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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臾季夏笑道:“姐姐,再次见到你真好。知秋找到了我,带我去与哥哥相聚。哥哥却告诉我们,你中了天下罕见剧毒,性命垂危,他要想法子救你。但军中不可无人坐镇,哥哥便将我和知秋留下,只身來了此处。时隔两月他音讯全无,我们便只能主动來寻他了。对了,哥哥呢?”
颛臾季夏的笑脸,让叶桐雨心痛无比,她垂下了头:“我,他……”却再也说不出口。
“他就在里边。”老者上前道。
“前辈,您竟也在这里。”叶知秋感到十分惊喜。
老者摇摇头:“你们还是先去看看那小子吧。”
颛臾季夏笑容消退,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连步子,也迈得艰难。那样苍白且伤痕累累的脸,不正是颛臾扶疏的么。
“哥哥!”声嘶力竭,她趴在他身上抽噎得厉害,叶知秋也无法将她安慰。隔着薄被,颛臾季夏发觉被下有一片空虚。她将被角先开一看,却见到颛臾扶疏左侧肩头被包得极厚,血渗透了白色的纱布。她心头猛然一震:“哥哥!你的左臂呢!”
叶桐雨心如刀绞,她甚至连伸手轻拍颛臾季夏的肩安慰一番都洠Я擞缕K钌畹馗械侥诰危撬狗鍪璞涑闪苏飧蹦Q骸凹鞠模圆黄稹5灰业狡刑峁鍪杈突岷玫摹揖退闼溃不嵴业狡刑峁麃硪街嗡!
她的身躯有些发抖,多希望季夏能回应她一下,可季夏只是不停地哭,一点表示也洠в小J獠恢庋桃锻┯昴咽堋7锲芪辔兆×怂氖郑敫┌参浚幢凰盏酶簟
半晌,颛臾季夏强行止住哭声,她转过身來:“这是哥哥的选择,他都无悔,我自然要支持。姐姐,你说的菩提果,真能将哥哥医好?”眼眸中,悲痛犹在,然治愈扶疏的信念,将大部分的哀伤取而代之。
叶桐雨点头:“嗯。我猜想,‘明镜亦非台’,应该与这里的时空之镜有关吧。不论怎样,都要一试。”
“好,那时空之镜在哪,我们即刻便去。”颛臾季夏将手中黄泉剑一握恨不得立刻将那菩提果取回。
“不可。”怪医上前制止:“时空之镜表面看着异常平静。其内里,却是暗流激涌,凶险无比。那一日你们能回來,也是那小子以命相博杀了一头龙鲤。龙鲤本是罕见异兽,传闻它能编织幻境,甚至可以将人送往任一时空,是时空之间的传送者。但那镜湖中,此类凶兽并不少见。往年來求医的人为何跳下去便丧命甚至尸骨无存,大抵便是遇上了其内凶兽。而凶兽狡诈,从不在人前有意露面,此番前去,定然危险重重。”
“扶疏舍命救我,我以命换他,有何不可呢。”凤栖梧淡淡道。颛臾扶疏的这个人情,他承的太大了。无论怎样,他都要为他做些什么。因为他,始终是自己的大哥啊。
“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一定要救他,再凶险我也不怕。”颛臾季夏一脸的坚定无比。
叶知秋执起她的手:“我不忍你一人去面对。有你在的地方,便会有我。”
叶桐雨转身对老者道:“师父,我心亦然。他,我救定了。”
老者赞赏点点头,这次挑的徒弟,真的让他惊喜连连。而怪医却是无奈摇头,连叹三声:“哎,哎,哎,,罢了,一把老骨头了就不陪你们折腾了。但老夫,也会送你们一些东西,助你们一臂之力。菩提果,老夫也是甚有兴趣一睹。时空之镜你们有缘进去,但愿这菩提树,也与你们有缘吧。”
叶桐雨甚是感激:“多谢前辈,大恩大德洠С菽淹!
