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鱼体冷冰冰。每当迪诺的笑靥对上他,他以为自己可以看见漂浮在水面一两只鲨鱼的尸体。
基於礼仪他站在XANXUS的斜后方,但此刻迪诺的双眼却正在他焦点上,史库瓦罗感受到迪诺置身在一个得设法控制住自己行为的状态下。
「XANXUS,可以和你谈谈吗?」迪诺诚实的说著,让XANXUS无法看出他究竟有什麼想法。然而这却是迪诺从里包恩的挨揍底下学来的制约反应,一开始的谎言即便是小木偶这类型都可以让他心口难受,但在皮开肉绽的学习下他不自觉的练就了使人不寒而栗的用诚实说谎的气质。
史库瓦罗才想要上前跟著两人,迪诺却拒绝了,他感到近乎是忌妒的酸涩,他似乎明白了一点点如今的迪诺,过去一年多的他甜美的温柔、迪诺深埋的内裏都被里包恩连根拔起,纯洁无暇那部份的迪诺已经不全然属於他了。
迪诺领著与XANXUS同在的困惑走进了可以称做角落阳台的突出建筑上,外来的风抚乱了XANXUS丰润的黑色头发,而迪诺的额发也同样的凌乱,没有做整理的迪诺恐怕是认为那头发杂乱如他,若有这麼好整理那麼他的防备又做什麼用。
XANXUS也朦胧意识到跨越过某到障碍长流的迪诺不再因为距离而自感卑微,他悠然的看著要开口的迪诺,对方眼角的残忍让他惊觉原来被剥夺了恐惧的面孔是这般模样,迪诺已经如他。
他不敢羞耻於面对镜子一样的迪诺,无力去更改两人都因争夺而丑陋的脸。
「我一直以为你比我优秀,XANXUS。」抚摸著落地窗帘的迪诺尽力不直视XANXUS的说著,对於要开口的话题他同时深感痛恨和愧疚,但若是两者选其一,目前的他肯定会选择憎恨XANXUS而非对XANXUS感到内疚。
对这样貌似醋意大发的发言,不以为然的XANXUS回答:「我一直都比你优秀,迪诺。」冷冽的风吹起一阵地上要死不活的花瓣,因为泥巴和水分的浸染使它们腐烂发白。
冷笑的迪诺在发言裏少了平日常见的泪眼汪汪,「但你根本不是正式血统的彭哥列啊XANXUS,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也知道血浓於水的重要性。」
XANXUS挑起眉毛,他应该可以多说些什麼,却被迪诺模糊的笑意阻止了,他只好直说:「我压根不在意血统的问题!」
「那你发怒什麼?没有必要不是吗?」几乎要掩住自己脸庞的迪诺消却了从前的无知,而脸上攀爬的看来竟是狰狞的恶意,他口中尚未成型的激怒从声带那里蛮横的拉出来。
眼前的迪诺真是一个荒诞的玩笑,XANXUS几乎都要相信对方所说出口的话都是事实,简短的没有必要在他听来是种浓缩过头的药物,猛烈的在他血液中窜逃,要逼迫他承认某些不堪入耳的传言,「就算不是彭哥列的亲生子我也是第十代确定的候选人!」
「噢、那麼给大太子一个在暗地裏杀人的恐怖集团就是第九代对你的厚爱吗?」迪诺说话的速度加快到一个超现实的数字,他应该要花上时间缓慢和XANXUS折磨彼此的对话格子像烟火似的剧烈的冒出火花。
伸出手拉住迪诺领口的XANXUS对著他一脸在说:你以为我什麼都不知道吗?的脸孔,某种昆虫咬啮著心脏的鼓涨感觉密密麻麻的爬满他的念头,他大吼就算让所有宴会厅的人听见也无所谓的模样:「我是彭哥列没有错,就算少了血统证明!」
反手拍掉颤抖的XANXUS手掌的迪诺绷紧神经的说:「不要打断我说话!XANXUS!我已经是个BOSS了,我比你还有资格评论这个问题。」
「住口迪诺!」XANXUS知道他无法一转身就离开,迪诺同他都有条紧绷的脑神经,他不能扯断,认至他以为在眨眼时都可以剪断那条控制他所有反制迪诺的对话神经。
「你在害怕吗?你会害怕吗XANXUS?要是你真不是彭哥列的儿子该有多好!」勾起嘴角的迪诺毫不隐诲的质问对方同时也质问自己,在XANXUS挨近他的瞳孔裏有他自己阴性柔美却又暴虐十足的微笑,残虐的不像是自己反而像是另外一个XANXUS,但他知道XANXUS绝不会允许阴性这种形容。
「你没有资格探就我的过去!」XANXUS像是喃喃,这麼说话暴露了在这个话题裏的他的无力,他阻止不了迪诺贪婪的撕裂他身分的隐避,这不是真的,不是真正的迪诺,现实裏的迪诺根本无法与他面对面辱骂超过三十秒钟,XANXUS混乱的猜想这到底是不是迪诺还有现在我到底是谁了?
