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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泪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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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免的这许多人觊觎你的美貌,徒留了一个祸水的名声在世间。

花衣此刻已叫了育竹与言棋来,育竹是一脸的雀跃而她身旁的言棋则是一贯的淡然。

这育竹为何总能如此的快乐,是不明这世间万物如赤子般或是掩饰的太过细密要人看不出究竟是何种心思?

“影儿姐姐去处理西冉的那件事情尚未归来,芪菊姐姐亦然,冰梅姐姐与芝兰姐姐不愿参与,因而只有请动这二人”花衣一脸的严肃,说起话来一板一眼“我本欲去叫梦儿姐姐及幻儿姐姐的,不过我走不进姨姨的院子”她确是努力过,不过也是好奇怪,明明身边的景色都不一样,可也不知道怎么着来回走动却只是回了当初的地方云音在心中暗笑,你若是能轻易的进了那院子,这绣楼还留凭栏她们做什么用?这守在蕙娘院落前的阵,是称做血阵的,这世上尚无人能解。你花衣能出来,也是这凭栏助了你。

“花衣叫了你们来,怕是早就想好了说辞。我也不多说,你们二人觉得如何?”云音见言棋脸上少许有些不耐,知她是被花衣生拉硬拽来的。心下觉得有趣的紧,这向来是生死不顾的言棋,何时能要一个孩童捏在了手中。

“并无不妥,总是可以防身”言棋总是想急忙回去看她火上的药,也就赶忙应付了去。花衣要学武就应了她便罢,何苦要如此折腾?

“可不是么,还能强身健体呢”育竹见言棋开了口,急忙应和。

云音转了身去用丝帕掩着吃吃的笑,这言棋还真的丝毫遮掩都不做。厌烦就放了厌烦在脸上,也不说做些掩饰,不知是说她直白还是呆傻。

“那就学吧,这本也无何不妥”本也就不是过于执着与不要她学武,这练武中所要去受的苦不是一般人所能抗的下来的。怕她也是坚持不了许久。

这样也好,要她自行放弃比一味的拒绝要好多。免的日后她执念与自己当初不要她练武,在这上面生了芥蒂。

“干脆,让她跟着舞花学吧”育竹凭的愉悦起来。还未彻底见识过这舞花,今儿个可是要见识见识,看看是她厉害些,还是仪君恨绝。

“不。育竹你二人性子最近,你来教她。剑,丝,斩,你自己选一样来”云音拒绝的干脆,这舞花已给自己带了如斯的负担,又怎能将这负担架在花衣身上。一旦学了这舞花,便是多了许多在身上。花衣该是久如今般快活,不该有丝毫的忧愁在她身上。

“啊~”花衣和育竹同时残嚎出声,怎么可以这样啊!

今儿个算是花衣学武的第三天了,这几日她都是满身的青肿,手上也多多少少划了些伤口出了,可她却依旧是跟着育竹苦练。

育竹却是无了平日的嬉皮笑脸,不知怎么凭的就认真起来,将那“情丝”教了花衣。莫要看这小小的一根丝,学起来却是极难。这力道若是掌握不住,杀不了人不说,还极易要人执住杀了自己。

