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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音那,你可万万不能将他抛弃啊,若是连你都将他背弃那他该如何是好?若是连你都将他背弃,他心中的仇恨将何去何从!
山崩
南诏平安城,南诏都城。平安,取其和平安定之意,南诏皇宫便建在这平安城最南端。据开国昭明帝所养术士占卜所得,此处便是皇气所在,若将皇宫建于此处子孙后代所遇万事皆可逢凶化吉。
南诏皇宫整体是圆形,取天圆地方之说,天子所居自然是天因此便该是圆形。一堵黑色的高墙隔出了皇宫内外之别,亦隔出了这高低贵贱之差。黑色的宫墙在早晚阳光照射之下总是泛起幽幽的红光来,倒好似它并非黑色而是赤红一般。
此时满朝文武齐聚一堂,正是早朝时分。新君稳坐龙椅之上,右手中指及食指间夹了一份奏折,脸上的神情要人看不出究竟是何意,不知是怒或是喜。
“皇上,此事是真是假尚需斟酌,若无真凭实据如此重罪万不可乱说”尹沉跪在朝堂之上为莫君毅求情,今日他未曾上朝,却是在此时奏他通敌之罪,分明便早有蓄谋。
“真凭实据?你这话中深意可是,此事要眼见为实,是么,尹沉?”新君缓缓的开口,很是懒散的歪在龙椅一侧,随手将那分奏折丢在龙案之上,啪的一声响,要几名老臣微微颤栗“好,这奏折上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莫然,你虽为翰林学士,可这奏折既是你所书,那便由你将那真凭实据拿来给尹沉看,要他信服才是。要晓得这罪是可大可小那莫贤卿,万不可冤枉好人,更不能放过有异心者”
“是,皇上。臣必当尽心竭力为尹大人谋的真相”莫然自列队站着的众臣中走出,跪在尹沉身旁答话。面前这个男人,南诏新君,小小年纪已晓得如何运筹帷幄,这许久以来竟无人知晓他真实想法,只是揣测。但无妨,此刻只消他下旨便能去莫君毅府中搜查,如此一来莫君毅他便是必死无疑。
“莫贤卿那,我好似记得你同这吏部尚书倒还有几分亲缘,好似是表兄弟?”新君悠哉的开口问道,指尖在玉玺上一下下划过,却好似划在众臣心上。
“微臣娘亲乃莫尚书姑母”莫然微微的颤了一下,这新君果真广布眼线,此事他是如何得知,娘同莫家不是早便没了关系么。
“哦?可你竟亦姓莫。是你爹姓莫么?贤卿那,既是亲倒是何必?”新君将那何必二字说的极重,莫然听在耳中刺耳至极。
“法不容情”莫然仍跪在地上,虽缓却甚是清楚的说出这四个字来。何必,若是不除去莫君毅岂能除去赵书翰!他莫家人当初是如何对他他仍记得清清楚楚,这仇又岂能不报!
“说的好,我果真当你贤良,去吧”新君挥挥手要莫然离开,人家自家的恩怨外人如何管,何况他也无心去管。怎么着都是棋,再如何厮杀亦是出不了这棋盘分毫,更是始终做不了这下棋之人。
“是”莫然起身向后退去………………请叫我做华丽丽的分割线!转圈圈……………………
“少爷,莫翰林带了人马来说是要搜查”尚书府的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入大厅内,唉,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少爷他仍有心情喝茶!
