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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东城似乎看出叶薰的情绪,他对她说:“老师本来要来的,结果有点事就回去了,不过等会儿我们去KTV他会来的哦。”叶薰尴尬的笑着。
大概八点半,十几个人挤在一间KTV里面热闹非凡,叶薰是人来疯,本来也都认识更是毫无掩饰。疯的结果就是叶薰不一会儿就喝高了,死抓着洛东城不放。洛东城脸色那个不好啊,因为所有人都一脸暧昧地看着他们俩,他真想说,我们是清白的啊!
直到叶薰再也起不来,宋清远还是没有来,洛东城将她送回家。车子到了叶薰家楼下,洛东城本想把她扶上去,他还没说出口,叶薰已经径直的下车。
洛东城冒了一身冷汗,生怕叶薰栽倒,可是他看到叶薰的步子四平八稳,他才知道叶薰根本没有醉,他很不开心的说:“我说你好好地,根本就没醉吗,害得我……”
“你先回去吧,我很累想休息,明天我要上班,今天谢谢你。”她一直没转过身,说完就上楼了,空气中只留洛东城一声哀叹。
叶薰睡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她知道宋清远没有女朋友,而她也没有男朋友,她却不能抛开一切向宋清远表白?想多了,她才明白,她是那种害怕失去的人,想当初她还嘲笑宋清远说远离爱情是一种逃避心理,现在看来逃避的是她,不勇敢的也是她。
越想越多,身体终于抗不住了,翻个身陷入了睡梦中。
*
宋清远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失眠,梦里总有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什么襁褓中的婴儿,什么大火,什么漆黑的棺材……
他不知道那些事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总是出现在他梦里,那些逝去的为什么还能这样的折磨他?是因为太在乎?也许是吧,毕竟那是他被抛弃岁月里遇见的一道曙光。
什么时候回去看看呢?已经有五年没回去了,不知道院长妈妈有没有常常去扫墓?
“清远,你怎么还不睡?”
宋清远没有抬头,眼睛直直盯着电脑屏幕说:“我觉得你差不多就行了,毕竟你是有丈夫的人。”
沈若凌披散着头发走进宋清远,在仅有的台灯的影照下,没有了化妆品的修饰显得安静温婉。
她轻声问,那声音带着三分诱惑七分妩媚:“如果,我没有丈夫呢?”
宋清远淡淡的说:“你什么意思?”
沈若凌凑近宋清远坐在他身边说:“就是我现在是单身的意思。”
宋清远诧异的转头看沈若凌,“你离婚了?还是纪凡醒了?”
她摇着头说:“还差一点,你……”这时她已经歪头靠在宋清远的肩膀上,宋清远一怔,朝一边挪动:“你在干什么?”
沈若凌仍是美好的笑着,“清远,我喜欢你了十年,十年啊,对于一个女人到底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宋清远站起来远离沈若凌,“是我对不住你,但是这些东西能勉强吗?”
沈若凌眼泪一下就滚出来,“老师的心是铁做的吗,十年!就算是在坚硬的东西也该融化吧!”
宋清远揉着额头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能像叶薰说的我喜欢的不是女人吧。”
沈若凌哭泣的面容一怔,突然破涕为笑:“怎么可能,老师不可能是gay的。”
宋清远脸色一黑沉声说:“你想歪了,她指的是物理研究。”他拿着外套穿上,“我记得有个东西放在学校了,我出去一趟。”
沈若凌看着墙上的钟表,三点半,强颜欢笑的表情在宋清远不在她视线后,变得阴冷。
、第二十六章 我讨厌你
他在路边一直慢慢地走着,冬天雾气浓重寒冷,他的脸埋进围巾里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一种淡淡的男士香水,但是只要仔细闻就会闻出一股清泠的玫瑰香。
他记得这是叶薰的围巾,驼色的柔软质地,以前是在叶薰的脖子上的,是什么时候属于他的呢?
