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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罗刹!”凤朝阳有些大惊失色。
“我要你死!”大喝一声,叶桐雨化作一阵劲风向他袭去。凤朝阳对于她的突然消失和瞬间出现有些猝不及防,她一掌打向他的胸口,他受力飞出两米之外,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胸口,口中吐出大口鲜血。
叶桐雨一声冷笑:“杀人,就要偿命。你的贱命,此刻就要完结!”她手中凝聚起一团黑气,起身向他袭去。凤朝阳眼见生命垂危,强提一口真气站起躲开。她便再次打向他,而他应对地特别吃力。
“你以为你这种水平躲得过我么?”叶桐雨全身黑气笼罩,人只见得一个黑影直直移向凤朝阳,他便被重重打飞在地,口耳鼻中不断流出血来。
“你的命,完了。”她宣告着他的死刑。黑色气息大盛,她要给他致命的一击。长长的黑色指甲对准他的胸膛,她要生生取出他的心捏碎!
“父王!”
当叶桐雨即刻要到凤朝阳身前时,面前一个红色身影蹿过挡住我。是他!她一改方向,面容大怒:“滚开!”
“他是我父王,我不会眼睁睁开着他被人杀死。”凤栖梧直视着叶桐雨的眼睛,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她冷笑道:“你以为凭你之力挡得住我?你不愿眼睁睁看着他死,那你就闭上眼吧。”她衣袖一挥,一道黑气拂过他的脸庞,他的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淡淡黑气,失明了。
“你弄瞎了我的眼也好,要了我的命也好。只要我活着,就不能让你伤害他。”他的声音充满着无奈。
她咄咄相逼:“那你倒是允许他来伤害我!”说着,一个手刀向他打去。
没有想到凤栖梧连听力也特训过,接下了她的招招式式。
“皇儿退下!孤的命她要就由得她拿去吧!”凤朝阳竟还有心思关心他。叶桐雨撇开凤栖梧,攻向凤朝阳,而凤栖梧还是缠上了她。
“让开,你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吧。”
他定定地站着,昂着头,眼眸灰暗,掩盖不住他的决心:“我在,就不容的你害他。”
她身上黑气大盛,带动身边劲风波动,而凤栖梧也运起内力抵抗她。
“你这是不自量力,滚开!”
他只是摇了摇头。叶桐雨一怒,右手带着一身的力量刺破了他的防御,指甲刺进了他的胸膛。
“栖梧!”是扶疏在喊他。兄弟情,没那么容易割舍的不是么。
他的血,似乎让她感受到了温度,灼伤了她的心。
强行收住,抽回手,他喷出一口鲜血倒了地。而她自己,也呕出一滩墨绿。承受不住力量的反噬,褪去了一身黑色,变得与一般状态无异。
方才,他俩还紧紧相依,现在,却要大打出手。命运,是看不得他们之间有片刻的好么。
又是一条人命,她与你之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叶桐雨站在凤朝阳面前,睥睨着他:“今日饶你一条贱命,速滚。他日,断然不会手下留情!”
“姑姑!怎可放过他!”叶知秋大喊,牵动伤势又咳嗽了几声。
那些随从忙扶起凤朝阳和凤栖梧,速速地撤了。
“姑姑!你这是做什么!”叶知秋他很愤怒。
叶桐雨看着他的眼:“若换成季夏,你可否下得去手?”
他一怔,望向季夏,季夏正以同样的目光望着他,似乎在问,你会么。
叶知秋一低头:“只是今日失去这样一个好时机,下一次,凤朝阳必定会加强防范。再要取他性命,只恐不是易事。”
“下一次,定不会放过他。”
白清秋去了,表情还很安详。他曾说过他早已看穿人世,放下了冤仇,所以走得这样了无牵挂么。不,他说了他没看到她复活,是件憾事。
将白清秋的尸身移到他的床上,知秋说道:“姑姑,日后只剩我与你相依为命了。爷爷临终前说过,没见你复活是他此生唯一遗憾。接下来,是该考虑你复活的事情了。”
“只是我的尸身在凤国王宫内,不知此刻他们父子会不会将我的尸身销毁?”
“不,凤栖梧不会允许的。”知秋很笃定。
叶桐雨坐在床下看着爷爷的容颜,想着他昔日的音容笑貌。“爷爷,我马上就可以复活了,你在天之灵,一定很开心吧。”
知秋转过身去,出了屋子。
073终于复活
知秋来到屋外,却见季夏原来一直守在外边。
“天凉,你怎么的不进屋。扶疏呢。”
“哥哥说这样的事,安慰只是徒劳苍白的,宁可静静地守着你们陪着一起悲伤。”季夏看着他的脸,有些担忧。
“爷爷一走,往后只剩我与姑姑两人相依为命了。”
季夏一急脱口而出:“不,你还有我。”
知秋眼眸一亮:“谢谢你。”
季夏低下头:“往后你要一直记得我今日这句话。”
翌日清晨,小黑来了,会是谁修信来。
扶疏展信一阅:“是他。他信中说,已说服凤朝阳,让雨儿和知秋入宫,施复活之术。”
“凤朝阳怎会有如此好心,该不会是阴谋吧。”叶桐雨冷冷说道。
“这的确是栖梧的笔迹。”
“我信凤栖梧。自你死后,对于你的事,他从来不会再拿来利用。”知秋不是一向恨他的么。
“将爷爷安葬好之后,我们就去。”
梧桐林内。还是寒冬,叶子全已掉光了,一片萧条。那架秋千还在风中摇晃。
“将爷爷葬在秋千旁吧。这样,就像在看着我们一样,就跟小时候一样。”
叶知秋点点头:“好。”
将白清秋埋葬好之后,对着木碑,叶桐雨叶知秋三叩首。
“爷爷,辞去,我就要复活了,你也一定很开心吧。”
“爷爷,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保护姑姑,不再让她受伤害了。”
扶疏亦过来跪在叶桐雨身边:“白前辈,你放心,我也会护着雨儿的。哪怕倾我一生,倾我之性命。”
凤国王宫内很忙碌,他们的王上受了重伤,病卧在床。来来往往的御医和宫女都很匆忙。凤栖梧受了伤,面色还很苍白。“跟我走吧。”他手中握着长剑,当做拐杖一般使用。是了,他失明了,是她伤的。
冰室內,叶桐雨的尸体依旧着着那一身嫁衣,他没有换下。
“我和季夏在外边守着。”扶疏说完,带着季夏出去了。
“我们开始吧。”凤栖梧对叶知秋说道。
“你的伤没问题?”
