切的叫喊声中惊醒,迷蒙的看着身边不急不慢穿着衣服的亓官蜜蜜,穿好后还整了整衣襟,红色的锦缎将他衬得格外精神与妖娆。
发现邢朵的目光,亓官蜜蜜俯身将手掌放在她的头顶,温热在头顶缓缓流散,另一只手却温柔的给她盖好被子,转而起身,右手轻抬,海蓝色的纱帐如风飘下,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门外有一瞬的安静,接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隐约能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
从外面吹进来一阵风,带着微咸的味道,将海蓝纱帐的一角掀起,竟如沐浴在海洋里一样。
忽然邢朵感觉到一束冷冷的视线穿透海蓝纱帐正射向自己,身体为之一抖。透过纱帐看向门口,一个纤长的身影在已近正午的阳光中显得格外阴暗而冰寒。她缓缓走了进来,原本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为什么在那张还很稚嫩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孩子气,有的只是漠然?
温王爷周身不自觉的散发出一种不容人接近的清冷,眼中射出的两道冷寒光芒直直锁向邢朵所躺着的床,接收到她的目光,邢朵有些胆怯的向被子里缩了缩。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罪恶感。
呸呸呸!我怎么能有这种感觉,BS自己。
门被随后进来的方和关上,纱帐重新将邢朵隔离出温王爷的视线。躺回床上,邢朵不无猜测她的来意。
屋内重恢复了一片寂静,可以听到毛笔写字的沙沙声,和间或传来的低语,偶尔一两句也会飘进耳朵,但仔细听时却又听不清究竟是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邢朵快要在床上躺出虱子时,终于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响,房门被打开,估计温王爷已经走了。
待温王爷离开,没过多久,海蓝纱帐被人撩起,亓官蜜蜜缓步走至床边,脸上挂着一抹淡笑,与他妖媚的形容有些格格不入。
“温王爷?”
“嗯……怎么?”
“她是女的,为什么会成为王爷?”邢朵心中一直存在着这个疑惑,王爷在她的意识范围内可都是男的。
“皇上也是女人啊~~”亓官蜜蜜的脸上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妖冶妩媚。
“也是……她,叫什么来着?”记得和个字典的名字一样。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