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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史库瓦罗的哭声,迪诺猛然像是被钳住一般动弹不了。此刻的史库瓦罗散发著一股深沈的绝望,他总是把这种温和娇弱独自一人承受哀痛的形象连想至莎翁笔下的失魂女角上,可万没想到;长久以来他所认为的勇敢的史库瓦罗此时的哭泣更加悲剧。
史库瓦罗的声音已经无法压抑他的动摇,「迪诺,你觉得我失去了左手还是获得胜利吗?当剑帝阖上眼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溃不成形了、我觉得我捍卫不了XANXUS的命令了……」
「斯佩尔毕你向来都是对自己要求过高的人,」面对史库瓦罗眼神的迪诺暗自挣扎著,他愿意穷尽一切来换取史库瓦罗要的世界,即使,那里的王者没有他的位置;即使,他给自己的论点是这样荒谬难行,「给你自己一点时间,还活著就代表你还有许多的可能性。」
眼泪在玻璃面上打转,迪诺看到他所承受的不解与悔恨以及映著的自己的影子如斯无能。他用手抚摸史库瓦罗的脸颊,湿热的泪水替他的脸颊加上几分温红。
他低声唤著史库瓦罗的名字,斯佩尔毕,房间静的连窗外树影摇晃撞上窗棂的声音都听得见。史库瓦罗张开酸涩的眼帘,瞧见对方用虔诚的吻轻啄自己的脸颊和额头。
迪诺握住他的手无力起来,但他知道不是迪诺少用了力气;而是他逐渐麻木的身体让他无法感受对方。
似乎有什麼声音在窒闷的房间里回荡。也许是掩饰深情的叹息又也许是,在不得不提起的勇敢里获得沧桑步入成年殿堂的拥挤。
在黑暗里,相拥的他们无言的了解到,他们都回不去;回不去那些可以比较正常人世界的世界里了。
虽然是这样,但史库瓦罗的痛楚依旧让他人看的心疼。
他消瘦的非常厉害,但是在这个史库瓦罗持续瘦下去的过程之中,他的脸庞却开始和蔼起来。他柔和的若无其事的态度,看来另旁人如此的心痛。
史库瓦罗抚摸著他所饲养的猫咪的额头,他看著猫咪硕大的双眼从反射的光线里面看见自己,湿润的眼睛模糊了视线。突然间有阵脚步声音走进了他的房间,他回头去看究竟是谁,不料转头一看却发现是XANXUS。
「XANXUS是你啊……找我做什麼。」他突然间起身向对方问好却让猫咪从腿上掉落。不料,他冷不防被推开,紧接著他接到一个甩落的耳光,史库瓦罗站立不稳,差点要晕眩过去。他在摇晃中定神一看,地毯上好几滴的红色斑点都是他被打落的血迹。
紧抿著薄唇发狠的XANXUS他高傲的额角青筋暴现,「你问我有什麼事情?」撇嘴哼了声气,定格的表情就停留在此刻纷扰的情绪下,史库瓦罗怎麼可以不知道他眷顾他逐日虚弱的身子还一天天的持续下去?XANXUS掀手又是个巴掌掴下去。
又多挨了一掌的史库瓦罗感觉这次力道更是著重,整个身子因为清瘦连带像是被挥了一拳的倒在地板上,苍白的面对XANXUS的脸庞毫无血色,纤细的手臂根本支持不住身体似的激动颤抖著。
「你做什麼!」不解的目光从史库瓦罗眼里看了看XANXUS。
又想再次打向史库瓦罗的XANXUS手掌在半空中却作罢。原因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周旋在史库瓦罗眼眶裏的泪水剧烈的晃动,但倔强的他却没有让眼泪掉落,就这般的让眼泪停伫在眼眶中随它蒸发。
但如此无声无息的哭泣甚至比掉下眼泪还要令人无助。
「杜尔本就该死。」XANXUS直傲的口气说著说著,他看见低头的史库瓦罗缓慢的点头,比杜尔更该死的对方几乎要折断的脖子白皙的跟幽灵一样,「而你这样的悲哀根本是污辱我!」说话越来是低沉的声音沉重起来,他一把拉过瘦弱的史库瓦罗,而对方的轻呼让他倍感心烦意乱。