“一点血而已,无碍。”
淡蓝色的玄冰边上多了张方桌,燃着七盏油灯,围绕着中央一盏大灯笼。桌沿上放着一只瓷碗和两把匕首,还有一支未用过的毛笔以及一些纱布。而叶桐雨的尸身边上,整齐地叠放着一些白色的衣物。
凤栖梧先拿起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那一道旧伤还在。他为我,流了多次血。
叶知秋也随即割开手腕,白色瓷碗内渐渐积起了血浆。
“够了!”叶桐雨大喊道,他二人止了动作。她过去拿起纱布,细细帮他们包扎好。
“你们为我流的血够多了。”
叶知秋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倒出鲜红的液体,那是爷爷的血。继而说道:“接下来便是写经文了,你双眼已不能视物,可以么?”
“那段经文不知已写过多少遍,绝对不会出现差错。”
“那好,我先回避一会儿。”说着知秋走出了冰室。
叶桐雨有些讶异:“他为何要回避?”
“你将尸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经文,都是要写在你身上的。”怪不得叶知秋要回避。
“那,将我魂魄召回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吗?”
他点点头:“是的。”
算了,她一横,反正他已是个瞎子,脱就脱吧。至于以往,过去的就算了。将尸体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后,回头说道:“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碗,执起笔,她过去将他搀扶过来。
“你对我没有那么厌恶,是不是?”他的语气透着几分欣喜。而她却没有回答他,多说何益呢,只不过徒增感伤。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呵呵,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她帮他将笔蘸上血液,他开始在她身上写下经文,手法极其娴熟。原来,他真的为了我复活,付出了很多。这段经文,他练了无数遍吧。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她的尸身全身上下已写满了字符。
“好了。”他吁了一口气。她过去接过他手中的瓷碗和毛笔放好,碗中血液已所剩无几。
他又说道:“边上有一块白布,你用来将尸身遮起来。”
她将白布一摊,又细细理了理。“好了,我去喊知秋进来。”
冰室外,他三人正坐着,一个个神情都很凝重。“知秋,里边已准备好了,你进来吧。”
“嗯。”叶知秋起身就进了冰室。扶疏似乎有话想说,他站了起来,正欲开口。叶桐雨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想的。我与他再无可能,现下,仇恨比起之前只有加深,没有减退。复活后,我选择跟你走。”
他点了点头,她转过身去。说这番话的时候,面上很平静,可心中快要崩溃,强忍着,那是多么残酷的事实。
“雨儿,将你的一半泪珠拿出来。”凤栖梧说道,随即他拿出他的一半。
“好。”叶桐雨取出泪珠,通透的泪水中,夹杂着一抹绿色,那是她的眼泪。他接过,运起周身内力,两颗泪珠竟渐渐合成一体,悬在她的尸体上方,散发着莹莹蓝光。
“我们开始诵经文。”他二人口中不断念着什么叶桐雨听不懂的咒语,身上开始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金雾。尸体也开始发出淡淡光芒,对叶桐雨有着一股引力,并且开始逐渐变强,将她吸引过去。她亦往玄冰上一躺,与尸身重合在一起。泪珠逐渐淡隐,直至消失。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寒意向她袭来,她缩起了身子,喃喃道:“好冷……”
冷?她有知觉了,到底,还是复活了。
坐起身,将白布裹紧,发现身上字符已全部消失不见。
“姑姑!太好了。”叶知秋欣喜万分:“你赶紧穿上衣服,我去告诉扶疏。”
叶桐雨冷得声音也有些颤抖:“好。”
知秋出了门。凤栖梧将她搂在怀中:“还冷吗。”她眼角泪水落下:“为什么我们是仇人。”
“别说了。衣服就在旁边,快穿上。”说着他拿起衣服就要帮她穿好。
她一惊:“你的眼睛好了!”是了,她已复活,对他施的术自然也随着消失了。
“是啊。你我原本是夫妻,况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怎么说,她还是不适应。但他却面不改色,帮她穿好了全部的衣服,又帮她理了理衣襟:“只是,我们以往的誓言,也一并消失了。”他松开手,大步出了冰室。
她说过,她会为了他复活,之后便要一直在一起,厮守到老。
现在这样的局面,他们注定不能相守到老。
叶桐雨出了冰室,已看不到他的身影。叶知秋说,他走了。
接触到了阳光,陌生的温度。扶疏靠近她身边,她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后退了一步。他眼神有些错愕。
“对不起。”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心中还是他,你还忘不了他。但我也不会放弃。”
扶疏,你又是何苦。
【梧桐相待老】
074仇人死了
日子很平淡地过去了七天,这一日,飘起了鹅毛大雪,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白。小时候听大人说,下雪的日子不冷,雪融的时候才冷。
叶桐雨临窗而立,空气微冷,偶尔有几片调皮的雪花扑倒她面上,冰冰凉凉。季夏跑进来,拉着她的袖子:“姐姐,我们去堆雪人,好不好?”小脸上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