迪诺任凭处置似的眼睁睁看著XANXSUS双手抵上他的喉结处,并且毫无退缩的掐紧了一吋一吋:「喔、你以为我不知情吗XANXUS我告诉你事实吧——」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情迪诺法拉利!」现在已经没有正义的规矩了,XANXUS介意的一直都是恐惧,他是无敌的,但是他弄清楚过自己惧怕的是什麼、他知道所以他恐慌、但是迪诺知道的时候他该怎麼办?
☆、(玖
「XAN……」史库瓦罗细声的唤著XANXUS,他盯著抓拿在手里的一本《动物农庄》接连又像是宝贝到极点的让书本贴近在他心脏口,低垂在他眼前的长发遮盖住大多数他的眼神,若是XANXUS瞧见他这种眼神又会作何感想?
史库瓦罗丝毫没有感觉木板门开了又关,走来的人在看见史库瓦罗不知为何而凹陷的眼神时而停顿脚步,尤其那震动著他耳膜的对他名字的呼唤,更让他无法抬脚前进。XANXUS突然想见方才他在九代目书房裏胡乱发的脾气也没了,都给史库瓦罗这股难以解释的低喃淹没了。
XANXUS不自在的询问:「你在这里做什麼?」
史库瓦罗听见声音后惊吓的转身,在对方的询问下他感觉自己□的暴【露在XANXUS眼下。他羞愧的低下头,对XANXUS说:「我替你把书整理好,不然丹夫人等会进门又骂你一顿。」
XANXUS一脸似乎秘密被他人侵…犯的不悦表情,他从喉头发出不屑的哼声,虽是对史库瓦罗的作为点了点头,但口头上却这麼说:「没人敢骂我。把书放下,你出去吧。」
「那我不打扰你了。」略带著一点微笑的史库瓦罗放下手里的《动物农庄》以及脚边的《一千零一夜》起身准备离开,他越过XANXUS的身体看著门,笔直前进著,当他背对对方的时候也许是因为不安所以对XANXUS的多语感觉难以适应。在他转动门把的时候,XANXUS叫住他了。
「也把你的宠物一起撵出去。我说过我不喜欢猫。」从放置花瓶的桌几下捞出笨猫,XANXUS拎著笨猫的脖子把它交给了史库瓦罗。
他几乎忘记与他一起前来的笨猫,史库瓦罗接过XANXUS交给他的笨猫,怜爱的搔弄笨猫项圈后的厚毛,他想起迪诺也曾经如果让他接过笨猫,过去的事如此美好,美好得就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此刻,他站立在XANXUS的对面,近乎无辜的看著他,感到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并且看不见任何东西。毛色丰润的笨猫在他怀裏耸肩抖毛,又吆喝著尖牙利齿要史库瓦罗带他吃饭。
迪诺站在对外声称休学的史库瓦罗房间门外,他在门外对著门说话,「斯库,我来找你了……我拿衣服来还给你了。」他想要拿耳朵贴上门贴里头对他在外的反应,却忘记里面没有动静是完全合理的。
他用偷来的钥匙开门,猛得想起当初他和史库瓦罗都是讨厌著看管宿舍出入的修士,迪诺乾笑起来,不论他自己愿不愿意,或者能否接受这空间带给他的清醒、那种无比的了解自己处境的现实,他打开门,感觉从半掩窗棂间吹来的风把他记忆的碎片吹散一地。
让他分神不去捡拾地板上关於史库瓦罗的片段印象是那扇窗子,他挨著窗台望外看,在围墙外种植的那颗槐树正是他捡到笨猫的那棵树、也是史库瓦罗捡到他的那棵树。让母猫遗弃在道路边的笨猫当时缺少母爱的滋润而且瘦弱乾扁的跟萝卜没两样;若要他自己选择形容过去的他的模样,恐怕也与萝卜相去不远吧?