「你分明知道,我和杜尔是兄弟!」他吼著。
「只要他还是剑帝,你就什麼都不是!」
「我是SuperbiaSqualo!我也是个Squalo!」
「你什麼都不是!你这个垃圾!」脸对脸的XANXUS以及史库瓦罗,XANXUS越想要下探他的双眼深处就越痛苦,私欲攻心的他伸出双手掐紧了史库瓦罗纤细的白颈,逐力缩紧。
「不要叫我垃圾!XANXUS!」尖叫的史库瓦罗把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抵抗XANXUS对他的言语攻打,对方出手的手掌已经蛮横的拧住他的颈子,而他现下根本是只待宰的畜生。
「你以为我要你杀了剑帝做什麼?在彭哥列底下你有听过Squalo的名讳吗?要不是你杀了杜尔会有人知道Squalo家族还有一代人才吗!」
「杜尔是个陷阱,你在昭告天下你要破坏彭哥列的制度!你在引火自焚!」
「别傻了垃圾!难道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吗!」
接著史库瓦罗紧盯著那双眼睛,而对方率性的眼神让焦躁染上一层薄红色,迷人的让史库瓦罗顿时却失了死亡的哀愁,他无力的阖上双眼任凭对方摆布,不料却在迷乱裏第一次吻上的XANXUS双唇——这麼冰冷可怎麼使人心脏感到灼热的要烫伤。
覆盖的双唇蕴含著XANXUS压抑许久的焦虑以及烦躁。
「你到底想说什麼!XANXUS——」
剥离的唇瓣动嘴说些什麼,但史库瓦罗始终没有听清楚;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吻,还有那无声的急躁,史库瓦罗下定决心只要能让这双眼睛继续这样燃烧著、即使要他舍身取义也莫无所谓。这个吻瞬间让他产生了未有过的焦虑的幸福,是感情吗?就算是假象的爱也让他心甘情愿的坠落吧。
史库瓦罗再次睁开眼睛,迪诺或者XANXUS都已经不在身边。但周遭昏黄调暗的灯光以及白色合成材质所制成的医疗器具,让他立刻辨认出自己身处何地。他侧头看见桌几上摆了一束白玫瑰以及一瓶波本酒,谁带酒来?
他翻开被单想要起来,一只手伸过来辅助他的姿势,腰侧的伤口得以消却一些。手臂的主人生得一副东方的脸孔,史库瓦罗认得这种东北方的人种,皮肤偏黄、说话的腔调带一点难以理解的不卷舌音。而面前这个人,也许是个性使然,他的脸孔比以往史库瓦罗认得的东方人更有稜角一点。
毫无转移的视线让来人对史库瓦罗歉然的微微一笑,他说,「因为你的关系,彭哥列整座庄园吵的沸沸扬扬。」
「你是谁。」他诘问对方。声音低沈的像是含在喉咙里酝酿许久的吼声,史库瓦罗收回靠近对方的右手极为防备的说道。
「泽田家光。」他带著笑容,但挨近史库瓦罗的手却毫不费力的握住他的右手腕,逼使他无法往床铺里退去。「对,我不是义大利人,我是日本人。」在看见对方斥满疑惑的眼神下他这麼解释自己的来历。
史库瓦罗使劲甩开对方稍微使力的手掌,想压著床沿使自己站起身,但眼一花又栽倒在床里,他挣扎的在泽田家光的目视下起身。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高级干员的模样。」史库瓦罗话里带著一点防卫的恶意说。少了手掌的左肢稍微摇晃起来,长短不平衡的支干多少对他的动作有了影响。
「还不到你所谓的高级。」泽田家光讪讪笑著,对从史库瓦罗眼里喷出的气焰不以为然,「比起可以劳动加百罗涅当家探望的你,我还差上一大截呢。」
冷哼一声。「照道理说,我现在已经是瓦利亚的首领了,我不相信彭哥列会随便指派一个小角过来。」史库瓦罗咧嘴说道,满是讥嘲与驱赶。