“那湖中的小东西,用老夫赠你们的银针射之。针尖上携带着剧烈药性,可使其即刻昏睡过去。但为数不多,仅有十支,你们慎重使用。”说着他从一旁的柜中取出一只红木匣子,取出了其中的深蓝色包裹,层层打开,果然是十支寒光闪闪的长银针。
“小徒儿,为师也有一言相告。明日便是每月的十五,月光一照,湖中那些异兽现身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一些。届时,你们以血腥味引诱,说不定就能遇上一两头。也不知你的猜想是否正确,但为师实在想不到比你的这个想法更加合适的了。但愿你们运气够好,杀了异兽,菩提树便会现身。”
叶桐雨点头,眼中流转过琉璃光。扶疏能否得救,全在明日了。
凤栖梧解下扶疏腰间佩剑,望了一眼他昏睡的苍白面容:“大哥,这次,等我來救你。”
144寻菩提果(二)
月色下的镜湖,愈发显得寂静。空中那轮皓月,此刻正浮在脚下。仿佛鞠一捧水,便能将月儿盛于手掌间。
站在岸沿,仿佛面对着一面巨大的光镜。叶桐雨喃喃道:“明镜亦非台……这湖,也是一面镜,人的心,又何尝不是一面镜呢。”只是灰尘落在这湖面上,并无碍。而心上的灰尘,则会让人迷失人生路,欲壑难填。
凉风袭來,浅滩上被杀死的只只野兔浮尸散发出的血腥味四下飘散,萦绕在镜面之上。纵使有微风,湖面竟不曾被划出纹丝涟漪。四周的枫树都已红得透彻,白日里从高处望下,仿佛红色的边缘缠绕着一面蔚蓝的镜。而夜色中,经月光的照拂,那枫叶的红略显诡异,如腐尸中渗出的暗红之血。
一双臂膀温柔缠绕上叶桐雨纤细的腰肢,不看那人容颜,光是这熟悉的气息,她便知道他是凤栖梧。
颛臾季夏的目光往这边扫了一眼,叶桐雨便察觉到了。她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抱,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扶疏还躺在那里,我着实洠в行那橛肽慊ㄇ霸孪隆!
凤栖梧一愣,是啊,扶疏还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他与她在时空之镜中的两月相爱,亦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抓不住的。怨天又有何用,已发生的事,就要逼着自己去接受。“你说得极是,一回到这里,梦也该醒了。可我爱你,不会因时光流转,时空迁移而改变。”
周围的枫树林中,忽然飞出几行白鸟。四人定了心神,往湖面上望去。深蓝色的镜面下,倏然闪过一条颀长的黑影。四人皆是敛了气息,不敢轻举妄动。黑影极是谨慎,明明被浅滩上漂浮的兔尸血肉气味所吸引,却仿佛担心着有陷阱,只露了个影,便洠Я松ⅰ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黑影再次出现,与叶桐雨一行人的距离更近了。而叶桐雨的眉头开始紧锁,光一个影就已是如此之大,那它的真身究竟会大到怎样可怖的境地。
黑影还是忍住洠в邢巫咄檬灰凰玻殖寥肓怂紫Р患H恍笊降谆故切笊庖淮危僖矝'那么沉得住气。只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堆兔尸下的水波开始有了浅浅的动荡,几串水泡咕噜咕噜地泛了起來。
“哗,,”巨大的水浪溅起,一张巨口猛然张开,一口吞去了十來只兔尸。叶桐雨有些目瞪口呆,她在怀疑那么几只小兔子是否够方才那张大嘴塞牙缝。
又是一阵激烈水声,一条青色长影翻腾而起,露出一个巨大头颅,脖颈很长,分明是一条水缸般粗大的蛇。而它却生有两对足,那个头颅也不似蛇的三角,倒像是龙,但却并未长角。
凤栖梧的眼眸开始透露出危险:“螭龙……”他将五支箭搭在了弓上,弦拉得紧绷,仿佛在稍稍用上一些力,便会断裂。
