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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这之前一直是猎户”华凯文急忙搪塞过去“恩,不错。过来把这个契约签了”管家拿了一张纸出来“会写字么?”
“恩”华凯文大略看过那契约,自己竟然这样轻易就得到了所有人口中难得的美差么?这是否过于轻易了些?不过时下的情形也不容许他去考虑这许多“那我一个月……”
“一个月三钱银子,管吃管住。这条件你在哪可都是遇不上的”管家拿了毛笔递给他,要他在那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确实,这样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未免可惜“我能带妻女来同住么?留她们在家我放心不下”
“妻女?可以,既然是护院当然是要住进来的。你有几个孩子?”管家看他迟迟不落笔,心中多少有些烦躁“现在只有一个”华凯文又小心的看过那张纸,一个月三钱,确实是不少“现在只有一个?这叫什么话?”
“贱内现在有孕在身”
“行了,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明儿个一早到后门来,到时候有人只要说你是新招的护院就可以了,我今晚会直接把房给你准备好。行了,签了名字就走吧”管家将笔硬是塞进他手里,看着他签了名字满意的收下,遣了他离开。
虽然对管家的举动多少有些介意,不过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不吃亏的。华凯文看看自己手中的野兔,今天可以给花衣好好的解馋了。
“爹,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花衣坐在院里看娘缝制小妹妹的衣裳,正觉得烦闷,抬了头就看见华凯文回来,似见了救星似的急忙迎了上去“因为爹以后都不用上山打猎了”华凯文将那野兔丢在地上,将花衣高高的举起“怎么了么?”云音放下手中的针线,怎么,是又谁追来了么?或者是说发生了什么?
“啊,最近山里的野兽都进了深山,已经很难捕捉的到。我看这猎户也不是那么好做,就干脆去找了活计。这以后我要在知府家做护院”华凯文放下花衣,捡起被他放在地上的野兔放进厨房,收拾停当后,他回到院子里坐在云音身旁的地上,拿起云音缝制好的一件小衣裳看看。这都是女孩的衣裳,看来云音很想要个女儿啊“一会儿吃了饭,就收拾收拾,明儿个一早就搬过去”
“是住在那种有很多人一起的地方么?”花衣放下手中刚刚捉到的一只蝴蝶跑来坐在华凯文身边,仰了脸问到“是啊,到时候就有人和花衣一起玩了”华凯文帮她将手上残留的碟粉拭掉,笑着回答看着这父女的其乐融融,云音却暗自担心“这样好么?万一泄露了行踪怎么是好?”住在这样的地方毕竟是有云娘的帮助,可要在一个府第中混入几个人来制造意外实在是轻而易举。况且,届时无论谁怕是都帮不上的,到时候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碍的。云音,你该知道,那好歹也是官家府第,无论是谁都会小心行事,届时只要你我多做些小心就好。起码,不会再有频繁的厮杀。不是么?”华凯文看看在一旁继续扑碟的花衣,不能再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了,不能再日夜担心是否有人前来。这知府也算是不大不小的靠山“好了云音,不要担心那许多,我一定会守护在你们左右的。我现在去跟房东退了房,你们准备准备,明早就过去吧”
窃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yaya和雪落的支持~最近实在是要我觉得提不起干劲来,不过我还是会很认真的写下去的~仔细说来,这在知府府中的日子可谓是极平静的,这半月来并未发生任何事。包括云娘在内,也并未有人来访。
华凯文所做的,不过是夜夜与另几人一同在这府内巡夜,小心的察看是否有人闯入,其实也不过是要防贼而已。虽说日子有些颠倒,却也是难得的清闲云音现在已经与同在一院中的其他人相处极好。那些妇人见着她有孕在身,也都好心的教授她所要小心的事宜。总是要她小心自己的身体,不可登高,更不可累着自己。
至于花衣,总是找到了同龄的孩子,可那些孩子毕竟要为家里分担些,因此也不能疯玩。不过,也是因为那些孩子的缘故,花衣似乎也长大了些,知道要帮着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琐碎之事。这也是叫云音极为欣慰的,看来华凯文的选择到底是明智的。
已是夜间,华凯文抱着爬在桌上睡着的花衣起来,是到了该去巡夜的时候了。
云音站在华凯文身后,拿了他的外衣等着“今夜是东院么?”这知府也是好生奇怪,将这些护院打乱来,每日所去的地方所跟随的人均不相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华凯文小心的将睡着的花衣放回床上,将被子拉开给她仔细的盖好,转过身,接过云音手里的衣裳穿好“恩,和齐宝一起”拿起桌子上的灯笼和长棍,华凯文走到门前,侧过身子叮嘱一旁的云音“睡的时候,把小心把门插好。不要等我了,你现在的身子要多休息”
“我知道”云音送了他出门,插上门,睡在花衣身边。齐宝么,那个有些莽撞的小孩子?住到这里这么久了,见着的都是些妇人,这齐宝似乎也是因为总被他娘训斥才记得。
这东院一如既往的冷清,稀稀拉拉的几棵树,到处丛生的野草,空无一人的房屋。
齐宝跟在华凯文身后,一个劲的打着哈欠“华大哥,你说说,这东院平时也没什么人住,就是有贼谁会来这里啊。真是的,干吗要在这啊,去主院多好的,我大哥就在那,晚上那么多人还可以在一起聊天做什么的,现在就咱们两个,多闷的慌啊”看看华凯文依旧只是前行,他多少有些无趣,对了,听说这东院的蟋蟀长的很好呢“华大哥,我想去小解”
“去吧”华凯文早就看出他的心思不在这里,反正这也没什么贵重物品,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干脆就要他去走走也好。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怕是听了这院中蟋蟀的叫声早就按捺不住了,能陪自己到现在已经很是难得了看着齐宝逐渐走远,华凯文抬头去看那满是乌云的天空。大片大片的云朵将明月掩在其后,在地上透在忽有忽无的微弱的银光。这样的天气,即使有人怕是也很难看的清楚吧。就这样一盏小小的灯笼,能照的到哪里去?
