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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芳瑢偕同巧儿去找贺姨娘,将事情的始末说给贺姨娘听,最后褚芳瑢也把自己的方法说出口……
贺姨娘沉思片刻后,点点头,「的确便宜那丫头了,不过这倒是一劳永逸的法子,这样吧,你爹过两天要出趟远门,就挑那个时间。」
于是,两天后右丞相府迎来一名来自太子府的贵客。
李雪全身珠光宝气,不说不知是太子的侍妾,行头都快比拟太子妃。李雪与褚芳瑢是闺密,嫁人后仍跟褚芳瑢不时有联系。
阳光明媚,花园百花盛放,亭内的李雪看着桌上准备的丰富茶点、香醇好茶,又看向坐在对面的好友,笑了笑,「怎么肯来找我来?上回跟你提那件亊,你可气坏了呢。」
褚芳瑢笑咪咪的道:「是你话说得太可恶,直说我只是庶出,若是跟你一样当太子的姬妾就能当好姐妹,日后太子登基,还能一起在后宫享受荣华富贵,听得我心烦。」
「我有说错吗,」李雪开玩笑的瞪她一眼,「嫡出跟庶出本就有差,你该多为自己打算,你长得不错,太子会喜欢你的。」
提到这事,褚芳瑢眼里闪过一抹利光,「所以你还在替太子物色美人当姬妾?」
她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当然,与其让太子去花街柳巷找女人,万一沾染了脏病回来传染给我,还不如我替太子物色乾净的美人,况且太子喜欢我这么做,每每给我的赏赐不少。」
褚芳瑢频频点头,「也是。」她顿了一下,故意给了身后丫鬟一个眼神,那个丫鬟明白的点点头,迅速退下,不久又回到亭子,附耳对褚芳瑢说些话。
褚芳瑢不耐的瞪了丫鬟一眼,「连个小事都办不好!」
但在看向不明所以的李雪时,她又笑咪咪的,「不瞒你说,就是上回有些不欢而散,所以这次特别让人去请个琴师来助兴,没想到这些下人办事不力,到现在还没将人请来。」
李雪不在乎的耸个肩,「没关系,我琴艺不错,把琴拿出来,我来弹吧。」
「别,你可是客人……对了,你在这里先坐一下,我知道要找谁了。」话落,褚芳培随即带着一众丫鬟前往澄园。
荷芯见到她愣了一下,连忙行礼,「大小姐。」
她连理都懒得理,直接走到看到她也发愣的巩棋华面前,「我有朋友来,她甚爱听曲儿,我派人去找琴师无果,我记得祖母有让你学琴吧。」
巩棋华一怔,连忙点头,「是有,可是我从未在外人面前弹奏。」
褚芳瑢没好气的怒道:「有什么关系!你到底帮不帮?是要我跪着求你吗!」
她哪敢,巩棋华急急摇头,「不,不用,我去就是。」
她看向荷芯,「帮我拿琴来。」
荷芯虽然点头,但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大小姐看表小姐不顺眼是众所周知的事,怎么会在跟朋友聚会时找表小姐去,弹琴真的那么重要?