记得他那时一直很烦恼,研究一直没有进展,只想做些极限运动来刺激一下好似生锈的大脑,叶薰问也不问是什么项目就毛遂自荐,大晚上的结果到了室内溜冰场叶薰瘫了。
叶薰那时还说:“这溜冰场是你家的吧,晚上还能进来。”
他不说话,换上衣服不会儿来了好几个人,他们要打冰球。叶薰站在场外看着他们的比赛各种欢呼,本来他是一个不受影响的人,结果他听叶薰一声尖叫失了神,失神那一刻他朝外场看去,还没看到叶薰的身影,就被对手一个猛打在手中的球被打进他们的网中,同时他也被对方一撞狠狠地摔倒在冰上。
顺着没有摩擦没有阻力的冰他滑行了很远,眼睛看到叶薰皱着脸站起来,原来她刚才太激动摔倒了。他愤恨的将手中的棒子往地下一摔,一个翻身就离开溜冰场。
由于白天下了雪,溜冰场外还未来得及铲雪,他裹着大衣走得飞快,叶薰在后面追着,不多时他又听见一声尖叫,本不想管的,可是走了几步还是顿住了。
他很是恼火的说:“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添乱,我输了比赛就是因为你太吵,你知道吗?”叶薰趴在地下埋着头没说话,他冷声说:“快起来吧。”
叶薰一人默默的起来,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走到一处露天的滑冰场顿下脚步,本想站在这里吹吹风,谁知叶薰走路不看路实实在在的将他撞进滑冰场内。他一个趔趄险险的稳住,回身怒视着叶薰说:“喂!你到底是有多笨!”
叶薰一直低着头,他觉得那时心情特别不好,但是在学生和同事面前他一副坦然,见到叶薰他好似找到一个出气口,只不过想起来那时的他有点过分。记得那时他立刻几步走到叶薰身边,把她拉到冰上,叶薰很慌张站不稳,很快的就蹲在地下不敢乱动。
他说:“冰上运动是一种很危险的运动,你在外场乱叫能让人分心你知道么,你看,我的脖子划了一道口子!”
叶薰听到伤口忽的仰起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看着他的脖子什么也不说将自己的围巾脱下来系在他脖子上,他还想说什么,被叶薰这个动作全部咽回肚子里。系好围巾他推开叶薰,只是这一推叶薰有滑倒的倾势,他眼疾手快拉住他,很快叶薰撞回来。胸口被撞得有点痛,他忍住没出声,谁知叶薰紧紧地抱住他,他有那么一刻脑子没有转动。
过了很久,他才硬声说:“你怎么了?”他察觉到叶薰微微颤动的身体,好像哭了,她带着哭腔用手敲着他的后背说:“宋清远,你真是太讨厌了!好讨厌啊!”
他愣住没有推开她,直到叶薰哭的他没知觉了,她才推开他,几步跑出滑冰场,不带一点站不稳的趋势。叶薰站在外场大声说着:“我讨厌你!讨厌!讨厌!”说完擦着眼泪离去。
他那天在滑冰场站了很久,脑子一团乱,无法整理起来。
*
放假后几天宋清远就被派去北京出差,叶薰听说后心中在想,是不是太巧了呢,因为节目组要去北京出外景,叶薰听后并没觉得有很高兴,反而内心升起一股莫名的忧伤。
一月二十号宋清远启程去北京,叶薰有点小感冒并没有去送。
一月二十二号节目组乘坐飞往北京首都机场的班机,当日下榻于北京希尔顿酒店。希尔顿酒店坐落于北京东三环北路燕莎商务区内,毗邻中国国际展览中心、三里屯使馆区、农展馆等豪华路段。叶薰没坐过飞机,再加上最近生病没有好好吃饭,身体有点虚脱,一到酒店倒头就睡,连一旁的曾小雅各种推搡她,她都没动一下。
能住这么豪华的酒店全托了秦邵阳他们这些大腕的福,虽然一直说保持说低调,但也不能寒酸了,再说整个电视台最赚钱的就属《X》了,上面破费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叶薰醒来的时候已经月华初上,她拉开房间的帘子,此时他们大概在十几层上,从窗户看去可以看见东三环来来往往的车辆,酒店的隔音效果好,她听不见任何的噪音。透明的玻璃印衬她的身影,她本来就属于那种不胖不瘦的人,现在看起来竟然有点弱不禁风的错觉。
