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
从长廊边传来的猫叫声没引起史库瓦罗多大注意,因为他这几天所熟悉的闷热又开始由脑延伸展到全身。半眯的眼睛让他难能察觉有道阴影罩住他几乎蜷曲的身体,待他对上来人的眼眸,自对方睫毛上滴下的冰冷雨水已经沾满他的眼眶。
情绪高涨的史库瓦罗小声的对来人说道,「喂、谢谢你」
思路涣散的他无助的倒向侧边,对方的手狠狠挹住他的手臂没让他跌进泥泞里;那五指紧锢的触感依旧和上次见面一般扎人的疼。他对史库瓦罗不欢的说,「为什麼道谢。」
「因为——只要看见你,我就感觉自己得到拯救。」被猛力拉起的身体震荡著视线,史库瓦罗没能看清楚这次对方的轮廓。雨声和响雷震耳欲聋,他以为自己又聋又瞎丧失五感,一直到被推进遮盖的室内才意识到他正站在他面前注视著他。穿著同样校内的制服。
黝黑里闪烁的一点红,纵然在默寂里依旧让史库瓦罗感觉到崇高和理应的臣服。他挣扎的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可怜的喘息,脑神经里每一条纤维都告诉他自己正在虚弱,随时会不住倒下。
再一次他自认疯狂的伸出双手,说,「记住我的名字,我是斯夸罗家族的斯佩尔毕,」他猷见对方散出虹光的眼眸和微细的睫毛依然同他一般润泽著雨丝。
他对他倾倒仰慕,每多看他一眼,心里鼓噪的意味更洋溢几分。史库瓦罗放开自己的手,笑容收敛许多,但下个接连的动作却是昏厥在地上,浸透雨水的绷带侵蚀他始要痊愈的伤。
记住我,我是斯夸罗家族的斯贝尔比——
正当好奇的想要蹲下探口史库瓦罗鼻息时,另一个人挨上前,却是嘻皮笑脸的说话,但愿没有人探知他心中的真话。
「XANXUS,他真的很奇怪对不对?」上前的迪诺垂眼扫视浑身湿透的史库瓦罗边如此对黑短发的少年说话,眼里带著悬念的即便是一点血渍也都收入观察,「他命定要服侍你。而你却不把他的忠贞当作一回事。」
被唤做XANXUS的少年冷哼,甩下手臂上的水珠却下俯□扛起浑身发烫的史库瓦罗,「我可不晓得彭哥列会收废物。」
「他不是废物,斯贝尔比他很强,比任何人都要强——他是最美的、最扔残的凶器。」随后迪诺拉住语调又说,「……但是他也比谁都脆弱,所以我不要他杀人!XANXUS!」
闻言XANXUS无声的咧嘴笑起来,他当然嗅的出史库瓦罗身上流动的血味,美丽的斯夸罗家族基因在他身上构置著如同钢笔勾画出的美丽脸孔让他无法从他身上挪开目光,一再引发他对面前凡人的某种需要压抑的冲动。
「他会杀人,他当然会。你不能否认他身在斯夸罗家族的原动力。不杀人你就等於要残废他的精神,法拉利你不能了解吧,因为除此之外他会成为一无是处的傻瓜。」
迪诺抱起与他毛色相仿的猫,揽进怀里当作是史库瓦罗依偎著他一般,他吻它、亲吻它高雅水灵的眼睛。他看见XANXUS带著史库瓦罗走远,距离一步步渐远。
基督,请救救他让鲨鱼回归远洋别游向血海。阴雨下的黑手党人哀愁的向信仰求救,但却一边朝向地狱,狠狠地往深处坠下。
☆、(叁
史库瓦罗让窗外的雨声吵醒,他恍惚的睁开眼眨巴的望著四周;一开始以为寒意潮湿还舔舐他的身体,但其实雨水早已经远远离开他,甚至他根本感觉到的是如火的热度——自缱绻著他手腕的手指传来。
正好八点钟,一秒不差。他躺在陌生气味的床铺里,手臂上打著点滴,一滴两滴从透明塑胶袋口溜入他体内的液体闪闪发光。史库瓦罗缓慢的偏过头,发现那个少年。
