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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死去大半余下的那几只也是奄奄一息。
推开半掩的房门,华凯文蹑手蹑脚的走入房中。确认无人埋伏其中方才点了灯,房内并无不同也未有翻动痕迹。如此看来他所要是人而非物。
他走至床边将手伸入床下一阵摸索,拿出一把长剑来,就势挂于腰间。这剑许久未曾用过,还当今生再不会出鞘,谁知,它又要用来保护自己心爱之人。只望此次可保二人平安。
将一干什物收拾停当,华凯文向邻家走去。该是同王大娘说一声要她莫要太过担忧。
院门并未上锁只轻轻一推便应声而开,华凯文又顺着院中小道走至门前,抬了手轻扣房门,方要叫人那门却自行打开,看来这房门也并未上锁。
难不成……
他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一间间走过。间间房门皆是虚掩,房中却是空无一人。这也太过可恶,连这无关的邻人也不放过。这又是何必,又与他们有何相干?既不想放出消息去,何不趁当初自己最为无助之时下手,何必等至今日?
“王大娘,我对天发誓,定要换你一个公道”华凯文半跪在院中,现如今他已是再无法躲避。若是如此那便干脆放手一搏。本想带花衣与世无争的过活,谁料想却有人定要破坏这和谐。既如此,那便要你们也永无宁日。
他抽出腰中长剑,剑身在月光下泛起诡异的红光,他提起剑在指腹划过,鲜血尚未流出已被剑吸进。剑身渐变惨白,幽幽的泛起蓝光寒气逼人“冰魄,此次出鞘定要你饮足人血”
也不知是否在山间,这早起总是热闹非凡。唧喳的鸟鸣,潺潺的流水及清风微抚树木时沙沙作响的声动。虽如是,却要人心旷神怡。
听得有响动,云音半睁了眼小心察看,却只见华凯文半蹲在山洞一角不时抬头望向四周。他鞋上有少许水渍,该是沾了露水,也便是说是方才回来。
华凯文架好柴堆,将方才猎得的野鸡放在火上烤。见已烤至焦黄,便将她二人唤醒,撕下两只鸡腿递入花衣手中。
花衣细看鸡腿犹豫许久,将其中一个放入口中,另一个则递与云音“娘,这个给小妹妹。以后无论什么我都一人一半”花衣将口中鸡腿取出拿在手中,见云音不接忙向她说到。
“花衣自己吃吧,妹妹还小怕是吃不了”云音将手中鸡腿递还给花衣。这孩子已将自己当做亲娘看待,爱屋及乌也便将自己腹中胎儿当做了亲妹妹。此情此景又如何不深受感动。也便是为了这份感动才肯担了风险随时守护在她身旁,才可要自己忘了究竟有怎样的仇恨在身上,才可对华凯文的欺瞒不闻不问。
“云音,我昨晚回去了一遭,看情形回去怕是不成了。这南江城四周怕是也不安全”趁花衣全部心神用在吃食上,华凯文低声对云音说道“是么?那去何处是好?”云音并未抬头仍旧望着花衣有些滑稽的吃相,他说这话,只不过是想自己开口说出离开的想法。不过,好在他并未撒谎,总是离开过,至于他藏了些何物此刻看来倒也无关紧要。
“华南城,南诏最南边境,地处偏远又是个军机要塞还是来往商户较多之处,到了那无论是何种手段皆是极易谋生,生计便无须挂心,至多不过是接着打猎罢了”如今此处看似最好选择,可华凯文心中却始终却是不安,不知她会怎么说,不知她是否愿随自己同花衣背井离乡到遥远而陌生之处。若是她不肯又该如何,是随了她要她离开或是强行要她同自己一起?
“是么?”云音低声答到,似是喃喃自语,华南城么?既是军机要塞怕是无人敢毫无顾及的动手。当初在倚翠阁时,华南城生意一律不接,不仅因此地是军队驻扎之处怕惹上麻烦,更是为那守城的将领。传言他是极为残暴之人,但凡在他所管辖之处闹事者不论事由一律处以环首之刑。如此看来,此处确也为不错之选。
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娘,爹做什么去了?”花衣摇了摇云音手臂,她都在洞口站了半晌,爹为何还不回来?