这是屋内的电话响起,曾小雅翻了个身,叶薰回过神去接电话。电话是喊去楼下吃饭,叶薰喊醒曾小雅收拾一番一起下楼。
电话里说是颐达吧,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听了一遍就记不清了,不过她记得有个‘吧’,应该类似与酒吧的地方吧。果然,到场时已经有不少人聚在一起吃着零食喝着饮料。这里人并不多,是个很雅致的酒吧。
就在叶薰和几个姐妹儿侃的正欢的时候,小舞台上响起一阵悦耳的音乐,所有人闻声望去,只见秦邵阳如童话中的王子般,清雅高贵的身影直直的正坐在一架钢琴前。周围暗了下来,一束光照在他身上,他侧脸看向这边,唇角溢出一丝温馨的笑。修长的指尖覆上黑白相间的琴键,垂眸浅笑,一串音乐响了起来。
前奏一结束他轻启唇轻声唱歌,那声音清澈舒耳,如一股清泉涌入心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情,静静的享受着那种类似于洗涤心灵的天籁。叶薰在秦邵阳开口之后就一直处于走神的状态,她是个听歌从来不听词,所以任何语言的曲子他都能接受。
她还记得宋清远有一把小提琴,一直挂在实验室里,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嘲笑过他装模作样,肯定不会拉。宋清远并没解释许多,径直的拿下沾着灰尘的琴,一口气的拉出了一首《辛德勒的名单》。
当时叶薰就傻愣在那,她有种完全沉浸到小提琴悲伤忧郁的那种感觉去了。
良久,宋清远沉声说:“把眼泪擦干吧。”
她才注意到眼角的湿润,她竟然流泪了!她拭干眼泪沉默不语,良久才说:“宋老师,你能教我拉琴么?”
“不行!”他斩钉截铁的说,不容叶薰一丝希望。
叶薰不解:“为什么?你要学费是吗,我付你不成了吗!”
宋清远在琉璃台冲泡速溶咖啡,头也没回的告诉她:“我不想教一个像你这么笨的学生,无法想象将来你会多么让我头疼。”
叶薰太阳穴突突的跳,她压着内伤呲牙说:“不教就不教吗,老师何必出口伤人呢?”
宋清远靠着琉璃台悠闲地喝着咖啡,“出口伤人?你这句话毫无逻辑可言,首先我哪句话伤人了?再者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总是凭着直觉来判断的人。爱因斯坦通过量子化光能,成功地赋予了普朗克辐射定律以物理学意义。严密的理性思维,当然要靠清醒冷静的客观分析,单凭直觉或者灵感来寻求答案,必然的出错误的结果。”
叶薰:“!”你这又是往哪扯啊?
秦邵阳一曲毕,认出他的人都冲上去要签名,只留下叶薰他们几个。喝了酒吃了东西,有人提出要去不远的工体一条街溜达溜达,秦邵阳他们不好露面,还有几个领导什么的有事忙,结果去的也就只有五个人。五人一起乘地铁去,大概十多二十多分钟左右就到了三里屯。
这里显然是绚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到处都是穿着花哨年轻人,看的叶薰她们这些像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样。
叶薰站着不走了,不敢相信的擦擦眼说:“我靠!这是不是姐从没见过的兰博基尼!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我听说这里能遇见有钱人!妈的,太张扬了吧,每次想到它我就想起咸菜。”
曾小雅抽抽嘴角说:“这是什么比喻?名车怎么被你说的像那种埋土里的菜坛子一样!”
叶薰说:“因为它一出现我就有种泡菜剧的感觉,什么灰姑娘啊,白马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