花衣为了这力道确是受了不少苦,她总是年幼手上也是无力,因而这丝总如那蚕丝般柔软,怎样也不能伤人分毫。非但如此,还要那丝在自己身上留了不少的伤痕下来。

到了傍晚时分,育竹见天色已晚便遣了花衣回去。花衣恹恹的出了院,却是往言棋的院落走去。她这一身的伤,若是要娘看到还不定是要自己放弃练武。

“言棋姐姐,我要金疮药”花衣见言棋在一旁忙着便立在一旁等候,等了稍许,见她仍旧是不理会自己就开了口讨药。若是久这样站,怕是她一生都不能得言棋一言吧。

“角落里,自己去找”言棋正忙头也不抬随口应了她,欲要等自己忙完了这药再去帮她。

“好”花衣见她这样,就自己去翻找。不多时就在那一堆瓶瓶罐罐将那金疮药翻出,自己找了布来包扎。

怎么说她也已长大了些,不能事事劳烦他人。更何况言棋姐姐正忙,此时若是打扰怕也是见不着好脸色,说不定还得要她给撵出去。

言棋将配制好的药放好,将手上多余的药粉拭去。走到花衣身旁欲帮她上药,却见她自己可掂量出药的分量,并能自行包扎,心中暗自称奇,自己在她这般大时怕是做不到这吧。

“你很聪明,跟了我学这用毒的技巧如何?”这孩子怕是天生学毒的好手。育竹所教授这“情丝”太艰太苦,何况又是这样一个尚未处世的孩子,无任何阅历又怎能体会情丝所要那撕心的苦与痛?

“不了,虽是苦但我不想半途而废”花衣绽了灿烂的笑容给言棋,将那剩下的药和布放在一旁“言棋姐姐,其实这伤都是小伤本来不用这样麻烦的,不过我希望好的快一点,谢谢姐姐了”说罢便起身离开了这言棋独住的院落。

言棋转身看看自己那院落,多久了,自己一人在这院中已过了多少年岁?

归来

云音平日也是闲,就遣了身边婢女们一人在这楼中闲逛,却是阴差阳错的进了言棋的独住院落。这院中的布置与他处并无太大的差异,依旧是独楼一座。只是这院中尽是奇花异草,这便显示了这主人的与众不同。

见言棋不在院中云音正要离开,却被一旁一株花所吸引,挪了步去看那花。主干怕是有半人高,那枝干上繁密的开了花,朵朵花拥在一起似倒置的酒杯般。浅浅的紫耀目的白,搭配起来却是别样风情。这花是从未见过的,纵使在依翠阁。

见那花稀奇,云音伸了手就要去摘了来看那花为何是倒置。还未曾触及那花,便听言棋淡淡的说到“你若是不想腹痛如绞怕还是住了手的好”

“哦?这是什么竟能有这样的毒性?致命么?”云音浅浅的笑过,怎么还引不出你来么?她收了手回来蹲在花旁细细观赏。

“任何一种毒草都可至人死地,只是看这用药人是如何搭配,这份量又是如何”言棋走到她身旁,见她对那花如此热衷便说道“这叫做毛地黄,美是美,可若是在人的饮食中加入些须就可要人腹痛,若是多了,就可夺人性命”

“言棋,说来你可解百毒,该是这世上最高超者吧”云音依旧是看那花,这花看来是如此娇弱,谁料想竟有如此恶毒的心性。

这世上人不也正是如此,美则美矣,可谁能料想这美之后藏了怎样的心思。最毒妇人心,这话怕也是千万人经历而来吧。

“不”言棋轻摇了头,多少有些悲悯的看了云音,她还何事都不曾听闻么“这世上最高之人是于十八年前隐退的青衫”青衫,她曾经是个神话,这样神话般的女子却是为了一个男子而历尽悲苦,本以为该是要幸福,谁知却被这男子所负。这合该就是女子的宿命么?艳丽如云音,聪慧如仪君也是过不了这一关。

“是么?” 云音听的出她语气多少有丝丝的伤痛,缓缓的起了身理了衣衫,问到“隐退后呢,她又是怎样?”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这青衫似乎和言棋有些渊源。

“她嫁了人。她本是不能嫁人的,她只能一生效忠与一人,不得离去。可她执意要跟了那男子去,因而被逼服毒,那毒尚无可解。可纵然如此她仍是服了毒,她说她不悔,纵是死也要死在那男子怀中。”当初仪君说过,死也要死的自由。

“难道说她当时就已……”死了么?

“她并未死,只是功力尽失,却是再无法生育。这之后没多久,她夫君便纳了妾”无论是何人,遇了这样多的事怕是都承受不住吧。为了他将生命与自尊一并舍弃,他却是将已往的誓言与呢喃赠了他人。

云音听了这话,久不做声。她不晓得要怎样去说,去将自己心中这些许的痛楚吐露。与自己无关不是么,那为何心中会有这莫名的悲楚,是因这相似的际遇么?

