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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儿在岸上看着早已呆傻,这会儿子听的叫她,忙跑去找了临沂来。
临沂带了几名家仆,拿了绳索将赵书翰和柳云音拉了上岸。
待上了岸,赵书翰忙唤了几个丫鬟抱了云音回房。
而后洗了热水澡,喝了姜汤,赵书翰抱着云音,裹了被子坐于床上。
既她如此介意琴韵,那便要她清楚这一切种种的始末好了,纵使这是他极不愿提及的过去。
“云音”赵书翰望着怀中有几分虚弱的云音,他不晓得要如何开口方能说个清楚明白,也或许这并非是好的时机将种种说来“我要你清楚我同琴韵究竟是何种关系”
“夫君,我,我不一定要……”云音抬起头有些惶恐的看着赵书翰。
“云音,要我说下去”他捂了她的口,有些事若是不说清楚便永远是个结,如何都解不开。
“云音,她是我的原配妻子这你晓得。她亦是当朝丞相的唯一的独女。丞相将她视做掌上明珠,如此女子本不该嫁于我这种平凡的商人。可我父亲生前和萧丞相又是极投缘,容他不弃将女儿下嫁于我。”
“云音,你信么,我并非因她是丞相之女或什么第一才女才娶的她。我第一次见她时是在丞相的府邸。那时她,窥面已知侬未嫁,鬓边犹见发双垂,尚是个孩子,她在院中荡着秋千笑声随着秋千的荡漾不住飘荡,我犹记得她见了我是多么慌乱,急急的跳下了秋千还踩到了裙角,若不是身边丫鬟扶着怕是定要摔了吧”他笑的轻缓眼神一片温柔。
云音回想着约么似有其事,那时她只听得随身的丫鬟说来了客人,可来人她并未看清楚忙跑了开,只记得后来还崴了脚。
“这之后,越么过了有一年我再次上门拜访。我记得那日她着白衫,如出水芙蓉清丽脱俗。该是在同丫鬟打闹,在回廊上奔跑还不忘回头看是否有人追上。笑的那般开心明眸璀璨。我看的呆傻,她跑过来时也忘记躲闪,她便如此闯入我的怀里,亦闯进我心中。”
云音的心竟在无形漏了一拍,这,当真是有此事无错。她当时吓着亦是什么皆不顾,忙又转了身离开,若是当时抬头看他一眼,那今天是否……不,这又有何差,他所说种种不过是自己出嫁前之事而已,无论如何他害死自己是真。
“后来呢?”云音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要他接着说下去。这之后才是真真重要的部分,她倒要看看他如何为自己解释推托。
“后来?后来我便上门提亲,迎娶她过门。我本以为我与她可以琴瑟和鸣,我本以为日后的生活该是夫唱妇随。可……”赵书翰不再做声。他万想不到,最后的结果竟如此令他难以接受。
“夫君?”云音转了身,她不能要他这样轻松的推委过去,她要他给自己答案。
赵书翰看着自己怀中的云音,相同的样貌,怎能有如此不同的性情“她嫁入赵府后我总觉得亏待了她。我无她父亲的权势,所能给她的不过是无尽的财富。于是我便拼了命的打拼,我要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我要她一直快乐,要她一直同那时一般,欢笑着荡秋千,奔跑”赵书翰又一次停了下来,他轻叹了气,继续诉说“可她并不快乐,自她嫁入赵府,我再未曾见过她真正的笑,我当她是思念家人。于是我告诉自己,要自己越发的努力,等到我拥有万金,便可带她回去,要她以我这夫君为傲。我错了,我错的彻底,我当她不快乐是为思乡,我当她嫁我是出自自愿,我当她同我一样是真正晓得这婚姻并非政治上的联姻而是情投意合”
他拉着云音的手有了些颤抖“直至那日,直至她的莫哥哥来的那日,我才真正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为何。那日我见她在回廊中甜甜的叫着莫哥哥,她笑的如此动人,又回到了当初我初见她的模样。那一刻我终于清楚,哼”他冷哼一声略带嘲讽的说道“那并非思乡,是思念一个人。她在乎的是那自小一同长大的莫然,并非我这个夫君,她嫁我不过是父母之命,不过是情非得以。于是我便离开去漠城,在北上的路上遇着了舞非烟,我娶了她过门。我本想着若是琴韵见着非烟时总能露出丝毫妒嫉,可我错的离谱,她本便不在乎我,又怎能在乎这个女人,怎能嫉妒?”