刷刷的声音从他右侧树从中出来,华凯文急忙举起灯笼去看。只见那树丛中出现两个绿幽幽的亮点。他起脚将地上的石子踢了过去。嗖的一声,从那树丛中窜出一只野猫,跃上一旁的一棵梧桐树,消失不见。
原来是猫么。华凯文放下灯笼,也是,就象齐宝所说,这样偏僻的院落怎么可能会有贼人前来。他再次举起灯笼四下照照,却依旧不见齐宝身影,这孩子,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噼啪一声脆响,似乎是有人踩断了枯萎的树枝。
华凯文回了头,轻声问到“齐宝么?”
那人却许久不做声,虽是黑,可那灯笼的微弱光亮却依旧可以隐约照出来人的身形。那人绝不可能是齐宝“谁!”华凯文提了声去问,将自己手中的木棍握紧。
本以为那人会因为见人而跑开,谁知道他却不退反进。难道说是其他的护院?可若真是,该是要应了自己不是么?
那人渐渐走进,天上的乌云突然从月旁飘散,四周亮了起来。这次,便看的更加清楚。不是齐宝,更不是任何一个他所认识的人。
一身的夜行衣,身后背着个包裹。看来,该是窃贼,可这东院本就人迹罕至。难道说是路过此处么?可既然这样见了人理当急忙避开,怎么会走向前来?
“不过是个护院,别不自量力,别要大爷动手,让开!”那人跃到华凯文身前,拿出匕首刺向他华凯文侧身躲过,反手将木棍打在那人背上。那人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急忙稳住自己。转回来直直对着华凯文的面门刺去。见他这样,华凯文一棍打在他手上,将那匕首打落。反手又是一棍,打在他头上将他打晕在地。
“啊,这是贼啊,快,快送到衙门去”齐宝不知从何处窜出来,走到那贼人身边转来转去。
见了他突然出现,华凯文心中多少有些疑惑,这未免太巧了些。要么就是说,其实他一直都在这附近看着自己和这贼人打斗?这个齐宝,这么胆小何必来做护院。
华凯文将那贼人手脚绑住,和齐宝一起将他抬去大厅。这一路上,也见了其他的护院,齐宝一脸的炫耀,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这贼是他齐宝逮着的。
在大厅外等了一会儿,他们二人才被叫了进去。
管家端坐在大厅内,穿戴整齐,傲慢的看向面前这两人“这么晚了是怎么了?”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个被华凯文带进来的贼人“是窃贼么?”说着,便走过来将那贼人身上的包裹拿下,打开来倒在地上。那里面是一些珠宝字画,看来价值不菲“这人是你们捉到的么?”
“是,是小人和华大哥”齐宝呆傻的看着地上的那些珠宝字画,这么多宝贝啊,这贼可真厉害,居然都没被人发现,不过华大哥更厉害,几下子就把这贼打倒了。要是能有华大哥那样的功夫多好。
“很好,把他押到柴房去,明早再移交官府,至于你们,等老爷醒来我会禀报他的。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奖赏”管家将地上的珠宝字画收起来,摆摆手要他们离开“谢谢管家”齐宝看着管家远去的身影,高兴的咧着嘴傻笑。
华凯文将地上的人拉起,和一旁的齐宝一起将他关进了柴房。这一路上齐宝一直在计划着等拿了奖赏要做些什么,而华凯文却始终不言不语。他心中的疑惑太深太重。
看刚刚那包裹里的东西,该是主院里的。刚刚一路过来看的明明白白,这主院安插了这样多的人,怎么难道说就无人发觉么?
若是说这人真有这样的本事,那怎么偏偏就在他面前露了底?这不是说不过去么?
再说,这人刚刚是因踩了什么才被自己发觉的,可之前自己完全没有发现四周有人,也就是说这人轻功极好。既然这样,他为何不干脆离开,反而要去和一个自己完全不知道底细的护院动手。
毕竟直接离开的胜算比较大吧,除非是说他有十足的把握自己是必胜。可刚刚他吃了自己一棍,就该知道自己的底细,那时就应该离开,又何必要和自己僵持到底?
还有就是,这东院,他为何一定要来东院?完全可以直接离开,何必用这样复杂的方式?这人,究竟是怎么会事?难道说,这就是云音所说的故意陷害?
华凯文看看依旧不醒的贼人,看看他的手指。不对,这人该不是惯有的窃贼。他曾经听说过,真正高超的贼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是比较长的,这样才好下手,可这人的右手并无任何不同。
而在他的虎口处却有明显的老茧,这明明是练剑之人才有的东西。这茧明显是有些时日了,怎么说他的身手也不该仅仅是刚刚那样简单。
这仗打的太干脆太简单,反而要华凯文怀疑究竟是因为什么。这人似乎是故意要输给自己,真是的陷害么?那么要怎么陷害?
看看一旁的齐宝,华凯文心中疑惑顿起。他刚刚出现的似乎也太巧了些“齐宝”
“怎么了华大哥”齐宝仍沉浸在将得到奖赏的喜悦之中,并未发现任何异样“刚刚你去小解怎么去了那么久?”华凯文装做若无其事的打探“我?嘿嘿”齐宝尴尬的搔搔自己的头“我其实,不是去小解,我是去捉蟋蟀去了。看,我刚刚才捉的”说着,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竹节来,要华凯文听里面的声响“厉害吧,这肯定是个咬架的好手”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