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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云音近前福身“夫君这一路可好?”
赵书翰正苦于无法摆脱非烟纠缠,云音的到来恰好为他解了围。他忙上前扶起云音柔声问道“为何这么久才来?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来看喜欢么”
云音用眼角看到非烟的脸变作阴郁,心中不知是怎样的欣喜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做了贤惠的模样说道“夫君带回来的,无论何物我都喜欢”
赵书翰看她头上的金步摇,脸上的桃花妆,身上的那件出炉银长裙,样样皆是自己喜欢的。看来她是不准备离开,这下倒好,不用烦恼用何种借口去留她。
“妹妹,你来的正好,来看看这些东西你可喜欢”非烟不满与两人的冷落,忙出声。
云音也趁词机会自赵书翰面前走开,装做与非烟一同挑选礼物。看着非烟有些怨恨的脸,随手拿了一件银狐的长袄来遮住了自己的脸。莫然此刻,该是已下手了吧。
此刻的莫然方进了非烟的房间。府中人都因赵书翰归来而在大厅忙乱,自然也便无人注意到此处,此时便是最好机会。
莫然将铜瓶拿在手中,弯身钻入非烟床下。拿出匕首将自己手指划出一道血痕来,用血和了毒涂于非烟床下。这床她总是不能扔了吧。况且,如此隐蔽的所在,她又如何能察觉。
莫然方要出来便听得门外有人交谈,忙又躲了回去等那些人离开,谁知那些人非但没有走,反而进了房来。
“你说,咱们非烟夫人如今可算是失宠?”
“呀,你疯了么,万一要她听了去,还不拔了你的皮!”
“怕什么,她现在人在大厅。何况,她不过仗着自己的肚子作威作福,哼,万一一生个女儿出来,看她还怎么横行霸道”
“这也是,现如今谁看不出来是云音夫人正当宠。你可晓得,少爷这次一回来便忙命人去叫云音夫人呢。非烟夫人站在大厅里,那个难堪啊。”
“是么,你说咱们当初未曾帮绯儿求情,她这会儿可会报复咱们?”
“这谁晓得,反正咱们这些做丫鬟的,还不是听天由命。谁使唤不是使唤,也是她命好,叫少爷分给了云音夫人,哪像咱们,唉……”
“好了好了,别说了。东西拿了么?拿了便出去吧,非烟夫人不是还急着要么”
待到那两人逐渐走远,莫然这才自床下出来。他清楚自己方才所听并非仅是闲言碎语,看来赵书翰真的对云音动了情。这以后若是想害他,可便快的多了。可云音对赵书翰当真并无丝毫情谊么?
莫然拉开门确认四下无人施展轻功离开赵府。
这边,云音已从大厅回到自己卧房。她要绯儿将方才赵书翰送她那些什物收起。她不想看见他的任何东西。
“云音”赵书翰好容易摆脱非烟纠缠,便直直到了此处。他当她此刻该是愉悦非常,可看到的却是她呆坐模样,看着窗外的天空,流云,飞鸟,唯独不看的,便是自己同那些礼物“在想什么?”
“夫君”云音起身行礼,轻叹口气“我在想,既然夫君都已回。我是否也该离去了?”
“你要走!为何?”还当这一切已不会发生,还当她已决定留下,可为何她仍是要走?
“两月前我已说的很是清楚,是的我要走”
“留下吧,留在这赵府中,定可安稳度过一生”这样的承诺难不成仍是不够?
“不,即便我果真留在此处,又该以何种身份自处?丫鬟?事到如今这府中上上下下又有何人会当我是丫鬟?”云音看向赵书翰楚楚可怜眼神中满是凄楚。
“你大可仍做赵府少夫人,你我仍可这般相处”赵书翰被她眼神刺痛,究竟她为何要执着于离开?她尚有几分痛苦不是么?她仍不舍离去不是么?
