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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清醒了后的欧阳一鸣抬头看她,颤巍巍说了声:“对不起,我。。。。。。。”又低下下头去。
刘燕转回头见欧阳一鸣在那低头坐着,听着他的话声有些可怜,心也顿时软了下来。在他身边坐下说:“咱们现在不可以这样的。”欧阳一鸣没作声。
刘燕说:“我明白,我知道你是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可是,可是咱们现在不好这样。”
不知为啥,欧阳一鸣心里一酸,刷地流下了泪来。这一刻,他仿佛做错了似的孩子那样的自责。眼泪像断线珠流着。
刘燕没有注意,继续说:“刚才、刚才咱们那样,我也快要控制不了了。可咱们要控制。”欧阳一鸣此时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情绪,啜泣起来。刘燕吓了一跳,伸出手去扳过欧阳一鸣的头,这才发现他已泪流满面,不禁心里一颤,顿生怜意。她将欧阳一鸣的头揽入怀中,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说:“我没怪你。”顿了下又加重语气说:“我不是也没怪你吗?别、别这样好不好?”欧阳一鸣委屈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刘燕说:“我知道,我知道的。看你,像个孩子。不哭了好吗?”
说话时,心里也是一酸,将下巴搁在欧阳一鸣的头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头,强忍着没掉下泪来。稍停,刘燕平定了心绪说:“我很能理解,我也想。。。。。。我刚才也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欧阳一鸣抬起泪眼看她。刘燕说:“我说的是实话,我被你那样。。。。。。真的有些控制。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都是有需求的,可咱们现在不可以这样。我就怕你会控制不了,怕你还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你明白吗?”欧阳一鸣点点头。
刘燕轻叹口气说:“我也不想瞒你,说实话我也想,我也想能让你、让你抚摸。可我就怕你还会继续做出那种事来。”欧阳一鸣就在脑中想,刚才的思想那么的混浊,再继续的话,肯定会做出那种事来。真的做出,刘燕该会怎么想?刚才那样她都已经生气了,如果。。。。。。。
刘燕松开搂着他的手,站起说:“别像个孩子,这么个大男人还哭,羞不羞啊?!”欧阳一鸣害羞起来。刘燕笑了说:“快将眼泪擦了。说到底还是小啊,这点你不承认也不行。”欧阳一鸣不好意思地挤出一丝笑。
刘燕一扭身又在他腿上坐下。双手在扣住他的脖子,将头贴在他的胸脯上,稍停说:“你们男人在这时就是胆大,我们女人到了这时就只是紧张害怕。我是学医的,这方面比你懂得多。其实,你的举动是很正常的,我明白。”
欧阳一鸣羞怯地说:“别说了,我。。。。。。。”刘燕笑了说:“你这会还真知道害羞了,刚才就那么大胆。”欧阳一鸣憨笑了两声,没说话。刘燕盯着他问:“刚才我是不是吓着你了?”欧阳一鸣说:“我还从没有看到你这么生气。”刘燕问:“我刚才很厉害吗?”欧阳一鸣说:“你那一声就怕我吓住了。声音不大可真吓人。”
刘燕咯咯地笑了,说:“我厉害吧?以后你可要当心。我厉害着呢。”欧阳一鸣笑笑说:“今天领教了。”此时他的心境已经平静下来。刘燕说:“我可不希望你怕我,刚才也是紧张害怕,你可不能把我当作母老虎似的。”欧阳一鸣说:“我还真有这感觉了。”
