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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第一次看到凌儿实力的澜君嘴角微微抽搐,那边早已经见怪不怪的佣兵团众人看得很开心,有的甚至还表示应该砸过去!@#¥%……&*(的东西……
澜君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凌儿说出“女孩子太暴力会嫁不出去的……”这句话的时候,大家会齐齐的脸上黑线了……说实话……他自己也想黑线啊……
正当澜君习惯性的神游天外之时,身旁的人突然用力揽住自己的腰飞身跃到一旁,而就在澜君刚刚站的那个位置,一个明显营养过剩的人型生物砸了下来。
“喂!凌儿!不要得意忘形误伤别人了!”维利亚对凌儿大喊而后无奈的扶额。
“啊?啊!对不起啊澜君……”凌儿有些不好意思:“啊……我会看准了再砸的!”
还惊魂未定的澜君缓了缓心神,意识到腰间的手臂还未拿开,有些尴尬的出声:“呃……那个暗焱……你的手……”
暗焱立刻将手放开,被遮住的脸看不到表情:“抱歉,你没事吧?”
“嗯,多亏了你。”澜君向他道谢。
“嗯,下次注意一点。”暗焱说完,便没有再出声继续沉默的站在一边。
依靠着凌儿那简直逆天的惊人力气,不知名佣兵团的众人损失惨重。
“咳咳。”韦德上前整队,然后淡淡的留下一句话:“输的人负责损失,这是规矩。”
看着一片狼藉的城门口,澜君黑线了:神啊,这才是真的赔了媳妇又折了兵呢……
出了城门,他们就要往亚特兰帝国的都城——圣光城前进,而这些身经百战的佣兵们可不屑于走正规的通道,他们往往选择危险一些但是花费时间少的小路,而这次的路线,海城旁的幽光森林是必经之路。
幽光森林是欧里奥大陆上最神秘的森林之一,森林里被广袤的树冠遮蔽了光线,终年昏暗,而幽光森林则以林中经常出现的神秘球形绿光而得名。
现在是下午,森林中就已经昏暗非常了。林子里很潮湿,各种苔藓生长旺盛,他们处于森林的边缘,很少能看到动物。
大概走了2个多小时,他们来到了一片比较平坦的地方,在佣兵团露营的时候,是不使用球形公寓的,因为那会使他们不能及时的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看着佣兵们各自搭起了帐篷,澜君很郁闷,夜帝的空间戒指里东西是很丰富,但就是没有“帐篷”这种东西。
暗焱走上前,什么也没说的就将澜君拉到自己身边,示意可以和他共用一顶帐篷。
澜君舒了口气,和暗焱一起合力将帐篷搭了起来。
佣兵们的帐篷排成了圆形包围住中间的区域,他们在中间点上篝火用来驱赶野兽和烘干潮湿的衣物,原本是可以使用露营的专用灯具的,但考虑到气候潮湿,怕灯具受潮,最后还是选择了古老的篝火。
夜间的放哨,澜君和暗焱作为编外人员都是不用参加的,尽管时间还不晚,但林中早已是漆黑一片了。
澜君钻进帐篷中,暗焱的帐篷很宽敞,大概是使用了空间系的技术来扩增容量。
暗焱很贴心的已经把澜君的睡袋放好了,澜君向他道谢,然后钻了进去,过了一会,暗焱也进了睡袋,关上了照明的灯。
也许是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澜君很困很倦,非常快的进入了梦乡。
睡的迷迷糊糊的……怎么脸上痒痒的?
澜君不满的努了努嘴,想要赶跑脸上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似乎更加明显了。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有人在轻触着你的脸一样……
等等……不对啊,自己明明是将全身用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
猛然清醒睁开了眼,还好斗篷依旧牢牢地遮住了脸,那个骚扰自己睡眠的手指是伸进斗篷里来的……
抬眼,一张脸映入眼帘。
第一反应是:大哥你谁啊?
第二反应是:为啥自己遇到的男性长的都这么惨绝人寰的……帅。
第三反应是:这个人……很危险!
猛的跳开,澜君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穿着黑色红花纹的斗篷,紫到发黑的短发遮住了右眼,左眼是美丽的金黄色,一张俊逸的脸上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你是……暗焱?”澜君有些不敢相信,这也差太多了吧?一下子从无口系面瘫就变成鬼畜系面瘫了?嗯……总是维持一种表情统统是面瘫。
疑似暗焱的男人显示出一副厌恶的表情,语气十分危险:“别把我和那没用的家伙混为一谈。”
番外 隐
番外1
隐•;那林赛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他是怎样出生的,有没有父母,父母是谁,自己到底是什么生物——他一概不知。
在记忆的初始,是一片茫茫无边际的黑暗,那大片大片的黑暗将自己团团包裹,睁眼与否没有任何意义,直到,一个声音的出现。
那个声音冰冷而无情,但他就是知道,正是这个声音创造了他。
“……第一只人鱼是我的宝贝,你,只是我创造出来的一个低等的下仆,不要妄想着去过正常人类的生活……”
他在说谁?
“……更不可以妄图染指我最心爱的宝贝,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在说什么?难道自己还有同伴?可是……同伴在哪里?自己身边,就只是一片黑暗而已。
然后,和那漫长的几千年一样,他再次沉沉的睡去。
他的醒来,是有人叫醒了他。
面前的人有着黑色的短发和琥珀色的双眼,那人推醒沉睡中的自己,然后柔和的笑了。
醒来的他不知身在何处,只是沉睡前那无边的黑暗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美丽的树林——这是什么地方?
