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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拿过云音的紫檀玉兰杯端详“这杯子好漂亮那,紫檀木刻做玉兰形状,纹理清晰质地细腻,真是难得的好东西呢”
“怎么汐滟妹妹还对木器有所研究么?”
“啊?”汐滟偏过头,见云音正疑惑的看着自己,忙说道“呵呵,毕竟家里的东西都是这些,时日久了多少也有了几分了解”
云音看她有些困倦,也便不去叨扰她,转过头去看窗外阴沉的天空。这雪难不成便始终不下来么,凝在天上便不觉着累么?
“汐滟妹妹,你夫君她对你可好?”云音也不回头,仍是望着窗外。
“他?他对我倒是很好的”汐滟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怎么突然想着问我这个?”
“倒也没什么,前些日子我得了个平安符”云音故意不再说下去,要她好奇“平安符?是怎样的符?”汐滟果真追问“说来这符也有几分独特,要由娘子亲自挂在夫君的书房方才有效。我本是要送于夫君的,可谁知那赠我平安符之人却说,这符仅对为官之人才有所效用。因此我便想着给了你,总也好过白白丢了”云音转过头,看着汐滟欣喜的面庞问道“你要么?”
“要!正好我还未曾给我家君毅求过什么呢”汐滟忙不迭的点头,想想又问道“这符本是给你的,给我也有用么?”
“虽说是给我可我并未用过,自然是有用的了”云音自袖中取出那丝锦绣花行囊,交到绯儿手里要她拿给汐滟“我本便想给你,可又怕你要。正好你今日来此,也不用我再问”
汐滟将那丝锦绣花香囊拿在手中,仔细看看又递给身后的小妖看过,问道“这是个香囊不是么?这也是平安符的一种么?”
“那符我已放入香囊内,难不成能将那平安符直直的交到你手上么,总是要装起来才是”云音咯咯的笑出声来“汐滟妹妹,也不晓得妹夫他是如何受得了你这般的古灵精怪模样”
“这样么。这香囊好生漂亮呢,很是精致。是姐姐亲手缝制的么”汐滟红了脸倒不恼怒,却不回答云音所问,反问了云音“这香囊么?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若是我缝制的你便拆了它么?怎么,不许你夫君身上有其他女人的物品么?”云音掩口窃笑,这么一说她自然是没了拆这香囊的借口。无论怎么着,也要她完全信任自己才是。
“云音姐姐,我岂是那种人!”汐滟赶忙回嘴,她可不要别人当她是妒妇!
“你不是你不是,着急什么啊”
“不说了不说了,这分明便说不清么!”汐滟赌气似的将那香囊放入衣袋之中,又趴在桌上。
云音见她实在窘迫便不再逗弄她,又转了头看窗外,保不齐这雪即刻便要落下。
“云音”汐滟突然起身立于云音身后,幽幽的开了口“我当真希望你能要书翰哥哥快乐,他真的太苦”
“这话说的,我的他的妻不是么。难不成我能要他难过么?何况他对我又是如此体贴”云音早便察觉她的动静,也不回头,只是用最温柔的声音最冷漠的眼神缓缓开口“哥哥他这许久以来都未曾快乐过,我以为你便是那个能改变他的人。我真心希望那你们之间能长久”或许她便是那个要赵书翰破了心魔之人,总能要他相信这世上有着真情。
“汐滟,我会的”云音转了头拉过汐滟坐在她身侧,用手拢过她的发,笑着温婉如水柔声说道“我会要他今生都记得我,一定会的”
汐滟看着她那如花的笑颜,凭的惊慌起来。这笑里究竟包含了什么,这样的倾国倾城这样的摄人心魄,却要人如此惊慌?而自己好似有什么做错,却不晓得究竟做错什么。
加害
