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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翰合了琴谱,抬头看向仍站在门边有些拘谨的云音“柳姑娘,今晚你依旧睡床,我便睡在那边的软塌上。你我并不同床,你不用担心。我说过你我不过是做样子于人看。”
云音并不回答只是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床小心的坐在床上,也不换衣蹑手蹑脚的脱了鞋,放下帷帐拉开锦被便钻了进去。赵书翰看着云音这样堤防自己,晓得她确是怕自己,也不便再说什么,吹熄了灯睡到了软塌上。
云音紧紧的闭着眼匀了气渐渐也便习惯了他的存在,觉着自己不会露出破绽便开口到“夫君,天冷夜寒,要么你上来睡吧,我信你。”
“不必了,我的身子没那么弱。你无须过分挂心”
“若是你着凉了该如何是好?还是上来睡吧。更何况你也说要我信你,难不成你连自己都不信么?”云音自帷帐里探出头去,隐隐约约能看到他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蜷缩在软塌上,这软塌对他来说未免有些小了。
“这……也好”赵书翰不再推托,抱过自己的被褥走到床边,看清云音的位置后小心的靠着床边睡下。
许是信他的人品,没过多久云音竟如平时一般睡着了而且还睡的香甜。赵书翰本是警觉着要自己小心莫要碰着她,可渐渐的困意袭来自然也便顾不得许多径直睡去了。
清晨,赵书翰醒过时觉得臂膀有些麻软,本欲移动手臂看看是怎么着,却感到异常沉重不似平素。侧过头去才发觉云音枕着他手臂睡着,而自己另一只手臂则将她拥在怀里。赵书翰细看云音她仍沉睡,一头乌丝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脸上,要她娇媚的容颜看不真切。也是这般近方才要他真真明白了肤如凝脂的含义,这些凌乱的发遮挡了他的视线,要他忍不住帮她将脸上的发撩至耳后。
“唔……”云音伸手将自己脸上动来动去的什物扫开。也不知是何物竟是这般温暖,她尽不住将自己向温暖处送去。
赵书翰见她孩子气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难不成她要长久赖在自己怀中么?“娘子?起来了娘子。”
云音睁开眼迷朦中一晌呆楞,猛然察觉这姿势的暧昧,羞红了脸手脚也不知放在何处是好。
赵书翰倒是爱极了她这娇羞的模样,便逗弄她道“娘子怎么起的这般迟,害为夫动弹不得”
云音听罢忙起身,岂料发簪却在慌乱中掉出了发。一头云发便顺势倾斜而下,一时间要赵书翰看傻了眼。云音捉起掉在一边的发簪忙要将发绾起,那一头青丝却像鱼在指间游走,总是捕捉不得。越是慌乱,这发便越是乖张,如何都无法办法绾出模样。
赵书翰拉住她慌乱的小手抱她下了床,放她在铜镜前,拿起篦一点点帮她篦过长发。云音本不是不肯但拗不过赵书翰,便也不在挣扎,任由他帮自己将长发梳理成形“其实,你不必梳那些繁复发式,如此任青丝散落倒是极美的。”
云音从不曾想他竟有如此的温柔,难不成他也曾这样为舞非烟梳发么?他也对舞非烟说过此种言辞么?可他却从不肯将这温柔施舍一分给萧琴韵。无论何时,他总是冷眼对萧琴韵恰似三九寒天。
“少爷,少夫人,你们起了么?”
“是绯儿!快将外衣脱下!”赵书翰急忙放下梳,脱了自己的外衣扔在床边,云音不明就里亦脱了外衣同他的扔在一处“恩,你进来吧”他走至床边坐下。
“少爷,方才我碰着临沂,他说你今早怕无换洗的衣裳,要我拿来给你”说着绯儿还用眼角余光瞟了瞟那被扔在一边揉起的衣物。
“恩,临沂他人呢?”赵书翰站起身要两个小丫鬟帮自己穿衣。
“他说他还有事便不过来了”绯儿极尽职的走过去帮云音梳妆“少夫人,今儿个梳什么发式?”