巩棋华倒没想那么多,褚芳瑢好面子,可能是莫可奈何下才来找她。
不一会,主仆二人跟着褚芳瑢来到亭子。
褚芳瑢也不替她跟李雪介绍,就要她弹琴,并一边注意李雪的神情。
「哪里找来的?挺漂亮的。」李雪低头在褚芳瑢耳边询问。
事实上,不管是人还是琴艺,都让她眼睛为之一亮。
「不是找来的,她叫巩棋华,不过是我祖母的族亲小辈,住在这里白吃白住好多年了,总算有用得到她的地方。」褚芳培眉开眼笑,对李雪的神情可是满意极了。
「是吗?」李雪面带微笑的看着巩棋华湥Ю鼍椎牧车埃睦镆延辛酥饕狻
不知一场人生风暴将至,趁着褚临安去为心腹主持婚事,来回需要两日时间,褚司容一行人也打定主意要劝谏皇上把心思放在朝政上。
没想到即便裙临安不在,荒废朝政的皇上也不想上早朝,还让总管太监宣布有任何要事请奏都等右丞相回来再说。
别无他法,皇帝寝宫外,褚司容等多名朝臣仍请求觐见皇上。
太监进去请示,再出来时却道:「请各位大臣回去吧,皇上不见。」
「桂公公,烦请再通报吧,皇上若不见,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等着,直到皇上愿意见我们。」褚司容拱手拜托。
他身后几名朝臣的手上都有一本厚厚奏章,罗列了右丞相的种种罪状。
桂公公看了,只能点点头,再走进去询问,但不一会儿,还是出来跟众人摇摇头。褚司容等人也有耐心,就枯守在皇帝寝宫外,时间慢慢流逝,从白日一直到日落西山,桂公公不忍,又进寝宫请示。
皇帝陈寅义火大的怒道:「把他们叫进来,到底要烦朕到什么时候!」
「是。」桂公公匆匆步出,领着褚司容一行朝臣进到寝宫。
陈寅义仅着中衣白裤,一副慵懒闲散。「朕要去沐浴,你们有什么事?」他长得其实颇俊,只是纵慾过度,神色不佳。
「微臣有要事禀报。」褚司容率先开口。
陈寅义的目光落在褚司容脸上,「有什么事找右丞相谈即可,他足以代表朕。」
「这就是微臣与几名朝臣要请奏的事,皇上,百姓需要的是皇上,请皇上将心思放在社稷上吧,而臣的父亲虽位极人臣,但行事独断,导致敢有异言的忠贞之臣愈来愈少,朝堂上多是贪官污吏,无法真实陈述百姓之苦。」褚司容试图唤醒昏庸的帝王,希望陈寅义做回一个为百姓着想的仁君。
几名朝臣忙抱拳一揖,苦谏道:「褚大人出此言全是为了百姓社稷,吏政必须清廉,皇朝才能永续,但亲右丞相一派的贪官们彼此包庇、循私舞弊,以致民心浮动……」
「够了!事实是右丞相得朕恩宠,你们在吃味,趁他人不在京城,意图诬陷,朕非昏君,难道还分不清忠奸。」陈寅义根本听不下去,出言训斥。
褚司容急着再奏,「皇上!这些都是臣等的奏章,请皇上看过,便知真假。」
「皇上,褚大人是大义灭亲啊,请皇上三思。」
皱起眉头,陈寅义对身边伺候的桂公公使了个眼色,桂公公上前接过那些奏章。
「行了,朕收了,还不走?是因为目无天子了吗?」陈寅义怒道。
众人无言,只能先行退出宫外,思及皇上的态度,不免有人担心是否因为太躁进而引来反效果。
「各位放心,司容自会一肩扛下。」褚司容做出承诺,但内心对皇上如此昏庸、听不进劝谏感到忧心。
闻言,几名大臣只能苦笑,自知此事若不成,前途不乐观。
殿内,桂公公抱着几本厚厚的奏章,「皇上,这些奏章又如何处置?」
「等右丞相回来全拿给他,哼,那些人就是看不得朕宠信右丞相,却没想过他们哪有为朕做过什么,还有褚司容那小子肯定是让那几个迂腐朝臣利用了,竟然义正辞严的打击自己的父亲,简直愚蠢至极……」
陈寅义边说边往后方浴池走去,心思早不在奏章上,他急着沐浴更衣,要瞧瞧右丞相方送入宫的美人。
这后方浴池也才大动土木翻修过,富丽堂皇不说,几名如花美眷已轻解罗衫,在纹锦薄纱后,风情万种的朝他笑。
陈寅义呵呵大笑,「朕来了。」
