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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皮疙瘩,可是叶薰毫无知觉。
在跑道练习的学生看见了也不敢来说什么,只能避而远之。
她想起来以前的事,那时她去学校邀请老爸以前的同事去参加六十岁的生日,其中就有宋清远。那时她敲开实验室的门,是程诺来开的。一进去就看见满屋子的实验器材,还隐约有化学药品的味道。
走进光线还不错的实验室,就看一身西装的宋清远左手揣在裤兜里,右手拿着粉笔,正站在黑板面前看着黑板上的公式思考着,毫无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程诺让她坐着等一会儿,叶薰说叫他带个口信,结果程诺说老师不喜欢口信,有什么事直接和他说,不然就当人没来过。叶薰无奈,结果一等就是三个小时,她已经趴在实验台睡着了。这一睡又是三小时。是上午十二点来的,醒来时已经时下班时间了。她心想坏了,手头还有三个人没通知呢。
她猛地抬头,肩背上似有什么东西滑落,她低头一看是一件灰色的薄毯。对面的正喝着速溶咖啡的宋清远说:“你醒了,有什么事说吧。”
叶薰心里那个怨念啊,却又不能发作。她把星期六务必要到她家参加她老爸的生日宴告诉给他,宋清远起身走到叶薰身后捡起掉在地下的毯子轻声说:“你不说我也会去,你知道吗,你已经浪费了人生宝贵的六个小时。”
我浪费六个小时还不是因为你!叶薰一股火就窜起来,刚要发作,面前递过来一杯咖啡,生生让叶薰把骂人的话给吞了下去。
她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咂咂嘴说:“真难喝!”
宋清远看着她戴着的眼镜一反光,叶薰眼睛一闭,想说什么来解释一下她没恶意,就听见宋清远说:“是吗?我觉得挺好。”
好个屁!不懂生活品味的人是可悲的。她犹记得上次耳朵被他们一伙给摧残的的那次,想起来她就气的捏拳骨节‘嘎吱’作响。
叶薰的爸爸人缘好,那天来了许多人,都拖家带口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向邻居借桌椅板凳,本来还算宽敞的客厅竟显得拥挤起来。叶薰在厨房里和妈妈忙的,恨不得多出双手来,邻居家的阿姨看不过也来帮忙。
那天叶教授很开心,他已近退休三四年了,没想到以前的同事好友竟然都会来,老人家敬酒的时候竟含着热泪。
饭桌上,叶薰就瞧见某教授的女儿一直瞟着和她同一桌的宋清远,叶薰将脸埋在碗里偷笑。其实不止只一个女的,其他拖家带口的,只要年龄适合的都会对宋清远多看几眼,青睐有加。
席间宋清远被人灌酒,他各种推脱,叶薰就觉得他很做作,喝个酒还那么扭捏,于是不冷不热地说:“这是不给我爸面子,你看不起我爸?”
他的眼镜片突然泛着幽幽的蓝光,嘴唇紧抿,接过向他劝酒的某位热心女士的酒杯仰头一口灌下。叶薰有点得意。
期间她和其他女孩子聊天,瞟了一下宋清远坐的地方没人,她想该不是逃跑了吧?也没多在意,直到叶妈妈让她下楼去买些东西,她披了件衣服就出去。
一出门楼道里黑麻麻的,她吼了两声声控灯竟然没有和平时一样亮起来。看来是灯坏了,她只能小心的摸索着走,平时大概一分钟就能出去,由于整座楼声控灯齐齐罢工,她五分钟后才出去。
她出来后,走到附近的便利超市买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提着一大口袋的东西回来。正要进门,就听见有个歇斯底里的呕吐着。她猜想,一定是喝酒喝多了。
可是她刚走几步,就听见一声闷响,回头看那人摔倒了。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因为她知道有些酒鬼哪地方都能睡觉。可是她还是走近瞧了瞧,结果透过昏黄的路灯她看到的是宋清远,他闭着眼睛躺在地下。
叶薰手中的东西一下就掉到地下,慌张的蹲下推宋清远:“喂,宋教授,你怎么了?”
