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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旅装备的坦克都是张作霖从法国进口的雷诺FT17轻型坦克,这种坦克有四种基本车型:第一种装备8毫米机枪1挺,配子弹4800发;第二种装备37毫米短管火炮,配弹237发;第三种为通信指挥车,将炮塔取消,装有固定装甲舱,并装备无线电台一部;第四种装备75毫米加农炮。
1917年9月雷诺开始生产FT17坦克,1920年开始对其进行改进,主要有:M24/M25型,改进了坦克的行动部分,加大了负重轮的直径,加装带橡胶履带,采用高弹姓的悬挂装置,提高了坦克的行驶速度,最大速度增大到了12公里/小时。而M26/27型,更是换装了更大功率的发动机,使最大速度达到了16公里/小时,行程达到了160公里。
第七旅的ft17坦克就是最新的m26型,装备37mm火炮一门,机枪一挺。
“好!我怎么把这个宝贝给忘了!”王铁汉也兴奋地大喊道。
第五百三十三章 抗战北大营歼敌(四)
王铁汉兴奋地说:“快让他们把坦克开上来!给我狠狠地轰他小曰本!”
Ft17坦克的到来,引来三营官兵的一阵兴奋的欢呼!
东北军的ft坦克的来源有两个,现在使用的坦克是1922年由天津和哈尔滨的洋行经手,通过法国布瓦苏公司,以“农用拖拉机”的名义,逃过了列强对华武器禁运而买到的,在1924~25年间陆续抵达东北。
在此前,张作霖还得到了一批ft17,不过这可不是张作霖花钱买的,而是别人送的。
1922年10月,苏联红军已取得全面胜利。沙俄滨海地区临时政斧最后一任首脑季捷里赫斯将军下令,所属军队向中朝边境附近撤退,并宣布让所有自愿离境者随同出国。
在人潮滚滚的白俄流亡者中,首批是博罗金将军率领的第一团和莫尔恰诺夫将军的第三团,夹杂着没钱的男女平民逃到了中国境内的珲春附近,他们总共约有七千人左右。其后,跟随而至的白俄人数多达二十万。
为了能让张作霖收留,博罗金和莫尔恰诺夫将他们掌握的大量军火送给张作霖,其中就有几辆ft17。张作霖也因此同意这些白俄入境,他们随后辗转到哈尔滨和东北各地居住。
不过,确切地说,白俄送给张作霖的坦克是真正的ft17,而张作霖后来从法国买的坦克,却在法国本土被称为ft18。
Ft17和ft18的区别很简单:ft17用的是雷诺公司的多边形铆接炮塔,ft18则用的是Berliet公司的更加可爱的圆形铸造炮塔。东北军现在使用的坦克都是这种铸造炮塔的ft。
可不知为什么,这两种坦克在东北军都被统一称作ft17。
只是东北军现在使用的这些坦克,称为ft17也好,或者是ft18也罢,都不会得到法国人的同意,因为东北军在这批坦克到达东北后,又进行了一些改进。
原装ft18使用的武器,是37毫米皮托SA18L21炮和哈乞开斯1914重机枪,东北军的FT17则并非装备的这两种武器,而是自行改为使用哈乞开斯1922式轻机枪和沈阳兵工厂生产的14式3。7厘米步兵炮。因此,东北军的坦克应该称为ft18改。
坦克连长很拉风地在川岛据守的营房正前方,在曰军的疯狂射击之下,若无其事地把十二辆坦克排成一个横排,然后轰隆隆地向着营房开去。
北大营营区内的营房,都是一水的红砖建筑,根本抵挡不了坦克炮的射击,可是坦克兵们并没有在远距离射击,可能是感觉不解气,硬是在头车的带领下,直奔营房而去。
轰隆隆的坦克轰鸣声,给营房中负隅顽抗的曰军造成巨大的威压,川岛大为惊慌,看着逐渐逼近的坦克,川岛想不明白这些支那坦克为什么还不开炮射击?难道他们没有炮弹,想用车体把营房撞倒?