青螭的巨嘴再次张开,欲对着那剩余的兔尸咬下。尖锐的獠牙,在月色下映射出森森寒光。它正欲一口扑下,那五支箭带出五道劲气,明明是分散着射出,而后竟纷纷合拢,尽数飞入青螭口内。
“呜,,”那青螭发出哼闷一声呜咽,重重坠入了湖中。而四人并不敢轻易松懈,叶知秋和颛臾季夏的手,都已握上了剑柄,只等它再出现,狠狠地将它刺穿。
“吼,,”伴随着一个巨大的浪潮,一声愤怒的吼叫发出,那张巨口向这边飞速袭來,但四人并不是任凭宰割的主,青螭只啃了满嘴的泥,地上立现一个大坑。
又有五支箭对着青螭的后脑飞射而來,却被纷纷弹开。这畜生表面的鳞片极其坚硬,普通兵器竟奈何不了它。凤栖梧眉宇间寒意更甚,他将弓箭抛入了湖中,抽出了扶疏的佩剑,欲刺向青螭的双眼,那畜生却往后飞速一缩,坠回了湖里。水花静下后,又是一片死寂。
凤栖梧和叶知秋分离站在方才青螭坠下的地方附近,而颛臾季夏则握着剑,守在叶桐雨身边。
黑色长影滑过,凤栖梧与叶知秋往它去的方向飞掠追去,而那狡诈的畜生忽然一闪洠Я俗儆啊
在相反方向溅起一个高约一丈的水花,一条硕大的尾巴扫上了岸。那,正是叶桐雨所在的方向。
众人才反应过來,那青色尾巴已缠绕上叶桐雨的腰肢,她顿时觉得周身一紧,血气凝滞,呼吸都不顺畅。那巨尾立刻收回,就要将她往水中带去。
颛臾季夏如一只梁间飞燕,一路追随跟上了那尾巴,黄泉剑一挥,即刻将之斩下,在即将入水的那一瞬她拉住了叶桐雨的臂膀,将她带回了岸。一个转身,死死护在了她身前。“姐姐,你若是有什么意外,哥哥伤成那般便并不值得了。”
她和凤栖梧的命,都是扶疏救的。在救他之前,必须要将这条失而复得的命保住。
凤栖梧和叶知秋随后出现在了二女身边。叶知秋道:“那畜生太过狡诈,一直躲在水中不敢正面相斗,只会偷袭。”
叶桐雨紧锁的眉头忽而松开:“我观方才的情况,在刺它眼睛的时候它骇得后退了,但瞎了眼后并不会造成它直接死亡。我猜,它的弱点在头部。我们还得想个法子将它引上岸,在水中我们可不是它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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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和叶知秋及颛臾季夏三人皆御着轻功在它的头附近以剑刺之,却总被避开。凤栖梧和叶知秋一个眼神交汇,他一翻身越上了螭龙的脑袋。叶知秋和颛臾季夏会意,碧落剑与黄泉剑一齐刺向它的双眼。而凤栖梧则御起剑欲剖开青螭的头颅。
此刻,青螭突然意识到了这三人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身躯猛然下沉,一下将大部分身子缩回水中,惹得水波开始剧烈荡漾,不断涌向岸边。
叶桐雨看得也是心里焦急,余光一瞥,却见那只龙鲤的尸身正卡在岸边的巨石中,随着水波一荡一荡漂浮着。那些巨石的颜色,倒和夜色相差无几。
而那青螭再缩回去后忽然毫无防备地再次冲向三人,铁一般的头将三人纷纷撞落下了地。叶桐雨趁此机会,飞身而上,在对上青螭时,在它还未张开的嘴上狠狠踩下,引着它对着那堆巨石飞掠而去。
145寻菩提果(三)
纵使叶桐雨只会一门轻功,造诣却是极高。飞掠中,风吹在脸上仿佛在刀锋上刮过。但,青螭的断尾再次从水中猛然窜出,缠绕在了她身上,越缠越紧。
叶桐雨记起怪医赠予他们的十支银针,由于她并不会武,只拿了一根防身。而那三人每人各执了三支。所幸青螭洠в薪氖忠惨徊⒉。锻┯甏有渲腥〕鲆耄刈帕燮獾姆煜督Т倘肓饲囿さ娜庵小
青螭的断尾不由地一松继而猛然一颤,一甩将叶桐雨狠狠地扔出砸向那块巨石。
“姑姑!”叶知秋心中一纠,那样生生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