作者有话要说: 空旷的房间内总是未曾有阳光照耀而显得有几分阴郁,地上铺就着赤红色血般鲜艳的地毯。雕菊花的黄杨木门,雕菊花的黄杨软塌,雕菊花的黄杨架子床,雕菊花的镜架甚于就连那铜镜亦是菊花纹饰。
床上的软纱帐亦是一片血红,锦绣麒麟被叠好放在床内侧,血红的绣菊花绣枕端放床头。除却这一切,便是床边上坐着的那个眼神呆涩的妇人。
那夫人看起来约莫有四十年纪,眼角有着细细的纹路,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模样。衣衫上绣着大片菊花,却是红色映的那妇人脸色的越发的惨白。
妇人呆呆的坐于床沿之上,双手并拢相互交叠着放在腿上,姿态优美却是僵硬非常。她呆涩的双眼始终盯紧门的方向,好似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耀目的阳光自门外射了进来,明晃晃的刺着人眼生疼。可她却是一动不动,好似身边一起皆同她无关。
“娘”一名身形修长的男子进了门,反手将门关上。
“孩子,到娘这来,过来啊,孩子”妇人并不看那男子,只是冲着门的方向伸了手出去,指尖微微下压召唤着来人男子走至床边跪坐在夫人脚边,将头枕在妇人腿上任妇人温柔的抚摸自己。他侧着头眼神中有着满足同一丝残忍“娘,赵家即刻便要偿还他们所欠下的债了”
那妇人却不做声,仍是缓缓的抚摸着男子的头。眼睛却始终望着门的方向,她仍在等。
“娘,我多想你同小时候那般将我搂在怀中轻声唱歌给我听”男子抬起头将妇人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要妇人看向自己“娘,你可还认得我?娘,你为何再不唱歌给我听?娘,带我去采山涧的菊花可好?娘,娘……”男子盯着妇人始终呆涩的双眼,渐渐没了声响,又将头枕回妇人腿上。
“娘,为何你始终不肯看我一眼,是为这相似的容貌么?你说啊,若真是如此那我宁可毁了这张脸,我多想你看我一眼那娘!娘,为何你竟变做此种模样,娘,为何你不记得我,为何你仅记得你有孩子却不记得那孩子便是我!”男子的泪湿了妇人的衣裳,这么些年他始终不能唤醒她。
许是觉着凉那妇人低下头来,温柔的笑着说道“孩子,娘晚上做菊花糕给你吃好么,你爹他最喜欢娘做的菊花糕了。你爹说过,娘同这菊花一般都是他的最爱”
男子抬头看着那妇人眼底的温柔,他清楚这温柔并非因他而起,不过是她自己的回忆罢了。可他仍旧贪恋这短暂的温柔,他笑,笑的无限凄楚“好,娘。你做的菊花糕一向可口。娘,我去采菊花给你好么?”
那妇人却再不言语依旧是那呆涩的容颜,痴痴的望着雕菊花的黄杨木门。
男子站起身来,拭去眼角的泪痕转身离开。或许,娘她始终都不记得那时候的孩子早已长大成人,娘她始终生活在那个人仍在身边时的记忆中。娘始终在等那个人回来,未曾有所更改。
可那个人却抛弃了他们母子,那个人却将娘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门又一次被打开来,男子的身影在光照下越发修长清瘦。
“少夫人”绯儿推门进来唤醒午睡的云音“莫公子来了,在大厅候着呢。你可要去见他?”
“莫然么?”云音坐起身却并未穿鞋而是蜷了腿依在床边,不过昨晚才递的消息怎么这会儿就来了,他为何如此急躁?
“是。少夫人,若是你不想见他我便去回了他”绯儿看的出她有些许的犹豫,忙开口道“不了,绯儿帮我梳妆”云音并未多加思索,将鞋子穿上下了床。
大厅内莫然仍是一身青衣,背向门而站。这身形竟比前些日子所见越发消瘦了,竟是衣带渐宽的模样。这不过几日而已,怎便如此?