泽田家光微笑但没有说话,他只是俯视著史库瓦罗的颈项,看著他几乎与雪白绷带颜色相仿的肌肤底下透著的青紫色静脉。柔亮的颜色、几可穿透的肌肤,泽田家光怀疑起剑帝所败的理由。斯佩尔毕.斯夸罗不过是个孩子。
声音再起,泽田家光开口,「你应该知道有个人想要见你。」
「我不知道。」如像是执拗的史库瓦罗矢口而言。
泽田家光不顾对方意见的将史库瓦罗扶持起身,任由忿恨的眼神穿透他。史库瓦罗粗鲁的想要甩开他的手,但站起身的瞬间却觉得脚底像踩上满地碎玻璃似的刺痛。
「我奉命要带你去见你未来的老板。」他静观蹒跚起步的史库瓦罗,几天以来他看著对方脸上的淤血化开复原、他的腿伤逐渐愈合,几乎可算是复原完好。
盛怒中的史库瓦罗瞪著泽田家光,他抬头仰望,房间的灯在对方稍微低头下成为一派遮蔽起的阴影,他抬手一把抚去掉落在脸边的头发顺带扶起憔悴的发稍。
从床沿拾起一把让雕琢包覆的剑,泽田家光递给史库瓦罗好让他把剑鞘当成拐杖来助行;但不领情的史库瓦罗却只是将它别在皮带边。无奈的他,大手将门把转开,步风吹散地面上散落的花瓣,绉褶乾枯的花瓣旋舞落入史库瓦罗的眼帘。
长廊。周遭侍卫的气味,紧追不舍的气息,史库瓦罗莫名觉得他认得这地方;跟随在泽田家光右侧的他,脚下那柔暖的踏垫,挂悬在高墙面的风景油画、抑或是代代相传的人像,灯火照出的半圆形突出展示柜,他甚至触摸过木柜边角的破损!
他悄悄走著,穿过那沈重乌红的地毯,感觉抬头会让自己无助的转圈,回到原点。
伫立在一扇细工木门外的泽田家光转头对他微笑,光线照出他脸型坚刻的稜线,他对史库瓦罗说,「进去吧,记得礼貌。」
还能更糟吗?我已经身在地狱了。史库瓦罗推开门,却张目结舌说不出话,丝毫没有掩饰他的错愕和惊讶。本以为应该会有一长桌的会议人员,但偌大的房间里唯有两个人。长者,与少年,XANXUS。
他走近他们,感觉拖了几百斤的铅块般身心俱疲。窗帘帷幕里暗藏的气息攫住他的注意,原来这地方对外来者还是有防备,史库瓦罗知道另有他人在房间却算数不出人数。
老者好像叹息一口,他听见他缓慢的呼吸声。他的脸正对著他,无心有意似的凝视史库瓦罗,但史库瓦罗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XANXUS,他显出混淆和迷茫却不得妄动。
「家光和你说过,你造成彭哥列内里多大的混乱吧。」老者幽幽的说出口,严峻的脸庞似乎不在老迈的灵魂中脱出。他摆出手势示意史库瓦罗半跪□吆显应有的尊重。「老朽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瓦利亚的臂章,」他说明但眼神却
指向身边的XANXUS,「但年轻如你却大败剑帝,让我十足疑惑。」
XANXUS直立在座椅一边,凝望低头处在房间中央的史库瓦罗,全神贯注而且神采奕奕。一点也不在乎老者目光的关切史库瓦罗。
史库瓦罗抬头看见老者满溢的惋惜遗憾,顿时了解他之於剑帝间在老者心目中有多大鸿沟。对方的语气使他不自觉筑起防护,一时间他有要打倒面前老者的决心。
老者眯眼端倪著史库瓦罗他明示自己是彭哥列此刻的最高统领,他并非谴责史库瓦罗,只因为他还是个孩子;纵然他是斯夸罗,却优雅美好也同时恍然迷失。
史库瓦罗并不抵抗老者投射的目光,他缓慢的站稳身体,沈默迟疑的看见对方一弹指招来几许黑衣隐藏已久的人员。
「让老朽看看,你是如何大败剑帝的。」
☆、(伍
史库瓦罗记得自己挥动著剑帝杜尔遗留给他的剑,他脑海中也记得彭哥列第九代首领对他所说的让他见识到底自己是如何大败剑帝的——突然间,他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