“买马”云音拍拍她的手,这小家伙坐立不安已久,这样急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华凯文总是沉稳难不成是她娘?她娘又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马?娘,你能骑马么?”花衣松开云音手臂,乖巧的坐下瞟着云音的肚子。上次不过是跳舞便险些令小妹妹受伤,这马不是更凶猛么?
云音只是摸摸花衣的头要她莫太过担忧。实际上,她却甚为忧心。她如今的身子不同以往,半点差池都要不得。可再怎么着如今正逃命,又怎容得她做许多选择。既如此,也只得要她多做些担当。
“怎么都坐在洞口?”华凯文牵着匹灰白的马回来,将马栓在一旁树上上前扶起云音“我方才找了几个蒲团,马鞍自然用不得。依我看,若是你侧骑再垫上这几个蒲团,该是仍可应付过去”
“仅此一匹?”云音在他搀扶下走至马前,确是好马,只是对她而言稍显高了些。
“你不可独骑,花衣尚不会骑马。也只好委屈你要三人同乘一马”华凯文拿过那几个蒲团,在马背上绑好。这才将云音抱上马“拉好缰绳,这马看来温顺实则不知是怎样的性子”
“恩”云音望望脚下,也确实,这般高度若她独骑一旦这畜生有何风吹草动她必会伤到。
“云音,坐好,我也要上马了”华凯文仔细的叮嘱后,扶了马背一跃而起径直落于马背上,坐稳后自云音手中接过缰绳将她环于自己手臂中“这样便可,无论再怎么着也不会掉落”他将马骑至花衣身旁弯下身子将她拉上马坐于自己身后“爹,这样很别扭。你背着东西呢”花衣拽拽华凯文背上长包裹,为何次次出门皆要带它在身旁,真是累赘。
云音听罢忙侧过头看,他身上果真有个细长包裹。听花衣口气该是见过,究竟是何物?却又仅是她不知晓,这又是为何?
“那花衣坐前面?”华凯文答的小心翼翼,这小鬼近几日总是闹脾气,招惹不得。
“罢了,不过是个包裹。爹,你要小心照料娘同妹妹”花衣挪了挪要自己更舒服些,这才紧紧的抱住华凯文。
华凯文只是笑笑并未做声,他的花衣终是长大,晓得体贴人了啊。
这一路上总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看来好似并非躲避反倒象是游山玩水。云音清楚这多半还是为她。她如今已经不起这疾弛快马,因此多数时候华凯文只是牵了马缓缓前行。此情此景任谁看都只是外出踏青,这也令云音心情舒缓许多。难得再有此种逍遥,总因种种忙乱,久而久之连自己都已忘记如何轻松度日。
微风轻抚,送来阵阵花香及远处潺潺水声。这一切皆是春末夏初时分最美景致。四周这般宁静,只听得草木相碰时的沙沙响声。
不对!云音幡然醒悟,这时节怎会如此安静?该是有鸟雀鸣叫之声,难不成是有人将林中鸟雀尽数吓走么?
云音低下头去看华凯文,见他亦是一副紧张模样,知他亦察觉这其中异样便轻拍他肩头要他看向自己“我有些乏了,想下来走走”
华凯文不着痕迹的望向四周,问道“花衣呢,也要下来么?”
“恩”花衣见云音下马便急忙跟了下来,她早便稀罕这漫山遍野的野花了。
花衣方落地便被云音拉起向最近的树走去“娘,做什么那?”她甚是不解,不是走走么?
“嘘,花衣要乖”云音捂了她双眼不要她回头看,自己则小心的探出头去华凯文拉住马系于一旁树上,将背上包裹解下拿在手中,一点点解开缠在上边的布条“出来吧,跟了这许久不腻么?”