刘燕拿手打了下他说:“去你的,我才不是这样呢。”稍停又仰头望着他的脸问:“你心里真这样认为啊?”欧阳一鸣故意点点头。刘燕心里一沉,就为刚才的语气有些后悔,她想,或许欧阳一鸣真是这样认为了,可也不好再解释什么。就拿一根手指在欧阳一鸣的胸上画着圈。
欧阳一鸣见她一阵无语,低头问她:“想什么呢?”刘燕说:“我是真的吓着你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欧阳一鸣见她还在想着这事,就笑了说:“我是逗你呢。”刘燕颤声说:“我心里知道。”欧阳一鸣见她真的认真了,心里倒有些着急,就说:“我真没骗你,就是逗你,我还能怕你啊。我一大老爷们。”
刘燕再仰头看他,心里想他就是在安慰自己,说:“我就是担心真的吓着了你,真没吓着你就好。”欧阳一鸣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却是紧紧地抱住了她。也就在这时,她发现刘燕死死的盯着他,鼻中喘着粗气。目光对射时,刘燕轻声问:“还想吗?”欧阳一鸣心里一惊,问:“想什么?”刘燕没说话,却是抬手拿住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一只乳房上。欧阳一鸣惊得急忙抽手,刘燕再次拿回,颤抖着声音说:“摸吧,只能摸这里。”欧阳一鸣心在狂跳,那只抚在乳房上的手再也无力移开。
刘燕不敢与欧阳一鸣的眼光对视,猛抬头,一张口就贴在了他的唇上。
欧阳一鸣的舌被刘燕吮嘬着,身体瞬间又荡起了激情,那只手也不自觉地动起来。两人身体扭动着喘着粗气。稍顷,刘燕松开嘴,娇喘着说:“就这样,答应我只能这样,不要再。。。。。。”欧阳一鸣点头。两张嘴再合在了一起。
动物的本能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涌起,此时的欧阳一鸣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羞愧和害怕,原始的欲望在他的周身奔涌。他的身体再一次的发热发烫,尘根再一次的勃起。刘燕是感觉到的,她感觉到了顶在她胯间的那根硬物,她的身体里也涌出了一种难言的渴望。她还能感觉自己的下身流出的那些东西,她在这时真有渴望将她私处移在那根硬绑绑的部位。
却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欧阳的那只手将她的上衣下摆撩开,伸了进去,刹间就已到了她的胸罩上。刘燕心里一惊,嘴里说着不要,却也没强行挣扎。又是片刻,她已经感到欧阳一鸣的那只手伸进乳罩内开始蠕动了。她的身体又抖动一下,就紧紧地抱住欧阳一鸣的头,将脸贴在他的脸上,剧烈地喘着粗气。
又一阵,刘燕猛然惊醒,坐起说:“不行,不能再这样,马上你又要。。。。。。”话毕挣开他站起,说:“出去走走吧。在这样就会。。。。。。。”
。。。。。。
公交车要路过刘燕所在的医院,在医院门口不远的站点停车,刘燕起身前转头对欧阳一鸣轻声说:“下次可别忘了。”欧阳一鸣知到她说照片的事,就点头说:“你放心。”刘燕恋恋不舍抬步,车门前又转回头看他一眼,眼露深情。
欧阳一鸣的眼睛一直跟着她。汽车启动时,在窗口两人摆手道别。刘燕就目送公交车远去。欧阳一鸣也是依窗向后望着,直到刘燕在他的视线消失。
后座有一位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就一直注意他们,年轻时她一定是一位漂亮的美女。可她那神情有点古怪,脸上的表情令人难以琢磨,那神情,有羡慕,有欣喜,又有些无奈。她不止一次地轻轻摇头甚至不经意的冷笑了声。末了,转头看着窗外陷入沉思。
她在想什么呢?是想起了她的初恋,想起了她年轻时的爱情往事?是美满还是破碎?她的无奈和冷笑又意味着什么?