“可她究竟是如何死的?”云音不想听他这些虚伪的解释,她要自己的答案。
“那时我中了剧毒需换血救治,我当她会为了我那样做,我当醒来时会见她在我床边等候,可我醒来却只见着舞非烟。真真是讽刺,我结发的妻子竟比不上我随手买回来的妾室。我气极拉着非烟去了她房中,我看着她见到我时的惊慌失措。我甚是后悔,我竟娶回如此恶毒的女子。我曾是那般在意她,也正因如此。我并未休她却夺了她正妻的地位,可谁曾想这竟要了她的命。事后我为了逃避要面临的痛苦而离开赵府。”
赵书翰深深的吸口气,继续说了下去“这之后我便遇着了你。还记得那日你在回廊上撞了我满怀么?那一刻我当是又看见了她。这以后我便常常注目于你,我发觉你与她甚是不同,你的嬉笑怒骂皆是来自内心,一点小事便能要你快乐许久。而后我便爱上了你,最初我也当我所爱不过是你身上她的影子,可渐渐我便明白并非如此,我所爱是你柳云音。如今,云音你可信我?你能够同我一起将这记忆放下么?”
“夫君,我信你,今后我再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怀疑”云音将自己更加向他怀里送去。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心中的怨恨越发浓郁,原来自己的身世竟能被他说成这般么?这一切岂能轻易被他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么?自己岂可被一笔带过!
她的恨,永不能消除。
镜台
作者有话要说:额……最近西安持续高温那……好辛苦哦……自那日云音落水之后,赵书翰便在她身旁安插了数十名护卫日夜防护。这可倒是真难到了云音,虽则她仍可递消息于莫然,但他却是再无法靠近这庭院一步。
毕竟莫然并非泛泛之辈,既不可夜谈那明访有何妨?总不能将上门的客赶出门去。
“少夫人,莫公子前来探望”
云音抬头看了看,又是个面生的丫鬟。这几日身边的丫鬟一拨拨不住的换,究竟谁是谁总也认不清楚。她却也不想认,有何必要,不过是几个丫鬟而已。她只是诧异,如此行径看似关怀实则软禁,莫不是他赵书翰有所发现存心提防?不该啊,他性子素来不会如此含蓄,若是但真有所发现该早已与她挑明“恩。你将他带至后园之内,问问少爷看他是否要一同前往。”
“是”
绯儿见那面生的丫鬟出了门,弯下身子在云音耳畔低声问道“少夫人,为何这几日的丫鬟总是面生的很?”
“这倒有何妨,怎么着不过是些粗使丫鬟。还怕能抢了你的风光不成”云音停下手中的针线,将丝帕放回手旁的竹编半月蓝中,站起很来理了理衣裳问道“绯儿,这莫公子是?”