“赵公子,难不成我便没了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么?难不成在我一无所有以后,连幸福都不能去追求了么?”云音转身眼角恰有一滴泪落下,静静的淌过面庞落在赵书翰心上此话何意?幸福?难不成她已有心上人?终于。她们最终仍是用了相同的法子背叛自己。
赵书翰再不言语,他晓得此刻多说无益“我先走了,这铜镜是我买来送你的,收下吧。”
他自怀中取出一面凤穿牡丹纹铜镜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云音见他离开,拿起那面铜镜仔细端详,铜镜背面刻的是一片艳丽的牡丹,牡丹丛中一只游凤展翅飞翔。何时自己才能似这游凤将一切放下自在飞翔?
为何当初他未曾这般对待自己?若是当初他表现出丝毫疼惜,今日也便不会有柳云音,也便不会有人步步为营算计着怎么要了他的命。
云音将眼角的泪拭去,就这么一滴泪,也足已要他刻骨铭心。
他已陷落,定是不会要云音离开,只是不知他会用怎样的方法。
云音收了那铜镜,又坐在窗前,看窗外大好风景。
戏水
透过窗棂云音看着窗外的流云,一朵朵随风飘动不定时的换着姿态。要待到何时人才能同这云一般随心所欲自由往来。
“绯儿同我去园中坐坐可好”云音转了身,看一直立在自个儿身旁却不敢作声的绯儿。这绯儿是怎么个惠质兰心之人,可却偏偏生做了丫鬟的命,甚是可惜。
绯儿轻点头,她方才一直都看着少爷同少夫人之间的争执,看着少夫人落泪,心中有万般话却又不得说出,劝不得啊,少夫人句句在理如何劝的?唉,又能如何。只是这会儿子少夫人看来已好了许多“要将古筝带上么?”
“不了,我只是想去坐坐,多余的什物一样都不带了吧。就你我去,其他人均不跟来。好么?”云音轻拉绯儿的衣角,近些日子她凭的爱撒娇起来。
“好”绯儿也晓得,此刻少夫人心中该也是不快的,去散散心也好。
到了后园,云音并未去那沉雨亭,而是找了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就在那湖边席地而坐。既只有绯儿同她自个儿又何苦做出太大的排场来,随性些却最好。
“少夫人,危险”绯儿忙要云音起身,这湖虽不深可其中却满种荷花,这淤泥才是要了人命的,若是不慎落入其中便极难打捞上来。
“不碍的绯儿,我自有分寸”云音将绣鞋脱下放在一旁,又退了袜放在鞋中,将绣了荷花的长裙撩起提在手里,伸了脚进湖水里。这湖水这般清冽,本该是有水草的,可这湖里至多的是鲤鱼,也便无有许多其他,正因此方能伸了脚下去不怕被水草所缠。
云音用脚尖轻搅湖水,看那湖水起着涟漪,皱了一池。那金鲤见有了动静一一围上前来,用厚实的嘴唇一下下去啃咬云音的脚,看这样怕是当作有人扔了食物下来。
云音猛然抬起脚,吓的那一干金鲤不知游去了何处。云音格格娇笑,将脚又放了下去,一点点的点进那湖里的淤泥,看那泥从脚指间流到脚背,凭的觉得痒,便又一点点收回,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湖水玩耍。
绯儿本是怕她不慎落入湖中,这会儿见她玩的如此开心也便再不阻拦,渐渐的自己倒也起了玩心,便脱了鞋袜坐于云音身边,也一下下的搅乱那湖水。
云音见绯儿亦坐下很是想戏弄她,便用脚将那湖水向绯儿踢去,溅湿了绯儿的衣裳。
绯儿被溅了一身,先是不明就里,忽的明了是云音在戏弄自己,也便奋力将水踢了回去。
两人只不住玩闹不多时便都湿了衣裳,也亏了现如今仍是夏日倒也不怕会害伤寒。
又玩了一阵儿绯儿有些乏了,便将脚自水里抽了回来穿上鞋袜,问了云音想吃些何物便去了厨下拿瓜果。
云音也是玩累了只是脚放在水中,却不再做任何动作。
方才被两人吓走的金鲤,这会子见没了动静便又游了回来仍围在云音脚便左右游动。云音伸脚去碰这鱼多数便游走,只那么一尾却是仍在她脚边甚于是一副悠然姿态。云音用脚去碰,它也不闪躲好似倒很是享受。