待梳妆完毕,赵书翰便带着她去向萧家二老请安。奉了茶,萧丞相便同他商谈这些时日的盐运。
云音则被萧夫人拉了过去,殷切的问到“韵儿,这许久以来为何不见你有消息?”
“娘,你怎能当着这许多人如此问孩儿!”云音不依的撒娇“此处又无外人,不在这里问你要我在哪里问。你嫁过来都近一年,为何那嫁的比你晚的舞非烟反倒是先有了身孕?”萧夫人意有所指的看着赵书翰。
云音不知要如何回答,这般事情若是萧琴韵大可打些马虎眼糊弄过去,可此刻她柳云音要如何得知?
萧夫人见她不回答也便不再追问,只是同她说起一些在路上见到的趣事。
待用罢早饭,萧丞相便进了宫赵书翰亦离了府。云音便与萧夫人一起同后园赏花看景,过了没许久萧夫人便有些厌烦要回去午睡。云音深知母亲喜好热闹,这里的静景也确实不适合母亲的性子便送走了母亲。一人坐在亭中看满园繁花似锦。
“娘子?你为何一个人在此?”赵书翰回来遍寻云音不到,谁知她竟一人在此处独坐。
“夫君”云音起身行礼,看他身后无人陪伴也便不在刻意讲究称呼“我本是陪萧夫人来的,她说有些困乏要去午睡便回房了。我看这园中花开的正好不忍离去。”
“是么?”赵书翰坐在她身边自怀里拿出一个锦帕包着的什物递于她“我方在路上见着,觉得很是适合你便买下,看看可喜欢。”
云音打开锦帕其中放着个金步摇,金质的钗尾轻垂着几片雕琢精美的玉“喜欢,很是精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送礼物于她,难不成他已经对柳云音动了情?“夫君,你能帮我戴上么?”
赵书翰自云音手中接过步摇替她插进发中,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满意的说道“果然如我所想,这步摇很是适合你”
“真的么?”果真如此看来他也是有血有肉之人“夫君,我方在想,我爹爹他……我想去看看他。”
“这……倒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要等到萧家二老离开”赵书翰没料想她会突然提及此事“你爹他我已命人厚葬,灵位安设在了清幽寺,你放心”
“恩,那等萧家二老离开。我再去祭拜”云音并非真要去祭拜,不过晓得柳讦在何处总是好的,这以后倒也能要柳家真正的女儿去祭拜。
讨毒
萧家二老又在赵府住了几日,每日萧丞相都按时进宫与新君商讨政事,自然无暇陪伴女儿。萧夫人则是看腻烦了赵府的风景,要女儿日日陪她在平安城中游玩。可每每出门均是前呼后拥的一群仆役,倒是要别人当做景致看了去。又过了几日,萧丞相因身体不适不宜再居于平安城,便同萧夫人回了南方休养。萧夫人临走之时拉过女儿不断的嘱咐不可因舞非烟与赵书翰置气,不可在舞非烟面前失了大体要拿出主母的模样,云音一一应下。萧丞相只是要女儿保重身体,再无其它。
待到萧家二老离开,云音便对赵书翰表明她想去清幽寺祭拜自己的爹爹。赵书翰表示天色不早要她明日再去,并说一切具体事宜他会安排好要她毋要过多操心。
夜色降下绯儿也回房睡了。云音拿过铜镜和红烛映向天空。吹熄红烛轻声开了门,依着红木雕花门框等着莫然。
“云音”莫然还似以往悄然到来,带着云音闪进门内“怎么?”
“我明日去城外清幽寺介时你来接我,我要回依翠阁寻芸娘”她插上门要莫然坐下“舞非烟她远比我想聪明许多,若是无有芸娘相助我一人怕是无法成事”
“可芸娘她所开条件定是难以达成,你可想清楚了?”那芸娘并非简单的人物还是不要沾惹为妙“我清楚,可这平安城中怕是仅有她帮的了我”云音略略点头,很是笃定的答到。
“好,那我明日便在清幽寺外等你。介候你用此物呼我便可”思量再三,莫然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云笛递与云音。
门外传来脚步声,莫然示意云音莫要出声起身迅速闪至床后,一片黑暗中倒也看不出。
“柳姑娘,你睡了么?”是赵书翰,他为何会来?他不是该在书房么?