此时他脖子里的红斑映入她的眼帘,大脑思索了一番懊惊讶道:“糟糕!是酒精过敏!”
她不多想,一边架起宋清远一边朝不远处的小区值班室大喊:“张大叔,帮我叫辆出租车,我要去医院。”
张大叔正在端着一只大碗把面条吃的稀里哗啦,听见叶薰大喊,立马放下手中的大碗,身手矫健的冲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回身和叶薰一起帮忙将宋清远放进车子,叶薰草草道了个谢。直接朝医院奔。
作者有话要说:隔日更吧,日更受不鸟啊!
、第十九章 压抑的哭
一到医院宋清远就被拉去挂急诊,叶薰在外等得很忐忑,帘子拉开时叶薰期盼的看着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毫无感情的说道:“还好送来的及时,喉头还未水肿。”
叶薰惴惴地问:“如果水肿会怎样?”医生说,“如果水肿的话,会致呼吸困难的情况,如果抢救不及时可致死亡。他得留院观察几天,你去把费交了吧。”
叶薰被吓到了,心里充满了罪恶,开始的得意报复都烟消云散,内心只剩下满腔的歉意。不过还好,宋清远没事,不然她这辈子就要活在自责中了。
叶爸爸来的时候,叶薰正坐在走廊的木质椅子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叶爸爸坐在她身边说:“清远,没事吧?”
叶薰一回神,勉强一笑,“在输液。”
叶爸爸语重心长的说:“你们还很年轻,几乎不懂什么叫做珍惜,一人若想全部如自己的意,那么他只能被这个世界淘汰。”
叶薰抓着脑袋,叶爸爸接着说:“清远是个很刻苦认真的孩子,虽然被人称天才,但是他从来不恃宠而骄。以前他还是学生的时候,由于他没有经济来源,学习空余都不在学校,都在离这儿半小时车程的地方打工。”
叶薰问:“没有经济来源?为什么?”
叶爸爸皱着眉没回答她的问题,“要说他脾气怪也是正常的,我的脾气不也是让你妈妈哭了无数回吗。所以小薰,不要伤害像清远这样的人,他们也会很脆弱的,好多事情只是不与人说,因为他们不知道对方想不想听他们的故事。”
叶薰听得迷迷糊糊,她也没伤害宋清远啊?这时叶爸爸的手机响了,是叶妈妈问他还回去,叶薰也听见了就对叶爸爸说:“我一个人可以的,老爸你回去吧,祸是我闯的,我来照顾他。”她愁眉苦脸的看着叶爸爸,叶爸爸拍着她肩膀,“也怪我疏忽,没有告诉你娘俩清远不能喝酒。”
叶薰握住叶爸爸的手说:“爸,你岁数大了,不能熬夜,你还是回去吧。我年轻,再说我明天没课,我来照顾他。”
叶爸爸思忖着,也就随叶薰了。叶薰进屋看宋清远轻轻壁上的烟,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脸因为低烧变得红润,没有遮严实的脖子是点点的红斑,看在叶薰眼里是一颤一颤的。医院的夜晚很安静,她坐在宋清远病床边垂头忏悔。
宋清远这个人除了有点怪之外,其实也不是什么都不可取的人,学生同事都很喜欢他,为人礼貌绅士,博学多才,是很多适婚女性的最佳选择。叶薰掰着手指看着窗外的月色,她在忧郁,宋清远醒来会怎么对她?他自己不知道身体吗?为什么会因为她一句挑衅的话,就喝下对身体有害的酒?其实这事宋清远他也有责任,叶薰这么安慰自己。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困,趴在床边睡着了,梦里全是宋清远怎么责备她,宋清远冷着脸说要起诉她,她感觉全身一寒,就朝一处温软的地方靠去。直到看不见宋清远,她才得很舒心弯起嘴角。
只是第二天的清晨,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比昨天逼宋清远喝酒还要让人有罪恶感的事。
早晨阳光撒进纯白的病房,铺在身上叶薰只觉得特别安心。她睁开眼,看见宋清远红着脸紧抿着唇,两人四目相对他的脸竟变黑了起来。
叶薰总觉得这距离有点近,接着让她惊讶的是,她在宋清远的病床上,大脑立刻当机。
“你可不可以下去,这是我的床!”要不是宋清远全身无力,他早就想把叶薰踢下床。
叶薰全身都是恐惧元素,猛地她远离宋清远,结果闷闷的‘咚’的一声,她摔到了床下。叶薰呲牙咧嘴的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仓皇的逃出病房。
正好撞到进来的护士,还好护士小姐‘身手不凡’,叶薰连个歉都没道灰溜溜的跑了。护士小姐护着手中的东西舒了口气,进来给宋清远例行检查,换药等一系列工作,她看到宋清远病床空出来的地方,抿嘴一笑说:“你女朋友害羞哦!”