“我是那林赛尔的第一个族人。”那人看向自己仍然在懵懂中的后辈,叹了口气:“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我……?”他的语言基础很差,因为几千年来从没有人和他沟通,那死寂的黑暗深深的扎进他的心中,后来他常想,也许正是少年时的黑暗导致了他的冰冷和沉默。
“是啊。”那人转过头来:“我们一族……是自然之神直接创造出来的……但是……”
他虽然少经世事,但在沉睡中不断能听到的话语让他已经了解了一个事实:“自然之神……并不喜欢我们,对吗?”
那人点点头:“说不喜欢……还是轻了的,自从物种生育率下降之后,他就开始用尽全力创造新的物种来保持繁衍,而我们,就是他随手创造出来保护那个物种的生命。”
“保护?”他有些不可置信。
同样是被自然之神创造出来的种族,神无比疼爱那个种族,而对于那林赛尔一族,神从未放在心上过。
“我们一族,超脱于所有物种之外。”那人向他介绍道:“除了魂魄,连肉体都是近乎虚幻的,我们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人鱼,也只是为了人鱼。”
人鱼。他记住了那个宠儿的名字。
“名字,你的。”他问道。
“米尔•;那林赛尔。”那人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柔和的笑了:“但是他给我的名字是米尔•;兰奇斯。”
“你的守护对象么?”他问。
“嗯。”米尔的脸上满是眷恋不已的笑意和淡淡的哀伤。
他在眷恋什么?又在哀伤什么?
那时候的他并不知晓。
他只是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隐•;那林赛尔。
隐。是的,他们一族在神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隐形人,永远隐匿于黑暗之中,纵然有着逆天的时空操纵力量,但还是一个低等的产品。
神连见他一面都懒得见,只是派神使给了隐人鱼出生的位置和人选,就打发隐下到了人界中。
隐要保护的那个孩子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孤儿,隐看着他出生,不幸被孤儿院抚养长大。他看着那个孩子一天天的成长,那个孩子很平凡,长相体格才能智力都是平凡的不得了,但有一点,那孩子笑的很温暖。
每次隐看到那孩子的笑脸,总是觉得冰封的心暖暖的,很舒服。
18年的时间过得很快,隐先行一步来到重生之城和羽族的族长签了份合同工作。
当那个孩子真正来到自己面前,隐的心跳一下子加快,有些紧张,只是脸上完全看不出来。
他带着那个孩子进行手术,那孩子进了胶囊改造室,隐看着其他引导人都走出手术室,而自己隐匿在暗处,等待着奇迹的人鱼诞生。
那孩子的全身被金色的液体包裹着,全身散发出柔和的淡蓝色微光,他的身体被包围在光芒中,难以看清变化的过程。
然后,光芒渐渐散去,隐才终于明白为何人鱼是神的宠儿,听米尔说每一只人鱼的诞生都要神花费极大的心血来培育,果然不假。
那孩子仿佛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懵懂的样子让人心疼,隐知道这孩子背负的责任,人人都道人鱼是宠儿,可是宠儿背后的付出却是难以想象的。
隐依然是那样的一副表情,指导新生的人鱼来进行人鱼族的传承,看着那个美丽的小人鱼沉入水底,不知何时,心仿佛柔软了下来。
尽管依然在羽族少族长的手下工作,但隐没有忽略了那个给自己取名澜君的孩子,他分出自己的一部分神魄伴在澜君的身边,而本体则密切关注着羽族族长的行动——米尔曾对隐提起过这个孩子,他摆脱隐来帮一下这个孩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隐每次看到澜君那温和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总是一痛——那孩子再也没有露出过在孤儿院时的开心笑容。隐知道这并不是澜君的错,澜君依然还是那个孩子,没有变,变得,只是澜君身上的使命。
米尔曾经感叹过,人鱼是这世上最幸福也是最悲哀的生物。
他们身上原本的一魂一魄化作人鱼之形、人鱼之力、人鱼之魂,但缺少了的一魂一魄却是再也补不回来了,他们终其一生也不能够理解爱情——尽管人鱼会不知不觉间偷走别人的心,但他们却是不懂爱,不动情。
隐觉得自己大概也掉了下去,神再创造他们一族的时候,给了他们正常的情感。隐有时就在想:为何要给他们一族情感?给了他们一族情感又为何要让他们终其一生孤独?
隐忽然明白了米尔在眷恋什么又在悲哀什么,因为如今的自己,一样如此。
有时隐会想,是否神也爱上了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人鱼,因而对人鱼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
独占欲。
然后,自己终于忠于了自己的欲望,可说是得偿所愿。
在第二天的清晨,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间自己为澜君所建的海底宫殿中了——他被抓回了神所在的地方。
那是隐第一次见到创造了他的人,自然之神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十分年轻俊朗的青年,他似乎怒火中烧,忍不住想要毁掉自己的欲望。
是啊,自己玷污了他最珍惜的宝贝。
就在神几乎要把隐撕裂成碎片之时,米尔尽全力拦住了神:“神……不要这么做……人鱼他,很可能怀了孩子……人鱼在怀孕的时候……还是需要孩子父亲的……”
神这才仿佛忍住了火气,声音低沉而愤怒:“哼,看在孩子还需要他的份上……把他吊到禁区去!在孩子出生后就杀了这个犯上的东西!”然后,拂袖而去。
米尔看着神离开,连忙上前:“隐……隐?你……唉……”
“叹什么气。”隐当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一贯冰冷的脸上竟露出了一抹笑意:“至少……我还能看着和他的孩子出生……”
就算他从没有爱过自己……不,就算他从没有在意过自己……至少那个孩子是他曾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