“我真要睡”云音怕他听不到回应会推门进来,急急应他。
“我已安排下去,明日清晨你便可是祭拜令尊”赵书翰声音平静如常听不出有何异样,但,凭他能在深夜亲自来知会她这些无关紧要之事来看,柳云音在他心中已占有一席之地。
“多谢赵公子”若非莫然尚未离去,云音许会请他进来坐坐。可惜如今他还是越快离开越好。因此云音仅是表示了谢意并无他话。
许是赵书翰听出了云音并无留他之意亦不再多说“那我便回书房了,柳姑娘”
门外再次响起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云音,他……你们……”莫然欲言又止,他清楚一个男人深夜拜访其中掺杂的种种。
“我们?莫然,你想问何事?”云音用无辜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莫然“没什么,我先走了”略显无奈的摇摇头,莫然开了门四处看看瞬间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云音便带着绯儿及赵书翰安排的仆役一同去了清幽寺。这清幽寺因地处偏远平素倒也无人,香火自然也便不甚鼎盛。这倒要云音讨了便宜,若是来往的人多不定有谁认出她来。更何况,她尚要找机会令莫然带自己回依翠阁,自然是希望这人越少越好。
祭拜过柳讦,绯儿提醒她这寺里还住着赵书翰的母亲,无论怎么着她如今都还顶着赵家少夫人的头衔,来到此处必定是要去拜见他母亲,这才合礼数。
这清幽寺许是因香火不鼎盛,便将寺院的东厢打扫干净安排一些善男信女居住,按月收取一定的费用,也算是给寺中捐了香火。这住在东厢的,多是一些达官贵人,给的香油钱也够维持这寺院基本的吃穿用度了。
赵书翰的母亲一人便占据了东厢四间厢房,不仅是她还有身边伺候的丫鬟,仆役。云音心下清楚赵书翰对母亲定是极为敬重的,要么也不会由她这么任着性子胡来。
“老夫人,少夫人来看你了”绯儿在门外请安老夫人房门禁闭着,若无她的允许任谁也是不能入内的。
“少夫人?是琴韵么?若是舞非烟的话,还是要她离开吧我不想她染混了这佛门净地”
哦?这么说舞非烟已来过此处了,她倒还真是个聪明的女子,懂的勤贼先勤王的道理。
“娘,孩儿是琴韵,一直都未曾前来拜见实在是失礼的紧”
“哦?琴韵么?进来吧,若林,去给少夫人开门”一个素衣的丫鬟开了门让进了云音同绯儿,这丫鬟眉眼清秀并有几分脱然之色,怕是在这佛门待的久了竟无俗世的浑浊。
云音低着头进了厢房走至赵老夫人身前,福身“娘”
赵老夫人拉起云音仔细端详“真是个标志的美人,比起那舞非烟不知要好了多少去”
云音抬头,略带羞涩的笑“娘,您在此处可安好?”这赵老夫人看来也不过三十年纪,眉眼依旧有当年风采。虽则如此,眼中却流露出历久的风霜,仔细算算,这位赵老夫人今年该是有四十了吧。
赵老夫人倒是欢喜云音的紧,拉着她说这说那闲话家常。云音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推脱来时走了太久,这会儿子有些乏了想小睡片刻。
老夫人怎舍得云音累着,忙唤过若林要她将待客的厢房收拾干净,带云音去午睡。她本是要云音与自己同睡,可云音却推说自己不可逾礼,要另觅一处去休息,要么便回去罢了也不麻烦老夫人。老夫人怎能要她轻易离开便随了她。
若林带着云音及绯儿去了待客的厢房,交代了绯儿几句便离开。绯儿见箬霖走远便过去伺候云音午睡,云音却要她与自己一同睡“既然此处已不是赵府,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