话音未落,便见黑影袭来。华凯文拿过包裹去挡,一条九节鞭将包裹紧紧缠住,那九节鞭的另一头则是个年纪轻轻蒙了脸的白衣男子。
“怎么,如此而已?”华凯文将包裹转动,九节鞭竟被生生挣断“还有谁,一起来”他将布条一把扯下,露出包在其中的冰魄,脸上先出残忍的笑来“一次,将你们一次解决”
“真不亏是冰魄的主人,语气竟是如此张狂”那白衣男子招手要身后几人上前来将华凯文团团围住,自己则站在圈外,看来是想探探虚实再下手。
华凯文也不接话,只是将剑鞘退下。剑身泛起阵阵寒意,令远在一旁的云音也深觉不寒而栗。这剑看了爱这般邪性,是魔器么?
云音低头看花衣,她仍是平日模样。果真么,她知晓究竟发生何事,亦或是这一切也曾有发生?
再看去时,华凯文已将方围住他那几个人杀尽,下手如此之快,云音尚未来及看清究竟是何种动作。
“如此而已?”华凯文的语气凭的轻快起来,右手将冰魄提起直直冲那人而去。冰魄因方饮了血,寒意更重,所过之出竟是阵阵白雾。
白衣人却未见慌乱,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也迎上前去。那软剑如蛇一般,将冰魄缠住,只是自缠绕的缝隙间微露寒光。
华凯文非但不挣扎反而顺着软剑方向转动冰魄令它缠绕的更紧些“怎么仍是此招?方才那九节鞭尚未令你受到教训么?”
“你以为我当真仅是如此而已么?”那人一手紧握软剑另一手则幻作刀形刺向华凯文胸口。
华凯文躲闪不及只得侧身拉着那人自自己身侧划过,右臂却被划伤露出长长一条血口。伤口流下的血竟顺着手臂被冰魄吸去。
见此情景云音略有几分慌乱,他上次受的伤还未好,又有如此大的动作,怕是再难坚持。
方欲舞花,便闻到那熟悉的甜腻香味,粉色花瓣顷刻间铺天盖地,那花瓣一片片飞向白衣人,华凯文趁此机会发力将缠绕在冰魄上软剑震碎,将冰魄深深刺入他胸口。
“云音,出来吧。”华凯文将人推倒在地,拔出冰魄将它背回身上“谢谢”
云音抱了花衣出来,仍捂着她双眼“不必”她明白方才来人必是帮自己,也便不多说以免旁生枝节。看着这满地尸身触目惊心,方才那白衣人已变做干尸,这冰魄过真是魔器“这些……”难不成就丢在此处么?
“自会有人处理”华凯文牵过马,抱云音上去。花衣仍被云音抱在怀中掩了双眼“看来得改行程,去极南处有人扰那便去极北。云音,我们去漠城”
“恩”云音从未见过他这般,语气不似平素有些须憨厚而是处处渗出一股阴寒,纵是眼神也变的残忍。
哒哒的马蹄愈行愈远,直至渐渐不见了踪影。芸娘自一旁树上跳下走至白衣人尸身旁仔细看过,喃喃自语“或许方才本无插手必要,这小子倒也有几分厉害,云音倒会选,次次是高人。这干尸……难不成那剑是冰魄?”
芸娘抬起头望向华凯文离开方向“冰魄再出现,这次又该是怎样的血雨腥风?云音,你又介入何种纠缠?”
天不过破晓时分,平安城内一片静寂。也仅有早起的商贩搬动门板时发出的钝响回荡在空旷的大街上。
赵府大门尚未开启,朱门紧闭,看来甚是冷清,倒是后门已开一阵,大大小小的仆从及挑着扁担来送菜的农户自这门中进进出出相互招呼着彼此。
书房门半徜,赵书翰本不该起的这般早,何况近日并无大事劳烦。他再次将茶杯放回桌上,刻意重了些“嗵”的一声响,他本期望这响声可唤回对面人的意识,可这会儿看来却也是白费,不得已他只得开口“芸娘,来的这样早,是怎么着?”
“啊?”芸娘抬拖,不再呆望面前白瓷茶杯,那茶叶沉沉浮浮也好一阵子了“自然是有事,要么我怎敢这一大早便来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