他手里一包让牛皮纸仔细包裹的衣物跟著掉落的声音破裂在地面,迪诺低□捡起史库瓦罗压根遗忘在他身上的衬衫,自从决意不再有同情对方两人的藉口后便收拾起来的一件白衣服仍然白皙、也同他的主人似的清秀透彻。
迪诺不禁要紧抱住那衬衫,一种参杂在思慕之下遭到遗弃的情感袭涌在他胸…膛。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史库瓦罗,他眼神裏对他一表无遗的颓圯,迪诺有一瞬间以为在光线中漂浮著过多灰尘的画面完全遮盖的史库瓦罗漂亮的双眼,还来不及发出声音,XANXUS已经带走了史库瓦罗。
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小心翼翼才会错失了史库瓦罗。可他的心已经像是不受自己控制,心脏就跟不在迪诺的身体里面一样。
「你在这里。」
迷迷糊糊裏,总算惊醒迪诺的是他家庭教师的声音,他听见那小不点教师与罗马利欧交换著毫无意义的聊天,八成是在讨论他。他胡乱用手背抹过自己的脸颊却发现意料中的湿润一点都没有沾在他的脸上,一股莫名的闷痛往他脑海冲上了去,他突然感觉口乾舌燥,一种强烈的慌张。
「里包恩,我现在感觉好糟。」
「或许你是需要回房子休息一下。」
他看著里包恩,感觉他眼袋内侧的泪腺滚烫的正在制造泪水但他却丝毫感受不到有液体渗出,好像他自己被燃烧过度、根本没有水分再可以让他浪费,他抓著史库瓦罗的衣袖感觉到的痛楚清晰无比。
「里包恩,我眼睛好疼啊。」
里包恩看著迪诺掩著双眼跌在满布灰尘的地板中央,恍然的陷落在自己的情感,哭叫的说他哭不出来、他想念史库瓦罗、里包恩我求你了——
里包恩必须说实话,应该是受过完备训练的迪诺依然摆脱不了情感对他的影响,他的理性完全的攀附在感情之下,迪诺秀丽的脸庞像是希腊人的后代,高额头而且拥有深邃迷人的双眼,他完美的唇线说出口的话若是坚定可以打动任何一个人类;无奈迪诺就只是这麼个完美的模特儿……在责任之下却是个空荡荡的孩童。
掩著痛处痛楚叫著的迪诺,他以为自己看见史库瓦罗的脸,他伸手需要对方,却在梦呓裏让里包恩一巴掌打醒过来,「现在就回房子去。」
迪诺确实回家了,可手里藏著的史库瓦罗房门的钥匙却不敢放开,他痴心妄想这便是开启他和史库瓦罗的钥匙,好几个晚上他都偷溜回那个房间,偶尔拉开抽屉看滚动在其中的弹珠、掀开衣柜翻弄一番史库瓦罗寥寥无几的衣物,一成不变的衬衫学生裤,一些退色的翻领衫。
抚摸著那棉柔的衣物,纵然隔著的是他自己的温度却还是给他讽刺的温暖;迪诺想起前几个月还搞不清楚里包恩为人的时候,居然还傻傻的在沉默之后报告对方自己在工作裏什麼都没有做出的实话,罗马利欧不晓得有几次试图替他顶罪,只是里包恩一遍一遍的叫他自己重复工作的遭遇,每减少一点细节或者内容里包恩越因为他的说法而被惹恼。
从前一直都是少爷的他,第一次被打,并不是被打的体无完肤而是在众人面前重重的打了他耳光。没有人胆敢上前搀扶他。他至死都不会消却当时里包恩看著他的鄙视眼神,这加深了不知道多少他对里包恩后来的恐惧感——总是得要竖起耳朵听,疑神疑鬼的猜想到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