“请他入府”莫君毅并未抬头只是随口说道,果真来了么,罢了罢了,总是与我的小娘子无关。
“莫尚书”莫然进入厅内向莫君毅作揖行礼,毕竟他此时仍未被罢职,该有的礼节仍不可少。
“表弟,你我自家兄弟何必行礼”莫君毅站起身来,笑着将莫然引入右手上座。
“哼,莫大人这倒说的什么话,我岂能有你这般尊贵的亲戚,若真有我同娘岂能浪迹天涯!”若非他爹执意要赶走他们娘俩,或许娘也不会癫狂,更不至于至今仍不认得他这个儿子。
“你仍恨我爹么。姑母她过的可好?”莫君毅始终含笑的脸上终是有了一丝歉疚,若是当初他劝劝爹,或许姑母便不会被赶出门去,今日怕便不会为莫家招此灾祸。
“姑母?哼,你何来姑母?你可记得当初你爹所说?我同我娘今生都再不是莫府人!够了,莫大人。今日来此并非同你闲话家常,你们几个,去搜”莫然的脸变的阴冷,吩咐手下去找寻他在奏折中所提书信。他所带之人皆是新君指派,看来是怕他从中捣鬼。
莫君毅仍是不动声色又坐回上座之上,好似闲暇的看着这一干人等在他府中找寻。回廊上为他们点起的灯笼都被这些奔走的人震的来回晃动,落的四处人影来。呵呵,若是他的小娘子见着怕是要同他们起争执。汐滟那,若早知今日有此劫难该是早些娶你入府,如此你我还能多相守些时日“莫大人可能借你书房一看?”莫然见他始终气定神闲的模样,顿时没了耐性。再跟他这么耗下去有何必要,干脆些才是!
“书房?自然可以,你既已开口我倒有何借口回绝”放下手中茶杯,莫君毅起身出了门站于回廊之上回身等着莫然,见莫然亦站起身来这才带着这一行人进了书房。
方踏入房中莫然便见那香囊高挂在书架之上,他上前拿过香囊拆开自其中抽出符咒看了看,就手丢在桌上,紧接着将香囊上的线一一拆下,抽出几块写满字的锦书来,冷冷一笑说道“莫大人,这你要如何解释?”
自他进书房之时莫君毅便坐在一旁静候,此时更是越发沉稳“解释,表弟,你不觉着由你来解释更好么?”
“我?怎么事到如今你仍不肯承认么?我得到线报说你将与他国联系的书信放在书房香囊之中避人耳目,只是我未曾想到你竟将香囊高挂在如此醒目之处”见他不慌不乱莫然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般生死关头,他怎能如此镇定。莫然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神说道“来人那,将罪臣压下去交给圣上发落”
莫君毅站起身来将外衫拉了拉又拍拍衣袖,这才伸出双手要人将他缚住。该来便来,他爹欠下的便由他去偿还,理所应当。
一夕之间,尚书府被查封,吏部尚书莫君毅被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渐进
赵汐滟无精打采的呆坐于云音房中不住对窗外雪景唉声叹气。
“汐滟,若是烦闷同我出去走走如何?”云音放下手中针线问道,这几日越发的困了连拿着针线都觉着累,难不成是将近月圆该吃药么?
“唉,我何来四处转转的心境,云音你在做什么?”汐滟转过头,拿起云音放下的针线活计细看“这绣的是什么那?”
“并蒂莲,昨儿个绯儿不晓得自何处得来的花样,我看着好,便想着依这花样绣一个钱袋于夫君”云音低头浅笑满脸的幸福娇羞。
“并蒂莲?并蒂莲……”汐滟渐渐便红了眼眶,人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可怎么到了她这偏生就是形单影只!莫君毅,我究竟是哪里对你不起,你竟要休了我!三年无所出,好不蹩脚的借口!
“少夫人,少夫人大事不好了”门外一个着粉袄的小丫鬟急忙跑进房中,见绯儿警示的眼色急忙停住立在一旁。
“何事如此慌张”云音轻声问询,在他人看来这或许是她对下人的体恤,实则是她为掩饰自己心中的欣喜刻意压了声,此时任何噩耗对她皆是喜讯。
“莫,莫大人他……”那丫鬟跑的太急不住喘气“君毅,怎么了,我家君毅他怎么了!”汐滟她是暗自伤神并未在意,这会儿子听到莫君毅的名姓慌忙问道。怎么他出事了么?或是他反悔来接她回去么?
“他,他被打入天牢了!”小丫鬟只是喘话说不完整,可这一句亦可要人撕心裂肺“为什么!你快说啊,快说!”汐滟忙站起身来冲她喊道“听人说是通敌买国,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呢!”她总算是匀过气来,赶忙说道“天那……”汐滟听了这话只觉天旋地转缓缓瘫倒在地上,杀头的大罪,他会死!