「看来是死不了啊,垃圾。」他说话。嗓音粗劣却沈稳,冲著史库瓦罗而来的微笑却似乎像个孩子。纯粹的像是热可可的余温让人想捧在掌心里保护他的温暖。
淅沥作响的嘈杂水声断绝史库瓦罗的听觉,他傻愣的看著对方冷峻脸上欢快的笑容,霎时认为自己要是发问这里是哪里肯定是个愚蠢的问题。
「要怎样、我才有资格叫唤你的名字。」
「你是说你要那个资格?想要唤我名字的资格?」他又笑了,毫不掩饰的笑声让史库瓦罗著迷。放开史库瓦罗没被插针的手腕,他的身躯沈坐在后头雕装华美的椅子里,顺势高举膝盖把脚搁在床沿,毫无礼节可言却强势的如同英国讲究的教养。
「我想要有足以跟随在你身边的资格,」他试图让自己说话的语气镇静,但最终还是不禁大喊他发誓会顺从听命,不会反抗并且终生只认同对方是唯一的主人,去他的彭哥列——「我知道,只有你能告诉我要往哪里去。」
语毕史库瓦罗被拉扯的力量翻离床铺,接合在血管里的塑胶输送管也在瞬间迸裂,力道一松开,他便无主的跪倒在地上;就在对方椅子的侧边,抬头仰视恰好对准他的视线。
血流从腕上的裂口滴落在地面,咸味带著铁锈在血渍中闪亮著光彩,史库瓦罗连止血的举动都没有,他能拿它们怎麼瓣,血不过就是血罢了,终究有天会逃离。
他感到对方坚实的手指碰触他的脸颊,炽热却不烫手的滑落他的颈上,就是下一秒会因为这暴露的弱点而致命,史库瓦罗也不会抗拒。
没有味道的双唇在他唇上印下有力的亲吻,充满占据与无尽的纠缠。史库瓦罗的身子向前倾,颤抖的手指触摸著对方脸庞,抚在他后颈的手压近两人间的距离;尖锐的犬齿互相啃咬彼此的唇舌,稍作用力便可能撕裂更多皮肉,血滴在他的舌尖灼烧著,缓慢的从血管里鼓胀出彼此心脏跳跃的急躁。
他的脸埋在对方的手掌里,撑起的身子也挨近、揉合在一起。史库瓦罗紧紧攀附著他,感觉自己会在两人间烟硝烈焰里灭绝,滚烫的如同即将殒落的流星。
欲望在缄默里流窜,是的。当史库瓦罗搧动睫毛感觉眼泪和理性都绷紧到崩落的边缘时,他看见对方抬眼一声不吭的看著他,高傲的晶红色自信的勾起诱人的微笑。
史库瓦罗偏头不太能谅解自己居然和对方接吻了,但他似乎没察觉偏头这胡思乱想的角度令对方觉得他傻的可爱起来。
粉红色的舌尖端庄优雅的舔过史库瓦罗的双唇,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唇边,他听见,要求或者该是命令,「去瓦利亚等,等你成为瓦利亚首领就会知道我的名字。」
这话让他感到高兴,咯咯笑起来,近乎要感动的哭泣。他被血流纹身的手臂上前搂住对方,两人靠近,任凭对方用稍冷的鼻头拱著他的颈间或者是埋头在胸前嗅著生来便带有的冰冷冷浅海面,咸湿的血腥味。
「那麼我将会在最短的时间找到你。」史库瓦罗呢喃,跋扈嚣张的语气回到脑海。即便对方的回应是冷漠的,不屑的。只要他自己信誓旦旦就好,他深信。
甜蜜又短暂的拥抱,史库瓦罗的回忆下降到强褓时期淹没他的醇厚乳香,激情却伴随著孤单的失落。他认定的主人是温柔又暴烈,异常矛盾又如斯动魄的对他心脏施虐。
困顿自疲惫里破茧而出,爬据史库瓦罗久未休息的身躯,血肉缓慢的作用,他要回到梦乡、回到没有血海没有刀光剑影,清澈一如地中海柔情的梦里。
XANXUS将他发烫过轻的身体抱回床铺。点滴管渗出的透明液体沾湿一大片枕头。他替他盖上棉被,再随手把原本挂在椅背上的黑甸甸外套铺在洁白被单外。那象徵著彭哥列内部暗杀部队瓦利亚的臂章,在夜里倚赖起史库瓦罗。