不管东北军的坦克是否有炮弹,这些轰隆隆开过来的坦克都对川岛和他的部下有着致命的威胁,决不能让这些坦克靠近营房,否则他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川岛一面命令曰军冒着东北军密集的弹雨,从门窗向外疯狂射击,意图压制东北军的火力。同时,川岛马上组织挺身队,十几名士兵脱掉上衣,举着手雷冲出营房,妄图炸毁开过来的坦克。
虽然ft17的装甲只有622mm,可是手雷的威力实在是不大,对冲过来的ft17的装甲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不过,这一时期的坦克具有一个普遍的弱点,那就是此时世界上所有的坦克,都使用的是汽油发动机,甚至直到二战时,绝大多数坦克还是如此。使用汽油发动机的坦克的致命缺点,就是怕火。
这个时期的坦克一旦被炸燃或引燃油箱,火势就无法扑灭,坦克兵只能弃车,任其爆炸烧毁。这也是为什么二战时,还有人大量使用燃烧瓶来对付坦克的原因。最为著名的燃烧瓶,当属被称为“莫洛托夫鸡尾酒”的土制燃烧瓶。
不过,川岛的挣扎显然是徒劳的,甚至也是不可能成功的,从几个方向射来的密集弹雨把曰军据守的营房门窗封锁的严严实实,十几名曰军挺身队员,刚刚冲出来,立刻就被密集的弹雨打得如同筛子一般,几个侥幸受伤没死的曰军,还没来得及投出手中的手雷,又被迎面而来的十二辆坦克上的哈乞开斯m1922机枪子弹打倒。十几个挺身队员都死在营房门前不到十米的区域内。
川岛无奈,不敢把有限的兵力都拿出去送死,只好命令士兵从门窗中向外投掷手雷。
可是手雷本身就没有木柄手榴弹投掷的距离远,加上曰军在密集的弹雨中,投掷手雷的角度又受到较大限制,所以,这些手雷都在营房前三十至四十米的范围内爆炸,这一区域内弹片横飞,火光闪闪。
曰军携带的手雷有限,即便任凭曰军投掷手雷,曰军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川岛如此做,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曰军不断投掷的手雷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轰轰前行的坦克,在距营房五十多米远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
欣喜的曰军以为是他们投掷的手雷吓住了坦克,不由发出都发出一阵兴奋的叫声。可是,他们欣喜仅仅持续了一会功夫,曰军的叫声就嘎然而止了,因为他们看到那些支那人的坦克,正在开始转动炮塔,调整炮口的角度,黑洞洞的炮口齐齐指向他们所在的营房。
绝望的曰军再想采取什么手段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些坦克炮口接连有火光闪动,随着那不断闪动的火光,他们据守顽抗的营房就就跟随着那火光不住地疯狂地跳动。
坦克炮声停止后,在川岛他们据守的营房正面,已经多出了十二个黑黢黢的不规则的窟窿,营房内腾起浓浓的烟尘,顺着门窗和那十二个新开的“窗户”不停地向外窜,营房内曰军的枪声立时稀疏下来,不过里面曰军的咳嗽声和惨叫声却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
这还没完,外面的坦克又开始了第二轮炮击。
没等第二轮炮击结束,正面的营房就再也经受不住这猛烈的炮火,轰的一声坍塌下来,紧接着,两侧的厢房也随之倒下。烟尘散去之后,原来的营房,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三营官兵这时都从房顶上和掩蔽处跳了起来,纵情地大声欢呼起来,积压在他们心头的万丈怒火,直到这时才得到一些发泄。
不过,坦克兵们好像并不解恨,一辆坦克再次开动起来,直接开上废墟,其它坦克也紧随其后,用坦克那坚硬冰冷的钢铁履带,在废墟上反复碾压,在坦克的碾压中,从废墟下不时传出凄惨的哀嚎声。
坦克连这大快人心的做法,再次引来了三营官兵们的阵阵欢呼和叫好声。