他并不是不要我,而是不想连累与我!君毅,你为何这么傻,难不成你忘了我说过要同你生死与共么!难不成你忘了你我说好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都不分开么,难不成你当我能抛下你独自一人过活么!若是你死了要我一个如何苟活!
“我要去找他”汐滟在小妖的搀扶之下坐回绣蹲之上,此刻早已不见方才的慌乱模样反倒是目光如炬定了心神。无论结果如何都该是要二人同去面对,这才是夫妻那!
“去?去了又如何?你不过一介民妇,纵使去了不过多了一缕冤魂罢了!”云音不冷不热的开口,她清楚若是赵汐滟当真死了那必定对赵书翰是致命的打击,可毕竟这是她与赵书翰的恩怨,已有太多无辜者被牵扯进来,又岂能再要赵汐滟她去白白送了性命?
赵汐滟沉默许久,直至双手将云音绣着并蒂莲的丝帕绞烂仍是浑然不觉。
云音见她这幅模样只得叹了气说道“绯儿,小妖,你们先将汐滟妹妹送回房去。汐滟你要清楚,你我皆是在普通不过的凡人,在这世间能保着性命便已是难得,何况,莫君毅这么做是想你愉悦度日,为了他你亦得好好活着,晓得么?”
汐滟木然的点头在绯儿同小妖的搀扶下回了自己房间,云音她说的没错,自己一无身份二无万贯家财要怎么做才能将他救下?
“汐滟小姐,我这便回去了”绯儿福身告退,她毕竟是云音的丫鬟,总是该陪在主子身边才是。
汐滟静静的坐了许久终还是下了决心,平凡的民妇么?可我不同,我毕竟还有一张王牌握在手中。
“银祁,这次怕是只有你帮我了”汐滟抬起头看着一直立在她身侧的小妖,还以为今生再不会动用这一招数,看来世事果真难料啊。
南诏淳风三年十二月五日,皇帝下诏,将吏部尚书莫君毅贬做庶民,今世不得入朝。
“汐滟,你当真已下定决心再不动摇么?你这一去不知何年才可相见,你舍得么?”赵书翰望着收拾妥当的汐滟问道,他怎能舍得要她去过那浪迹天涯的日子,莫君毅此时已非莫家主事者,必定再无当初的荣华富贵,莫说有间茅舍蔽身怕是连最起码的衣食亦得担忧那,汐滟她自小便是娇生惯养,如今却为了他受此磨难,莫君毅,你可当的起这恩情?
“是,哥,我要跟他走。我是他的妻,我不在乎他是否承认,只要我相信自己是他的妻便已足够,哪怕无名无份我今生亦要同他一起”汐滟微微的笑着,她要跟着莫君毅一辈子,无论用怎样的法子都要再讨一张婚书回来,要名正言顺的跟在他身旁,要他没有赶走自己的立于,要他晓得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死与共。
“汐滟妹妹,我看我是劝不下你了。记得无论如何要将你的一切告知于我,若是遇着困难便回来,你仍有兄嫂在身旁”云音拉着她的手细细叮嘱,谁也不晓得究竟为何新君竟变了旨意,只是将莫君毅贬做平民,可这便足矣,失了这后台一切都轻巧许多。
“我会的,等你的宝宝长大了,我还要回来看他呢”汐滟拍拍云音握住自己的手叫过小妖一同作入马车“你们回去吧,我一定会找着他的,相信我。”
马车渐行渐远,赵书翰终是收回自己凝视我目光,她竟是如此坚强的女子,看来之前竟是小瞧了她“云音,回去吧,天冷”
“恩,夫君你说汐滟今后可会幸福?”
“一定”
夜半时分赵府早已是漆黑一片,众人皆已睡下,独独赵书翰的书房内仍有光亮映出。
“翰翰,你可是许久都找人家,你可晓得人家那个寂寞呀”宇柏轩捏着嗓子同赵书翰翘着兰花指“你真是好没良心那”
“宇柏轩,要你所查之事可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