“莫哥哥”云音轻唤出声,要他晓得自己已在厅内。
“韵儿”莫然转过身来眉眼皆笑,可那笑始终传不到心底。看着面前这妖娆女子,他更是清楚无论如何自己怕亦是入不了她的心。
“莫哥哥今儿个怎么想着要来啊,也不同韵儿说一声”云音嗔怪的问道,缓缓的走至他身侧。
“倒也没什么,只是许久未曾见你想看你过的可好,这便来了”莫然并未出手搀扶只是笑,温文尔雅。
“莫哥哥,园里的腊梅开的正好,我方才说无人与我一同赏花,可巧你便来了”云音仍是站的同他不远不近,亦是笑,妩媚动人。
“是么,怎么你夫君不在府中么?”他故作惊讶的问道,他若是在怕自己倒还真来不了。
“夫君他出门去了”云音适时的低了头,眉梢眼角尽是难以掩饰的寂寞。这戏是做给这些下人看的,日日都作戏,久了竟也不曾记得自己究竟是身处何处,究竟这一切是幻还是真。
“是么,那好,莫然哥哥我陪着你”
园里的腊梅果然看的正好,非但有平常的黄色,那其中还参杂了几株赤红的在其中。这一片荒芜之中,这树树腊梅开着竟是难以言喻的妖靡景色。
“绯儿,去拿些点心来,再带几个丫鬟同去,要她们泡壶热茶过来”云音将身边跟随的丫鬟一一支开。
“是”绯儿叫过身旁那几名小丫鬟一同来开,此刻她所要做的不过是顺从罢了。
见身边终是空无一人,云音将面上那份娇羞容颜退去换做淡然面孔,问道“怎么来的如此快?”
“有些事下手越快越好”莫然亦不再笑答道“你可清楚赵书翰的生意已出了纰漏,如今正是大好的时机,你一向不是最怕错过么”
“是么,他的生意出了纰漏?可是人为,何人所为?”
“这我倒真不晓得。看来好似是这赵府中人所为,不过无论此人是何目的,总算是帮了咱们。这下也好,咱们的计划便可更快实施”莫然望着这满园的梅花,越是寒,它们开的便越美“云音,你是为何唤我前来?”
“我要你想法子知会兵部尚书尹沉,吏部尚书莫君毅通敌卖国”云音转了头看着莫然,口气甚是轻快“若是他帮着莫君毅掩饰,那正好同时除去他们二人”
“那香囊……”莫然有几分愕然,云音的动作一向比自己所想快了许多。
“放心,我已安排妥当。余下的便靠你了”云音拉过一枝梅花轻嗅“云音,上次你被刺赵书翰他可有所怀疑?”
“依他性子怎能不生疑,可后来他总是信了我。如今他只晓得我是柳云音,柳讦的女儿,其他的他是不清楚的。不过,他当柳若依是我妹妹,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看来他怕是早已去依翠阁打探过,也是,他那般缜密之人怎能轻易要人入了赵府。倒是你,莫然,你那假孕之药是如何得的,用什么换来?”
“紫珍珠,芸娘总是要的刁钻。至于那药么,她要你先将那五包服下便可有三个月的身孕,之后每月月圆服一包直至生产。可这毕竟是假,你仅仅是有了有身孕的迹象,胎儿自然是没有的,这得你自己想法子”
“大可不必,我怕这赵府维持不了那么久了”云音听着脚步声由远而近,换了乖巧的笑颜在脸上“莫哥哥,待我做了娘,你便是舅舅了吧。我倒真希望是个女儿,不过若是儿子该也不错”
“少夫人”绯儿走至云音身后,拿着那文竹八宝食盒问道“拿去沉雨亭么?”
“这……”云音笑问绯儿“你说,要么我们去大厅可好?”
“少夫人,既是赏花那便在园中吧”绯儿将那赏花二字咬的极重,要云音听清楚。
“也是,莫哥哥,那我们便去沉雨亭可好”云音回过头去问莫然,要绯儿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神情如何。
那日,雪纷飞梅花怒放。
那日,云音笑的妩媚,莫然笑的温文。
却始终,清冷如斯。
密函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每次都想说点什么,可是我总是忘记我究竟要说点什么……
看来大家都不希望他们在一起喽~
那关于一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