“花衣她不过是些皮肉伤,不碍的”言棋转了身去看一旁的八仙花,花无白日红,谁知道这下一次又该是怎样的摧残。只要珍惜眼前人,也只能珍惜眼前人。

“你怎会突然……”云音对她这突如其来的话头有些不解,怎么就这么说到了花衣?

“你以为我当真不知你为何前来么?”言棋也不在遮掩,直直的看了她的眼。

“你看的出花衣的异样么?”云音被她那坦荡的目光看的多少有些怯急忙笑起来,却又是觉得此情此景是不该笑的,便又将那笑褪去。

“是”言棋看的出她的慌乱,她毕竟还是少了些阅历不能将自己最好的隐藏。可谁又不是历尽沧桑才能做到如此的无欲无求的假象。

“确是中毒么?”云音转了眼看向一旁,她着实不喜欢言棋的眼,似乎能将一切看的透彻,使得这世间所有在她面前均是无所遁形。

“是”她越是慌乱,言棋却越是想逗弄她,干脆就走至她面前看着。她和花衣一样不过是个孩子,是个想要自己变做坚强的孩子而已。何苦要伤害她,何苦要对她如此狠毒?

“可解么?”云音更是慌乱干脆走开来。

“待下个月圆毒发之时,我自会帮她解开。这解毒的药,少说也得要一月去配制”言棋见她这副模样也就止了戏弄她的念头,她现在不过是想知道究竟是为何“舞花……”

“怎么”云音依旧是背对与她,她始终是觉得这言棋与楼中众人不同,却又不知是何种不同。

“不”言棋见她如此便将自己心中疑问压下,她们彼此依旧是有提防。纵使问了,怕也是问不出。她却仍是不解,那花衣究是何人,谁会用这失传已久的毒来害她?又是谁能得到这毒,又是怎样的仇恨竟要将毒下在如此稚嫩的孩童身上?

“对了,言棋你是否觉得蕙娘她气色有异?”云音见她吞吞吐吐,忽而想起蕙娘所说的中毒一事。便也就不顾忌这许多,急忙走到她面前问到。

“不”言棋答的干脆,她见云音猛然如此问多少有些诧异,怎么,是她发现了什么,要么为何定是要来问自己?或者今儿个她来并不是为着花衣,实则是为着蕙娘么?蕙娘中毒这楼中人怕是除却梦幻与影便再无人知晓了吧。

“是么”云音听她答的如此果断,也就不多做纠缠。心下却很是怀疑,她答也是过快,又是多少对自己有些躲闪。何况若是她能轻易的看出花衣的不妥,却有为何无法发现蕙娘的异样?花衣看来尚且健康,蕙娘却分明是恹恹模样。

难道说是因仪君与侍琴莫名的离开使得她对蕙娘怀恨在心么?无论怎么说,她们三人也是一同进了这绣楼一同长大,怎么说也是该有些姐妹情谊。许是因着她心中的恨意故对蕙娘中毒视而不见么?她有这样的憎恨蕙娘么?若她真是如此铁石心肠,又为何要帮助花衣解毒?

当日午后,华凯文终是归来。却是未知会任何人,静静的回了绣楼。

云音见他时,他正在床边逗弄宝宝。那孩子也是蛮喜欢他,只是咯咯的笑着。

“你回来了”云音这样见了,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淡淡的问了句。

“是啊”华凯文将宝宝抱起,有些歉疚的看了云音“你生产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旁,早知如此该是迟些时日再去”

“是男孩子,当初一直说要给花衣添个妹妹,却未曾想到是个男孩”云音笑,虽说这外人始终当自己与他是夫妻,可毕竟二人仅是因花衣才在一起,自己又凭何去要求这许多。

“都好。花衣不过是一个人寂寞,多个弟弟或是妹妹对她而言并无任何不同。想当初花衣也是这样小的时候就到了我身旁。不过,这孩子要比花衣乖巧的多,她那时只是哭闹”华凯文低了头去看宝宝,这眉这眼分明是当初站在门外的那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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