桂公公为迫不及待的皇上褪去衣物,就见他赤身裸体的与多名美人淫乐快活。
浴池边,一名贴身太监悄悄退了出去,知道皇帝这一玩下来又是通宵达旦,他轻声唤来一名小太监,交代一些话后,那小太监随即出宫来到褚临安心腹的宅邸。
不一会儿,那小太监离开宅邸,宅邸主人立即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给在邻城的褚临安。
两天后的傍晚,褚临安回到右丞相府,随即派人将褚司容叫到自己跟前。
「听说爹这两日不在宫中,你跟一帮朝臣以忠臣自居进谏皇上?」书房内,褚临安一边喝着茶一边冷冷的看着大儿子。
褚司容虽然心有准备,却没想到尚未进宫的褚临安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看来他爹在宫中的耳目比他以为的更多,难怪左丞相要提醒他万事小心。
既然被发现了,他也坦然面对,「是的,爹。」
褚临安挑起浓眉,眼带嘲讽的看着他,「倒是乾脆,理由呢?」
「这些年来,爹加封晋爵,高居右丞相之位,成就非凡,然而爹却不思百姓之苦,反倒献上一个又一个的美人给皇上,要她们使尽浑身解数魅惑皇上,导致皇上荒废朝政。」
他一脸正气的迎视对方那越发阴沉的脸色,「此举已不忠,偏生爹不但故我,还跟那些贪渎枉法的污吏们勾结,独揽大权,我真的无法接受,毕竟这关乎国家社稷……」
楮临安火大的一拍桌子,满脸怒气,「说够没!你没资格训我,看看朝中那些老家伙、那些开国元老,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所以爹才如此肆无忌惮,殊不知他们只是敢怒不敢言,压根不认可你。」
他脸色铁青的站起身,「所以呢,身为我儿子的你因看不过去就与我作对,还跟那群老家伙一起反我?」
褚司容一脸倔强,尽管对方怒气惊人,令他心惊胆颤,但他仍强逼自己不能害怕退让,「他们不是反爹,而是想提醒皇上一个仁君该做的事,爹既是皇上最宠爱的权臣,难道不该尽心辅佐……」
褚司容正说得义愤填膺时,啪地一声,褚临安狠狠的掴了他一耳光,力道之大,让褚司容的嘴角立即渗出血丝,脸颊上也出现红色掌印,痛楚跟着袭来。
褚临安咬咬牙,「你当真是我褚临安养大的吗?!胳臂尽知道往外弯。」
褚司容难以置信的看着褚临安,他心里本还存着一丝丝希望,爹只是一时让权势蒙蔽了心,但他错了,大错特错,爹根本毫无悔意,爹想做的就是佞臣。
褚临安愤怒的一甩袖子,「给我回房去!好好反省反省!」
闻言,褚司容绷着一张俊脸,转身离开。
褚临安在书房怒骂褚司容的事,没一会儿便让贺姨娘安插在外院书房的耳目传给贺姨娘。
贺姨娘愉快的笑了,特地叫丫鬟沏上一杯醇香好茶,抱着落井下石的心态,前往书房。
「听说爷因为司容发了一顿不小的脾气,这是妾身特替爷泡的茶,让爷消消火。」
褚临安面无表情的看着笑容满面的贺姨娘,接着他伸手接过茶杯,啜了一口,再放回桌上。
气氛有些僵,虽然当了褚临安的姨娘很多年,但两人之间本就没什么话说,若褚临安不先开口说什么,贺姨娘就得想半天该怎么开口。
只见褚临安已经拿起书册看,贺姨娘不再多想,连忙凑近他,「其实妾身来此是有事跟爷说,妾身不知司容今日何以惹爷生气,可这司容做事的确愈来愈不像话,巧儿的事就不提了,他现在跟棋华还有了私情。」
他一怔,抬头看她,「此事为真?!」
「真的,两人躲在绮罗苑里的桃花林搂搂抱抱,实在不像样!妾身还听说两人已私定终身。」贺姨娘加油添醋的说。她心想,以往这么说可能大事化小,可这次褚临安在气头上,兴许会发作了。
贺姨娘不知的是,褚临安对此不悦是另有原因——
褚临安浓眉一蹙,那可不行,他迟