风和煦的吹在身上将衣裳很快吹的近干。云音看这无边的荷花被风吹起一层层的波浪,心里觉得很是愉快便轻轻的哼唱起来。
赵书翰来时所见正是这样的一副景色。湖边的美人轻声哼唱,容颜在湖水及荷花映衬下越发明媚,满头秀发被风吹起随风四处飘扬。
云音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当是绯儿拿了水果回来,指着湖中那尾仍在她脚边游动着的金鲤说道“绯儿,快来看,这鱼肚子圆圆的恰似金色西瓜一般。好不喜人”
“是很漂亮”赵书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却也是诧异为何这金鲤竟不怕人。
“夫君?”云音转过头正见赵书翰饶有兴致的望向湖面,猛然想起自己□着腿脚。急急的起了身便要行礼,谁知起的太快了些,竟直直的向湖里倒去。
“小心!”赵书翰忙抱她入怀揽着她,先是退了几步离湖岸远些,本想这便放手,不知怎的见她慌乱模样又是万般不舍,将她横抱在怀中,却不知下步该如何“夫君,放我下来,我的鞋袜……”赵书翰低头见她那羞红的脸,猛的就清楚了要做些什么,便叫跟在身后的绯儿拿了她的鞋袜往沉雨亭走去。
“夫君,你为何来此?”云音见他不肯放下自己也不多做挣扎只做出羞赫模样小声询问,绯儿也真是分明是与他一起同的,怎么也不知会自己一声?
“方才我在回廊上见了绯儿,看她拿了许多瓜果便问她要去何处,她说是带了给你,我便与她一同过来。方见你玩的起兴便不想扰着你,也便未命她通报”赵书翰看怀中的人儿无措的脸,怎么,难不成自己的到来要她觉得不自在么?
放她在亭中的石凳上,赵书翰接过绯儿手中的鞋袜,弯下腰要位她穿上。云音急忙缩了脚用裙角盖了。
赵书翰也不恼只将鞋袜放在地上要她自己穿。云音甚是难堪,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终还是伸了脚。
赵书翰拿出汗巾,将她脚上的湖水和淤泥一点点擦拭干净这才小心翼翼的帮她将鞋袜穿好。
“谢谢夫君”云音声如蚊呐,低着头,脸上如落霞般红了一片。
“云音,留下来,哪也不要去,就留在此处可好”赵书翰猛的将她抱了满怀,请求她不要离开。
“我根本便无留下的理由”云音语气坚决,身虽在他怀中心却不为所动。
赵书翰落寞的松了手将云音推离自己。片刻也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这沉雨亭。
他绝然的离去,是云音如何也料想不出的。无了他温暖的怀抱,这风似乎有些冷。
“少夫人”绯儿出声询问“你还好么?”她不能去问少夫人为何不肯留下,再怎么人都有不愿别人触及的脆弱。
“我很好”云音看看自己还有些湿的衣裳“绯儿,我们回去吧,将衣裳换了”说罢,起身便走。
绯儿也不便多说,只得跟了她回房。
回到房中,云音脱了鞋袜望着那绣鞋,那上面好似还有着他的体温。他本是怎样一个刚毅的男子呵,此刻竟能帮她穿鞋,还那般小心翼翼,仿佛那手中持的,是无价的珍宝。可他,为何又会那般绝然离开,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赵书翰啊,你究竟是怎样的男子呵?
酒醉
夜晚清冷的月独自挂在天上静默的看着世间的一切。
安仁街上一间不大的酒肆中,店小二正在想法送走一名喝醉的客人。
“客官,我们真的要打烊了,如今已是二更天了,您看……”店小二实在是无法,这人喝成这副模样总不能将他丢在街上吧?看他所穿衣裳便晓得来头不小,若是真将他随手丢在街上,万一出了事他来砸店可如何是好?
“我,我还要酒,去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