“啊,倒也难怪少夫人您不晓得,这莫公子是同琴韵夫人一起长大的,说起来该是青梅竹马”绯儿接过云音手中的竹编半月篮,回身放好,过来帮她梳整。
“是么。绯儿,我这么穿成么?还是再换身更为得体的衣物?”并非不欢喜这素雅模样,不过一身纯白总是显得人有几分凄楚。随说这衣襟上绣了几朵五瓣雏菊,可用的是蓝线,看着越发的戚戚。
“很好么,这么这方才是琴韵夫人平素的装扮”绯儿仔细看看,如此方能凸显少夫人的脱俗不是么。
云音听罢略加思索,罢了,若是刻意梳妆打扮倒不知要赵书翰作何猜想。他今日刻意要人禀报莫然来寻自己,怕便有几分试探的心意。
“莫公子”远远的便见莫然立于沉雨亭内,这些时日随是日日相见,可次次皆在夜里,此时见了方才发觉他果真是越发的俊秀挺拔了,单是背影便要人看出其人的玉树临风模样。
倒也难怪赵书翰要叫了丫鬟同她一起来,这男人果真小气。这倒是何苦,他自己前来不是越发显示出对莫然的重视么。
“韵儿,你我何时竟如此生疏,你平素不都唤我做莫哥哥么?怎么今日便成了莫公子?我倒是你的公子么?”莫然回过头来口中带了几分哀怨缓缓说道,盯着云音的眼却分明带了几分戏弄。
“莫哥哥”云音福身行礼,心下略有几分恼。难不成他真看不出此时自己的处境么,竟有心思如此玩闹。甚是可恶。
“韵儿,为何不见赵公子?他便如此待客么,竟也不请我去大厅坐坐,甚于径直将我带入这院子里来。这倒罢了,此刻竟连人亦见不着,他倒很是繁忙”莫然佯做恼怒,却是怕他人在附近窥视。
“我们少爷并非不肯前来,他是想莫公子能与我们少夫人安心叙旧而不被打扰”云音身后那面生的丫鬟突然开口说道云音回过头去,想看看这说话的丫鬟究竟是何种模样,她却已退至一旁要人看不清,更是无法晓得她用如何的心境说出以上种种。
“这丫头倒是会说话的紧,哼,有你们几个寸步不离,我们自然能安心叙旧”莫然冷哼一声,他并非驽钝之人,如此安排纵连孩童也晓得是监视。
“莫哥哥,你今日倒是为何前来?”云音见那丫鬟并未出声反驳,自然亦不想莫然多做追究免的旁生枝节,怎么着如今他身处赵府,总是多有不便。
“自然是有好东西带来于你”莫然指了指石桌上一个紫檀宝座式镜台“这可是我费劲心思方才得的,卖这镜台的那芸什么,很是漫天要价。不过总也是只得,你来看,这镜台分两层,设抽屉五具,台座上的后背及扶手的装板上均透雕花乌纹饰。如何,这做工很是精致吧。来,看看这几个抽屉”
莫然将云音拉了过去,给她看那个镜台。开了抽屉云音见其中空空如也正不知他动的何种心思,却见他做了势要自己去摸抽屉的内壁。云音用指尖轻轻划过,这其中用纸贴过,纸面并不平整看来该是包了东西在其中。
“如何,这镜台不错吧。你莫哥哥我即将要入仕为官。今后若是忙乱起来怕是便无有机会来寻你,因此便早早送了礼物于你。”莫然见她已晓得其中乾坤,又怕身后这一干人中看出端倪来,便忙拉过她作下。
“莫哥哥你要为官么了么?”云音万万未曾想到,他竟在如此短的世间内做了决定。还当他仍会在自己身边守候一些时日。
“是啊。我也老大不小了,考了个功名却总用我娘做推脱,现如今也该是我去承担的时候了。韵儿啊,你说我可做的对么?”莫然站起身来转过去背对着她,修长的背影此刻看来甚是消瘦,被风吹乱的衣衫更是衬着他的寂寥。这种种,要她看着心疼。她的莫哥哥竟是如此孤单么。
“莫哥哥,你自然是对的。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该为了你娘或她人而毁不是么?”这今后,怕是仅有她一人而已。莫然,你的寂寞我看的出,可我的寂寞你可能明白?你为我做了太多,是时候为自己奔波。
将莫然送出府去,云音要绯儿抱着那紫檀宝镜式镜台回了房。除了绯儿这赵府她无人可信。
“绯儿,你去将我那女工盒拿来”云音心中很去清楚,这盒子无论怎么着都要引人怀疑,既如此何不大大方方的要他们看。
绯儿将镜台放下,至梳妆台前将女工盒抱来放在云音面前。云音将女工盒中什物一一取出,换入镜台之中。与此同时小心的用衣袖掩着将纸包中的东西取出藏入怀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