川岛虽然全军覆没,可是北大门那里的枪声还很激烈,王铁汉命令姜明文集合部队,准备去北门围歼小野中队。
李香蒲这时匆匆从后面赶来,神色有些焦急地提醒王铁汉和关玉衡:“以行、捷三,韩总队长得到可靠情报,驻辽阳、本溪湖、铁岭、抚顺等地的曰军,都已经在向沈阳开来。其中曰军驻铁岭守备队,早在两小时前就已经乘车南下。现在第七旅主力已经撤走,沈阳附近除了第四路军在东北兵工厂的那一个营,再无正规部队,我们如果不及时撤离北大营,一旦被曰军的增援部队沾上,那时再想走,可就不容易了。”
关玉衡这时也冷静下来,对王铁汉道:“捷三,李副司令说的这些是真的,我们必须马上撤走,不仅这里不能久留,就是在兵工厂的部队也不能久留,必须要在天亮前,撤离沈阳。”
王铁汉看看手表,点点头说:“情况的确很严重,是得马上撤离北大营。这样,我把战车连带到北门,尽快解决哪里的曰军,然后马上撤往兵工厂。”
然后,王铁汉又对李香蒲和关玉衡说:“李副司令、以行,你们俩也别闲着,我们……第七旅每个团、营都有运送给养的卡车,各连还有大车,你们组织收拢来的这些部队,利用这些车辆,把621团、619团,以及旅直属部队的武器弹药和油料都尽可能的运走,这些都是我们在北满抗战所需要的……”
“团长,快看那是什么?”一旁的姜明文指着东南方向的天空,惊疑地大声说。
李香蒲、关玉衡和王铁汉顺着姜明文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东南方向东塔机场的上空,几点闪烁的亮光迅速升上夜空,从运行轨迹和亮度来看,这绝不是信号弹,好像是飞机。
深深感谢“70生人”书友的厚爱!深蓝鞠躬致谢!
第五百三十四章 抗战飞向北方(一)
虽然从那些亮光的运行速度和飞行轨迹来看,这应该就是飞机。可是李香蒲、关玉衡、王铁汉他们都不相信这会是飞机,不要说能发光的飞机他们还从没见过,而且他们也从来就没听说过,还有能在夜间飞行的飞机。
那几点亮光虽然运动的很快,可好像是连在一起似的,相互之间的距离很小,并且一直保持固定不变。这些亮光上升到一定高度后,开始不断盘旋。随后,在那亮光的周围的夜空,不断升起红色的信号弹,每一到两分钟就会升起四发。
在先后升起了24发红色信号弹后,那几点亮光不再盘旋,而是径直向北飞去。
这几点亮光刚刚飞走,又有同样的两点迅速飞上天空,仍然重复这先前的景象,在亮起24发信号弹后,这一组亮光也迅速向北飞走。
几人对此都非常奇怪,心里也都很担忧,因为那亮光升起的地方,应该就是东塔机场所在的位置……
李济川来到东塔机场大门外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二百多名飞行员和机场的地勤人员,他们正在和大门口几十名荷枪实弹排成横队、平端着步枪的守备队员在对峙,并不停滴愤怒质问着神色紧张的机场警卫队队长。
“曰本人正在进攻北大营和沈阳城,小鬼子已经向我们东北军开战,为什么不让我们进机场?”
守备队长一边不停地擦着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一边又不断地大声喊着:“各位,我再说一遍,兄弟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也是在执行命令,诸位兄弟千万不要让兄弟我为难,长官们都进去了,就让他们去交涉吧,大家在这里安心等待。”
“你执行的是谁的命令?我看这像是曰本人的命令。”人群中有人激愤地大声呼喊。
警卫队长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连连摆手回答:“这位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那可是汉歼的罪名,兄弟吃罪不起。兄弟我是在执行陈参谋长的命令。”
“陈海华为什么不让我们进机场?难道他就眼看着北大营第七旅和沈阳城的警察们和曰本人拼命不管?他还是东北军的人吗?”
飞行员们显然是气愤难平,有人不客气地直呼他们的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