他没说出口的是:你是斯夸罗家族转赠予我的大礼,我要站在黑手党的顶点;要吞噬这该死的彭哥列。你只比世界抢先一步屈膝在我面前。但是在史库瓦罗了解他背负的沈重前,这样的命令又有何意义?率先史库瓦罗便得呈上予他的忠诚,证明那归附的真实性。
他静静站立在床沿,看月色撒满房间,看它覆盖一片透明在钉在墙面受难的耶稣基督身体,看它又落在史库瓦罗紧偎著带一点自己味道的外套沈眠。
「那你就让我看看你的能耐吧。」
校钟在两点正的时候响起偌大的声响,教院一般的肃穆重新笼罩於午后的校园。
在破旧的教学楼天台,太阳斜射在地板上燥热的蒸发起昨夜雨量的湿溽。迪诺和史库瓦罗两人蜷缩在遮阳板下头,不时用手指逗弄笨猫;偶尔谈上两句话。
此时距离史库瓦罗返校已过了不久的一段时间。迪诺总算得以接近史库瓦罗,不用顾虑他身上那些伤痕的刺眼。
笨猫在迪诺伸手抚弄它猫背时哆嗦一下。他看著躺在暖阳下慵懒的猫,觉得对比的事过境迁,不久前他和史库瓦罗和盘托出一切,但之后史库瓦罗却意外的无动於衷。
「你拿了他的瓦利亚臂章,彭哥列理应不会不找你,他们会视你为挑战瓦利亚的人。」迪诺说话,看著始终把眼神摆放在笨猫身上的史库瓦罗,他一言不发的听著叙述。「别只因为庆幸找到主人就忘了接下来的考验!我不相信你还没察觉他的身分!」他又重复一次瓦利亚在彭哥列的地位虽然不过是个影子,但实质上根本是杀人集团。
史库瓦罗没有回答,只是招呼笨猫过来他身边。
迪诺恼怒的站起来,来回踱步,因为懊悔;还因为他突然感到恐惧。毕竟那时候是他没勇气抢在XANXUS之前带走史库瓦罗,他眼睁睁看见史库瓦罗在雨中死亡又让XANXUS赋予在瓦利亚重生。
「斯佩尔毕,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我恳求你别接受——」
但抱起笨猫端倪著它浑圆大眼睛的史库瓦罗却压低声音,像是迟疑很久而后总算决定的回答他,「迪诺,我是要成为最强剑士的人。这样的挑战对我来说不算什麼。」
迪诺瞪著他,自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对史库瓦罗如此无法谅解,他使劲琢磨过对方在彭哥列抑或在加百罗涅的可能性,即便有什麼疑虑他都可以克服,但他依旧败给史库瓦罗命该奉献的人。命运这种事,还真不能算先到先赢?
「要我不遵照他说出口的话,我办不到。」
「你们不过见面一次!」低吼的迪诺看著史库瓦罗,这才意识到对方面容里的平静不复存在;且对自己换上一副无奈又坚定的神情。
「不只一次。」娓娓道出事实的史库瓦罗感觉一层淡淡的红晕涨红他的脸,「更何况见面的次数也不会影响我的决定,是他这个人让我承认他是我的主人,并不是我们那别扭的见面程序。」语气彷佛需要迪诺理解他的心意。
迪诺向他扑过去,他此时无法控制自己。他用双手揪著史库瓦罗制服上衣的领子,力道像要把扣子扯坏一样;他要把史库瓦罗从地上曳起来。但对方一保沈稳的模样,以及凶狠的眼神。迪诺不感觉他的蛮横只想告诉他斯佩尔毕你的眼睛像要哭的阴沈天空——迪诺气的无力松开他,独自站在那喘气。
霎时间,静默的剩余笨猫咬啮著史库瓦罗的裤管,上抬的眼神像询问为什麼要吵架、为什麼你看起来要哭泣。
「我要走了,如果你接到我迎战瓦利亚的消息,请替我祈祷。」史库瓦罗起身掀开铁锈斑驳的门板,但上前的迪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