这一切,欧阳一鸣没有看到。他的眼睛看着窗外,脑中依旧回味着与刘燕在一起的细节,心中满是幸福与甜蜜。
进入市中心的街道多彩绚丽,夜幕下的古城依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人行道上,很多恋人或挽手或搭背或挽腰,说说笑笑,神情间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欧阳一鸣看着他们,想着刘燕。在一个路口车遇红灯停住时,突然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屏住了呼吸。那一刻,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心呯呯狂跳。他的眼睛紧紧盯住人行道上那对挽臂前行,瞬间便拐入一条岔道的男女。
第十八章
他没看错。那个女人是李璇。男人是学校食堂的管理员高鹏,一个三十多岁离婚已有两年的单身汉。初中毕业后接班进校的本市人。
高鹏平时话语不多,脸上总是露着微笑。模样是绝对不可以用英俊来形容的,个子不高,约有一米七之下,身体微胖。不幸的是他那顶头毛,虽说只有三十五岁,前额至头顶已经无发,脑门显得特大。也不知哪个同学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探照灯”,意思是脑门那块特亮。
欧阳一鸣还隐约听说,他的前妻有些姿色,是无线电厂销售部的的一名工作人员。两年前与本厂一位比她大十多岁的车间主任产生暧昧关系,后被那车间主任的老婆发现,闹得沸沸扬扬。之后那车间主任和老婆离婚,老婆带走了孩子。
这之后不久高鹏的老婆就也闹着离婚。起初高鹏坚持不离。他老婆就不时的与他吵闹,后来干脆带着孩子住进了那车间主任给她租来的房子。这样拖了近一年,高鹏眼见无辙,家人朋友又反复相劝,最终同意离婚。前妻要求把孩子带走,协议时他提出不付孩子抚养费,那女子啥也没说就签了字。
这一刻,欧阳一鸣震惊了,迷惑了,他不明白李璇怎么会和这样一个大她许多,而且是离了婚的男人在一起,从那亲昵地举止看,他们的关系应该是不一般了。难道李璇会和他好上了?
对于这样一个受了三年高等教育的女孩,怎么就会和那样一个只是初中毕业而且离过婚大她十多岁男人恋爱。欧阳一鸣搜肠刮肚,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即使有人这样告诉也绝不会相信的。这晚,他想了很多。可最让他心颤的是,李璇会不会是被那成熟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那男人是不是在玩弄一个纯真的女孩。
李璇来自四川遂宁一个贫困的山区。她的个头一米六零左右,身材允称,典型的瓜子脸,眼睛大大的很有神,双眼皮叠得好看。眉毛稍稍粗黑。鼻梁高挺,口型小巧。长相虽说不上太漂亮,可四川女孩那特有得灵气确也是很令人喜欢。
她的性格挺外向,心态很乐观,整天都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她的这种性格是在入学后快一个学期才显露出来的。
欧阳一鸣还记得李璇刚来校时那种傻傻呆呆,与人说话羞羞嗒嗒,有些胆怯得神态。她似乎对谁都是那么毕恭毕敬,对谁说话都蚊声细语。慢慢熟识了之后她的性情逐渐的改变。那种山沟里出来的憨态慢慢被另一种生活在城市里的欢快与优雅所代替。也可能这就是她本来的天性。
李璇很少和别人说起她的家庭,欧阳一鸣只听徐慧和自己说过她的家庭有些拮据,她的那个老家本来就很落后。李璇考上大学的那年是十九岁,也是因为家贫上学晚一些。在班里,她的岁数是最大。这个从小就倔强好强的女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离开她那个贫困的山区,她知道的她向往的美好生活,唯一出路就是上好学,发奋读书。她不是天资聪明的女孩,之所以能考上大学,完全是她刻苦的结果。
欧阳一鸣纳闷,从他看到李璇和高鹏亲昵地神态分析,李璇应该是开心快乐的。难道李璇是真的爱上了高鹏?这想法他在思索了一阵后就坚决地否定了,没有李璇会爱上这么一个男人的理由啊。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最后还是肯定李璇就是被这个成熟了的男人欺骗了。在这时他在心里埋怨李璇,怎么可以这么糊涂呢?这样不是把自己毁了?
第二天清早在饭堂里,欧阳一鸣在饭厅见到了那个绰号叫“探照灯”的高鹏,他特地留意了这个经常被同学们笑谈的男人。就他那相貌、那神态、那年龄,让欧阳一鸣怎么都不能将他和长相还算清秀,正在上大学的李璇联系在一起。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这男人那一脸的笑是那么的厌恶。似乎就是那笑中的某些东西迷惑了李璇,他在心里肯定,李璇就是受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