宋清远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让护士扎针,胳膊轻微的刺痛让他皱了一下眉。他侧头看着多出来半边的位置,脸色更黑了。
想起以前的事,叶薰忍不住哭出来,发出呜咽声让很多人侧目。
她闭上眼睛侧躺着蜷起来,枕着右手很快就被眼泪打湿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喊她名字。怎么会有人喊她名字,她在这里谁都不认识啊?可是喊她的人伸出手碰她,她才真正觉得自己没有出现幻觉。但是她不想理那个人,自顾自的压抑的哭着。
那人好像很受不了她的样子,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看清对方是谁后,她仍是止不住的哭泣着。
“你在做什么?大冬天的在这躺着,不怕生病吗?”
是洛东城,他本来在体育场隔壁的篮球场打球,打球进行了一会儿,就听见队员说什么塑胶跑道上睡一女的,估计失恋了跑来伤神呢。洛东城也没在乎,可是他总觉得那身衣服在哪见过。于是他就想到了叶薰,擦把汗对伙伴打招呼就奔向这边。没想到的是叶薰真的在哭,那种如受伤的小兽一般压抑的哭泣。
“你说你哭就哭,为什么连哭都这么压抑?什么事都埋在心里,就没有一个可以诉说的人吗?”他不知道叶薰因为什么事,以至于能到这里‘丢人现眼’。“你至于吗,你快点给我起来,这是我们学校,别影响我们校风啊!”叶薰还是不理他自顾的抹眼泪哭。
洛东城暴躁了,猛地把她拽起来,在不少人的注目下将叶薰从跑道上拉走。叶薰由于双腿麻木了全身使不上劲,走几步一歪就栽倒在地,全身也累得不像话,特别想好好睡一觉。洛东城看到又睡在地下的叶薰无奈了。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白色水管的屋顶,鼻尖溢着速溶咖啡的味道。很熟悉,仔细一回味却让左胸腔的某个地方隐隐的泛着痛。这里是实验室的室内二楼,一般就餐会客都会在这里。
身上盖着一张灰色薄毯,她苦笑,和以前一样啊。从沙发上坐起来。
可是她一坐起来就看见在她脚那头坐着宋清远,他戴着眼镜靠着沙发一脸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一本纯英文版的书,沙发前的茶几放着一杯冒着气的咖啡,还有一些杂物。他察觉到动静,从书中抬起头来,“醒了?”
她有点恍惚,用手敲了敲头。
宋清远看着她皱眉摸头,身子移到叶薰跟前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叶薰一惊,立马头向后仰。
宋清远倒没察觉她的动作,又摸着自己的额头说:“烧退了,来,你把这些感冒药吃了。”
叶薰无言的吃下药片,看着送药端水的宋清远,她觉得今天的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哭呢?宋清远本来就是一位很有礼貌得谦谦君子,对他认为的朋友亲密点没什么的,不是吗?真像宋清远说的女人是难以理解的动物。
*
宋清远从学校回家后把车停好后,想起冰箱里已经没什么东西了,打算去附近的趟超市。
刚走出小区不远处迎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